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鎮的 “萬寶閣” 拍賣行門前，陸小川仰頭望著門楣上倒掛的青銅算盤 —— 這是拍賣行的標誌，意為 “算盡天下橫財”。他摸了摸懷裏的儲物袋，裏頭裝著從賭鬼塢順來的三枚中品靈石，還有半塊沒啃完的陳年老雞，此刻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酸臭味。
    “跟緊點，別讓人看出咱們是鄉下來的。” 他衝林小木使了個眼色，後者正盯著門口兩名穿肚兜的火辣侍女發呆，慌忙收回目光：“你不是說要拍‘尿壺通寶’嗎？這玩意兒聽起來像夜壺成精，能有什麽用？”
    “懂個屁！” 陸小川壓低聲音，“咱們命盤專收汙穢，要是能煉化這尿壺，說不定能解鎖‘穢土儲存’技能，以後老黑的屁都能存起來當炸彈使。” 說話間，他瞥見拍賣行內圍滿了修士，中央高台上擺著個破破爛爛的陶壺，壺身刻著歪歪扭扭的 “通寶” 二字，正是今日壓軸拍品。
    “各位道友！” 拍賣師踩著高蹺走上台，腰間掛著串鈴鐺叮當作響，“此乃‘尿壺通寶’，據傳是上古修士夜觀天象時接尿用的法器，可收納萬穢之氣，起拍價 —— 十枚中品靈石！”
    台下頓時響起噓聲，有人大喊：“倒貼靈石都不要，臭烘烘的玩意兒！” 陸小川卻眼睛發亮，剛要舉牌，忽見右側貴賓席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小女子倒是覺得有趣，二十枚中品靈石。”
    抬眼望去，說話的是個穿紅肚兜的豐腴美婦，臉上敷著厚厚的白粉，腰間掛著個繡著骷髏頭的荷包 —— 正是大綱裏的整蠱穀穀主劉寡婦。她衝陸小川拋了個媚眼，塗著猩紅指甲的手指在唇上點了點：“小弟弟，這尿壺姐姐給你暖床用呀～”
    “多謝姐姐厚愛，不過我更喜歡會下蛋的夜壺。” 陸小川咧嘴一笑，衝拍賣師比了個三十的手勢，“三十枚，外加半隻烤雞。”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拍賣師額頭直冒冷汗：“這位道友，我們隻收靈石……”
    “他當然知道。” 劉寡婦突然起身，袖中飛出張黃色符紙，“隻是小弟弟不知道，在姐姐的地盤上搗亂，可是要受點教訓的～” 符紙無風自燃，化作無數跳蚤朝陸小川撲來。
    “不好！是整蠱穀的‘癢癢跳蚤符’！” 林小木慌忙後退，卻見陸小川不慌不忙，掐了個法訣催動骰子星位。識海裏的賭盤高速旋轉，最後 “當啷” 停在 “昏睡” 麵 —— 劉寡婦突然捂住嘴打了個哈欠，眼睫毛開始打架。
    “趁現在！” 陸小川縱身躍上高台，抓起尿壺通寶就跑，路過劉寡婦身邊時還順手扯下她的骷髏荷包：“姐姐的香包借我玩玩，回頭還你個更香的！”
    “小混蛋！敢偷老娘的‘瀉藥符囊’！” 劉寡婦從昏睡中驚醒，剛要追擊，卻覺腹中一陣絞痛，臉色瞬間慘白 —— 原來陸小川早就在她符囊上抹了老黑的濁氣，與整蠱穀的符紙產生了奇妙反應。
    拍賣行內亂作一團，陸小川騎著老黑衝出後門，突然感覺眉心的夜壺印記劇烈發燙，尿壺通寶在手中發出共鳴，竟吸收了他袖中殘留的跳蚤和瀉藥粉末，壺身浮現出細小的漩渦紋路。
    “成了！” 他興奮地灌了口腰間的劣酒，發現第三顆星位 —— 倒扣的酒壇正在眉心若隱若現，“現在咱有三大星位：夜壺收穢、骰子賭運、酒壇藏氣，就算遇到築基期老怪也能比劃比劃。”
    三人在鎮外溪流旁落腳，陸小川迫不及待地研究起尿壺通寶。這法器果然如拍賣師所說，能收納世間汙穢之氣，方才吸收的跳蚤和瀉藥竟在壺中化作淡灰色靈氣，順著夜壺印記融入他的經脈。
    “小心！” 林小木突然驚呼，隻見劉寡婦的追兵已到百步外，為首的修士腰間掛著整蠱穀的撥浪鼓法寶，正往空中撒著亮晶晶的粉末 —— 是 “睜眼瞎迷蹤粉”，沾上就會失明三個時辰。
    “老黑，該你出場了！” 陸小川一拍野豬屁股，畜生立刻撅起屁股，對著迷蹤粉就是一陣狂噴。濁氣與粉末在空中碰撞，竟形成了個巨大的 “糞” 字雲團，嚇得追兵們紛紛抱頭鼠竄。
