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神廟賭坊的意外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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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廟的黃昏時分,靜謐被老黑那嘹亮的嘶鳴聲徹底打破。餘暉似血,灑落在廟前空地上,給這片古老之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陸小川單膝蹲在門檻之上,雙手穩穩捧著那隻破舊的尿壺,正全神貫注地接著從屋簷下潺潺流淌的山泉水。泉水清澈,落入壺中,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然而,這寧靜的畫麵瞬間被一道寒光打破,淩仙兒不知何時悄然現身,她手中的冰劍輕輕探出,劍尖精準地敲在了尿壺壺嘴上,發出一連串 “叮當” 的脆響,宛如一曲獨特的樂章。淩仙兒柳眉輕挑,佯裝嗔怒地說道:“哼,陸小川,你這小賊,又在偷喝我的冰魄露了!若是再敢如此,今晚我便真把你和這尿壺一同扔進賭坊那又髒又臭的茅廁裏去!”
陸小川聽聞,並未慌張,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尿壺護在懷中,一邊舉高壺身,讓那夕陽的餘暉充分灑落在壺麵上。刹那間,奇異的景象出現了,壺身之上竟隱隱映出七曜星圖的殘影,雖模糊不清,卻散發著神秘的氣息。陸小川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說道:“仙子你瞧,這壺裏可藏著大秘密呢!老仙君曾說,最好的賭運,便是有知心之人相伴,一同在賭局中出千。如今,咱們手中有這般神奇物件,今晚不如就去鎮上那熱鬧的賭坊,試試我新琢磨出來的套路,說不定能大殺四方,贏個盆滿缽滿!” 說著,他另一隻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枚骰子,在淩仙兒眼前晃了晃。這骰子可不一般,正是他在賭鬼墟中巧妙順來的 “偷天換日” 骰,仔細瞧去,骰子邊角處還殘留著些許老嫗的金牙粉,在餘暉下閃爍著微弱光芒,似乎在訴說著它不平凡的來曆。
淩仙兒還未及回應,她手中的冰劍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危險,突然 “嗡嗡” 作響,劍尖不由自主地指向廟外的官道。隻見遠方塵土飛揚,三匹快馬風馳電掣般奔騰而來,馬蹄聲如雷,踏破了黃昏的寧靜。為首之人身材肥胖,腰間掛著半片骰子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骰子甲上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淩仙兒定睛一看,不禁脫口而出:“小賊,你的賭債傳票來了!那胖子不正是賭鬼塢中漏網的家夥嗎?”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又被胖子懷中抱著的物件吸引,那竟是一個三尺來高的巨大骰子,骰子表麵散發著濃鬱的賭運氣息,正是賭鬼墟的 “賭運天平核心”。這核心在胖子懷中微微顫動,似乎在召喚著什麽。
此時,鎮上的賭坊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肆意舞動,營造出一種緊張而刺激的氛圍。賭徒們的吆喝聲、骰子滾動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空間。陸小川大搖大擺地走進賭坊,剛一進門,便將那尿壺重重地拍在賭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就在這時,賭坊的木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開,“砰” 的一聲巨響,木屑飛濺。胖子帶著兩名手下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盯著陸小川,大聲吼道:“陸小川!你這可惡的家夥,在賭鬼塢壞了我的賭運天平,今日我定要你拿命來償還!”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賭坊中央的奇特景象定在了原地,目瞪口呆。隻見淩仙兒手持冰劍,劍尖輕輕挑起劉寡婦的肚兜,將其當作幌子,在半空中輕輕晃動。而陸小川則站在一旁,雙手藏在袖中,袖子裏的骰子飛速旋轉,發出 “簌簌” 的聲響,不一會兒,賭桌上便奇跡般地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銀錠,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來得正好,胖子。” 陸小川見狀,不慌不忙地拋著手中的骰子,站起身來,尿壺在他腰間隨著動作微微晃動,泛著淡淡的微光。他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說道:“咱們不妨賭個大的!你懷裏的天平核心,換我這壺裏的‘穢土殘魂’,如何?” 說到此處,他突然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繼續道:“你可知道,聽說那可惡的天道老賊的殘魂,如今還在棋盤裂縫裏飄蕩呢。若你得到這穢土殘魂,說不定便能掌控大局,成為新的賭鬼塢主,到時候,整個賭界都將任你縱橫!” 胖子聽了這話,心中不禁一動,喉結上下滾動,手也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骰子甲,猶豫了片刻後,開口問道:“賭什麽?”
