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景少果然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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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男上下打量著他們,目光如炬,似乎想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找出破綻,過了許久,他才揮了揮手,“先把他們帶下去,好好看著別讓他們跑了,要是敢耍什麽花樣不必客氣。”
    幾個手下得令,上前將三人押了下去。
    一路上,三人都沒說話,隻是用眼神交流著,現在還不是放鬆警惕的時候,危險依舊籠罩在他們頭頂。
    被帶到一個小房間後,看守的人在門外守著,房間不大僅容得下他們三人局促地站立,船壁斑駁,散發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溫舟小聲地對景延說“剛剛嚇死我了,還好你反應快。”聲音小得如同蚊呐,卻帶著心有餘悸的顫抖。
    景延輕輕刮了下他的鼻頭,得意道“就你這點小心思,在床上都沒這麽哭過。”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他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仿佛剛剛的危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考驗,他的眼神時不時看向門口,警惕著門外看守的動靜。
    一旁的景池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房間的一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景池除了在柳欽珩的事情上衝動,其他時候一向冷靜,越是在危險處境中,他的思維愈發清晰。
    他在心裏盤算著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從進入這個小房間開始,他就在觀察著周圍,尋找可能的逃脫機會。
    溫舟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拍了下景延的肩膀,嗔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雖然嘴上埋怨,但他的心裏卻因為景延的調侃而放鬆了一些。
    景延收起笑容,輕聲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咱們先觀察觀察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離開這裏。”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像是死神的腳步,一下下踏在他們脆弱的神經上。
    三人頓時緊張起來,身體下意識地緊緊靠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從彼此身上汲取些許勇氣。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門口停住,空氣仿佛在此刻凝固,時間也變得無比漫長,緊接著,門被緩緩推開,發出“吱呀”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門口的身影被門外的光線勾勒出輪廓,模糊不清,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景池努力讓自己鎮定,眯起眼睛試圖看清來者,終於,那身影向前走了一步,室內微弱的光線照亮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消瘦且蒼白的臉,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嘴唇毫無血色,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景少,好久不見啊。”那聲音沙啞而幹澀,仿佛許久未曾開口說話,又像是從深淵地獄傳來的低語,“這次…你跑不掉了。”
    景池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眼前這個消瘦蒼白的人,那冰冷的眼神和詭異的笑意,讓他渾身不自在。
    這人是誰?聽語氣像是熟人,可他卻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人。
    “你是誰?為什麽說我跑不掉?”景池挑了挑眉梢,冷冷問道。
    對方緩緩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景池的心上,“景少貴人多忘事啊,曾經a大操場的蔥蓮花壇邊,你…還記得嗎?”那沙啞幹澀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回蕩,更添幾分陰森。
    景池努力回憶,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往事,大一下學期,他從操場回教室,路過那茂密的蔥蓮花叢時,一名同學攔住他跟他表白,但具體細節他也記不太清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有話直說!”景池提高了音量,試圖在氣勢上壓製住對方。
    “哼,景少果然健忘。”那人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我以為你這樣的人對誰都不屑一顧,可誰知,你一畢業就和柳欽珩結了婚,他憑什麽,就憑他家世比我好?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毀掉。”說著,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溫舟的瞳孔瞬間放大,他下意識的抓住景池,拽著他後退幾步。
    “你…你想幹什麽?這可是法治社會!”
    “法治社會?”那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這深夜寂靜的海麵上,誰能救得了你們?”說著,他加快腳步朝景池逼近。
    景池的目光掃視著周圍,試圖找到可以自衛的東西,突然,他看到旁邊桌子上有一個花瓶,來不及多想,他伸手抄起花瓶,緊緊握在手中。
    “我想和誰結婚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幹?就你這副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怕是狗都會嫌棄,何況是人。”
    “嗬嗬……”
    那人幹笑一聲,猛地撲了過來,匕首直直刺向景池。
    景池側身一閃,同時揮動手中的花瓶砸向對方,“砰”的一聲,花瓶在那人頭上炸開,碎片散落一地。
    那人吃痛,發出一聲怒吼,腳步踉蹌了一下,但很快又穩住身形,再次朝景延攻來,此時的景池已經退無可退。
    景延深吸一口氣,衝到景池身側,揮拳的同時抬腳就踹了過去,嘴裏不停的咒罵著“你是個什麽品種的東西,就憑你也配跟欽珩搶,還想把我們困在這裏,你也配。”
    那人從地上不緊不慢地爬起,輕輕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動作看似閑適,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
    他開始緩緩踱步,每一步都邁得沉穩有力,皮鞋踏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片死寂的空間裏如同炸雷般格外刺耳,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三人緊張的神經。
    “我是什麽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柳欽珩就會過來了,到時候看他如何選擇?”那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得意又惡毒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了即將到來的精彩“好戲”。
    聽到柳欽珩的名字,景池忍無可忍,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在心中翻湧,他的雙眼因怒火而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低咒一聲“混蛋”便猛地揮拳出去。
    拳風呼呼作響,帶著他滿腔的憤懣與不甘,這一拳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直直朝著那人的麵門襲去,大有不將對方打死誓不罷休的氣勢。
    然而,那人卻似乎早有預料,隻見他身形微微一側,輕鬆地躲過了景池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景池由於衝得太猛,一拳揮空,身體向前趔趄了幾步。
    那人趁機伸出腳,在景池的腿上輕輕一絆,景池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就憑你,還想跟我動手?”那人不屑的嘲笑道,眼神中滿是輕蔑,“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怯懦的少年。”
    景池咬了咬牙,掙紮著站起來,卻感覺腿部一陣劇痛,顯然這一跤摔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