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Vae其他早期文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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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計(vae、棧弈合寫)
空城紀『序』整整一年沒有寫長篇故事了。一般所謂長篇,就是把一個短篇塞進去很多無關緊要的廢話而後興致勃勃地發表。可能比較無聊。
可恰好的是,我們都很無聊,需要這種無聊的東西來打發無聊的時光。去年寫《奇跡》,打發了一代人的無聊時光。每天在打完cs臉頰紅撲撲的狀態下被迫去寫上2000字滿足大眾需要。後來由於文章內死人太多,遭到抨擊,加之大學開學。不了了之。姑且。今年就在這兒寫點東西。想起來了就寫了。想不起來了就不寫了。這沒什麽好奇怪的。就像你想起來上廁所了就上了,看到老情人一激動忘了就忘了。水喝多了尿床了就尿床了。雖然我文思如尿崩的時代已然過去可以看成小說,可以視為紀實。並不重要。我和棧弈的一些遭遇或者美遇,都要在這漸次上演。語文老師說過。人物隻是線索。這是對了。寫文章如果不是我。寫得如果不是我和棧弈及其他一切周遭人等,該發生的仍舊發生。如同橈尺關節始終是處於橈尺骨結合處一任的無聊。我們處在一個背信棄義類似野狗上青天的時代。
周遭的一切何等荒蕪乃至於覺得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代表著什麽。他的。項羽火燒了阿房宮。鹹陽城外風化成一片荒塚。叫做空城紀。vae
空城紀『一』說到我和vae的相遇...恩,先不說這個,既然vae在序言裏遲遲不讓棧弈出場,禮尚往來,正式開始的第一篇裏還是由棧弈來唱一出獨角戲吧。
對於以後將要胡扯的這一係列故事而言,起點應該是2004年的9月,全國各地的各種大學紛紛紅著眼睛收錢收學生的時段,而我步入大二。
混跡於學校本部一年的我和其他人一起搬到了學校新區。新校區位於大學城的邊緣,而大學城位於這個城市的邊緣,具體方位是靠近兩座山的地方,一座大蜀山,一座小蜀山,大蜀山是公園,小蜀山是公墓。
我們來到新區後,對這個狹小偏僻的地方感到很大的失望,具體失望之處會在今後慢慢解析。有一日班裏某君在操場南麵的小樹林西麵的小土包後麵的一個旮旯處發現一隻皺巴巴的保險套,於是我們相信這裏已經是野外了。
我們開學較早,在我們剛剛開始感受曠野大風吹的時候,vae以及即將與他同窗的其他人物正在各自的家裏享受著最後的安逸,可能還夾雜著對大學生活的些許憧憬。當然,這無可厚非,說過,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改造它,親口嚐一嚐;同樣的,想知道上大學的滋味,就要被它改造,讓它上一上。所以在這之前,你可以肆意的幻想,我也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就如同一個梨子吃下去,可能你止咳化痰,也可能你痢疾拉肚。
別介意,vae討論完文思和尿崩的關係之後,我又探討了大學和痢疾的關聯,因為棧弈和vae總是會有一些相同的地方,而其中一個,就是我們都在這所醫科大學裏念著無法做醫生的專業,叫做衛生管理。
這個名字乍聽起來很容易讓人想到是醫院裏管理衛生的,傳說我們所在的是全國第一所衛生管理學院,還傳說後來在複旦南大中山大等等高級場所開設衛生管理專業的人,都是出自於我們這裏,而實際的情況是,用人單位更願意要他們的學生。就好比合肥萬燕出現了世界上第一台vcd,而我家買的vcd卻產自廣東愛多,這樣的現象可以歸結成一句樸素的話:“個人富不算富,全村富才算富”。
當我已經漸漸習慣了在這樣一個新的環境裏繼續翹課和懶覺事業的時候,忽一日,整個校區旌旗飄揚,原來新生將至。
每一年大學裏新生報到的時候都有老生前來迎接的傳統,一幫人擺好桌椅,豎好牌子寫上自己學院的名稱,然後新生即可以對號入院,這樣的活動會持續兩天。看起來這樣的形式可以給新來的學子以夏日的清涼,而實際上,前來迎接的男生或女生都在期待接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或者玉樹臨風的男子,然後開始一段戀情。對於剛剛跳出情感旋渦的棧弈自然不會參與這樣無聊的活動,於是我選擇在這兩天回家修養生息,以備即將到來的補考。
