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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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到了北三街最繁華的酒館,
    “實不相瞞,我在人界家裏就是開酒吧的,這酒館是頂級的,裏麵有個築夢師,夢器就是釀酒的,那酒是一絕。”
    他說著比了個大拇指。
    “正巧,我今天有個聚會,咱們順便談談事。”
    “好,多謝高隊長的盛情款待。”
    進了酒館,喝酒的人看見高揚,都靜默了一瞬,他領著薑墨徑直走到最裏麵的一個包廂。
    裏麵還坐了四五個人,看見高揚毫不見外。
    各種花花綠綠的酒已經擺了滿桌子。
    其中一個光頭指著高揚:“咱們高隊長今天來遲了,要罰酒!”
    高揚推著手道:“今天不行,今天我要跟薑隊長談事情的,薑隊長可是咱們區長麵前的紅人。”
    說完他給光頭使了個眼色,光頭立馬舉著杯子:“哎呦,我真是眼瞎,怎麽沒認出來,薑隊長,你可一定要跟我喝一杯啊。”
    薑墨接過酒杯,二話不說,澆了光頭一臉。
    “你眼瞎,我幫你洗洗眼睛。”
    光頭瞬間勃然大怒,杯子一扔就要朝著薑墨動手。
    高揚才反應過來,連忙攔著光頭,一桌子其他人想笑不敢笑的。
    光頭聽著聲音,更加羞惱。
    薑墨還火上澆油:“高隊長,這就是你談事情的態度和效率,我看真是白瞎了金區長對你的栽培啊。”
    薑墨料定這裏沒人敢動手,首先金海那裏就過不去,其次真鬧起來,還不一定誰吃虧。
    而且她想激怒高揚,懶得裝了。
    高揚想著灌幾杯她的酒,耍她玩玩,誰知道薑墨上來就這麽猛。
    高揚摁下光頭,也咽下一口氣:“好,咱們到隔壁談。”
    換到隔壁一個清淨的包廂,高揚坐在沙發上,說的經過和老白說的大差不多,隻不過兩人的態度天差地別。
    高揚不屑地說:“這種人,我看還是不要放出來礙眼的好。”
    高揚開了瓶好酒,自顧自的說著。
    薑墨也品著酒:“高隊長給我個麵子,放了他吧,我在118的時候,他對我多有照拂,還希望高隊長能夠高抬貴手。”
    他嗤笑一聲:“你的麵子有多大?我憑什麽要賣?”
    薑墨不緊不慢:“那金區長的麵子夠不夠大?”
    他騰一下站起,怒視著薑墨,拳頭緊了又鬆。
    從後腰抽出一把匕首,從下麵抽出一個小暗格,裏麵有一把鑰匙。
    他把鑰匙丟進酒瓶:“整個一區監獄的鑰匙,喝完我就給你。”
    薑墨端起酒瓶,兩下就喝完了。
    鑰匙到手。
    在夢整整界兩年,薑墨都在酒館找明槐的那種酒,所以跟南街酒館老板成為了好友,這點酒對她來說跟白開水一樣。
    但她依舊麵色通紅地道謝:“真是多謝高隊長了。”
    她坐到高揚身邊,拍著他,貼心大姐姐的語氣道:“小高啊,你還是心善。”
    “姐勸你啊,收斂一下你的壞脾氣。”
    “不然金區長怎麽舍得再留你幾年呢?”
    “不然當年和你父親也不至於。。。”
    “哎,說多了說多了。”
    薑墨擺擺手,一副酒後失言的樣子。“咱倆喝這一杯,就當一笑泯恩仇了,以後就是金區長的左膀右臂。”
    高揚跳著眼皮接過了酒。
    越喝越氣,肺都快氣炸了。
    沒想到金海連他在人界的事情都給薑墨說了,金海是有多信任她?
    薑墨偷偷瞥他,這些都是她之前在他憶場裏看的,現在正好用來挑撥離間。
    薑墨又拿起酒杯,越喝越高興,學著以前見過的爹味指導他,說的高揚整個人雙眼通紅,渾身冒火。
    高揚也喝了酒,就在她第三遍說以後一定會提拔他,在金海麵前多多為他美言時。
    他實在受不了了。
    他揪起薑墨,吼道:“你以為你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
    “他今天讓你掌管命牌又怎麽樣?!他就是一個用完人就扔的混蛋!”
    “你總有一天,會比我還慘!”
    他把暈乎乎的薑墨丟在地上,坐在沙發上絕望道,“師傅,你真的做的這麽絕情。”
    薑墨躺在地上,麵上神誌不清,心裏還在想:“所以兩天以後跟命牌有關。”
    她費盡全力從地上爬起來,扒著高揚要酒喝。
    高揚煩的不行,隨便叫了兩個人,把她扔在門口丟人。
    她先在門口躺了一會兒,有南街來北街辦事的居民,他們認得薑墨,好心把她送回家了。
    到家後,薑墨立刻清醒,燕六和單四就在南四街,她把鑰匙給燕六,吩咐她幾天去過幾天去把老白放出來。
    老六還是第一次見一身酒氣的薑墨。
    “薑隊,你,你沒事吧?”燕六有些擔心,單四默不作聲地給她遞水。
    薑墨調整了幾個呼吸,擺擺手就走。
    她回家躺了整整一天。
    晚上,街上行人漸少。
    南二街許山的鋪子。
    鋪子裏一張小圓桌子,已經坐滿了人,蕭守信坐在最裏麵,對麵是烏應,鄭京和許山坐在兩邊聽烏應嘰嘰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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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和守信去跟金海,你們知道我們看見誰了嗎?”
