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沒有硝煙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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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姐姐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方晴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
    “得了吧,就你還委屈上了,趕緊喝水吧,本小姐不跟你這種小屁孩一般見識。”
    李以澄一邊說一邊就把湯勺遞到了方晴的嘴邊。
    “喝吧!趕緊喝,本小姐從小到大還沒照顧過人,你是第一個,要不是看在阿霖的份上,我才懶得伺候你。”
    李以澄此話一出,惹惱了方晴,方晴倔強的扭過了頭。
    “呦嗬!一個病人還擺起普來了,怎麽你以為我是求你喝嗎?愛喝不喝。不喝拉到!”
    李以澄話音剛落,就把湯勺和裏麵的水放回了杯子裏。
    “哎!你說你何必和一個病人計較,以澄是讓你過來照顧人的,不是讓你過來氣人的,你非得這樣嗎?”
    站在李以澄身後的嶽霖實在看不下去,開口訓道。
    “是她自己不喝的,又不是我不給她喝,你都看到了,我湯勺都送到她嘴邊了,是她自己把頭扭過去的,又不是我把她頭掰過去的。”
    李以澄嘟起小嘴,理直氣壯的說著。
    “我來吧,大小姐你就去一邊休息吧!”
    阿霖也不客氣,用力奪過李以澄手中的水杯,就自顧自的喂起了水。
    在阿霖的喂送下,方晴很快就喝完了一杯水。
    把李以澄氣的直跺腳,朝著阿霖不停的翻白眼。
    李以澄看著方晴乖乖喝完水,臉頰氣得鼓鼓的,活像隻被搶了食的小刺蝟。
    她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雙手抱臂,高跟鞋在地板上碾來碾去,發出“咚咚”的悶響,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阿霖,翻完白眼又抿緊嘴,嘴角撇得能掛住個油瓶兒,嘴裏還小聲嘟囔:“阿霖我是你未婚妻,你當著我的麵這樣合適嗎?我才是你女朋友……”
    方晴被阿霖喂水時,睫毛微微顫著,喝完後悄悄抬眼瞟了李以澄一眼,見她氣呼呼的樣子,嘴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又趕緊低下頭,假裝咳嗽了兩聲,掩住那點小心思。
    阿霖沒理會李以澄的抱怨,放下水杯後,伸手輕輕扶著方晴的肩膀:“躺好歇著,剛醒別坐太久。”
    他的動作很輕,指尖避開了她手背上的針管,另一隻手順勢托住她的後背,慢慢往床頭放。
    方晴順從地跟著他的力道躺下去,後背碰到枕頭時,還小聲說了句“謝謝”,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剛醒的沙啞。
    等方晴躺平,阿霖拉過旁邊的薄被,先蓋住她的肩膀,再往下輕輕抻了抻,把被子掖到她腰側,動作細致得像在照顧易碎的瓷器。“
    蓋好別著涼,”他低頭看著方晴,語氣放得很柔,“要是還渴,或者想翻身,就叫我。”
    方晴點了點頭,眼睛望著天花板,耳尖卻悄悄紅了。
    李以澄在旁邊看得更氣,“騰”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行,你們倆可真是你濃我也濃情真意切啊,這個觀眾我不做了,我走!”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住,回頭瞪了阿霖一眼,終究沒真走,隻是抱臂靠在門框上,繼續生悶氣。
    阿霖像是沒聽見李以澄的動靜,隻是伸手替方晴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臉頰,方晴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簾垂得更低了,連帶著呼吸都放輕了些。
    “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阿霖的聲音壓得很沉,帶著關切,目光落在方晴蒼白的臉上,仔細打量著她的氣色。
    方晴搖搖頭,聲音細若蚊蚋:“沒、沒有了,謝謝你,阿霖。”
    這聲“阿霖”喊得自然又親昵,聽在李以澄耳朵裏,簡直比針紮還難受。
    她“嗤”了一聲,故意放大了音量:“某些人啊,剛喝完水就精神了,倒是會使喚人。”
    阿霖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以澄,別鬧。”
    就這四個字,讓李以澄的火氣“噌”地又竄上來了。
    她幾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方晴,語氣帶著酸意:“怎麽?現在知道跟阿霖撒嬌了?剛才跟我擺架子的勁兒呢?”
    方晴被她看得不自在,往被子裏縮了縮,抓著被角的手指微微收緊。
    阿霖伸手攔在兩人中間,隔開李以澄的視線,語氣帶著幾分無奈:“以澄,她是病人。”
    “病人就了不起啊?”李以澄甩開他的手,眼圈有點發紅,“我好心好意照顧她,她不領情就算了,你還幫著她凶我?阿霖,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阿霖看著她氣紅的眼眶,語氣軟了些:“我不是凶你,隻是她剛醒,需要靜養。”他頓了頓,又道,“你先出去透透氣,等會兒我跟你解釋。”
    李以澄咬著唇,看看阿霖,又看看床上低著頭、一副受了委屈模樣的方晴,心裏的火氣混著委屈翻湧上來,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麽,猛地轉身跑出了病房,關門時的聲響震得牆壁都似乎抖了抖。
    病房裏瞬間安靜下來。方晴抬頭看了眼緊閉的門,又看向阿霖,小聲說:“是不是……我惹她生氣了?”
    阿霖搖搖頭,替她掖了掖被角:“不關你的事,她就是脾氣急了點。”他站起身,“你再睡會兒,我出去看看她。”
    方晴點點頭,看著阿霖轉身離開的背影,手慢慢撫上自己的胸口,那裏不知為何,跳得有些快。
    看到阿霖走出來,李以澄諷刺的道“怎麽不繼續照顧人家,舍得出來了?病人,我從來就沒看過你對我這麽溫柔過,從來就沒有,你照顧別的女孩子倒是真的溫柔啊,不就是病人嗎?誰還不會啊!”
    李以澄剛一說完話,就從自己的手包裏猛地抽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不知何時被她藏在包裏的。
    “以澄!你幹什麽!”嶽霖瞳孔驟縮,心髒像被一隻手狠狠攥住,剛想衝過去阻攔,卻已經晚了。
    李以澄眼神帶著股豁出去的執拗,手腕用力一揚,冰冷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