    “哈哈哈哈！” 陸小川笑得直拍大腿，“劉寡婦，你這迷蹤粉不如改名叫‘糞海狂蛆粉’，下次記得多撒點，老子給你當肥料！” 話沒說完，突然感覺膀胱發脹 —— 原來是連續使用骰子星位，“賭狗之運” 的尿頻副作用又發作了。
    他慌忙躲到樹後，剛解開褲腰帶，就聽見林小木在遠處喊：“有人追來了！是賭鬼塢的王大麻子，還帶著築基期的長老！”
    “慌什麽？” 陸小川提溜著褲子跑出來，順手把尿壺通寶對準追兵，“看好了，哥哥給你表演個‘尿遁?萬流歸宗’！” 說罷運轉靈氣，夜壺印記與尿壺法寶共鳴，竟從壺口噴出一道夾雜著濁氣的水柱，直衝王大麻子麵門。
    “我艸！你居然用尿壺當法寶？” 王大麻子驚惶失措，骰子法寶剛舉起來就被水柱衝得打轉，築基期長老也被濺了一身，氣得直抖胡子：“小輩竟敢如此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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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不禮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 ——” 陸小川晃了晃尿壺，“你們賭鬼塢的人不是愛賭嗎？咱們再賭一把，輸了的人繞青嵐鎮裸奔三圈如何？”
    賭鬼塢長老臉色鐵青，剛要發作，王大麻子卻突然拉住他的袖子，低聲道：“長老，這小子的命盤能幹擾骰子，咱們未必能贏……”
    “慫包！” 陸小川趁機掏出從劉寡婦那裏順來的瀉藥符，悄悄貼在老黑屁股上，畜生吃痛，又是一串連環屁炸開。惡臭熏得眾人紛紛後退，陸小川趁機打了個響指：“老規矩，骰子停在‘六’算我贏 —— 開始吧！”
    賭盤在識海轉動，這次竟罕見地停在了 “幸運” 麵。隻見尿壺通寶突然爆發出強光，將追兵們的法寶盡數吸入壺中，連王大麻子的花褲衩都被卷走半邊。
    “願賭服輸！” 陸小川叉腰大笑，看著王大麻子灰頭土臉地扯著破褲子，“記得裸奔時喊三聲‘蛋爺我錯了’，不然下次讓老黑在你修煉時放屁！”
    夜幕降臨，三人坐在山頂俯瞰青嵐鎮，陸小川摩挲著尿壺通寶，發現壺底竟刻著一行小字：“穢土歸源，天道不究”。他突然想起山神廟裏的神像，那尊缺胳膊少腿的夜壺大仙，說不定正是這法器的前任主人。
    “小木，你說咱們接下來去哪？” 他灌了口酒，夜壺印記與酒壇星位共鳴，竟讓劣酒嚐出了陳年佳釀的滋味，“整蠱穀還是雲霄宗？聽說雲霄宗的淩仙兒仙子長得可漂亮了，就是脾氣不太好。”
    林小木苦笑道：“先把淬體期圓滿吧，你現在凝氣期星位顯形，卻連淬體九重都沒到，當心境界不穩……” 話沒說完，陸小川突然指著天際驚呼：“快看！仙界熱搜更新了， 尿壺修士大鬧拍賣行 居然排在第一，比王大麻子的花褲衩還火！”
    隻見萬裏傳話筒法寶的光芒在夜空中閃爍，最新詞條正是他們今天的壯舉。陸小川得意地拍了拍尿壺：“看來咱們的‘不正經宗’可以提前招生了，第一堂課就教怎麽用夜壺坑人 —— 對了，明天去整蠱穀，我要把劉寡婦的癢癢粉全倒進她的洗澡水！”
    山風掠過，陸小川眉心的三顆星位交相輝映，夜壺、骰子、酒壇的虛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不知道的是，遠在蒼梧域中心的賭鬼塢總部，一位金丹期長老正盯著水鏡裏的畫麵，手中的骰子 “哢嚓” 捏碎：“好個夜壺命盤，竟敢在我賭鬼塢撒野…… 通知下去，懸賞百枚中品靈石，活要見人，死要見尿壺！”
    而此刻的陸小川，正枕著尿壺呼呼大睡，嘴角還掛著傻笑，夢裏全是自己開著賭坊，左邊坐著劉寡婦倒酒，右邊蹲著王大麻子捶腿，淩仙兒仙子氣鼓鼓地在一旁磨劍 ——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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