“賭……” 陸小川眼珠子滴溜一轉,不經意間瞥見淩仙兒正悄悄對著手中的骰子吹氣,心中頓時靈機一動。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壞笑,說道:“賭誰能讓仙子臉紅!就按老規矩,三局兩勝定輸贏 —— 第一局,講葷段子!” 淩仙兒聽聞,臉上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又羞又惱,手中的冰劍 “當啷” 一聲掉落在地。她嗔怒道:“小賊你找死!” 然而,當胖子開口講起葷段子時,她卻猛地轉過身去,耳尖紅得如同熟透的櫻桃。原來,胖子講的段子低俗至極,比老黑那散發著惡臭的糞球還讓人難以忍受。而陸小川則趁機從懷中掏出一塊雪蠶絲帕,這帕子質地輕柔,在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帕子上麵,竟精心繡著淩仙兒舞劍時的絕美模樣,一顰一笑,栩栩如生。淩仙兒不經意間瞥見,心中微微一動,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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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變戲法!” 陸小川興致勃勃地宣布道。他將手中的骰子高高拋向空中,骰子在半空中飛速旋轉,散發出一圈圈奇異的光芒。眨眼間,光芒匯聚,竟變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洗腳水,水汽氤氳,彌漫在空氣中。陸小川笑嘻嘻地端起洗腳水,遞向淩仙兒,說道:“仙子你看,這可是我用賭運剪刀,費勁心思剪來的冰魄泉水,可比劉寡婦那讓人拉肚子的瀉藥甜多了 ——” 話還未說完,淩仙兒的冰劍已然悄無聲息地抵住了他的後腰。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洗腳水中,看到那水中倒映出的七曜星圖時,指尖竟不自覺地輕輕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胖子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他迅速掏出賭鬼塢的 “命盤骰子”,口中念念有詞。骰子在他手中飛速旋轉,隨後猛地停下,上麵竟顯形出陸小川在山神廟偷供雞時的畫麵:小小的陸小川鬼鬼祟祟地潛入山神廟,雙手小心翼翼地伸向供桌上的雞,眼神中透著緊張與興奮。胖子見狀,哈哈大笑道:“第三局,賭記憶!陸小川,你敢不敢看看自己十歲時尿褲子的糗事?” 陸小川卻絲毫不慌,他突然伸出手,按住骰子,與此同時,腰間的尿壺仿佛受到感應,夜壺印記與骰子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刹那間,骰子上的畫麵陡然一變,竟變成了淩仙兒前世冰蓮仙子在雲端偷笑的場景:冰蓮仙子身著白色仙裙,在雲端翩翩起舞,不經意間,嘴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照亮了整個畫麵。陸小川得意地笑道:“胖子,你以為我沒在骰子墳場動過手腳?這骰子早被我換成‘心動回憶’骰了 ——”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賭坊的屋頂突然傳來一陣 “劈裏啪啦” 的瓦片碎裂聲,仿佛有重物從屋頂急速墜落。緊接著,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破窗而入,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勁風,吹得燭火劇烈搖曳。為首者身材高大,戴著一副由天道棋盤碎片拚成的麵具,麵具上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他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骰子劍,劍身之上,符文閃爍,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殺戮。此人正是被剪斷命盤絲線的天道殘魂。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陸小川,聲音如同碎玻璃摩擦般刺耳:“陸小川,你以為毀了棋盤,就能逃脫我的掌控?簡直是癡心妄想!你可知道,賭鬼塢的天平核心,正是開啟穢土仙君真容的關鍵鑰匙!”
