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鬼魅峽鎮 血月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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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魅峽鎮的輪廓在暮色中顯得支離破碎,六座形似巨蟒的山峰盤踞在鎮子後方,蟒首高昂,蛇信子似乎隨時會噴吐毒霧。李長風和張雲鶴踏入鎮中,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亮,縫隙裏滋生著青苔,偶爾能看到幾隻拇指大小的黑色蜘蛛匆匆爬過,它們的背甲上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這鎮子邪性得很。”張雲鶴壓低聲音,眼神警惕地掃視四周。李長風微微頷首,他的五指緊貼著伏魔劍的劍柄,劍柄上雕刻的青龍紋路隱隱發熱,似是在示警。
    “客來安”客棧的招牌歪斜地掛在門口,油漆剝落,露出下麵腐朽的木頭。客棧老板娘倚在門邊,她身著一襲桃紅色的襖裙,腰間係著一條繡有金絲鸞鳳的紅色絲帶,麵上濃妝豔抹,眼影塗得如同烏雲壓頂,嘴唇猩紅如血,鬢角斜插一朵半枯萎的白絹花,指甲足有寸許長,塗著黑色的蔻丹,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喲,兩位道長這是雲遊到咱這小地方啦?快進來,快進來,小店雖小,可五髒俱全呐。”老板娘嗓音嬌滴滴的,卻透著一股子陰森氣,她一邊說一邊拋了個媚眼,那眼神仿佛能勾人魂魄。
    李長風不動聲色地邁過門檻,張雲鶴緊跟其後。客棧大堂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檀香味道,混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幾張八仙桌擺放得歪歪扭扭,桌麵上蒙著一層灰,牆角的蜘蛛網裏懸掛著幾隻幹癟的昆蟲屍體。櫃台後的掌櫃是個幹瘦的中年男人,眼神躲閃,不停地摩挲著一串破舊的佛珠。
    “給我們兩間上房。”李長風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銀子落地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掌櫃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連忙點頭哈腰地接過銀子,招呼著夥計帶他們上樓。
    客房的窗戶正對著後山,夜幕降臨後,山間升起一層淡淡的白霧,霧氣中隱隱傳來女子的哭泣聲和嬰兒的啼哭聲,交織在一起,聽得人毛骨悚然。李長風盤腿坐在床邊,閉目養神,張雲鶴則在房間裏擺弄著幾麵小旗,嘴裏念念有詞,不一會兒,那些小旗便無風自動,房間裏亮起一層淡淡的黃光。
    “師兄,這哭聲不對勁,像是被人刻意操控的。”張雲鶴收起小旗,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陰冷的風撲麵而來,吹得他打了個寒顫。李長風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走到窗邊,凝神傾聽,那哭聲時而高亢,時而低沉,仿佛有無數怨靈在耳邊低語。
    “走,去看看。”李長風抓起伏魔劍,率先走出了房間。張雲鶴緊隨其後,兩人沿著樓梯悄無聲息地來到一樓,此時客棧裏靜悄悄的,隻有老板娘的房間裏還透著一絲光亮。
    他們剛走到院子裏,就聽到屋頂上傳來輕微的瓦片挪動聲,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躍上屋頂。隻見老板娘披頭散發地蹲在屋脊上,她懷中抱著一件猩紅的嫁衣,嫁衣上繡著金絲鸞鳳,卻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月光灑在她身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像是一個扭曲的怪物。
    “孽障,還不現形!”李長風大喝一聲,手中伏魔劍出鞘,劍尖直指老板娘。老板娘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那聲音如同嬰兒啼哭,刺得人耳膜生疼。她懷中的嫁衣突然展開,無數紅色的絲線從嫁衣中噴湧而出,那些絲線細如發絲,卻堅韌無比,瞬間將屋頂的瓦片切割成碎片。
