第95章 終破狡謀譽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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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歲晚一直記得,那靈泉空間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
小時候,在一場家族舊宅的大火中,她意外觸碰到了老宅密室裏的一塊神秘玉佩,隨後便進入了這個奇妙的空間。
空間裏的靈泉能滋養萬物,存放其中的物品也能保持完好。
但觸發靈泉空間的特殊功能,往往需要她內心的強烈渴望和堅定信念。
窗玻璃迸裂的刹那,尖銳的破碎聲如炸雷般在耳邊響起,秦斯禮已經將雲歲晚護在身後。
飛濺的玻璃渣如鋒利的暗器,帶著淩厲的勢頭撞在搪瓷臉盆上,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脆響。
靈泉空間裏,那原本安靜漂浮著的賬本,被這巨大的震動震得簌簌翻頁,仿佛在訴說著即將揭開的秘密。
“還剩三分鍾。”雲歲晚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狠狠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手中鋼筆尖在油印賬本上劃出深藍的痕跡,那深藍的墨水觸感冰涼,帶著一絲滑膩。
靈泉光暈裏懸浮著七張泛黃的采購單,紫色紋路正在褪成供銷社特有的靛青,雲歲晚看著,心中思索著:“隻要證明這些複寫紙是去年黑市流出的......”
“我來。”秦斯禮單手解開軍裝領扣,動作幹脆利落,領口布料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隨著領扣解開,鎖骨處猙獰的彈痕暴露在空氣中,那彈痕觸感粗糙,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傷痛。
他指尖輕輕拂過驗算紙上的數字,紙張發出細微的摩挲聲。
突然,他將三張不同年份的糧票疊在月光下,月光清冷,灑在糧票上,泛著柔和的光。
“看水印,八二年油菜圖案該有七根花蕊。”
窗外火把熊熊燃燒,火焰跳躍的光影映得紙張透亮,雲歲晚望著重疊的糧票,倒抽一口冷氣,那涼氣吸入喉嚨,帶著絲絲寒意。
本該清晰的防偽紋竟在劉翠花提供的證物裏糊成一片。
空間忽然劇烈震顫,仿佛大地在咆哮,掛在晾衣繩上的錄音機“啪嗒”吐出磁帶,陳記者收錢時那令人作嘔的諂笑混著電流聲,如尖銳的針一般刺破寂靜。
“楊警官在二樓會議室!”雲歲晚隻覺一陣乏力,但還是抓起證據就要往外衝,卻被秦斯禮攥住手腕,他的手溫熱而有力。
他軍裝口袋裏滑出半盒紅雙喜,煙殼內側用血寫著串坐標——正是當年剿匪時她替他包紮的方位。
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如同密集的鼓點,劉翠花尖細的嗓子像鏽刀刮著鐵皮:“雲醫生偷藏公家賬本,大家快來看啊!”木門突然被踹得砰砰作響,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膜生疼,陳記者的相機閃光燈透過門縫刺得人睜不開眼,那強光刺痛了眼睛,帶著一陣灼熱感。
“接著。”秦斯禮突然將軍用水壺拋向空中,靈泉水霧彌漫開來,帶著淡淡的槐花香,那霧氣輕柔地拂過臉頰,觸感濕潤而清涼。
雲歲晚看到他利落地卸下門軸,動作幹淨利落。
劉翠花舉著菜刀撲進來時,正撞上他反手擒拿的招式,腕骨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嗒聲。
“偽造八二年糧票要判七年。”雲歲晚將驗算紙拍在陳記者臉上,紙張拍打在臉上的聲音清脆響亮,看著他鼻梁上的眼鏡滑落,“而你三個月前在紅星照相館暗房衝洗的膠卷......”她晃了晃從空間取出的顯影液瓶子,紫色藥水正在沸騰,藥水翻滾的聲音咕嚕咕嚕作響,還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陳記者膝蓋一軟跪倒在地,相機裏突然彈出卷微型膠帶。
秦斯禮軍靴碾住那截膠帶,上麵赫然是劉翠花往供銷社公章印泥裏摻朱砂的畫麵——這正是導致孫阿婆塗藥後皮膚潰爛的元凶。
