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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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原雙眸中有著金色和紅色的火焰跳動,他感受到一絲規則的力量,輪回的力量,他的天眼不同於其他人開在額頭中,而是雙眸都變成了天眼,或者說融入了天眼的力量,“我的左眼代表著過去,右眼代表著未來。”牧原伸出手,似乎在虛空中就可以摸到輪回規則的力量。
一般而言,隻有在道宮境界之時才能感受到規則的力量,對於牧原來說,處於神通境界的他居然感受到了輪回規則的力量,這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大機緣,輪回是大道中最為神秘的一種規則。
牧原眼中的火焰熄滅,他感覺到幻境中的那個牧原所說的一切會變成事實,這是對於大道感悟後產生的一種明悟。
“小師弟的心魔看來異於別人,就是天眼也是異於別人。”李清打趣道,心裏對於牧原戰勝了心魔有種欣慰,要是牧原沉醉於心魔構造出的幻境中,他這個二師兄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曲澤在一旁也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隻有曲晴在那不停地撓著後腦勺,懵懵懂懂地看著三人。
李清回歸正言,正色道:“小師弟,下麵我傳授你的神通是當世最難功法,當年我在一處隕石前得到了此功法的傳承,這功法與虛空有關,你可要全部記在心裏。”
李清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孩手掌般大小的紫黑色鵝卵石,交到牧原的手裏,這鵝卵石散發著陣陣紫黑之氣,周圍的虛空隱隱有裂縫出現,看上去很是不凡。
牧原雙手接過紫黑色鵝卵石,這鵝卵石似乎有中奇異的力量,觸摸到這個鵝卵石,牧原好像觸摸到了一片星辰浩瀚的虛空,身體更像落入深淵般一個勁地下墜。
這隻是一刹那的景象,牧原醒悟過來,心有餘悸,李清笑著對他說:“好好去參悟吧,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李清消失在了原地,一點氣息波動都沒有。
司馬空驚呼道:“這虛空術據說是當年大唐和靈光兩大始祖在一顆巨大的星辰石之上感悟而來,你二師兄姓李,莫非是大唐的皇子,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但憑他能從星辰中感悟出虛空術,就說明他的悟性不差於當年大唐和靈光聖地的始祖。”同時,司馬空也在心中暗暗期待,不知牧原這個小家夥能否從這虛空之石上感悟出大虛空術。
牧原右手握著那顆紫黑石頭,快步走到自己屋舍中,在地上攀膝而坐,這紫黑色石頭就像一個無底洞般深不見底,牧原的神識衝進這紫黑色石頭中就像進入了一個深淵。
這裏一片廣闊無垠的虛空,遠方有幾顆散發著光芒的星辰,除此之外一片漆黑,在這虛空中牧原的身體就像是在風中飄搖的樹葉,牧原努力地保持著平衡,虛空中有陣陣罡風,這些罡風很是危險,牧原努力地躲避這些罡風。
牧原的皮膚隱隱有些刺痛,虛空中有種黑色的力量正在腐蝕他的皮膚,這些黑色力量順著牧原的毛孔進入他的身體之內。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痛苦,就像是萬千螻蟻在自己的血肉經脈中撕咬,就算牧原在破境之時也會遭受極大的痛苦,但這極大的痛苦與那黑色能量鑽入自己體內產生的痛苦而言可謂是九牛一毛。
痛苦已經達到了極限,牧原在虛空中大吼一聲,神識迅速脫離這片虛空,脫離那紫黑色的鵝卵石。
在屋舍中,牧原的汗水濕透了自己全身的衣服,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看了一眼床鋪,曲澤與曲晴睡在他的床上,睡得無比甜美。
牧原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神識再次進入那紫黑色的鵝卵石中,這次牧原任由那些黑色的能量入侵到自己的血肉中,他隱隱感覺到這些黑色的能量再一點點的強化自己的身體,雖然全身上下無比刺痛,但是牧原依舊堅持著。
