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血靈芝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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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灶房的木門緩緩打開,一身長衫的二師兄極為儒雅地從火灶房中走出,向著牧原招手道:“回來就好,快回來幹活,你走了,我也不能光讓北山的弟子忙活,南山火灶房的人手很是緊缺。”二師兄說完,又走回火灶房中。



    牧原站內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自己明明是差點死在外麵啊。



    “公子,公子。”見牧原麵露茫然之色,曲澤叫喚了牧原幾聲。



    牧原回過神來,向著南麵的一排屋舍說道:“左手邊第二間房子就是我的房間,你帶曲晴去梳洗一番。”



    曲澤帶著曲晴去了牧原的屋舍,牧原則獨自走向了火灶房,走到門處,不同的胭脂粉味隨風而來,使牧原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走進火灶房,火灶房中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一群女弟子在大大小小的灶台上鼓搗著飯菜,李清扔下手中的抹布,給了牧原一個眼神,兩人走出門外,站在火灶房前的空地上。



    李清向牧原解釋道:“北山沒有雜役弟子,這些師姐們來南山火灶房做飯,然後帶回北山,你南宮師兄的意中人是北山弟子,我也不好拒絕。”



    南山和北山是兩座巍峨的主山,從南山到北山做飯然後帶回南山,這樣的借口實在是假。



    “二師兄,我離開天霄宗五年了,你沒有什麽話對我說嗎?”牧原如今的個頭已經和李清比肩,臉上的線條也有些明朗,有種剛毅的感覺。



    李清拍了拍牧原的肩膀,說道:“你個頭長了,如今和我差不多高了。”



    “二師兄,這次我帶回一個血魂宗弟子。”牧原望著曲澤的背影,曲澤此時正在水井邊施法,拳頭般粗的井水從水井中飛出,飛入屋舍中的一個大木盆中,可能曲澤知道了李清的存在,並未抬頭看二人,回到屋舍中,將門關死,給曲晴洗漱去了。



    李清順著牧原的目光望去,瞅了牧原一眼,說道:“前幾個月夜自在來天霄宗要人了,被大長老招呼走了,我們天霄宗不宜摻和別宗的事情,讓那小姑娘回去吧。”李清似笑非笑。



    牧原心裏一沉,再次開口道:“二師兄,你有所不知,夜自在當日在馬頭山殺了他四名弟子,曲澤以甘願當他爐鼎的借口才活了下來,曲澤並不想回血魂宗,若不是我堅持要回趙國,這曲澤也不必回來,要是將她送回血魂宗,我覺得違背了我的原則。”



    李清再次拍了拍牧原的肩膀,夕陽的餘暉撒在李清的側臉,說道:“既然你已經有了dá àn,你為什麽還要來問我呢?放心地去做吧,出了事有我替你頂著,就算我頂不住,也有著天霄宗的老祖們替你擋著,就算老祖們頂不住,也有師尊頂著。”



    牧原有一種二師兄什麽都知道的感覺,不過他想著李清以前說過的話,內心激動地問道:“二師兄,你說過等我到了神通境,你就傳我神通,此事你還記得?”



    李清點了點頭,此事當然沒忘,對著牧原說道:“今晚我就傳授你神通,這神通並非每個人都能修煉成功,大師兄學了點皮毛就將這神通扔了。”李清走向花圃,在牧原疑惑的神色中彎下腰從花圃中拿起一個花盆。



    花盆中有一株暗紅色植物,有著五朵形似花瓣卻不是花瓣的東西,牧原驚呼道:“血靈芝!”