“還給我!”劉翠花突然癲狂地撕開衣襟,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難聽,藏在肚兜裏的半本賬冊甩向窗外。
雲歲晚撲到窗邊時,正看見楊警官在雨中撐開警用雨衣,雨絲打在雨衣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賬冊不偏不倚落在他腳邊。
火把的光圈驟然收縮,二十多個舉著釘耙的居民僵在原地。
趙大爺手裏的火把“滋啦”一聲熄滅,露出後麵色慘白的孫阿婆——她潰爛的右手正攥著半包劉翠花給的“神藥”。
“這是八一年就禁用的硫化汞。”雲歲晚將藥粉撒進靈泉水,紫霧騰起,那紫霧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紫霧騰起時浮現出縣醫院化驗室的鋼印,“而您真正的皮膚病......”她突然握住孫阿婆的手腕,三根銀針快準狠地刺入曲池穴。
人群發出驚呼,孫阿婆手背的潰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
楊警官抖開賬冊的手在顫抖,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劉翠花五年來克扣的救濟糧,甚至還有陳記者偽造的烈士家屬采訪稿。
“抓人!”楊警官的警棍重重敲在水泥地上,水花濺濕了劉翠花猩紅的褲腳,警棍敲擊地麵的聲音沉悶而有力。
她突然發出母獸般的嚎叫,從發髻裏抽出淬毒的簪子撲向雲歲晚,卻被秦斯禮用彈殼擊中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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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枚帶齒痕的銅殼深深嵌入牆皮,在雨中泛著冷光,銅殼觸感冰涼。
當手銬“哢嗒”鎖住劉翠花時,招待所外突然傳來郵差的鈴鐺聲,鈴鐺聲清脆悅耳。
趙大爺哆嗦著拆開公社剛送來的加急電報,泛紅的眼眶倒映著鉛字:“經查實,雲氏藥廠捐贈的三噸止血紗布已運抵南疆前線......”
雨不知何時停了,晨曦穿過破碎的窗欞,如金色的絲線灑在雲歲晚手中的證據鏈上,投下光斑。
楊警官鄭重地將蓋著鋼印的平反通知書遞給她時,陳記者突然癱在地上嘔吐起來——他口袋裏滑出十幾個裝著昧心錢的信封,每封都印著漆黑的手指印。
“等等。”雲歲晚突然攔住要收隊的民警,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走向麵如死灰的孫阿婆。
她解開纏在對方腰間的粗布,露出被朱砂燙傷的皮膚,“這才是真正的證據鏈最後一環。”
秦斯禮忽然低笑出聲,從軍裝內袋摸出個鐵皮糖盒。
打開瞬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盒裏整整齊齊碼著七顆帶編碼的子彈頭,每顆都對應著賬冊裏被貪汙的救濟糧車次。
晨光愈發明亮,不知誰家收音機突然飄出《在希望的田野上》的旋律,那旋律悠揚動聽。
雲歲晚望著癱軟在地的劉翠花被拖上警車,忽然感覺頸間微涼。
秦斯禮正將剩下的半枚彈殼係在她鎖骨間,銅片貼著她狂跳的脈搏,那銅片觸感冰涼,卻又帶著一絲溫熱。
“同誌,有你的加急掛號信!”郵差氣喘籲籲的聲音打破寂靜。
沾著晨露的信封上,滬市藥材公司的燙金標誌正在漸漸幹透,那晨露觸感清涼,信封紙張光滑。
滬市藥材公司的掛號信在晨光中泛著金紅,雲歲晚指尖撫過信封邊緣時,供銷社主任已經抱著算盤衝進院子。
算珠碰撞聲驚飛了屋簷下的麻雀,老主任的解放鞋在青石板上蹭出火星子:“雲廠長!省藥材公司來電話,之前退貨的十二家單位全回來了!”原來,雲歲晚和秦斯禮揭露犯罪的正義行為在鎮裏迅速傳開,周圍群眾口口相傳,大家對他們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官方也對他們的正義之舉進行了表彰,消息越傳越遠,雲氏藥廠的名聲也隨之遠揚。
秦斯禮倚在門框上削蘋果,軍刀在陽光下劃出銀亮的弧線,軍刀與蘋果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
他望著雲歲晚被七八個供銷科姑娘圍在中間,水紅色襯衫下擺隨著記賬的動作翻飛,像極了當年南疆戰場上飄揚的醫療旗。
“還有新客戶呢!”郵遞員蹬著二八杠自行車撞開籬笆,車筐裏滾出三個貼著外匯券的包裹,“廣州的、哈爾濱的......都說要追加止血紗布訂單!”輪胎碾過曬藥笸籮的瞬間,秦斯禮突然擲出蘋果核,不偏不倚卡進輻條間隙。