    張雲鶴甩出一道捆仙索,捆仙索化作一道金光,直奔老板娘而去。老板娘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紅影,躲過了捆仙索的攻擊。她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變得如同蟬蛻一般,隱隱有裂開的跡象。李長風心中一凜,他知道這老板娘絕非普通妖邪,恐怕是修煉了某種邪惡的巫蠱之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日月常明,太上符命。疾!”李長風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快速結印,一道金色的符咒從他手中飛出,貼在了老板娘的額頭上。老板娘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瞬間縮小,現出了原形——竟是一隻人麵蛛身的怪物,她的上半身是女人的模樣,下半身卻是一隻巨大的蜘蛛,八隻鋒利的蛛腿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你們這兩個道士,壞我好事,我要你們償命!”人麵蛛發出尖銳的叫聲,蛛腿上的毛發如同鋼針一般射向李長風和張雲鶴。李長風揮舞伏魔劍,劍光如虹,將那些毛發一一斬落。張雲鶴則從袖中掏出一把朱砂,向空中一撒,朱砂在空中形成一道紅色的屏障,擋住了部分毛發的攻擊。
    就在這時,其他道士們也紛紛趕到,他們手持桃木劍、拂塵等法器,迅速加入戰鬥。王道長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他揮劍斬向人麵蛛的蛛腿,劍光所到之處,蛛腿上的毛發紛紛掉落。趙道長則揮舞著拂塵,拂塵上的絲線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人麵蛛的蛛腿,讓她行動受限。
    人麵蛛見狀,發出一聲尖嘯,轉身向後山逃去,李長風和張雲鶴緊追不舍,其他道士們也緊隨其後。他們一路追到後山,隻見人麵蛛鑽進了一個山洞,洞口被一塊巨大的岩石遮擋,岩石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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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長風和眾道士決定先回去調查清楚,次日 清晨,李長風的指尖摩挲著劍柄上新添的裂痕,青龍紋路在晨光中泛起幽藍的光。昨夜的戰鬥讓他意識到,鬼魅峽鎮的詭異遠不止人麵蛛那麽簡單。他轉身望向義莊方向,那裏飄來若有若無的鍾聲,像是某種無聲的召喚。李長峰背對著張雲鶴說 先到仵作那裏看看。
    "師兄,仵作那裏真能找出線索?"張雲鶴正在擦拭捆仙索,銅索表麵殘留著蛛絲般的黑痕。
    "土司府滅門案的傷口與人麵蛛的齒痕完全吻合。"李長風將碎骨收入袖中,"仵作當年驗過所有屍體,他能看到我們忽略的細節。而且..."他目光掃過鎮口懸掛的九口空棺,"那些被獻祭的女子,死因必然藏著秘密。"
    李長風和張雲鶴來到鎮上的義莊,尋找那位客棧小二擔到的瘸腿仵作。義莊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幾具屍體被草草停放在一起,上麵蓋著白布。瘸腿仵作正蹲在一具屍體旁,仔細地檢查著屍體的傷口,他的動作雖然緩慢,但卻十分細致。
    “老先生,我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李長風走上前去,禮貌地說道。瘸腿仵作抬起頭,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卻十分銳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打量了李長風和張雲鶴一番,緩緩開口道:“兩位道長是為昨晚的事情來的吧?”
    李長風點了點頭,瘸腿仵作歎了口氣,說道:“昨夜送來的這個采藥人,死得蹊蹺啊。你們看,這傷口……”他掀開屍體上的白布,露出死者胸腔的傷口,那傷口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像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撕裂的,周圍的皮膚已經發黑,散發著一股惡臭。
    “這是被什麽東西咬的?”張雲鶴皺著眉頭問道。瘸腿仵作從懷裏掏出一塊鏡子反光,仔細觀察著傷口,說道:“這齒痕,我見過一次,那是十八年前土司府滅門案時,那些死者的傷口也是一模一樣的。”
    李長風心中一驚,他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骨,這塊碎骨是他從人麵蛛的洞穴附近撿到的,上麵有著類似的齒痕。他將碎骨遞給瘸腿仵作,問道:“老先生,您看看這骨頭上的齒痕,是不是和這些傷口一樣?”
    瘸腿仵作接過碎骨,仔細端詳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說道:“沒錯,就是一樣的。這東西,恐怕是巫神教的邪物啊。”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查明真相的決心。
    “當年土司府滅門案,您知道多少?”李長風問道。瘸腿仵作歎了口氣,說道:“當年那場慘案,我至今記憶猶新。土司府上下幾十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光,死狀慘烈。我作為仵作,負責檢驗屍體,發現他們都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精氣,身體幹癟,麵色烏黑。後來,官府請來了幾位高人,說是巫神教在作祟,可最終也沒能抓住真凶。”
    “巫神教……”李長風喃喃自語。張雲鶴皺著眉頭說道:“這巫神教又卷土重來了?”
