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道核心的終極賭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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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送陣的光芒在刺眼的金白色中爆開,如同璀璨的星辰瞬間炸裂,那股強大的力量將陸小川和淩仙兒猛地卷入一片懸浮於混沌之中的奇異棋盤空間。他們腳下,是由璀璨星河流轉構成的棋格,每走一步,璀璨星河都會被激起層層漣漪,仿佛是命運的齒輪在緩緩轉動。極遠處的中央,懸浮著一個直徑百丈的巨大水晶棋盤,那棋盤散發著冷冽而威嚴的光芒,正是天道老賊的本命棋盤 ——“天命通殺局”。其散發的氣息讓人心生敬畏,又隱隱有些不安。
    “歡迎來到賭局終點,我的轉世棋子們。” 天道老賊那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從棋盤深處悠悠傳來,然而目光所及,卻不見其蹤影,仿若他已然與這棋盤融為一體。“三百年前,我與穢土定下的賭約,今日便要在這棋盤上做個徹底了斷。你們看,麵前的每一格,都記錄著你們所經曆過的賭局關鍵節點。隻要能順利走完通殺位,便有逆轉天命的可能。” 聲音在這片混沌空間中回蕩,每一個字都似重錘,敲打著陸小川和淩仙兒的內心。
    淩仙兒目光敏銳,手中冰劍 “嗖” 地一聲指向第一格棋位。在那棋格之中,清晰映著山神廟初遇的場景:繈褓中的陸小川正抓著尿壺,毫無形象地啃咬著,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而她的前世冰蓮仙子,正從雲端悠悠凝視,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關切。“第一局,賭起源 —— 選擇是否撿起尿壺。” 天道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仿佛在看一場有趣的鬧劇,“選‘否’,你們將回到互不相識的平凡人生,從此遠離這一切紛爭;選‘是’,則要繼續承受賭局帶來的詛咒,陷入無盡的麻煩與挑戰之中。”
    陸小川看著畫麵中那個狼狽又可愛的自己,以及上方冰蓮仙子那出塵的模樣,腦海中閃過與淩仙兒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從懷中掏出劉寡婦的肚兜,用力甩了過去,大聲說道:“廢話,小爺我要是沒撿尿壺,哪能遇見仙子你這麽美的賭伴?” 說來也奇,肚兜上殘留的瀉藥粉在這神秘空間中竟產生了奇妙反應,讓畫麵泛起層層漣漪。原本哭鬧不止的嬰兒陸小川,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突然對著冰蓮仙子咧嘴笑了起來,那笑容純真無邪。而此時,尿壺上的夜壺印記與冰蓮仙子眉間的紅痣,像是跨越時空產生了呼應,隱隱閃爍著微光。
    “耍賴!你這是公然破壞規則!” 天道的聲音瞬間變得充滿慍怒,如同被觸怒的猛獸。隨著這聲怒吼,整個棋盤突然加速流轉,星辰光芒閃爍得愈發急促。眨眼間,第二格映出幻骰穀的命盤賭局:黑袍老者的骰子正穩穩顯形 “六”,而陸小川的骰子卻詭異地立著,仿佛在倔強地對抗著什麽。“第二局,賭因果 —— 選擇是否出千。” 天道的虛影在棋盤邊緣緩緩浮現,他的眼神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選‘是’,命盤永遠背負賭徒烙印,一生都將被這汙點纏繞;選‘否’,淩仙兒將代替你被封印在幻骰穀,永無解脫之日。”
    聽到這話,淩仙兒的手指不自覺地按上劍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似乎準備為了陸小川做出犧牲。然而,陸小川眼疾手快,輕輕將她推開。隨後,他像是變戲法一般,掏出老黑的糞球,毫不猶豫地按在棋盤上。刹那間,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彌漫開來,在這混沌空間中肆意飄散,竟讓骰子上的符文都扭曲變形。陸小川大聲喊道:“我偏要選‘是’,但要改改規則 —— 讓老黑替我當骰子!” 話音剛落,畫麵中,老黑那憨態可掬的虛影突然闖入賭局,它撅著屁股,用力一撞,竟將骰子撞成了 “七”。黑袍老者見狀,發出憤怒的怒吼,而陸小川的命盤烙印,竟在這奇妙的變化中,變成了老黑那可愛的爪印。
    “你…… 你竟敢用牲畜來篡改天命!簡直荒謬至極!” 天道老賊的虛影瞬間凝聚成實體,他手中棋盤光芒大盛,分裂出十二道光刃,朝著陸小川呼嘯而去,光刃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劃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痕。然而,就在光刃觸及陸小川的瞬間,卻被賭運剪刀殘留的餘韻輕鬆彈開,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中。此時,第三格畫麵緩緩浮現,正是賭鬼塢的賭運天平場景,淩仙兒的鮮血正一滴一滴地染紅尿壺,每一滴血落下,都似在訴說著他們一路走來的艱辛與不易。“第三局,賭心竅 ——” 天道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仿佛在揭開一個神秘的謎團,“說出冰蓮需飲的三捧洗腳水,究竟是什麽。”
    陸小川看著淩仙兒突然僵硬的背影,心中一動,想起骰子墳場剪刀上那模糊的殘頁。他剛要開口:“其實是 ——” 話還未說完,淩仙兒突然轉身,手中冰劍如閃電般抵住他的咽喉,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與羞澀,說道:“敢說出來,我現在就剪斷你的賭運線!” 可她泛紅的耳尖和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早已出賣了她內心的慌張。