    李清右手捧起這花盆,將其完全展示在牧原的眼前,對著牧原說道:“我找到那個渾身散發白光之人,將血靈芝奪了過來,這血靈芝你拿去吧,我要這個也沒有什麽用。”



    牧原越發地覺得二師兄李清深不可測,這血靈芝不是凡物,委婉地說道:“二師兄,這血靈芝不是凡物,要不大家平分了吧。”



    李清點了點頭,有讚同的意思。



    屋舍之門打開,曲晴帶著曲澤走了出來,如今曲晴身上的汙泥全部洗淨,穿上了粉色的衣服,紮了兩個孩童專有的小辮子,小臉有些瘦削,臉色有些發黃,這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



    “二先生好。”曲澤牽著曲晴緩緩走來,向著李清一拜,恭敬說道,曲晴也急忙含糊不清,用著很重的童化音地說道:“二先生好。” 



    曲澤當然認出這是血靈芝,心中疑惑四起。



    看著曲澤身後的曲晴,李清若有所思,向撕下一塊饅頭一樣撕下五分之一的靈芝,遞給曲澤,說道:“我看這她氣血太虛,拿去補補。”曲澤內心說不出什麽感覺,看了一眼李清,臉色倒不像是做假,“謝謝二師兄。”曲澤雙手接過血靈芝,心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這血靈芝乃是天地奇物,怎麽感覺這二先生一點也不珍惜此物的樣子。



    “對了,牧原你回來了,現在就去星辰閣領取貢獻點吧。”李清向著牧原說道,彎下腰,將手中的一盆血靈芝放入花圃中,腳步緩緩挪動,看樣子是要回火灶房中。 



    “二師兄,這血靈芝就這樣放在這裏?”牧原看著李清背影說道。



    李清沒有回頭,自信說道:“這血靈芝放在這裏都五年了,也沒有任何的閃失。”



    “曲澤你去幫忙吧,我去下星辰閣。”牧原對著曲澤說道,看了一眼放在花圃中的血靈芝,向著下山路走去。



    曲澤看著放在花圃的血靈芝,最終壓下走進花圃中的衝動,雖然她沒從花圃中感受到什麽不同,但是她知道這血靈芝放在這裏已經五年了,期間沒有人來奪走它,必然有它的道理。對著曲晴一笑,拉著曲晴的小手向火灶房走去。



    南山山道中,“牧原,你那二師兄,不簡單,雖然站在那裏,但是整個人就好像融入虛空中一般,你二師兄是什麽身份?”



    牧原搖了搖頭,想著當年到天霄宗,自己被大師兄領到了火灶房,自己莫名其妙地和李清成為了師兄弟,至今覺得猶如夢幻般。



    一道人影從天而將,攔住了牧原下山的道路,這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幾歲的男子,容貌不算俊朗,甚至有些陰寒之感,一身白袍,內宗弟子,臉上有狂傲之意。



    牧原仔細在腦海中回憶一番,他確實是沒見過此人。這道人影就是馬奔,他幾年前答應馬奔等突破神通境之後就出手廢掉牧原的修為,誰知道牧原做個任務就離開了天霄宗五年,這五年他一直在等著牧原回來,隻是為了拿到馬飛當年承諾下的報酬,這些年來他突破到神通境之後修為陷入瓶頸,對於星辰石的需要更加地迫切。



    馬奔看牧原一身灰衣,心中鄙夷著,五年了,還是雜役弟子,沒出息。



    他神色倨傲地看著牧原,說道:“你的名字可叫蘇原?”



    牧原點了點頭,他看出此人來者不善,不過此人修為隻有神通一重,誰給他的勇氣。



    馬奔冷酷地說道:“你自廢修為,我不為難你。”



    牧原神色漸冷,說道:“讓我自廢修為,我什麽時候得罪過你?”



    馬奔雙手環抱喃喃道:“你可記得馬飛?”



    “馬飛?”牧原想起了五年前在星辰閣中鬥毆一事,冷聲說道:“記得,我勸你好自為之。”



    牧原繼續向前走去,馬奔被無視,心中大怒,大吼道:“我今天讓你明白什麽是尊卑。”



    啪。



    空氣中傳來了一聲巨響,馬奔隻覺天玄地轉,腮幫子上傳來劇痛感,整個身子被高高拋起,嘴裏好像有什麽堅硬的東西,還有著一股腥甜的味道,馬奔一吐,從最終蹦出了兩個斷齒和一些血水。



    嘭。



    馬奔摔在灌木叢中,剛想破口大罵,突然閉上嘴巴,臉上出現些茫然之色,片刻這茫然之色抓變為震驚之色,同時心中還有著濃濃的後怕。



    他,一個內宗弟子,竟然被一個雜役弟子一巴掌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