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裏，書本是貴重之物，司空柔兩人的乞丐形象，還沒靠近，遠遠就被趕走。
    免得她們身上的窮酸味熏到高大上的書香味。
    司空柔沒有計較，麵無表情地離開。既然買不到，想想四個公子哥的家裏應該有不少的書籍，到時一並帶走，不費一個銅板。
    今天是第四天，司空柔唇角揚了揚，想來那四位已經快變僵屍了吧。
    她種在他們身上的冰種，以她如今的實力，開不了冰花，死不了。可是寒冷無比，藥石無效，漸漸地關節疼痛，呼吸緩慢困難，手腳僵硬，最後不能動彈，可謂是生不如死。
    本來他們乖乖把金子付了，就不用受這個罪。如今罪受了，很快金子也要沒嘍。
    司空柔打算明天晚上動手，後天一早離開這裏，出發去帝都，看到時能不能走水路，這樣估計快一點，她沒時間再磨嘰。
    隨便又采購了點東西，兩人就打算回去，養足精神，明天晚上幹票大的。
    兩人走回頭路的時候，蕭時月突然身體一繃，驚慌地把臉轉向一邊牆壁，還把司空柔也拉轉身。
    “怎麽，見鬼了？” 並沒有察覺有危險的司空柔沒好氣地打趣她一句。
    蕭時月壓低聲音，“噓，我三哥和二姐在前方。”
    司空柔額頭劃過幾條黑線，本來你大大方方地走，沒人發現我們，你鬼鬼崇崇的，說你沒鬼，誰信。
    “嘖，我說了，我的化妝技術很好，你大大方方走在他們麵前，保準認不出你，你能不鬼鬼祟祟，大方點嗎？”
    司空柔拿過乞丐標配的拐棍，半拱著腰，低下頭，步履艱難地走著，“拿過你的棍，跟著我，不要跟他們對視，大膽地從他們麵前走過去。
    蕭時月還在哆哆嗦嗦的，“這樣真的行嗎？”
    “要是不幸被發現，你就跟他們回去。” 司空柔沒耐性地說。
    在她看來，你這麽明顯地想暴露自己，是不是想跟他們回去，要是真的，她絕不阻攔。
    “我，我不回去。” 蕭時月更害怕了，她不想回去，她想跟著柔姐姐。
    “那你就給我自然一點。”
    蕭時月扶上司空柔的手臂，兩人做出互相攙扶的姿勢，低著頭，不敢與人直視，哆嗦地把爛碗伸上前，艱難地走著。
    越來越靠近蕭家兄妹倆，蕭時月抖得更厲害。
    司空柔滿意地點點頭，這次抖得不錯，跟帕金森一樣，在她手上的爛碗，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很符合餓到手抖的形象。
    有驚無險地經過了蕭家兄妹倆，越來越遠。
    直到回頭看不到他們，蕭時月才把背直起來，用她的乞丐裝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
    “呼，嚇死我。”
    司空柔挺直腰背，斜掃一眼放輕鬆後的蕭時月，得意地“哼”一聲，“都說了我的技術非常好。”
    經常出任務，什麽角色沒扮演過，化妝可是潛伏者必學的技能。
    蕭時月咧開嘴巴，露出整齊的牙齒，眼角彎彎地點點頭，驕俏地說：“嗯，柔姐姐最厲害。”
    在司空柔肩膀上的小白蛇聽到蕭時月的話，賞了她一眼，尾巴尖“吧嗒吧嗒”有節奏地拍打著。
    “不用拍馬屁，走，買點零食回去。” 司空柔麵無表情地說著。
    “嗯。”
    兩個乞丐還專挑精致的零食買，雖然有時會被趕走，但好心人還是居多，隻要拿得出銅板，賣給誰不是賣。
    早早地回了落腳地，蕭時月抓緊時間練劍。
    司空柔和小白蛇在看書，也不知道這條蛇能不能看得懂，反正就趴在司空柔的肩上看得專心致誌。
    夕陽下，一人練劍一人看書，動態與靜態相結合，碰撞出一幅迷人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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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下午，司空柔才帶著蕭時月姍姍來遲地進了鎮裏，在人來人往的攤販中穿過，邊乞討邊向著林家走去。
    時間有限，四家相隔甚遠，沒有車的情況下，以防時間不夠。今晚的第一家就拿最富有的那家下手。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算其他家的賬也行。
    司空柔原本慢悠悠地走著，突然察覺到後麵有人，故意放輕的氣息，遊躲閃避的眼神，被跟蹤了。
    眉頭皺了起來，半拱著腰，伸手攙扶著蕭時月。
    “怎麽了？” 蕭時月不解地問，動作很自然地和司空柔保持一致，半拱著腰，蹣跚地走著。
    “有人跟蹤，別緊張，先保持著現在這樣。” 前者輕聲說著。
    司空柔把靈識放出去，後麵一個大漢，步伐輕盈，身上有靈氣，是個修煉者。
    難道從她們一進城門就跟著，那四個公子哥的人？看氣息，比那個車夫厲害多了。
    司空柔兩人緩慢走著，專挑人少的地方走，直到一條空無一人的巷子裏。
    前麵沒路，兩人裝作驚慌地轉過身，抱作一團，哆哆嗦嗦地麵對著大漢。
    “你，你想做什麽？我，我，我沒銅板。” 司空柔嘶啞著喉嚨，戰戰兢兢地說道。
    大漢對於她們的害怕顫抖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地守著巷口，不說話也不讓她們離開。
    在等人？司空柔手指動了動，果斷地出手。
    大漢驚覺不對勁，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手一揮，一串火苗從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哄哄燃燒。
    蕭時月抽出背上被布料包著的冰劍，衝向前，與大漢過起招。
    隻要大漢有打出靈氣的趨勢，司空柔就用冰針鎮壓他的火苗，讓蕭時月無後顧之憂地練手。
    大漢既要閃躲蕭時月的劍，她的劍實在鋒利，可以割開他的靈氣形成的防禦。又要顧著司空柔在一邊偷襲，沒多一會，就敗下陣來，被蕭時月一腳踹飛出幾米遠。
    司空柔趁機用冰針封住他的動作，讓他動彈不得。
    把震驚於自己一腳把大漢踹飛出去的蕭時月招回來，司空柔來了個助跑，兩三步竄上了那堵高高的牆壁，把蕭時月拉了上去，再一起跳了下來，從另一條路離開。
    她們的乞丐裝已暴露，找了個隱秘的地方，偷了不知道是誰的服裝換上。
    兩人扮成兩個被生活壓迫的小童工，大搖大擺地回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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