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有些詫異，海瑞他們在外麵立了功，正常情況下，皇上肯定是要賞賜他們的。
    現在回到長安，不僅沒有得到賞賜，皇上還沒有私下召見他們，這個有點奇怪了。
    “不著急，這是正常情況！”
    李恪淡淡的說道。
    “正值過年時間，皇上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海瑞他們立了大功，自然要好好想想如何獎賞才是。
    而且除夕宴會可不是一般大神能參加的，海瑞他們能夠參加，足以證明皇上對他們的重視。”
    聽完主公的解釋，眾人點了點頭。
    海瑞他們立了功，而且皇上現在又缺人才，絕對會給他們重賞的。
    ……
    在李恪回去黑龍城的時候，程咬金在邊境遇到了自己兒子：程處弼。
    看到兒子出現在這裏，程咬金是又驚又喜。
    “你小子咋來這兒了？”
    “父親，是秦王殿下讓我來的。”程處弼嘿嘿一笑。
    程咬金心中多了幾分感動，秦王殿下真是一個細膩的人呀！
    “爹，秦王殿下的人品和能力當世無雙，你說皇上為啥不讓秦王做太子呢？”程處弼忽然問道。
    程咬金大吃一驚，趕緊捂住了兒子的嘴。
    “誰教你問這種問題的，是秦王嗎？”
    他把程處弼拉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太子人選可不是誰都能議論的，萬一惹怒皇上或者惹怒秦王，他們父子二人都討不到好處。
    “是兒子自己想問的，兒子之前對秦王不了解。
    但自從跟了秦王，發現秦王能力出眾，做大唐太子沒有問題！”程處弼回答道。
    程咬金原本是不想回答的，但想到自己兒子已經跟著秦王幹了，也該懂得更深刻的道理。
    不然將來觸犯了秦王，可就沒有好下場了。
    “秦王殿下沒有被立為太子，原因有很多。自古以來，立嫡不立長、不立賢。
    為的就是避免家族內鬥，所有人都按照規矩辦事，使得家族世代平穩過度。”程咬金開口說道。
    程處弼明白這個道理，他家是國公，以後繼承父親爵位的是自己大哥，哪怕自己比大哥再優秀，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可是……秦王殿下打下的疆土，比皇上掌控的疆域都大，這個功勞足以改變立嫡不立賢的規矩了。”程處弼又說道。
    程咬金道：“功高震主！這四個字說的不僅是大臣，也是皇子。秦王手握軍權、財權、人事權等等。
    他還沒做太子，權力已威脅到皇權。若是讓他做了太子，皇上的權力會受到更大威脅，甚至會出現‘子逼父’的局麵，重蹈玄武門之變的覆轍。”
    程處弼沉默不言，沉思了起來。
    “自古以來，某位皇子優秀，往往會吸引大量官員前來依附，形成一個龐大的黨羽。如今秦王已經成勢，威脅到了皇權。
    皇權的本質是什麽？是製衡，是維穩，保持現有的製度穩定，皇上才能長久統治下去。
    所以皇上更不會讓秦王做太子，而是扶持嫡子李治入主東宮，不至於讓大臣們都去依附秦王，彼此相互製衡。
    隻不過秦王勢頭太猛，太子那邊的人根本抗衡不了。我這麽說，你應該理解吧？”
    程處弼也是聰明人，聽完之後便明白了。
    父子情誼再深厚，一旦涉及到權力之爭，就會變得異常淡薄。
    若他父親是皇帝，恐怕也會出現這種父子爭權的局麵。
    “秦王殿下沒有被立為太子，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他的身份問題。”程咬金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
    程處弼微微一愣，隨即眼睛一瞪，他之前聽人說過，秦王的母親是前朝公主，秦王算是隋煬帝楊廣的外孫，身上有一半前朝血脈。
    “為父今天和你說這麽多，就是希望你能理解當今形勢，不要說錯話，更不能做錯事。”程咬金語重心長的說道。
    程處弼點點點頭，記下了父親的話。
    “父親，那……你要做什麽選擇？”程處弼問道。
    程咬金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天，道：“換做年輕的時候，為父一定會選擇一方，大力支持。
    現在年紀大了，其他的也不想了，隻希望能做好英雄塔的事情，
    希望你們這些做兒女的未來越過越好，不要讓為父影響到你們的前途就行。”
    程咬金已經想明白了，不在乎什麽權力名利，自己過得自在，不違本心即可。
    ……
    程處弼回來後，將自己和程咬金的聊天告訴了李恪。
    他對李恪絕對信任，自不會隱瞞這些事。
    “盧國公也算是盡了一個做父親的職責，好好謹記你父親說的話吧。”李恪淡淡道。
    他明白程咬金的想法，他已經淡泊名利場了，隻要後代過得好，其他的無所謂。
    “主公，以後請多多吩咐屬下，屬下想為主公立功，想做您親封的國公！”程處弼看著李恪，眼神堅定的說道。
    以前他想著做國公，是受到父輩影響，並非自己立下的誌向。
    現在他想做國公，不再是因為父輩的影響，而是自己明確了人生目標，立下的偉大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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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為秦王為戰，為了實現秦王殿下的遠大目標而奮鬥終生！
    “你有這份心，很好。不過想要做到這一點，不是嘴上說說，要付諸行動。首先，你要確定自己以什麽樣的形式為本王立功，
    是文治，還是軍功？ 如果是軍功，難度很大，你可得努力提升自身實力。”李恪說道。
    程處弼點點頭，秦王手下最多的人才就是軍事人才。
    無論是秦王手中的李存孝、韓信等人，還是從朝廷那邊歸順來的李靖、尉遲恭等人，哪一個不是軍事強者？
    跟他們這些人爭國公，地獄級別難度。
    不過程處弼不會就此放棄，立功，除了要靠自身實力外，還有運氣成分。
    他相信自己隻要努力提升實力，將來一定會遇到自己的機會，一飛衝天，為秦王立滔天大功！
    “主公，屬下要立軍功！”程處弼的眼神變得很平靜。
    李恪微微頷首，對程處弼這個人，他還是比較欣賞的，有能力、有天賦， 更重要的是心態好。
    一名優秀的將軍，必須要有一顆強大心髒。
    正所謂‘勝敗乃兵家常事’，作為一名將軍，肯定會打敗仗，哪怕軍神李靖、兵仙韓信，都打過敗仗。
    遭受敗仗，無論將軍還是士兵，心態都會受到巨大打擊。
    這個時候要是心髒不夠強，心態不夠好，很容易崩潰，甚至以後再也不敢去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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