淩仙兒聽聞,心中一緊,手中的冰劍突然指向胖子懷中的骰子。隻見骰子上緩緩映出穢土仙君被封印時的場景:一片黑暗的空間中,穢土仙君周身散發著強大的光芒,卻被一道道神秘的符文束縛,動彈不得,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淩仙兒眉頭緊鎖,說道:“小賊,還記得賭鬼婆婆說的‘天道棋盤眼’嗎?真正的終極賭局,是讓穢土與冰蓮的轉世 ——”“一起出千啊!” 陸小川接過話茬,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突然將手中的尿壺高高舉起,猛地砸向天平核心。壺中,淩仙兒之前滴落的血珠在這一刻仿佛被喚醒,與骰子產生了強烈的共鳴。瞬間,賭坊地麵光芒大盛,竟浮現出完整的七曜賭星圖,星圖上的星辰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賭坊。陸小川趁機將 “偷天換日” 骰塞進天道殘魂手中,骰子在天道殘魂手中飛速旋轉,最終顯形的不是 “通殺”,而是老黑在山神廟追著母雞跑的滑稽畫麵:老黑撒開四蹄,奮力追逐著母雞,母雞則撲騰著翅膀,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場麵十分逗趣。
“你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 天道殘魂見狀,憤怒地咆哮起來,他臉上的麵具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仿佛隨時都會破碎。胖子見勢不妙,趁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搶走天平核心。然而,當他仔細查看骰子時,卻發現骰子上刻著 “賭運天平缺一不可” 幾個字,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陸小川早在賭鬼塢就精心埋下的陷阱,不禁懊悔不已。
就在此時,賭坊外突然傳來巡城衛那清脆的銅鑼聲,聲音由遠及近,仿佛在催促著眾人。陸小川見狀,趁機一腳踹翻賭桌,將桌上堆積如山的銀錠一股腦兒地塞進淩仙兒懷裏,急切地說道:“仙子,帶著天平核心先走!我去引開這群賭棍 ——”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淩仙兒揪住後領。淩仙兒白了他一眼,嗔怪道:“笨蛋,巡城衛是我雇來的托兒!還不快跟我走!” 說罷,兩人迅速朝著山神廟後巷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當他們終於在山神廟後巷成功甩開追兵,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天平核心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天平核心上緩緩浮現出穢土仙君的留言:“當冰蓮與穢土的轉世在賭局中相遇,真正的賭約才剛剛開始 —— 下一站,賭聖遺跡,那裏藏著能讓尿壺升級的‘賭運尿袋’。” 淩仙兒看著陸小川又在旁若無人地往尿壺裏灌洗腳水,不禁輕笑出聲:“小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冰蓮需飲的三捧洗腳水,其實是 ——”“是仙子你每次臉紅時的心跳聲啊。” 陸小川搶過話頭,一邊晃著尿壺,一邊得意地說道。尿壺中,倒映著淩仙兒眉間那鮮豔的紅痣,宛如一顆璀璨的紅寶石。“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 ——” 陸小川收起笑容,舉起從胖子那裏順來的賭鬼塢地圖,說道:“賭聖遺跡的入口,就在劉寡婦的瀉藥沼澤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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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輕拂過,卷起廟前那破舊的賭旗,獵獵作響。陸小川腰間的尿壺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共鳴,壺中浮現出老嫗、黑袍老者、甚至老黑的虛影。這些虛影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當年的故事。原來,他們竟都是當年穢土仙君精心布下的 “賭局棋子”。而在地圖最深處,賭聖遺跡的大門上,正刻著與尿壺一模一樣的夜壺印記,那印記仿佛在召喚著他們,又仿佛在守護著什麽秘密。
“準備好了嗎?仙子。” 陸小川將骰子拋向空中,骰子在空中飛速旋轉,最終點數停在 “六”,正是他們相遇那天的吉利數字。他笑著說道:“這次賭局的賭注 ——” 淩仙兒突然將冰劍刺入地麵,凍住即將落地的骰子,佯裝嚴肅地說道:“賭注是你要是再用糞球作弊,就把你和尿壺一起埋進賭聖墳場。” 說罷,她轉身走向黑暗中的沼澤,嘴角卻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不過…… 要是贏了,我就告訴你冰蓮仙子的真正使命。”
月光如水,照亮了尿壺上新增的紋路,那是七曜賭星連成的 “千” 字,正是陸小川最擅長的賭術。當他們踏入瀉藥沼澤的瞬間,尿壺突然噴出七彩流光,流光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在泥濘的沼澤中踏出一條由骰子鋪成的道路。骰子道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黑暗。而在道路盡頭,賭聖遺跡的石門正緩緩開啟,從門內傳來骰子碰撞的清脆聲響,仿佛在歡迎這對永遠出千的賭局搭檔,又仿佛在預示著一場更加精彩刺激的冒險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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