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趙陳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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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幽看見蕭守信抬著個血人進來,差點沒背過氣。“你有沒有事啊?你傷哪了?”
雲幽揪著蕭守信來回打量了好幾圈。
蕭守信眼圈又紅了,“姐姐,你快救救薑墨吧。”
“薑墨是誰啊?”
視線挪到身後,雲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醫者的本能讓她忍不住查看傷勢。
一番查看,她皺著眉頭不說話。
段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她又是一句料理後事,他的老心髒已經遭不住了。
雲幽指揮他把人放在床上, 她越看眉心的結越死。
手拂過大腿的時候,雲幽一愣,“原來薑墨就是之前那個坐輪椅的。”
蕭守信小心翼翼地問道:“她還有沒有得治啊?”
雲幽把人推走,“說不好,我盡力,聽天由命。”
薑墨躺的那種病床,可以遙控前進,她不知道,這就是當年的輪椅的改良版。
雲幽又招呼了幾個人把她被推進一個小房子,這裏麵做過極致的清潔,一般重病的就直接進去了,裏麵設備齊全,跟手術室差不多。
蕭守信鬆了口氣,坐在地上緩,段響問道:“她之前說,輪椅,請問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蕭守信抬頭看看他,“你真的是段家的人?你們會保護好她嗎?”
她長呼一口氣,“她是我的朋友。”
段響放緩了語氣,“我此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她,段氏家徽可不會騙人。”
“她有可能是段家未來的家主。如果她真有什麽事,段家說不定會把那裏夷為平地。”
蕭守信坐在地上,梁多走過來遞給兩人兩個帕子,讓收拾一下。
蕭守信把薑墨和她的初遇說的一幹二淨。
段響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那個姓高的。。。”
他嗤笑一聲,不想再說。
“什麽?姓高的怎麽了?”
蕭守信還想知道。
“你們應該知道,他的修習速度很快,無論是器,還是場。”
梁多點點頭,“這我知道,怎麽了?他的修習速度,整個一區都知道,快的驚人。。”
段響眼神越發不屑,指了指蕭守信,“他剛剛說,高揚在和小主人遇見之前,就有過交手,那個時候,他身上有傷口,他有幸沾到了小主人的血。”
他頓了頓,“因此修習速度一日千裏,更有可能因此覺醒憶場,來到夢界。”
梁多一拍大腿,罵道:“這孫子真不是東西,金海當初就是覺得他天賦異稟,所以他在一區幾乎是橫著走,因為有金海給他兜底。”
“沒想到,他還是沾了薑墨的光。”
“我跟你們說啊,她剛來的時候。。。”
兩個女人一言一語,拚湊出了薑墨的過往。
段響一張臉黑得像鍋底,他也沒有想到,無論是人界還是夢界,薑墨過的很是心酸。
不過沒關係,從今往後,段家會作為你的靠山。
但求老天有眼,讓少爺唯一的孩子能夠平安無恙。
想到段傑,段響鼻子一酸。
倘若少爺你在天有靈,就保佑保佑小主人吧。
雲幽走出來,麵色凝重,“她傷最重的地方在肺部,那裏的貫穿傷沾了髒東西,所以引起了高燒。”
“更糟糕的是,高燒讓她神誌不清,她已經開始做夢了,我們現在已經派了兩位築夢師進入她的夢,正在試圖喚醒她。”
“因為做夢,她的求生意識十分微弱,我盡力吧。”
說完雲幽又走了進去。
段響巍然如山的身軀一晃。
蕭守信捂著頭,雙眼失神,嘴裏喃喃道:“完了,完蛋了,她都開始做夢了。”
梁多完全不通藥理,雲幽說的她也沒聽懂,“做夢怎麽了?普通人都會做夢?”
蕭守信無奈道:“可是你現在已經是築夢師了,你什麽時候做過夢呢?你的欲望已經不需要夢境來滋養了。”
“好像是哦,那她會做夢意味著什麽呢?”
蕭守信看向手術室,憂心忡忡,“意味著,她掌控不了自己的憶場了,她壓抑著的所有欲望,所有執念,全部都會爆發在夢裏。”
段響突然站起來,“我去處理一些事情,麻煩你們二位先看顧一陣。”
兩人點點頭,目送段響離去。
段響出了醫館,直奔五區。
五區的區長,跟他們段家有些交情。
五區,區長住所。
男人結束晨跑,剛回到家,自己的妻子從屋裏走出來。
趙洪峰走上前去,攬住陳雨的腰肢,“老婆,怎麽了?一臉不開心?”
陳雨瞪他一眼,“你怎麽不早說你朋友要來?我都沒能好好招待一下人家。”
陳雨為人大方好客,最喜歡招待一些朋友。
趙洪峰撓撓頭,“什麽朋友啊?最近應該沒人來探望我吧。”
陳雨推搡著他,“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趙洪峰一頭霧水地走進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身形高大,氣質優雅,他一轉頭。
趙洪峰立刻變得興奮,“段大哥!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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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響微微一笑,“不知道老弟你已經結婚了,突然拜訪實在是冒昧。”
趙洪峰熱情難掩,“大哥你這說的哪裏話!你怎麽跟我還見外呢?”