    瘸腿仵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們要小心,這鬼魅峽鎮早已成了他們的巢穴。我聽說最近鎮上經常有人失蹤,而且新任土司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新任土司?”李長風疑惑地問道。瘸腿仵作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前任土司去世後,他的弟弟蒙格繼位。這位新土司上任以來,行事頗為古怪,經常在深夜舉行一些奇怪的儀式,還從外地請來了不少巫師。”
    李長風和張雲鶴心中一凜,他們知道事情恐怕比想象中還要複雜。告別了瘸腿仵作,兩人回到客棧,開始商議對策。
    當晚,鎮子裏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銅鑼聲,打破了夜的寂靜。李長風和張雲鶴從房間裏走出來,隻見鎮上的居民們都慌慌張張地往鎮口跑去,他們的臉上帶著恐懼和迷茫,仿佛被什麽東西驅趕著。
    “出什麽事了?”李長風拉住一個路過的大媽問道。
    大媽喘著粗氣,說道:“道長,快去鎮口吧,山神要娶親了,土目正在組織大家獻祭呢。”
    “土目是誰?”李長風皺了皺眉,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大媽一臉驚恐:“他是新任土司的得力手下,最近才來的,可厲害了,大家都怕他。他今天說山神發怒了,要娶親才能平息,還抓了幾個姑娘準備獻祭呢。”
    “獻祭?這是胡說八道!”李長風的臉色沉了下來,“走,張雲鶴,咱們去看看。”
    “好嘞!”張雲鶴點了點頭,兩人立刻朝鎮口趕去。
    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好,他們連忙跟在人群後麵,來到了鎮口。隻見鎮口搭建了一個高台,土目身著華麗的服飾,頭戴金冠,站在高台之上,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高台下方,九名年輕女子被五花大綁,她們的臉上滿是淚水和恐懼,嘴裏發出微弱的哭聲。
    “山神要娶親啦!獻上九名處子,否則全鎮都要陪葬!”土目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奇怪的韻律,仿佛能蠱惑人心。鎮上的居民們雖然心中恐懼,但卻沒有人敢反抗,他們紛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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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分明是邪術!”張雲鶴怒道,他從懷裏掏出一張符咒,就要衝上去。李長風一把拉住他,說道:“別衝動,這土目恐怕已經被巫神教控製了,我們得想辦法救出這些女子,再除掉他。”
    就在這時,高台上的土目突然舉起手中的青銅麵具,那麵具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他將麵具戴在臉上,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咒語聲,高台周圍升起一層淡淡的黑霧,黑霧中隱隱傳來野獸的咆哮聲。
    李長風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從懷裏掏出淨世青蓮,青蓮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與周圍的黑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口中默念咒語,將青蓮拋向空中,青蓮在空中迅速變大,化作一朵巨大的蓮花,花瓣張開,將九名女子籠罩在其中。
    “何人膽敢破壞山神的婚祭!”土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青銅麵具被他猛地摔落在地。隨著金屬撞擊聲,他扭曲的麵容在火光中若隱若現——雙眼布滿血絲,額頭青筋暴起如蚯蚓般跳動,而那道額上的血月印記正隨著咒語頻率隱隱脈動,釋放出令人心悸的赤紅幽光。
    他突然雙手合十貼在印記處,低沉的嗡鳴聲中,青銅麵具突然懸浮於半空,符文開始逆時針旋轉。當第一聲野獸咆哮從黑霧深處傳來時,麵具瞳孔位置驟然射出兩道實質化的黑光,直取李長風胸膛。張雲鶴及時橫劍格擋,卻仍被衝擊力震得虎口迸血,而黑光所過之處,空氣竟凝結出細密的冰晶。
    李長風揮舞伏魔劍,劍光與黑光相撞,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周圍的人紛紛後退。張雲鶴趁機衝上高台,手中捆仙索飛出,將新任土司捆了個結結實實。土目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變得烏黑發亮,像是要爆開一般。
    “快,用符咒封住他!”李長風大喊一聲,張雲鶴從懷裏掏出一張鎮魂符,貼在新任土司的額頭上,土目的身體瞬間僵硬,不再掙紮。李長風將淨世青蓮收回,救出九名女子,她們驚魂未定,紛紛跪在地上感謝救命之恩。