修養的第二天上午即將中午的時候,我被一個來自學校的短信驚醒,內容是“快來吧,來看看今年的女生都醜成什麽樣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他在搞笑,醜難道是我造成的不成?但是出於好奇我乘坐一個小時的公車來到了學校看看有多醜,我到達的時候被告之新生已經差不多全到了,看見新醜的機會減小,於是我就坐在接待處跟他們哈起牛皮。這時候很多人從食堂吃飯出來,輔導員告訴我說:拿飯缸的都是新生。
就在此時我聽說了一個上午來的新生,一來就抽了他的輔導員,名詞解釋:合肥地區“抽”即“罵”之意。)其他流傳關於這廝的事情還包括:合肥一中畢業、男性、穿著嘻哈、褲子裏可以放一隻老母雞當然,並沒有看見放過)、長發、戴眼鏡、鏡片蘭色獲過省裏網頁製作大賽一等獎。大家對他的評價是:等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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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和輔導員一起吃飯,白天那個不幸被抽的輔導員也有幸在場,大家對今年的新生展開新一輪探討,但是沒有進展,依然總結為女生太醜,男生比較醜。而且還有一個網頁大賽獲過全省冠軍的淪落至此,那個輔導員在說這個的時候很顯得自豪,全然不顧白天曾被其抽。我隨口一問那個一中的是吧?結果被告知:不,工大附中的。
工大附中?我的母校。
於是棧弈和vae的另一個共同之處被發掘出來。
再於是,第二天的中午,棧弈出現在vae的寢室門口。
再再於是,對於以後將要胡扯的這一係列故事而言,起點似乎應該是2001年的9月。棧弈
空城紀『二』在我小時候的記憶裏,合肥是一個很小的地方。因為大人告訴過我,從我家到外婆家,不過十公裏。騎自行車50分鍾就到了。而我家在一個大人們稱之為南門的地方,外婆家在一個它們叫做北門的地方。這一南一北的,才十公裏,算算老子也就呆在一個一百平方公裏的破地方啊。十八歲那年暑假的時候坐在電腦前麵認識了一個之前完全不認識的女子,並於二十天後見麵,二十二天後發展為男女朋友。這個事情告訴我,合肥真的很小。
我一直希望我能有一個既可以文靜的陪我討論詩文轉個身又可以瘋狂的陪我去吃去瘋去野的美麗女人。可正是現實和理想的差距激勵我不斷奮鬥,沒有這樣的人。他們告訴我,你這種想法,在古代直接把一個稍微念過幾年書的青樓女人贖回家就可以了而且你是學醫的,可以試圖把她身上的百病治好,讓夕陽飛翔。這讓我感到沮喪。其實很多東西都隻是一種美妙的願望,這個願望的深究,始終是一場殘念。
我用二十二天發展的那個女性。她不能陪我討論詩文。導致我滿腹經綸無處投遞。她不能陪我瘋狂的玩,導致我萬千激情無處爆發。然而,我卻要死要活的愛上她。我無法證明如果出現一個符合我理想要求的女性的時候我是否會義無反顧的拋棄她,然而算命書上說,你們倆的戀情,一共隻有一年,並且是四世輪回。
九月中旬開始的時候,我痛苦的在qq裏麵和她惜別,因為我要去一個通過我十二年的在校不努力學習考取的一個中不溜的本科院校。之前的大人很興奮,不斷的有人給我錢,向我祝賀,我也在家接了很多電話,家裏也請客吃飯。也就是說,老子考取了大學,是和這些人的大力支持分不開的。盡管我不知道誰誰誰是誰誰誰。而她也將奔赴另外一所高校報到。我們感到空氣很悲涼。其實哪怕是去北大報到,我仍然感到悲涼。因為所謂學校,無非是一個限製你的地方。盡管校方會卑劣的表示,我們限製了你的人身,但解放了你的思想,當你四年出來之後,你的人生將被重新定位,你會帶著母校的思維方式與人文氣息與人打交道,走到哪兒,你都是我們的人。
走到哪兒都是你的人。這不是強女幹嗎。