屋舍中,紫黑色的石頭散發出紫黑色的氣體,將牧原全身上下包裹起來。
曲澤看起來是睡著了,但她一直在注意著牧原的動向,看到那紫黑色的氣體,她心中驚恐,因為她在這些紫黑色氣體中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
“這是他的機緣。”一道神識傳音而過,曲澤隻能眼看著這紫黑色的氣體彌漫在牧原的全身。
第二天清晨,曲晴醒了,小胳膊小腿的,伸了伸懶腰,從床上爬了下來,此時曲澤已經不見蹤影,小曲晴見到那團紫黑色的氣體,心中疑惑不已,走出了屋舍。
此時旭日東升,天地靈氣最為磅礴精純之時,此時煉氣效果極佳。昨夜,曲澤讓曲晴每天太陽初生之時對著太陽吸取靈氣,這件事情,曲晴牢牢記在心中。
小曲晴在那裏有板有眼地盤坐下來,“呼,吸,呼,吸。”小曲晴囁嚅著,按照那特殊的頻率呼吸,南山半山腰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半個時辰後,隨著呼吸,兩道白色的長龍從口鼻之間噴散而出。
一種蟻蟲攀爬的感覺由弱到強從身體內外慢慢的湧現出來,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的每一處位置。
很快就把衣服浸濕,小曲晴對此一無所覺,她此刻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一絲絲靈氣在緩慢的改變她身體的結構。
一個時辰後,曲澤睜開了眼睛,腦海中一片清明,身上有一種溫暖的感覺,隨著靈氣的呼吸,她感受到了曲澤所說的那一絲癢癢的感覺。小曲晴從地上跳了起來,歡呼道:“我凝氣一層了,我凝氣一層了。”
同時,曲澤從火灶房中走出,手裏捧著一個瓷碗,瓷碗裏麵是靈芝湯,“曲晴,快將它喝了。”曲澤向小曲晴招手道。
小曲晴歡呼一聲就衝向曲澤,看著小曲晴喝著那碗靈芝湯,曲澤心中有著一種溫暖的感覺。
幾口喝完靈芝湯,小曲晴眼睛笑成了一個彎彎的月亮,再次歡呼一聲,像個小兔子一樣再次跑到懸崖邊,對著那初生的太陽呼吸吐納起來。
時間到了午時,一群北山弟子攜手而來,今天,姚玉也來了。
身穿白衣的姚玉越發地美豔起來,嘴唇上的朱紅一眼可見,眉角是用眉筆專心劃過,臉上也摸了一層淡妝,清風吹來,垂柳在鬢間的青絲隨風微微揚起 ,衣裙微微隨風而動,有一種神仙姐姐的出塵之感。
精心裝飾自己的姚玉走過花圃,看了一眼靜靜躺在花圃中的血靈芝,眼中閃過一絲綠光,隨後她驚詫地發現,血靈芝竟然少了一角。不過她對這失去的一角並不是十分在意,畢竟還有剩下的四角,“憑我的姿色,我就不信那李清絲毫不動心。”姚玉喃喃道,挺著胸脯向火灶房走去。
“這南山的山路好陡峭啊。”南山的山道中有一個灰色人影,止俊友摸了摸頭上的汗,加了把勁,終於爬到了南山半山腰。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大氣,然後趴在草地上,半柱香之後他才戰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將身上的青草撣掉。
“咦,那懸崖邊怎麽有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小孩?”止俊友思索一下心中大罵道:“這是誰家的小孩,這小孩在懸崖邊上玩耍,要是掉到懸崖下該怎麽辦?”特別是他看到那小孩此時還閉著眼睛,心裏更為驚怕起來,“這小孩竟然在懸崖邊上睡著了。”止俊友邊跑邊向小曲晴喊道:“孩子,快離開懸崖邊,不要在懸崖邊上睡覺。”
曲晴正將全身心神投入到呼吸吐納上,忽然感覺身體被什麽東西一撞,她睜開眼睛,見到一個身穿灰衣的男子將她抱在懷中,曲晴心中氣憤,一巴掌扇在止俊友臉上。
小曲晴雖然瘦弱,但是力氣可不小,止俊友感覺到左臉一陣辣痛,看著懷裏的小姑娘,他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有這麽大的力氣。
曲晴年齡尚小,但是終日在市井中流浪,也是看過liú máng調戲良家少女,此時她將止俊友歸到了liú máng那一類人中。
眼見止俊友還沒有把自己放下來,曲晴小腿一踢,正中止俊友要害,止俊友隻覺劇痛傳來,兩腿夾緊,放下了曲晴,躺在地上哀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