陳雨推門進來,趙洪峰連忙拉住她介紹,“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陳雨。”
“段大哥,我常聽洪峰提起你,今天招待不周,你可多擔待啊。”陳雨大方地說道。
陳雨和趙洪峰兩人提起對方時,都是麵帶微笑,尤其是趙洪峰還有些害羞,看來是幸福得很,段響心裏也略微放心。
陳雨又說道:“我看段大哥你神情疲憊,衣衫。。”
她脫口而出,又覺得不妥,話鋒一轉,“想來大哥是旅途勞累,不如你休整片刻,由我夫妻做東,好好招待您。”
趙洪峰剛剛那股興奮勁過去,此刻也看出段響不對,他眼底微紅,神情勞累,向來規整的衣衫有些褶皺和髒汙。
段響略微猶豫,趙洪峰焦急道:“大哥,小雨她心直口快,你千萬別往心上去啊。”
陳雨也連忙解釋道:“大哥,實在對不住,我向來一根筋,你。。。”
段響笑著搖搖頭,“弟妹快人快語,不必心憂。”
他略微思索,笑道:“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來西城實則是為了我家小主人。”
他將來西城尋人,金海高揚等事情盡數道出。
末了,他道出自己的請求,“這金海最後還想魚死網破,對薑墨痛下殺手,不知整個西城,可有人能治得了他?”
他頓了頓,“段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隻不過,狗急會跳牆,我想在回東城之前就幹淨地解決此事,以免他反撲。”
趙洪峰略微思索,西城有明家,段家不好直接插手,這件事情,還是得要想個萬全的法子。
趙洪峰沉默著不說話。
陳雨反倒義憤填膺道:“段大哥,你不知道,我的四區就在一區南邊,一區經常跑出來一些犯人,根據他們所說,金海這個人一向是喜歡為自己謀求私利。”
“他慣用的手段,就是從監獄裏麵把人提拔為自己護衛隊的人。”
“這些人一旦當上了護衛隊,對金海就是死心塌地。”
趙洪峰解釋道:“大哥,你不知道,陳雨是四區的區長和一區就挨在一起,她對一區了解的比我多,所以一區的事情,還是聽小雨的為好。”
段響點點頭,“那你們夫妻倆也挨在一起了?我來的時候覺得四區五區親如一家,原來區長就是一家人。”
這話說的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陳雨又說,“要我看,這件事情,還是要城主出麵,當年一區被突擊檢查,他們的化魘池沒有開放,最後還是楊修塵施壓,金海才被迫妥協。”
趙洪峰恍然大悟,“小雨說的不錯,大哥這件事你且先放心,我明日就去找楊修塵,跟他匯報一下情況。”
“我們城主和伴生家族的關係還不錯,他一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趙洪峰又微微皺眉,略微擔憂道:“當務之急,我認為還是先治好薑墨的傷。等她傷好,報仇之事再談不遲,反正金海是跑不掉的。”
陳雨有些擔心,“不知道薑墨現在在哪裏醫治,妥不妥當,需不需要我們找位信得過的大夫啊。”
段響剛剛舒展的眉頭頂起來,“在七區,是位姓雲的大夫。是薑墨朋友引薦的,醫術反正比一區的庸醫強。”
陳雨麵露喜色,“哎呀,是雲幽大夫,那再好不過了,她的醫術在我們整個西城都是出了名的好。”
“大哥放心,小少主肯定沒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
等段響洽談完金海得事件,再回到七區時,薑墨已經醒了。
她半靠在床邊,雙眼無神地望著窗外,身上穿著雲幽特製的白色護體服,整個人輕飄飄的,薄成一片,看著馬上就要隨風飄散。
房間隻有個蕭守信在絮絮叨叨說著話。
段響默默走進來,隻幹巴巴地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回東城?家主很想見你。”
薑墨轉過頭來,眼珠幹澀得轉了幾圈,她眨眨眼,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話還沒說,先噴出一串咳嗽,“咳咳咳,多謝段叔照拂。”
“待我傷好,咳咳咳,處理些事情,我們就動身。”
段響連忙說,“如果是金海的事,我已經幫你處理了,你不用擔心。”
薑墨背過頭,不再看他,“不是金海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
說完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段響輕歎一口氣,想要再問的心思隻好作罷。
病房中一片寂靜。
又過了一陣,雲幽來查看薑墨傷口恢複的情況。
段響看了一眼,又低頭退出去,卻被雲幽叫住,“不用回避,有什麽想問的,就直說,我時間要緊著呢。”
雲幽隔著那件特製的防護服,還陽針直接從胸口刺入,她能不看,直接紮準薑墨的傷口。
薑墨悶哼兩聲,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感受著還陽針在自己胸口的一戳一捅。
雲幽瞥她一眼,“疼啦?沒辦法,你傷口太深了,還陽針必須紮得深,才能修補到位。”
薑墨長呼一口氣:“咳咳咳,沒事,我能忍。”
段響略微擔憂,“雲大夫,她這個咳嗽是怎麽一回事啊?”
雲幽皺皺眉,“這個不好說,那黑液雖然對人無害,但是驟然出現在她體內,也屬於外來的東西,終究是有害的。”
段響一怔,那這後遺症豈不是要伴隨一生了。
正檢查時,梁多走進來,身的跟著的女人平息了一陣呼吸,扶了扶眼鏡,小跑到薑墨身邊,雙眼是蓋不住的擔憂。
薑墨見了女人,更加激動,止不住的咳嗽,把胸腔的還陽針都震得移位。
雲幽嫌棄地拍了她幾下,“哎呀,你激動什麽?!”
薑墨看看宋清,“咳咳,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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