但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學校始終阻擋不了我什麽。就像我就讀的高中,那個號稱今日我以x中為榮明日x中以我為榮的傻x學校,沽名釣譽搞了一大堆封號,盡管實質上平庸無奇。其間我不斷的曠課,偶爾的上課,沒有受到任何相關的處罰。可能是因為教師比較忙。忙於賺錢之餘,偶爾管理一下好學生以及部署好家長會等等表麵工作,年底的時候因為表現突出獲得優秀教師稱號,來年以此稱號抬高身價,繼續賺錢。一般開個小輔導班能搞個30號人,每晚一人交個五十來塊;如果要單獨輔導,那麽一晚估計得三五百才能拿下。這很像古代的青樓女子,被某位達官貴人相中了睡了一晚,之後再想讓她出場簡直難於上天。如果和微服嫖女昌的皇帝睡了一晚,那麽直接晉級為妃子,成為對口陪睡。所謂師風日下,其實是錯的,因為我沒有看過師風向上的時候。
總的來說。我的生活態度是積極的。那些因為看破紅塵而悲觀失望的傻x其實是因為根本沒有看破,因為無論怎麽樣,人都是要死的,哪怕這世界上再多的東西讓你不爽或者爽。反正是遲早的事,不如盡量自尋快樂。
於是,我很積極的跑去我即將待上四年的學校報名。校內平庸無奇,毫無學術氛圍,很多騎三輪車的,賣的,殘廢的,老的路都走不動的,花枝招展如女支女的都在裏麵穿梭。該校四通八達,到處都是門,儼然成為,很多人抄近路都要從校內經過一下。這令我欣慰,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在以後曠課的歲月裏從任何角度逃跑。再往裏麵走,人山人海,一大堆和我一樣大的家夥麵帶激情的在報名處交錢,每個人身後跟著自己的家長。這氣氛令我感到無所適從。我隻想抓緊時間交錢走人。於是我抓緊時間,交錢,走人。其間冷言譏諷據說將成為我今後班主任的一個男性。事後我有一絲恐懼,因為這意味著可能在我今後曠課的時候,他會對我進行空前嚴厲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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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路邊的花草依然如故。我很憐愛的摸摸飼養三年的小犬,鄭重的告訴他,我明天要走了,去一個你一輩子也去不了的地方。你要好好的過活,如果我一年之後回來你死了,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知道,在之後的一年內,我在家的時間和在校時間是基本持平的。
所有的算命書上都寫道在我這天出生的屬虎的男性是先知。雖然我從未讓自己的先知功能為我服務,但是實踐證明了,很多時候,我確實具備了一定的預見性。就像這場戲,從入學的一刻,它的結果就已經是注定了的。
稍候的幾天裏我完全沉浸在愛情的美妙中,並且珍惜每秒鍾發短信的時光。因為在這兒誰也不認識。我誰也不想認識。當時的想法是,有老婆就夠了。再加上軍訓是一種非常無聊的東西,每天在那兒傻站,然後評定哪個排站的好,站的久。傻的一塌糊塗。至於能增強身體素質那完全是扯淡,全去當兵好了,念什麽書。秀才和兵做的事情總是兩樣的。要是真有所謂的全麵發展,那隻能是普遍低級的全麵發展。盡管很多人覺得我是全麵的發展的。但實質上,我發展的都在一個領域內,並且都是些安靜的項目。雖然我看起來不太像文人。室友跟我說我看起來更像壞人這令我感到滿意,並且非常。如果是什麽人都可以用肉眼看出來,豈不是毫無懸念。世上的樂趣也因此少了很多。
帶我們軍訓的排長也極度空虛,並且略有文化,每天晚上要與我就人生進行高談闊論,並且至淩晨三四點。經常室友起夜撒尿看到我們仍然在長談,唏噓不已。雖然,我每天都很困乏,並且想盡方法逃脫,比如,逃跑至棧弈處。
棧弈是我認識的第一個非本年級的人。認識當天我正沉迷女色,給女人發完短信打完電話,並對談話內容進行溫習,小臉紅撲撲。棧弈非常嚴正的表情敲敲門,問我是不是叫xxx,並且在手心寫下他的名字告訴我。這令我感到非常之正式,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是誰,也許他也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我是誰。一切都不那麽清楚明白。宗旨是,我們認識了。之後接觸到的很多事,都不那麽清楚明白,這漸次令我習慣。很多時候我不清不楚的獲得了。或者不清不楚的失去了。盡管這些同等令人唏噓。vae
