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築基期的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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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嵐鎮外的亂葬崗上,陸小川正對著一堆腐屍練習 “穢土吸收”,尿壺通寶在掌心滴溜溜轉,將屍身滲出的屍油和蛆蟲化作光點吸入眉心。林小木站在三丈外,捂著鼻子皺眉:“你確定要用這種方式衝擊淬體九重?萬一引來回魂屍……”
    “怕什麽?” 陸小川打了個響指,老黑立刻從草叢裏拱出來,對著腐屍放了個響屁,“有老黑的濁氣護體,就算是鬼修也得繞道走 —— 再說了,整蠱穀的‘臭腳草’就長在屍堆裏,咱這叫‘就地取材’。”
    話音未落,地麵突然震動,無數白骨從土裏鑽出,組成骷髏大軍。陸小川眼睛一亮:“來得正好!淬體九重需要淬煉骨髓,這些老骨頭的骨髓肯定夠勁!” 他催動尿壺通寶,夜壺印記與骰子星位共鳴,識海賭盤高速旋轉,最終停在 “偷襲” 麵。
    老黑心領神會,突然衝向骷髏堆,屁股一甩就是一串糞球暗器 —— 這些天收集的穢土在尿壺裏壓縮成固態,此刻化作 “五行穢土彈”,砸在骷髏頭上竟冒出青煙。陸小川趁機撲上去,徒手掰下根大腿骨,骨髓裏的黑氣剛入口,就覺渾身骨頭 “劈啪” 作響,淬體八重的瓶頸竟鬆動了。
    “成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骨渣,突然瞥見東南方騰起大片粉紅煙霧,正是整蠱穀的方向,“走!劉寡婦的洗澡水該放好了,咱們順道去采臭腳草 —— 聽說那玩意兒泡在澡盆裏,能讓築基丹成功率提升三成。”
    整蠱穀的山門像個巨大的繡花鞋,鞋尖掛著無數香包,卻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味。陸小川剛踏進去,就見滿地都是陷阱:左邊是 “癢癢粉池塘”,右邊是 “瀉藥沼澤”,中間的石板路每隔三步就貼著 “耳光符”。
    “小木,看好了,哥哥教你怎麽破陣。” 他掏出從劉寡婦那裏順來的瀉藥符囊,往老黑身上撒了把,畜生立刻瘋狂放屁,濁氣所過之處,癢癢粉凝結成塊,瀉藥沼澤冒出氣泡,連耳光符都被熏得卷了邊。
    “小混蛋!竟敢闖我整蠱穀的‘香豔迷魂陣’!” 劉寡婦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她穿著半透明的肚兜,站在一棵掛滿女式內衣的歪脖子樹上,“姐姐今天要把你泡進‘絕情蠱池’,讓你嚐嚐被一萬隻蠱蟲啃咬的滋味~”
    陸小川剛要開口,忽見西南角傳來破風聲,一道白衣倩影踏劍而來,麵罩薄紗,腰間掛著刻有 “雲霄” 二字的玉牌 —— 正是大綱裏的淩仙兒,此刻她正皺著眉四處張望,顯然是迷路了。
    “仙子且慢!” 陸小川眼睛一亮,從儲物袋裏摸出半隻烤雞,“在下這裏有青嵐鎮的秘製燒雞,可助仙子破除迷障~” 淩仙兒的麵罩突然泛起紅光,顯然是被香氣吸引,劍訣一偏,竟直直撞進劉寡婦的內衣樹。
    “好你個小淫賊!” 劉寡婦誤以為淩仙兒是陸小川的同夥,袖中飛出上百張符紙,“老娘讓你們嚐嚐‘姨媽血神符’的厲害!” 符紙化作血紅色蝴蝶,專叮人丹田。陸小川慌忙催動骰子星位,這次竟搖出 “幸運” 麵 —— 尿壺通寶突然暴漲,將所有血蝶吸入壺中,化作築基期的靈氣。
    “趁現在!” 他拽著淩仙兒的袖子就跑,卻發現對方渾身僵硬,麵罩下傳來悶哼:“你、你抓著本仙子的手腕作甚?” 原來淩仙兒從小修煉冰心訣,最忌男女接觸,此刻耳尖通紅,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三人在穀中七拐八拐,竟誤打誤撞來到 “臭腳草” 生長的化糞池。陸小川眼前一亮,跳進池中就拔草,卻見池底沉睡著個巨大的繡花鞋法寶,正是劉寡婦的本命法器 “步步生蓮鞋”。
