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知道婁半城就是客氣，他爹也就是人家廠裏的一個廚子，說見過都是抬舉你了。
    不過他來就是為了找婁曉娥幫忙的，可沒心思再坐，心下著急，又覺得開口告辭有點不禮貌，隻能再次坐下。
    “聽說你爹去了寶城？”
    “是！”
    婁半城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何雨柱不是很熱情，看了眼婁曉娥，笑嗬嗬地問，“你們還有聯係嗎？”
    “沒有！”
    “哦，將來他老了，要是回來找你，你怎麽處理？”
    “沒想過。”
    “聽小娥說，你認為我婁家要有大難？”婁半城原本想先拉拉關係，見何雨柱這個態度，直接問了一個他知道何雨柱說過，卻不認為他能知道的問題。
    何雨柱皺眉，他沒想到婁半城問這個問題，當然這也是他的布局之一，畢竟前世婁曉娥求他救了婁家，他最後還是驚動了大領導才解決的，這一世他還用麻煩人嗎！那還重生個屁啊。
    “隻是我這麽認為嗎？你不是這麽認為的？”
    婁半城一愣，他確實這麽想過，但他沒有做過出賣國家和人民的事，所以總抱著僥幸。
    原本隻是拿這個去打一下何雨柱的臉，但聽他這問話方式，就知道之前的判斷是錯的。是他小瞧人了。
    沉吟半晌，緩緩開口，“你既然能通過小娥提醒我，也是有意要幫我。
    今天也沒外人，你就多說幾句吧，也讓我死心？”
    何雨柱組織了一下語言，“危機我們先不談。
    您是商人，我們隻談利益。
    以現在的形勢，你想在這片土地上有所作為，難！
    那就隻能換個地方，我聽人說香江就不錯，那邊是資本主義社會，除了要做二等公民外，別的都挺開放的，更適合你們這些商業精英發展。”
    “你說的我也考慮過，就是年紀大了闖勁不足。要是小娥有個孩子，我還是想搏一搏的。”
    說完，婁半城目光灼灼的看著何雨柱。
    看我幹嘛，何曉出來還是明年的事呢！我們現在可還沒到那一步呢。
    何雨柱心裏腹誹，這話他沒法接，幹脆當沒聽見。
    “俗話瘦死駱駝比馬大，我婁半城是沒落了，但還有點家產，怎奈，後繼無人啊！
    去了香江發展的再好，偌大家業給誰繼承呢？”見何雨柱不接話，隻能把利益拋出來，再次試探。
    何雨柱看了眼婁曉娥，見她麵色古怪，實在想問問，她都跟她父母說啥了。這是哪誤會了？
    不會是最後那一抓吧？
    何雨柱老臉一紅，也不好裝作聽不見了，幹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我就是個廚子，目光也沒那麽長遠，還沒什麽野心。
    四九城裏我還有點恩怨未了，也從沒想過要出去。”
    何雨柱其實沒有那麽多心眼，說的也是實在話。
    但婁半城可不這麽認為。
    他解讀何雨柱的意思是，你的家產我沒想著要，你即使給，我也不會聽你的。
    “哎！算了！
    病房門的事，我已經安排人做了，以後有什麽事，你就說。”婁半城落寞的起身上樓了。
    他之所以見何雨柱，單純是想表達一下，他不介意兩人之間事的態度，但孩子要姓婁。
    結果目的沒有達到，讓他感覺到了英雄遲暮。
    婁母趕緊打圓場，“他就那性格，我行我素慣了，要不要吃了飯再走？”
    “不了，我得去醫院看看。”
    “哦。那你們年輕人聊吧。”轉頭又和小娥吩咐道，“你要是晚上不回來，給家打個電話。”
    婁曉娥臉色羞紅，低頭不說話。
    她隻是沒有經驗，不懂很多潛規則。
    但不是傻子，他父親的意思她很明白，生孩子，要姓婁。
    “感謝你的幫助，你還去醫院嗎？”何雨柱見隻剩下婁曉娥，試探一句，打算走了。
    “我……我去看看許大茂。”
    兩人一路沉默著，到了醫院。
    何雨柱上前推門，果然，門開了。
    婁曉娥一路跟著何雨柱，見他開門，想也沒想就跟了進去。
    何雨柱沒有在意，而是仔細觀察插銷，上麵有很淺一點的劃痕。
    看完鎖頭後，又看向昨晚脫下來的棉襖，上麵還有血跡呢。
    看婁曉娥低著頭，不動聲色的把衣服收進空間。和衣躺著，裝病號。
    “我爸就是瞎說的，你別在意。”
    “我當真了，這怎麽辦？”
    婁曉娥驚呼出聲，“你……”
    隨即又低頭，小聲說著，“我還沒離婚呢。”
    “我不介意！你是個好女人，我一直都知道。不好的是許大茂，是他背叛了你。”何雨柱輕聲安慰。
    婁曉娥低頭不語，慢慢流下眼淚，滴答在手背上。
    她非常委屈，不能生孩子的不是她，憑什麽許家人總說她。
    許大茂背著她亂搞，憑什麽出事了還要她找父母幫忙。
    她爸爸都知道了她受委屈，為什麽不讓她離婚。
    她也沒做什麽壞事，憑什麽上天對她這麽不公，讓她找了這麽個男人，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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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委屈，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前世他也見過她哭，那是在聾老太太房間裏，被下了春藥後疼的。
    如今這樣的情況，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安慰。
    上前抱住她。輕撫著她的後背。
    感受著何雨柱的溫暖，心情也好了很多。
    也很開心，他許大茂嫌棄她是他沒長眼。
    “等我離婚的好嗎？”
    “好！”
    ……此處省略1小時……
    錢法蓉下午來的時候，正看見婁曉娥在給何雨柱喂橘子。
    她能明顯感覺到兩人狀態與上午不同。
    好奇的眨眨眼睛，“你們……？”
    “他生病了，我喂他吃東西不是很正常嗎？”婁曉娥不等何雨柱說話，搶先回道。
    錢法蓉想想也對，隨口附和，“也是，昨晚我還幫他把尿呢！”
    說完也沒注意兩人的異樣，走到床的另一邊把飯盒放在桌子上。
    婁曉娥放下手裏的橘子，手伸進被子裏使勁擰著。
    何雨柱吸了口涼氣，強忍著。
    婁曉娥也沒過分，擰了兩圈就放手了，順便還幫他揉揉。
    “軋鋼廠那邊我打電話幫你請假了。想什麽時候去，都行。”
    何雨柱沒想到錢法蓉還是挺細心的，主動幫他請假，趕緊道謝。“謝了，你怎麽樣？第一天報到有什麽感想？”
    “就那樣，不過有一點好，這廠子的宣傳科都是女的。長得都不錯，你喜歡什麽樣的，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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