    鎮上的居民們見狀,紛紛醒悟過來,意識到自己被土目欺騙了。於是,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將土目團團圍住,並將其牢牢捆綁。李長風和張雲鶴知道這裏已經不再安全,便帶著九名女子,連夜離開了鬼魅峽鎮。隨後,他們和眾道士前往後山的溶洞,尋找人麵蛛的蹤跡。
    後山的溶洞陰森恐怖,洞口被藤蔓遮擋,藤蔓上掛著一些不知名的野果,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李長風用劍斬開藤蔓,洞口露了出來,一股陰冷的風從洞裏吹出,吹得人毛骨悚然。
    他們走進溶洞,洞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洞壁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溶洞裏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仿佛有無數嬰兒在耳邊哭泣。
    “這聲音是從裏麵傳來的。”張雲鶴皺著眉頭說道,他從懷裏掏出一顆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道路。李長風緊握伏魔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知道人麵蛛就藏在這溶洞之中,隨時可能會發動攻擊。
    他們沿著洞穴向前走去,隻見洞壁上懸掛著十八具蟬蛻般的人皮,那些人皮栩栩如生,仿佛剛剛蛻下不久。人皮的下方,是一灘灘黑色的血跡,散發著惡臭。李長風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些人皮恐怕是人麵蛛的傑作,她用邪術將人變成蟬蛻,吸取他們的精氣。
    “師兄,你看那邊。”張雲鶴指著前方的水潭說道。隻見水潭中泛著綠光,無數蛛卵在屍骸間蠕動,那些蛛卵呈現出淡黃色,表麵有著奇怪的花紋,仿佛隨時都會孵化出可怕的怪物。
    李長風走到水潭邊,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隻見潭水裏隱隱有東西在遊動,那東西體型龐大,散發著一股強大的邪氣。他心中暗道不好,這人麵蛛恐怕已經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絕非易與之輩。
    “你們終於來了。”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在洞穴中響起,李長風和張雲鶴迅速後退,擺出戰鬥的姿態。隻見人麵蛛從溶洞深處緩緩走出,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嬰兒,嬰兒的麵容與土司夫人極為相似,隻是麵色蒼白,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沉睡。
    “原來是你把鎮民煉成活蛹!”李長風怒道,手中伏魔劍嗡嗡作響。人麵蛛發出一聲尖銳的笑聲,說道:“你們這些道士,總是多管閑事。我不過是想為我的孩子找一個合適的生長環境罷了,你們卻要來破壞。”
    “你的孩子?這就是你殘害無辜的理由嗎?”張雲鶴怒道,他從懷裏掏出七枚五帝錢,布成七星陣,準備隨時發動攻擊。人麵蛛冷笑道:“你們人類為了權力和財富,可以殘殺同類,我為了我的孩子,又有什麽錯?”
    “你已經被邪術蒙蔽了心智,今日我必須除掉你,以正乾坤!”李長風大喝一聲,揮舞伏魔劍衝向人麵蛛。人麵蛛發出一聲尖嘯,蛛腿上的毛發如同鋼針一般射向李長風,同時,她懷中的嬰兒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光束,直奔李長風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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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長風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嬰兒竟然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迅速後退,躲過了光束的攻擊,同時揮劍斬斷了射來的毛發。張雲鶴趁機發動七星陣,五帝錢化作七道金光,直奔人麵蛛而去。
    其他道士們也紛紛加入戰鬥,王道長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他揮劍斬向人麵蛛的蛛腿,劍光所到之處,蛛腿上的毛發紛紛掉落。趙道長則揮舞著拂塵,拂塵上的絲線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人麵蛛的蛛腿,讓她行動受限。孫道長則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向空中一撒,銅錢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人麵蛛的攻擊。
