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誤會！
    我們廠有點特殊，有很多精明零件是供應軍工的，屬於機密，所以一般人還真不能放進來。
    保衛科也是堅守崗位，你這高材生就別和普通人計較了。”
    何雨柱現在也有了革委會的身份，根本不怕她們，但他有別的目的，所以還是耐心的解釋。
    趙衛東對這個回答說不上滿意，但也能接受。
    點點頭，“嗯，這兩位都是我同學，李衛紅、秦鐵梅。
    她們是想采訪一下你，看看你是如何看待工人階級被剝削和農民階級被剝削的。”
    “其實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就不是問題。
    在解放前隻有兩種人，剝削和被剝削。
    我們反對永遠都是剝削者，團結的都是被剝削。
    而我們能夠解放，就證明我們是對的。
    ……”
    何雨柱跟三女聊了兩個小時，當然何雨柱隻是起了頭，再一捧，三女就興奮了。
    “中午了，邀請你們留下來與工人同誌一起吃個飯。
    當然肯定沒有去飯店那麽好吃，我廠就這個條件，委屈三位先進女性了。”
    “行，那我們嚐嚐你們軋鋼廠的夥食。”趙衛東當先開口，唇角帶笑。
    ‘嗯，我們可不就是先進女性嗎！
    這個評價很中肯，我們確實以此為追求。’
    兩位同學也是如此，她們覺得何廠長人太好，太懂她們了。
    何雨柱心裏好笑，但肯定不能表現出來，當先帶路往食堂走去。
    ……
    三食堂算是何雨柱的大本營了，一進門，看見他的工人趕緊起身打招呼。
    “廠長您親自來吃飯啊！”
    “何廠長！”
    ……
    “嗬嗬是啊，你們隨意，就忙我不存在！”何雨柱笑嗬嗬的回應，連忙擺手讓眾人坐下。
    心中腹誹，‘你還能替我吃咋地！’
    馬華往這邊看了一眼，發現了何雨柱，菜也不打了，趕忙放下馬勺小跑過來，“師傅，您老怎麽來了？”
    “帶朋友來吃飯的，你趕緊忙你的，別耽誤工人同誌用餐。”何雨柱一邊說一邊隱晦的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
    馬華這才注意到，何雨柱身後的三個女生都是戴著紅袖箍的。馬上點點頭。
    何雨柱到窗口打飯回來，把四個鋁飯盒擺在桌子上。
    “何廠長不常來食堂吃飯吧？”趙衛東發現了問題，毫不客氣的當場指出。
    “是啊，你們也知道，我大小也是個廠長，要是總跟工人們一起吃飯，大家就覺得跟我熟，任何事都覺得我會給麵子，那樣廠裏有什麽決策也就推行不下去了。
    還有就是下麵的中層領導。
    要是發現我跟那個員工多說兩句話，都以為跟我有什麽關係，再特殊照顧一下。
    時間長了，大家有樣學樣，都來巴結討好我，那風氣就變了，人心也就變了。
    所以管理就是方方麵麵都照顧到，特別是工人的情緒。”
    何雨柱以前吃飯都是劉嵐主動給送到辦公室的。
    後麵因為風向問題，怕再被人做文章，都是從空間裏拿東西吃。
    他臨時編的這套話，就是為了小心應付這些人的，誰知道那句話讓她們誤會了，搞你一下就很難受。
    趙衛東點點頭認可了何雨柱的說法，這才認真的吃飯。
    也不是她事多，而是她們這幫人的思想就是這樣，說好聽了叫眼裏不揉沙子，說難聽點就是抓著一點就無限放大文鬥你。
    吃了飯，何雨柱以防止發生意外為由，特意安排司機把三人送回學校去。
    這又讓三女感動了一波。
    ……
    下午4點。
    何雨柱看著眼前的調查結果，心中恨意陡生。
    一車間是易中海所在的車間，有的工人私下給易中海點小錢，他就在考核的時候故意給人放水。
    而那些沒有送錢的就被故意刁難。
    這幾個破壞設備的人，就是因為沒有真本事而被降級的。
    為了報複工廠，故意損壞機器，陷害那些晉級成功的人。
    王紅偉見何雨柱臉色陰沉，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等著。
    何雨柱在心中不斷盤算，這個事歸根到底還是易中海搞出來的，這是一個毒瘤啊，得找人好好整整他。
    “何敏，通知下去，這三個損壞機器的連同易中海，全開了。
    傷殘的那個，按照現有年金為單位乘以剩餘工作年限，給予補償。
    王紅偉，針對這次受傷的同誌，算出治療全部費用，還有機器的損失情況，讓這三人給與補償，否則直接送公安那去打靶。”
    “是！”
    打發走了兩人，何雨柱下樓開車出去。
    ……
    清北大學
    是的，何雨柱想到了趙衛東！
    這幫年輕人正是一腔熱血沒處撒的時候，最喜歡幹這種打抱不平的事了。
    “你怎麽來了？”趙衛東看見何雨柱，眼睛一亮。
    從她的角度，何雨柱除了長相，其他都是完美選擇。
    “我們廠今天出了一件讓人痛心疾首的事，……”何雨柱也沒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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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上午說是采訪我，是不是有渠道能上報紙啊？
    我覺得這樣的人對國家的損害太大，必須把他的醜惡行徑給曝光出去。”
    “請我看電影，外加一頓飯。”趙衛東嘴角微微翹提出了答案。
    “現在？有點晚了吧？別晚上回不來。”何雨柱其實不想去，他回去晚了，還是會有人擔心的。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趙衛紅翻了個白眼。
    ……
    何雨柱帶著趙衛紅先吃了頓飯，然後兩人才殺向電影院。
    《白毛女》也是樣板戲之一。
    何雨柱對這種電影基本無感，趙衛東則不同，隨著劇情人物的命運變化，看得涕淚橫流。
    兩人出了電影院，趙衛東情緒也逐漸平穩，沒有著急上車。
    而是站在路燈旁，仰頭望天。
    何雨柱發現她之前的判斷有誤，瘦瘦長長的影子，比電線杆還是要寬一些的。
    “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冷血，難道你就一點不感動嗎？”
    何雨柱也在愣神地想著婁曉娥在幹什麽，……
    冷不丁被突然一問，身體顫抖了一下。
    “我不是冷血，你看到別人悲慘是傷心，而我是欣喜和憤怒。
    我欣喜的是我們生活在了好時代，也慶幸有人為我們斬開荊棘，讓我們不用負重前行。”
    何雨柱仰頭45度望天，語氣無比沉重。
    “那你憤怒的又是什麽？”趙衛東久久沒有說話，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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