    烏應故意給鄭京和許山賣關子,他們倆卻不理他。
    薑墨從背後把烏應一拍,“誰啊?”
    烏應抽出一把凳子讓她坐下,“我們會長,她也在跟金海,而且特別隱蔽,她幾乎沒有親自動手,隻是安排了不同的人盯梢。”
    薑墨有些驚訝:“梁多?”
    蕭守信肯定道:“是啊,而且她很穩妥。”
    鄭京:“會長為什麽會跟著他?”
    其他人都看著薑墨,她驚訝道:“都看著我幹嗎?”
    烏應酸溜溜地說:“我已經把那天在會長家裏碰見你的事情給大家說了。據我所知,除了會長的兩個朋友,可從來沒人能進會長的家裏。”
    “你應該和會長交情不淺吧,我還以為是你不信任我們,才安排會長去的。”
    薑墨尷尬:“我沒有安排她,我一會兒去問問。”
    蕭守信嗤笑一聲:“不用你去了,人一會兒就來?”
    薑墨:?
    尷尬轉到烏應臉上,蕭守信不留情麵:“還不是他,偶遇人家梁會長幾次,跟丟了魂一樣,一下就被發現了。”
    “然後,就被梁多三言兩語詐出來你了。”
    烏應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是想著咱們萬一目標一樣,那不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反正會長和薑墨是好朋友啊。”
    話正說著,門就被敲響。
    薑墨一開門,梁多倚著門框笑得燦爛:“我來的真是時候啊。”
    把人迎進來,小小的一張圓桌頓時坐滿了人。
    烏應又是搬椅子,又是倒水,十分殷勤。
    梁多環顧一圈:“大家都在啊。”
    蕭守信在桌子下踢了一腳薑墨。
    薑墨斟酌一下,輕聲問道:“梁多,你為什麽要跟蹤金海啊?”
    梁多卷著頭發:“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她突然正色道:“我要當一區的區長,我要把金海拉下來。”
    區長是由城主代表中央協會和當地伴生家族共同決定的。
    金海已經在這個位子很久了,沒有特殊情況應該是五年一屆。
    他已經連任兩屆了,明年又是一年大選,但是不論是經曆還是人脈,都是梁多比不上的,兩人之間就是天差地別。
    她這一番豪言壯語,炸的眾人全體沉默。
    烏應尬笑兩聲:“梁姐,會長你這玩笑真有意思啊。”
    蕭守信雖然早就離開一區,但也深知這事得艱難,所以麵色凝重。
    許山目瞪口呆,鄭京已經開始勸人了:“會長,您要好好想想,金海他。。。”
    梁多依舊很嚴肅:“我沒有開玩笑。”
    他們又沉默了。
    烏應擦著冷汗:“會長,你可真敢想。”
    薑墨反問:“為什麽不敢想?”
    剩下的人又被薑墨一個反問幹沉默了。
    反倒是梁多,托著腮看她,“所以,你們又為什麽跟著金海?”
    薑墨說了命牌事件,又表明了自己一旦命牌到手就要走的態度。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咱們目標能一樣呢。”
    梁多輕笑一下,“我知道,我這是個拉鋸戰,也許下一屆,也許下下屆,也許永遠都不可能成功,但是我就想著試試。”
    她說完就低下了頭,薑墨從沒見過她今天這麽正經。
    “那我們還是先解決你的問題吧。你要怎麽偷命牌?”
    薑墨沉著臉看她:“其實,你不用加入進來的,你可以當沒有來過這裏。”
    梁多的目標更大,需要謀劃布局的時間肯定不少,薑墨不想因為自己而導致她提前暴露。
    梁多又恢複了以往的不著調。
    “誰不知道,現在薑隊長是金海麵前的紅人,你要是跑了,金海也算損兵折將了,這對我也是好事啊。”
    梁多把薑墨的臉左右揉捏,“你這是什麽臉色啊?”
    薑墨注視她幾秒,不再多勸:“兩天後,金海大概會帶我去跟命牌有關的地方。”
    “今天我在高揚那裏知道的。這以往是他的活,他可能以為我已經深得金海信任,所以說漏嘴了。”
    許山難得說一句話:“你怎麽能確定兩天後的活,就跟命牌有關呢?”
    “我不確定。”薑墨眉間輕蹙,“所以需要你們跟著我,如果不是,我們還要再想辦法。”
    幾個人又討論了一下兩天後的大致計劃,結束後。
    薑墨和梁多剛出門,梁多忽的想起什麽,拉住她,“如果你要走,走之前去見一趟林黎,她的事情要當麵跟你說。”
    薑墨有些驚奇:“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林空呢?這麽晚了,怎麽不見這小子人影?”
    林黎給薑墨和梁多倒了杯水:“在隔壁探討廚藝。”
    她又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
    薑墨溫和的笑:“不是你有事找我嗎?”
    林黎坐到她對麵,沉默了好久,深深呼吸了幾下,從兜裏掏出一個透明的容器,裏麵有一個嗡嗡震動的哨子。
    她看著哨子,下定決心:“你是唯一我能找到父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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