    人麵蛛發出一聲怒吼,她將嬰兒高高舉起,嬰兒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邪氣,形成一道黑色的護盾,擋住了五帝錢的攻擊。李長風見狀,心中暗道不好,他知道這嬰兒恐怕是人麵蛛修煉的關鍵,如果不能及時除掉它,後果不堪設想。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洞房晃晃,八窗玲瓏。靈寶符命,上告蒼穹。金光速現,護我真靈。急急如律令!”李長風口中念念有詞,手中快速結印,一道金色的符咒從他手中飛出,貼在了嬰兒的額頭上。嬰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顫抖,人麵蛛發出一聲悲鳴,蛛腿瘋狂地揮舞著,試圖保護她的孩子。
    李長風趁機揮劍斬向人麵蛛,劍光如虹,直奔她的要害。人麵蛛發出一聲怒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突然將嬰兒拋向李長風,自己則轉身向溶洞深處逃去。李長風心中一驚,他沒想到人麵蛛會舍棄自己的孩子來換取逃生的機會。
    “師兄,快追!”張雲鶴大喊一聲,兩人迅速追了上去,其他道士們也緊隨其後。他們一路追到溶洞的最深處,隻見人麵蛛站在一個巨大的石台前,石台上擺放著一個青銅鼎,鼎中燃燒著藍色的火焰,火焰中隱隱有一個人影在掙紮。
    “這是巫神教的祭壇!”李長風心中一驚,他從師父那裏聽說過,巫神教的祭壇是用來祭祀巫神的,他們用人作為祭品,以換取強大的力量。人麵蛛站在祭壇前,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那聲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們這些道士,永遠也阻止不了巫神的降臨!”人麵蛛發出一聲狂笑,她跳進青銅鼎中,與鼎中的火焰融為一體。李長風和張雲鶴見狀,心中暗道不好,他們知道如果讓人麵蛛完成祭祀儀式,後果將不堪設想。
    “布天罡伏魔陣!”李長風大喝一聲,他將淨世青蓮拋向空中,青蓮在空中迅速變大,化作一朵巨大的蓮花,將整個溶洞籠罩在其中。張雲鶴腳踏禹步,手中龍虎雙印合二為一,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飛出,直奔青銅鼎而去。
    其他道士們也紛紛施展法術,王道長揮舞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他揮劍斬向青銅鼎的鼎足,劍光所到之處,鼎足上刻著的符文紛紛熄滅。趙道長則揮舞著拂塵,拂塵上的絲線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青銅鼎的鼎身,讓她無法動彈。孫道長則從懷裏掏出一把銅錢,向空中一撒,銅錢在空中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擋住了人麵蛛的攻擊。
    青銅鼎中的火焰瞬間被金光壓製,人麵蛛發出一聲慘叫,她的身體開始融化,化作一灘黑色的液體,順著鼎壁流下。李長風趁機揮劍斬向青銅鼎,劍光如虹,將青銅鼎斬成兩半,鼎中的火焰瞬間熄滅,那個人影也消失不見。
    隨著青銅鼎的破碎,溶洞開始劇烈震顫,石塊紛紛滾落,灰塵彌漫。李長風和張雲鶴知道這裏即將坍塌,他們迅速撤離了溶洞,其他道士們也緊隨其後。當他們走出溶洞時,隻見有三座蛇形山峰被攔腰折斷,巨石滾落,煙塵滾滾。
    幸存的鎮民們從山洞中密密麻麻的蛛繭中爬出,他們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心中暗道慶幸,他們知道這場危機終於過去了。
    然而,當他們回到客棧時,卻發現客棧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唯有那半截血嫁衣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什麽。李長風心中一沉,他知道巫神教的陰謀還在繼續,於是他和張雲鶴決定到義莊再查一查。義莊的白幡在風中獵獵作響,腐臭氣息撲麵而來。瘸腿的仵作正蹲在棺材堆裏,對著一具幹屍的太陽穴仔細端詳。他聽到腳步聲,渾濁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兩位道長來得正好。”仵作一邊說,一邊用銅鉤挑開死者的牙關,“看這牙齒被啃噬的痕跡,像是某種幼蟲所為。”他突然湊近棺材,低聲說道:“聽仔細了——”低沉的蠕動聲從棺底傳來,像是有什麽活物正在啃食木板。
    李長風抽出伏魔劍,劍尖抵住棺材縫隙。突然,有細小的黑影從縫隙中激射而出!張雲鶴反應神速,捆仙索化作一張金網,將黑影罩住——那竟是一隻拇指大小的蜘蛛幼崽,通體漆黑,獨眼閃爍著藍光。
    “人麵蛛的幼崽需要活人的精氣來孵化。”仵作用鑷子夾起蜘蛛,繼續說道,“十八年前土司府的屍體都被掏空了七竅,和這幼崽的排泄物成分完全一致。”
    李長風劍眉緊鎖,他想起昨夜在溶洞中看到的那些用人皮製成的繭:“那新任土司的獻祭,就是為了給人麵蛛提供孵化所需的活人精氣?”
    仵作突然將手指扣在幼蛛身上,翻轉幼蛛,蛛腹下現出一串詭異的符文:“這是巫神教的‘血契印’!幼蛛必須用女子鮮血建立血契,才能吸食她們的鮮血,而她們同時也是巫神的祭品。”
    他枯枝般的手指指向鎮口,繼續說道:“昨夜選去獻祭的九名女子,都是被特殊挑選的——她們的生辰八字與巫神祭典完全吻合!”
    走出義莊,晨光初現,李長風摩挲著劍柄上新添的裂痕,望向南方翻湧的烏雲。巫神教的圖騰在雲層中若隱若現,他想起昨夜人麵蛛消散前的耳語:“他們在煉製真正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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