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殺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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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牢中,桌子上油燈的燈火搖曳,這是地牢中唯一的光明之處,平日間隻有牢役在送飯之時才會打開牢門,從而有一縷陽光彌漫在地牢中,使得這地牢中有片刻的光明。
地牢中幽暗潮濕,環境極其惡劣,平日間飯菜也都是白菜饅頭。
偌大的地牢中,關押之人的臉上都是迷茫之色,像極了被人類關押在木籠之中的豬狗。
吱啦。
地牢破舊的鐵門再次被打開,這次好像與平日間有所不同,往日隻有一名牢役來送飯,今日好像來了許多人。
刑力遣退身後的牢役,拿過牢門的鑰匙,進入地牢中,地牢分為兩層,沿著石梯行走,刑力來到了地牢第二層,牆壁之上不時有水滴滲出,滴答滴答。
這地牢第二層中隻有一個犯人,這個犯人就是白方。
五年前他修為被刑力所廢,馬頭山崩碎之時,他運氣極好,隻被一塊巨石砸斷了右臂,被刑力救了下來,將其關押在地牢二層。
刑力打開第二層的牢門,走了進去,這間牢室中還算幹淨,“你走吧,五年了,我想你也受夠這些日子了。”刑力向麵前這個背對自己的人說道,他曾是他最信任的部將。
換做地牢中的任何一個犯人聽到這句話必是神色極為激動,然後向刑力扣頭謝恩。
白方好像沒有聽到般,仍背對著刑力,甚至連肩膀沒有晃動半分。
他喉嚨微動,喃喃說道:“五年了,縱使現在有血靈芝,莫小妹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好像早就料到白方會這麽說,刑力在牢房中找了個空地做了下來,“昨日我去了冰窖看了一眼,莫小妹的身體並無任何異樣,倘若現在服下血靈芝,她或許還能活過來。”
白方怨恨說道:“那日若是你肯分我一點血靈芝,我必會助你,到那時血靈芝也不會被外人搶走,你可曾後悔過?”
刑力將鑰匙丟在牢室中,走出牢門時向白方說了一句話,“聽說天霄宗南山處火灶房的李清前輩那有一隻血靈芝。”
刑力沒有再管白方,直接出了地牢。
刑力行走在府衙之中,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刑力,出來受死。”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
就在此時,天霄宗宗內深處,幾名老者睜開雙眸,望向天墉城,一道神識傳音而過,“這些都是小輩間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幾名老者聽聞此言,再次閉上了雙眸。
刑力向空中一望,空中飛立著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
這兩人的樣子他記得非常清楚,正是五年前的牧原和那個血魂宗女弟子。
“短短五年,他竟然已入神通,且氣息極強。”刑力再一看向那名少女,心中也是震驚一番,“這名血魂宗女弟子竟然也已經築基。”
刑力看不透牧原如今的境界,“此人我戰勝不了,走為上策。”刑力喬裝打扮,從府衙hòu mén而出。
剛一走出hòu mén,他心神一冷,牧原神識掃過此處。
牧原身影在空中瞬移,瞬間來到刑力麵前,一拳打在刑力的小腹之上,直接在刑力的小腹上砸出一個血洞,刑力神海被毀,大量星辰之力從刑力神海中彌散而出。
“曲澤,此人留給你。”牧原將刑力向地上重重一摔,十丈以內的青石板竟然全部碎裂,好在刑力肉身強硬,要不這一摔,足以將刑力摔死。
曲澤取出養屍棺,將刑力扔進養屍棺中。
天霄宗深處,幾個老者再次睜開眼睛,互相神識傳音。
“這個小子如今才是神通二重,據我所知刑力幾十年前就已經是神通二重,此子出手竟然片刻便將那刑力zhì fú。”
“一般來說,隻有修為到了道宮境才可以瞬移,此子才神通境就會懂得瞬移之法,不知是獲得了什麽機緣。”
“這名弟子不知是誰的門下,我天霄宗定要著重培養。”
“那小子身旁跟著一名少女,這少女竟然無暇築基,為何我感受到這少女和這小子之間有著一種特殊的聯係。”
“這名少女應就是那夜自在要來討回的女弟子了,不知道這小子對上夜自在能有多少勝算?”
“夜自在早就已經是築基後期,如今已是築基九重巔峰,這小子要是到了神通五重,我覺得可以與夜自在一戰,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血魂宗那女人極為護短,不如將這女弟子交給夜自在,畢竟她是血魂宗弟子。”
“我看未必,你再仔細看看那小子,那小子周圍靈氣浮動,神海中更是有靈氣流轉,這小子已經凝氣八層。”
“咦,這小子竟然同時吸取星辰之力和天地靈氣,唉,可惜了,這條路走不遠的,不如我們現在指點他,讓他廢去凝氣修為,專心修煉星辰之力可好?”
先前那道龐大的神識再次傳音過來,“他是南恒的弟子。”
先前的議論赫然停止,一炷香時間過後,幾位老者再次神識傳音。
“為什麽南恒那老東西老是能受到好弟子,上一個李清也就罷了,畢竟是南恒從外麵帶回來的。”
“這小子應該還未真正行過師徒之禮,我這倒有一計,能讓牧原脫離南恒門下,縱然不能讓牧原脫離南恒門下,也能讓他成為真正的天霄宗弟子。”
“何計?不妨講講。”
眾人再次神識傳音過來,這些人都活了上千年,心眼極多,也是極為擅長各種陰謀詭計。
“此計雖然有些齷蹉,但我們也隻是順水推舟而已,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大師兄會答應南恒那老東西在天霄宗之內自立一脈這種事情。”
“大師兄臨終之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對南恒好生相待,我們隻需聽大師兄的便是。”
這些都是身居在天霄宗深處的道宮老怪,修為深不可測,是天霄宗最為強大的底蘊,就是如今的天霄宗宗主都要喊他們一聲師祖。
對於發生在天宵宗內部的事情,牧原並不知曉。
在荒野之中閉關了五年,忽然來到熙熙攘攘之處,牧原竟有些小小的不適應。
“公子,你身上有錢嗎?”曲澤眼睛笑成了一個彎彎的月亮,皓齒靈眉。
牧原沉思片刻,從儲物袋中找到一個錢袋,這些是他在天霄宗雜役處領到的工錢,共有二十兩白銀。
拿著白花花的碎銀,曲澤在長街上歡呼雀躍,來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攤子,“兩串冰糖葫蘆。”
拿著兩串冰糖葫蘆,小跑來到牧原身邊,“給,公子,你也是五年沒有吃過東西了吧。”
修為到了搬血八重或者凝氣七層時就可以辟穀了,在洞府中,牧原和曲澤皆有靈參gòng yīng,尚未突破之時每日啃食靈參,自然是感覺不到饑餓。
“這個?”牧原沉吟道。
“拿著吧,公子,很好吃的。”曲澤拉起牧原的手,將冰糖葫蘆塞到他的手中。
牧原看著紅紅的糖葫蘆,小小的咬了一口,酸甜之感,油然而生。
“小時候,在街市上流浪,那時候我經常去冰糖葫蘆攤子偷冰糖葫蘆,能吃到一顆冰糖葫蘆,就會感覺到滿滿的幸福。”曲澤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女的活潑氣息,再加上容顏本就是不俗,引得不少行人的注目。
(修士的年齡段劃分和凡人是不同的,就像我,雖然已經23歲了,但我依然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