    “小混蛋!那是姐姐的……” 劉寡婦話沒說完,陸小川已經抱著臭腳草和繡花鞋衝出池子,順手在池邊貼了張 “便秘符”—— 這玩意兒能讓池子裏的穢氣凝固,三個月內無法使用。
    “淩仙兒仙子,得罪了!” 他突然將燒雞塞給淩仙兒,趁對方愣神時在她身上拍了道 “追蹤符”,“勞煩您給劉寡婦帶個路,在下要閉關築基了!” 說罷騎上老黑,消失在粉紅煙霧中。
    三天後,青牛山脈深處的山洞裏,陸小川盤坐在一堆穢土中間,尿壺通寶、骰子、酒壇三大星位在眉心輪轉。他將臭腳草和從劉寡婦那裏順來的築基丹配方扔進尿壺,竟煉出枚骰子形狀的金丹,表麵刻著 “六六大順” 四個歪字。
    “不管了,吞了再說!” 他一仰頭將丹丸咽下,忽覺丹田處傳來骰子轉動的聲音,識海裏的賭盤竟多了 “築基” 選項。下一秒,他張嘴噴出股濁氣,說話腔調突然變成賭坊老鴇的調調:“客官裏邊請~賭輸不賒賬,賭贏包爽歪~”
    “副作用居然是說話帶賭腔?” 林小木忍笑忍得肚子疼,“你現在說話跟王大麻子似的,不如改名叫‘賭神小川’?”
    “去去去!” 陸小川踹了他一腳,突然感覺山洞外傳來強大靈氣波動,遠處天際有道劍光劈開雲霧,淩仙兒的聲音帶著怒意:“小賊!竟敢在本仙子身上貼追蹤符,還偷了本門秘製燒雞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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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沒說完,她突然看見陸小川眉心閃爍的骰子星位,麵罩下的眼睛瞪得滾圓:“你、你築基期的命盤居然是骰子?賭鬼塢的人何時出了這等奇才……”
    “仙子謬讚~” 陸小川突然一躬到地,賭坊腔拉滿,“在下新開了間‘不正經賭坊’,仙子要是手癢,不妨進來賭兩把,輸了給在下當三天護道仙娥如何?”
    淩仙兒氣得劍尖發抖,正要動手,忽見西北方傳來漫天骰子法寶的光芒,賭鬼塢的金丹期長老終於追來了。陸小川眼睛一亮,拽著林小木就往淩仙兒身邊躲:“仙子救命!賭鬼塢的人要搶我的尿壺通寶~”
    淩仙兒看著他眼中的狡黠,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剛要發作,金丹長老的攻擊已經到了近前。她無奈揮劍抵擋,卻聽見陸小川在耳邊用賭坊腔嘀咕:“仙子的劍花真漂亮,比劉寡婦的肚兜還養眼~”
    “找死!” 淩仙兒臉通紅,劍勢卻不減,三人在劍光與骰子法寶的碰撞中且戰且退。陸小川趁機催動尿壺通寶,將戰鬥中產生的濁氣全部吸收,築基期的境界竟穩固到三重,說話的賭坊腔也越來越順溜。
    “客官,您這骰子法寶品相不錯,不如押給在下當賭注?” 他衝金丹長老拋了個媚眼,賭盤在識海轉動,這次竟搖出 “逃跑” 麵 —— 老黑突然從草叢裏竄出,叼起他就跑,留下淩仙兒和賭鬼塢長老麵麵相覷。
    夜幕降臨,陸小川摸著眉心的骰子金丹,發現賭盤上多了 “賭命” 選項,代價竟是 “尿頻三小時”。他苦笑著灌了口酒,夜壺印記與酒壇星位共鳴,竟讓劣酒變成了賭鬼塢的陳年靈酒,喝下去渾身暖洋洋的。
    “小木,咱們下一步去雲霄宗。” 他打了個酒嗝,賭坊腔裏帶著三分醉意,“聽說淩仙兒仙子的閨房裏藏著‘玉女心經’,咱們去借來瞧瞧 —— 當然,得用賭坊的規矩,輸了算她的,贏了算我的~”
    林小木無奈搖頭,卻看見遠處的萬裏傳話筒又亮了,新詞條 賭坊腔修士戲耍兩大宗門 正在熱搜上飆升。而此刻的淩仙兒,正對著水鏡裏陸小川的背影咬牙切齒,劍穗上還沾著他偷塞的臭腳草 —— 這一切,都預示著陸小川的築基期,注定是個雞飛狗跳的 “賭運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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