車輪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堪堪停在雲歲晚繡著紫藤花的布鞋前。
供銷社後院忽然飄來油墨香,那油墨香帶著一股淡淡的刺鼻味,印刷機轟隆聲震得晾曬的黨參簌簌落粉,那聲音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雲歲晚踮腳從晾衣繩上取下最新版《紅旗》雜誌,封麵上赫然是她站在生產線前的照片,標題燙著金邊:“新時代木蘭綻放在希望的田野”。
秦斯禮的軍用水壺突然遞到唇邊,靈泉水沁著槐花香,那靈泉水入口甘甜,帶著絲絲涼意。
雲歲晚仰頭喝水時,瞥見他喉結滾動著吞咽她鬢角的汗珠。
遠處傳來鞭炮炸響的脆聲,鎮小學的銅鼓隊已經踩著《咱們工人有力量》的節奏湧到供銷社門口,那節奏鏗鏘有力。
“雲姐姐!”紮羊角辮的小姑娘擠出人群,紅領巾上別著嶄新的團徽,“趙爺爺讓我們在曬穀場擺了三十桌流水席!”她髒兮兮的小手舉著朵野薔薇,花瓣上還凝著晨露,忽然被秦斯禮接過去別在雲歲晚的麻花辮上。
曬穀場東頭的老槐樹上掛起紅色橫幅,褪色的“嚴厲打擊經濟犯罪”標語下,新貼的灑金宣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那風聲呼呼作響。
雲歲晚望著“人民的好醫生,改革的排頭兵”幾個遒勁大字,突然被塞了個搪瓷缸子——裏麵漂著的茉莉花茶打著旋兒,映出她泛紅的眼尾。
“這是大夥湊的。”趙大爺的旱煙杆敲了敲青石台階,瑪瑙煙嘴指著堆成小山的雞蛋和臘肉,“孫阿婆連夜納了十雙千層底,非說踩著能走正道。”他布滿裂口的手掌攤開,露出枚褪色的軍功章,“當年秦連長剿匪救過我們村,如今你們......”
秦斯禮突然咳嗽一聲,軍靴尖碾碎了半塊土坷垃。
雲歲晚轉頭看他,發現他耳尖泛紅地摸著鼻梁,指間還沾著她發梢的槐花香。
喧天的鑼鼓聲驟然停歇,楊警官捧著錦旗穿過人群,警服肩章上的銀星在烈日下閃得晃眼,那銀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雲歲晚剛要伸手接,突然被秦斯禮攬住腰肢轉了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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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綢錦旗“唰”地展開,金線繡的“妙手仁心”四字正好籠住兩人相貼的身影,引得曬穀場上爆發出善意的哄笑。
暮色四合時,鎮文化站的放映員在穀垛旁支起幕布。
膠片轉動的沙沙聲裏,秦斯禮悄悄往雲歲晚手心塞了顆大白兔奶糖,那奶糖觸感光滑。
銀幕上正放到《廬山戀》的經典鏡頭,他突然壓低軍帽,借著夜色在她耳垂烙下一吻:“比電影裏好看。”
雲歲晚剛要嗔他,卻又一陣頭暈,喉嚨突然泛起腥甜。
她想起之前在緊張的揭露真相過程中,就偶爾會有短暫的頭暈、乏力等不適症狀,隻是當時沒太在意。
她若無其事地用糖紙裹住咳出的血絲,卻見幕布上的畫麵詭異地扭曲起來。
放映機投射的光束裏飄著細小的金粉,像是從她空間裏逸散的靈泉霧氣。
“下麵請雲歲晚同誌講話!”
擴音器的嗡鳴震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秦斯禮扶她上台時,軍裝袖口擦過她汗濕的後頸。
雲歲晚望著台下攢動的人頭,忽然發現每張笑臉都映著詭異的紫光——就像陳記者那瓶沸騰的顯影液。
“......這些成績屬於全體......”她的聲音在夜風裏發顫,攥著話筒的指節泛白。
秦斯禮猛然起身,軍裝下擺帶翻了長凳。
劇痛從丹田竄上眉心時,雲歲晚恍惚看見靈泉空間的賬本在燃燒。
她踉蹌抓住主席台邊緣,獎狀玻璃框映出她慘白的臉,耳畔炸開此起彼伏的驚呼。
“晚晚!”
秦斯禮的臂彎接住她下墜的身體,警用摩托的探照燈掃過人群。
雲歲晚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指尖觸到的冰涼——他胸前那枚彈殼吊墜正在發燙,燙得像是要熔進她鎖骨間的紅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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