    “是冰蓮仙子的三次心動啊。” 陸小川突然溫柔地握住她持劍的手,將冰劍輕輕指向自己心口,目光堅定而深情,“第一次在冰魄崖替我擋刀,那一刻,你的眼中隻有我,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我;第二次在賭鬼墟看見我出千時偷笑,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笑容,讓我知道,你其實早已對我另眼相看;第三次……” 他緩緩掏出尿壺,壺中倒映著淩仙兒此刻慌亂的眼神,“就是現在,你怕我說出真相時的心跳聲。你的心,早已為我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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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小川的話音剛落,天道棋盤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蜂鳴,那聲音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通殺位的光芒第一次亮起,光芒璀璨奪目,照亮了整個混沌空間。淩仙兒的冰劍 “當啷” 一聲落地,她這才突然發現,棋盤上的所有棋子,不知何時都變成了她和陸小川的虛影。每一對虛影都在不同時空重複著他們所經曆的賭局,或緊張刺激,或驚險萬分。唯有他們這一對,正緊緊握著賭運剪刀,堅定地走向棋盤中央的 “通殺” 空位,仿佛在向命運宣告他們的不屈。
    “最後一局,賭結局 ——” 天道老賊的本體終於完全顯形,令人震驚的是,他竟與穢土仙君軀體的鏡像一般無二,讓人捉摸不透其中緣由。“你們可以選擇摧毀棋盤,讓所有人回到沒有賭局的平凡世界,從此一切紛爭煙消雲散;或者 ——” 他緩緩指向棋盤邊緣的 “雙生位”,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成為新的天道與穢土,永遠困在這賭局之中,掌控眾生命運,卻也被這命運所束縛。”
    陸小川看著淩仙兒眉間的紅痣,那紅痣在混沌光芒的映照下,愈發鮮豔奪目。他突然想起在骰子墳場看見的壁畫:冰蓮仙子飲下洗腳水時,掌心正緊緊握著穢土仙君的尿壺。那一刻,他心中有了決斷。他突然將賭運剪刀高高拋向空中,剪刀在空中光芒一閃,分裂成兩把,分別落入兩人手中。
    “小賊,你瘋了?” 淩仙兒看著自己手中的 “天道” 之刃,驚訝地發現刀刃上竟刻著陸小川的命盤絲線,那些絲線錯綜複雜,仿佛記錄著他們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
    “沒瘋。” 陸小川目光堅定,將 “穢土” 剪刀刺入棋盤核心,與此同時,手中尿壺也穩穩嵌入中央凹槽,“從撿到尿壺那天起,我就沒打算當什麽仙君轉世。我隻知道,和仙子一起闖禍、出千、被追殺的日子,雖然充滿艱辛,但每一刻都無比真實,比當什麽天道傀儡有意思多了。我不想被命運操控,隻想和你一起,書寫屬於我們的故事。”
    隨著剪刀緩緩合攏,整個天道棋盤發出天崩地裂的轟鳴,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顫抖。陸小川和淩仙兒感覺身體被無數光帶纏繞,那些光帶帶著他們的記憶、情感與希望,飛速流轉。當他們再次睜眼時,竟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山神廟。懷中的尿壺還是那個破舊夜壺,壺身上有著他們一路走來留下的劃痕,每一道劃痕都承載著一個故事。淩仙兒的冰劍也變成了普通鐵劍,不再散發著冰冷的寒光,但此刻在他們眼中,卻無比珍貴。唯有彼此眼中倒映的,還是那個熟悉的身影,經過這麽多事,眼神中的默契與深情更甚從前。
    “看來,我們選了最笨的結局。” 陸小川摸著尿壺上新增的劃痕,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突然,廟外傳來老黑熟悉的嘶鳴聲,以及劉寡婦那帶著幾分潑辣的叫罵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竟讓他們感到無比親切。“不過 ——” 他轉頭看見淩仙兒正對著陽光查看眉間紅痣,那專注的模樣讓他心中一動,突然湊近低聲道,“仙子,你剛才在棋盤裏心跳得好快,是不是 ——”
    “閉嘴!” 淩仙兒臉頰緋紅,佯裝生氣地揮劍砍向他,可劍在中途卻故意偏了三寸,沒有傷到他分毫。“去把老黑拴好,今晚還要去鎮上的賭坊 ——” 她突然看見尿壺裏倒映的自己,嘴角正掛著笑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轉身掩飾,“去贏些銀子買新肚兜,你上次把我的冰魄絹弄髒了!”
    陸小川看著她慌張的背影,心中突然明白,所謂逆轉天命,從來不是簡單地剪斷什麽命運絲線,而是在每一次賭局中,勇敢地選擇與重要的人並肩。他握緊尿壺,仿佛感受到裏麵穢土仙君傳來的輕笑:“臭小子,記住了 —— 最好的賭運,不是贏遍天下,而是有人願意陪你在賭局裏,永遠出千。”
    廟外陽光正好,溫暖的光線灑在大地上,老黑的蹄聲與劉寡婦的叫罵交織成最平凡卻又最動聽的樂章。陸小川吹著口哨跟上淩仙兒,尿壺在腰間隨著他的步伐叮當作響,仿佛在為他們的未來奏響希望的旋律。而前方等待他們的,或許是下一個賭局,或許是更精彩的人生 —— 但無論如何,隻要有彼此在,這盤名為 “命運” 的賭局,就永遠充滿希望,他們也將永遠勇敢地走下去,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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