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溶液滴落的第三聲，鼎中懸浮的雙瞳睜開了。
    林淵看著另一個自己從量子流體中起身，那具身體的皮膚下流淌著星辰光屑。當克隆體指尖觸到鼎沿時，整個地下空間的菌毯突然收縮成神經束網絡，露出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青銅星圖。
    "終於等到觀測者覺醒。"克隆體的聲音帶著金屬共振，"我是你在四維空間的投影，負責保管被刪除的0.618秒曆史。"
    蘇九兒的機械狐尾突然刺向克隆體，卻在觸及眉心的瞬間被星圖定住。納米蟲群暴雨般墜落，在地麵凝成焦黑的《墨經》殘章。
    "你的械靈太急躁了。"克隆體揮手展開全息沙盤，蓬萊病院的立體模型懸浮空中，"這座建築是活的，我們正在它的十二指腸位置。"
    林淵的量子金丹驟然收縮，重瞳穿透九層樓板望見天台——那裏矗立著三千青銅人俑，每尊人俑後腦都延伸出光纖導管，匯聚成直通天際的暗物質光柱。光柱盡頭，血月正被機械齒輪結構的空間站緩緩吞噬。
    "星槎軌道炮充能97，院長要把整座城煉成靈樞核心。"克隆體胸口浮現旋轉的黑洞，"但你的青銅骨裏藏著弑神代碼，那是公輸夜最後的..."
    警報聲撕裂空間，六邊形穹頂突然晶體化。蘇九兒將林淵撲倒的刹那，猩紅光束擦著後背掠過，將菌毯蒸發成量子塵埃。
    十二具玄甲機關人破牆而入，它們的琉璃眼珠裏跳動著娑婆代碼。為首者肩扛青銅編鍾，鍾錘竟是半截人類脊椎。
    "機械黎明會，三千娑婆眼直屬部隊。"蘇九兒的納米蟲重新聚合成臂刃，"它們的視覺神經直連量子雲，別被鎖定超過三秒。"
    編鍾轟然鳴響，音波具現成血色篆文。林淵的青銅骨與之共鳴，髓腔裏傳出星艦引擎的轟鳴。當他揮拳砸向地麵時，地殼裂痕中迸射出青灰色火焰——那是深埋地底的星髓礦脈被喚醒。
    玄甲機關人結陣衝鋒，卻在觸及星髓火的瞬間僵直。它們的琉璃眼珠瘋狂轉動，裝甲縫隙裏鑽出青銅藤蔓。林淵的重瞳突然刺痛，看見每具機關人體內都蜷縮著被改造的修士魂魄。
    "破！"雙瞳投影出《星髓觀想圖》，礦脈化作巨龍騰空。星髓火掠過之處，機關人如蠟像般融化，露出胸腔裏跳動的靈樞核心——那些晶體表麵赫然刻著林淵的基因編碼。
    編鍾使者的脊椎鍾錘突然刺入自己天靈蓋，顱骨內彈出血色八卦盤。空間開始拓撲折疊，林淵的左手突然出現在三分鍾後的位置，提前接住了對方射向蘇九兒的熵能彈。
    "他在操縱因果率！"克隆體雙手結印，青銅鼎上的銘文流轉成防護罩，"用星髓火灼燒卦象乾位！"
    林淵的量子金丹超頻運轉，世界在他眼中解構成無數概率雲。當他將星髓火擲向卦象中的概率裂縫時，整個折疊空間如被針刺的氣泡般炸裂。編鍾使者慘叫著數據化，殘存意識被蘇九兒的狐尾吸收。
    "記憶碎片解析完成。"蘇九兒的瞳孔浮現齒輪紋路，"機械黎明會找到公輸夜的顱骨，他們正在..."
    地麵突然塌陷，眾人墜入沸騰的星髓礦湖。林淵的青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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