空城紀『三』合肥的季節氣候,是過了冬天就是夏天,過了夏天就是冬天。在那個驕陽似火的新生報到日過後,天氣就一天比一天冷,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睡眠,每日隻醒來一次明顯不夠,往往早晨的第一次醒來都帶著淡淡的寒意和尿意,非常愉快,然後便情不自禁地繼續睡眠。一般的情況是室友下課回來後把我喚醒,更衣漱洗完畢後,我會去食堂隨便搞點吃的,填飽肚子就行了,我對食堂的要求就這麽點,隻要不限製我的食欲。下午如果沒有課的話就不去食堂,而是直接帶著兜兜裏的一元硬幣步行十幾分鍾來到公交車站乘車回家吃午飯,晚上再乘車回來。
這樣的作息讓我受益無窮,可以省下早飯的錢來充當日常零花,不足之處是有老師在教室點名的可能和被樓管查到的危險。有一天早晨,當我像往常一樣快樂地在床上翻滾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頓時很警覺,尋思應對法則,正當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呼喚:“棧弈在麽?”
我用迷朦的雙眼仔細辨認了一番,赫然看見vae站在門外,他不知用什麽方法逃避了軍訓,我們可算做這個校園裏偷偷摸摸的兩個自由人吧。我穿著個小褲衩順梯爬下床,套個汗衫,給他倒了杯水,他說不喝,隻是想來看看我們的雜誌。
這個學院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社團,其中比較著名的,也是在日後對我們的生活擁有影響的隻有三個社團,文學社、演藝社、還有一個自虐會。自虐會學名自律會,就是學生代替老師每日上課實行點名夜裏實行查房的學生自我虐待組織,是老師和學生的橋梁。演藝社和文學社則顧名思義,棧弈當時正在文學社混著,剛剛完成一本雜誌的編印,或許這吸引了vae的視線,讓他冒死逃避軍訓來閱覽雜誌。我打算把他吸收進文學社來。
在後來幾日的相處中我們逐漸認識了一些周邊的人,比如我認識了大棒,比如vae認識了胡子。胡子的特征是沒有胡子,我進入這所大學的時候他正在上大四,第一次見麵是在文學社的招新麵試上,我想進入文學社的網絡部,當時我站在台上,和考官一問一答。
考官問我:你有什麽愛好?
我回答說:我愛好文學這顯然是必選項),我還愛好上網,還愛好美女。
考官又問:為什麽選擇我們的網絡部?
我回答說:為了滿足我這三大愛好。
麵試結束後我就被胡子找去,他聲稱我已被錄取,儼然都是他的功勞一般。
而我則認為有沒有他我都會被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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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不錄取我顯然是他們的損失。
而麵試的當天就真的有一個人在台上說“你們不錄取我那將會是你們的損失”。
結果是,此人被損失。
而胡子,是個神秘的人,從不抽煙卻一口能灌下半瓶白酒而麵不改色,有個眾人稱美的女友卻從不見兩人同行,他會出現在學校裏的所有場所卻從未在宿舍樓裏見到,最為神奇之處在於,不管你在學校惹了多大的麻煩,都可找他解決,大到被人追砍,小到曠課被捉。
胡子快畢業的時候找工作找的十分辛苦,坐著飛機在全國各地飛來飛去,結果是願意要他的他看不上,看上的又不願意要他,原因是他四級沒過,我很納悶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為何無法將自己的四級搞定。記得我大一剛剛夏天的一個夜晚,胡子躺在學校邊的草地上,破例地抽起了煙,半晌吐出一句話——“英語要搞好”。
後來的現實證明這句話對我毫無效應。在那個夜晚大約四個月後,胡子搖身一變,成為了vae他們的輔導員,並在上任第一天受到vae的冷遇。
再說大棒。
大棒是在vae寢室認識的,平時睡在vae對麵,黑黑的,寬厚身板,淳樸憨厚的樣子,據說來自北方的一個小縣城。後來的一個夜晚在水房衝涼的時候遇見他,我頓時明白其名字的由來。在後來的日子裏大棒的憨厚讓我十分滿意,而更令我滿意的是大棒結實的身板,於是萌生將他也拉進文學社的想法,這樣今後舉辦什麽活動的時候,搬運桌椅的工作將可以順利完成。不料談及此事的時候被告知演藝社的人已經捷足先登,大棒已經對其社長死心塌地,決意要加入演藝社而後快。而原因僅僅是該社社長與大棒第一次見麵時發了一根煙給他,這讓大棒覺得很受尊重。
這是我第一次對大棒感到失望。
同樣在vae寢室認識的還有一個叫寧飛的男生,但與vae並非室友關係,而是自虐會新發展的小會員,已然上陣來寢室查房了。早在新生報到那天晚上收攤的時候此人就曾跑來向我詢問如何加入自虐會,我對這種問題的答案是無可奉告,為的是少一個被此社團毒害者,不料此人無師自通自學成才找到組織。
此人與vae竟然還是老校友。
作為已經大二的我深切知道大一的生活是苦悶的,這種苦悶比起高三隻有過之而無不及,高三苦悶的時候我會聽憂傷的歌曲來配合心情,極其小資。而大一連聽歌的興趣也消失,極其厭惡小資。整天隻無精打采,每天零點到十二點睡覺,十二點到零點等待睡覺。
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對和我同出於工大附中的vae關愛有加,雖然他是借讀在另一所重點高中而並未在工大附中讀過一天書,但總比毫無聯係的強一些。一個星期四,我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懷終於得到回報,他聲稱邀請我出來會餐。
這次會餐對我們意義重大,因為在進食的過程中我得知他現在的女友是花費二十二天得手的,而此女是我高中時曾喜歡過的。得知這個真相之後我很迷茫了幾秒鍾,不知這個朋友是否能繼續做下去,而幾秒鍾之後,胡子的音容笑貌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看見他說:“女人永遠隻能帶來煩惱,而兄弟卻可以借錢給你。”於是我豁然開朗向vae表明態度,然後我們飯扒得更歡了。
記得我高中時候的學校邊上有一個網吧,起名叫做“地球村”,基本上任何時間進去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熟人,應證了網吧的名字。有一種我們稱之為宿命的東西,矯情一點說是緣分。我在懷疑我生活的地方是否真的很小,每次上街我都會遇見超過兩個的熟人。但是曾經有一個讓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子,在她從我生命中消失之後我始終認為可以再見一麵,卻至今沒有再遇見,一直到她的容顏由模糊變的清晰,然後再模糊。我始終感覺,當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是記不得她的長相的,即使你們白天剛剛見過。當她的樣子慢慢清晰,我慢慢的不再愛她,當她的樣子再一次模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我們隻是命運裏的路人,恰好有一段同路的旅途而已。
以上的問題可以歸功於中國的人口問題,林子大了才會什麽鳥兒都有,天下之大才會無奇不有,大千世界才會萬象更新,因為人多,我每次上街遇到兩個以上的熟人,因為人多,她被人海淹沒。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看起來平庸無奇,細想頗有玄機。相遇本是必然,但是為什麽單單我們相遇,好象前世欠下的一般。無規律的點放射著無規律的射線然後相交,然後相依為命狼狽為奸歡天喜地歇斯底裏。公交車上坐過同一個位子的兩個人qq上同時上線的兩個人,打錯你電話的人,你們毫無關係,你們卻如此貼近,上帝安排好了一切還是一切都沒有安排?盡管結果都是一樣。
有些人或許你們本該相遇,但是卻匆匆來去;而有些人或許本該相逢如萍,但是卻日久生情;有些關係或許不該太近,但是卻命中注定;有些關係或許無法逃避,但是卻走近默劇;有些時候你感覺勝利在即,卻發現一敗塗地;有些時候你感覺尚有轉機,卻發現緣分已盡;有些事情根本不該提起,卻又刻骨銘心;有些事情根本應該忘記,然而無能為力。寥寥幾人,走進空城,演繹悲歡,拚剪情節。人員各就各位,空城紀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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