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折騰到發燒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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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陽光灑滿房間。
    景池微覺臉頰有些熱,伸手摸了摸,猛的睜開了眼,歪頭看去,柳欽珩枕著他的胳膊,手和腿如同藤蔓一樣纏在他身上,整張臉又紅又燙。
    景池心裏一驚,趕忙抽出被壓得有些麻的胳膊,伸手探向他的額頭,觸手滾燙。
    “怎麽燒成這樣了?”景池喃喃自語,語氣裏滿是擔憂。
    柳欽珩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兩聲,似乎是在回應景池,但又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景池來不及多想,迅速起身,跑去客廳的儲物櫃拿了醫藥箱過來。
    他翻找出退燒藥和溫度計,又倒了一杯溫水,回到床邊,小心地把溫度計夾在柳欽珩腋下,輕聲說道“寶貝,堅持一下,量完體溫把藥吃了。”
    柳欽珩又哼哼了幾聲。
    五分鍾後,景池取出溫度計,看到上麵的溫度,擔憂的皺起了眉,39度2,這可把他嚇壞了,他趕緊將人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把退燒藥遞到他嘴邊,“寶貝,張嘴,把藥吃了我送你去醫院。”
    柳欽珩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吞下了藥,又軟軟地倒在景池懷裏。
    景池拿過衣服幫他換好,打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然後收拾了一些必備物品,抱著人就出了門。
    一路上,景池將車子開的飛快。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看著柳欽珩躺在病床上,眉頭緊皺的樣子心疼極了。
    等醫生過來做了檢查,開了點滴,掛上藥水後,景池才稍微鬆了口氣。
    回想起昨晚第三次時,柳欽珩就說有些頭疼,當時還以為他是想逃避,卻沒想到夜裏便發起了高燒。
    “都怪我,要是昨天聽你的停下來就好了。”景池自責地嘟囔著。
    他坐在床邊,一眼不眨的盯著點滴瓶,仿佛這樣藥水就能滴得快些,柳欽珩就能快點好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柳欽珩躺在床上,高燒如同凶猛的猛獸,緊緊的糾纏著他,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
    此刻的柳欽珩,意識已經漸漸模糊,開始說起胡話來。他的聲音微弱且帶著一絲慌亂,嘴裏不斷喊著“景池…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了。”那聲音仿佛來自無盡的黑暗深淵,帶著恐懼與迷茫。
    景池守在床邊,握著柳欽珩滾燙的手,聽到這話,鼻子一酸,眼眶瞬間濕潤,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差點奪眶而出。
    他強忍著淚水,用溫柔且帶著安撫的語氣說道“寶貝別怕,我在你身邊,我在這陪著你呢,你睜開眼就能看到我,乖,再睡一會就起來吧。”
    柳欽珩似乎聽到了景池的話,不安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些,可燒還是沒退,整個人依舊昏昏沉沉。
    景池緊緊握著他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
    突然,柳欽珩劇烈的咳嗽起來,景池慌了神,趕緊輕拍他的背,想要緩解他的不適,待咳嗽聲止住,柳欽珩反而陷入了更深的昏迷。
    景池起身去詢問醫生情況,醫生說還需觀察,讓他別太著急。
    時間慢慢流逝,直至淩晨,柳欽珩的額頭終於不再那麽滾燙,呼吸也逐漸平穩。
    景池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他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沒事了,有我在。”
    “嘶……”
    柳欽珩發出一聲痛呼,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眼一片白光,剛想抬手擋下陽光,卻感覺全身酸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景池聽到動靜,立馬湊到跟前,輕聲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柳欽珩費力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聲音沙啞,“疼,我這是在哪兒啊?”
    景池有些心虛,“在醫院呢,你昨天發燒昏迷了。”
    “哦,發燒昏迷?”柳欽珩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此刻的他,意識仿佛還在雲霧中飄蕩,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景池趕緊端起一旁早就備好的溫水,小心翼翼的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裏,“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柳欽珩喝了半杯水,大腦才慢慢恢複思考能力,他抬頭,一臉哀怨地看著景池,就這麽一聲不吭地看著他,那眼神裏像是藏著無數委屈,又好似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麽。
    “寶貝,我錯了,要不你打我吧,別再這麽看著我了,看的我心裏直發毛。”景池被他這目光盯得有些心慌,忙不迭地開口求饒,他摸了摸柳欽珩的頭試圖安撫他。
    柳欽珩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弱弱地開口“你知道錯哪兒了嗎?”聲音帶著因為發燒而略顯沙啞的質感。
    景池連忙點頭,“下次我少做幾次,絕對不會再把你弄發燒了。”
    “不是這個。”柳欽珩嘟著嘴,想趁生病鬧點小脾氣,看看景池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縱容著他。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寶貝可以給點提示嗎?”景池討好的蹭了蹭他的發頂,生怕他鬧脾氣把針拔了。
    柳欽珩微微皺起眉頭,見景池一臉茫然,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雖然沙啞卻努力清晰地說道“你好好想想,難道年紀輕輕就得了健忘症?”
    景池輕微勾了下唇,裝作很努力思考的樣子,過了幾分鍾,他可憐巴巴地望向柳欽珩,“我沒想出來。”
    柳欽珩哼哼了兩聲,伸出有些無力的手拍了下景池,“這半個多月你倒是瀟灑,人不見,電話也打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結果還被你折騰到醫院來了。”
    “寶貝,健忘的人是你吧,我看你不僅健忘還倒打一耙,哪有你這樣的,我除去去拍賣會的時間,其餘時間一直在公司。”景池一臉委屈地辯駁,眼神裏透著無辜。
    “咳……”柳欽珩不自然的咳嗽一聲,拽著被角悄悄往被子裏滑。
    失算了,忘了這一茬。
    他有種自己挖坑自己埋的感覺。
    景池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了,事情過了就別提了,往後我對你還如先前一樣,別不安。快出來吧,剛不發燒了,別再把自己悶壞了。”
    柳欽珩縮在被子裏不出來,半晌才悶悶地傳來聲音,“景池,我疼,你親親我。”
    景池唇角的笑意更深。
    伸手將被子拉下,露出那張帶著病色卻依舊俊美的臉龐,眼睛裏有些水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池緩緩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如同羽毛拂過,輕柔又帶著無盡的憐惜,“還疼嗎?”
    柳欽珩卻不依不饒,微微側頭,用臉頰蹭了蹭景池的臉,“這裏也疼。”
    景池無奈又寵溺地笑了笑,又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
    柳欽珩像是得到了鼓勵,接著說“還有這裏。”說著,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景池抓住他的手,語氣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寶貝,我勸你還是別惹火的好,你現在可還生著病呢?”
    吱呀……
    病房門從外邊被推開,醫生進來給柳欽珩量了下體溫,說情況基本穩定了,再觀察一天,沒什麽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景池長舒一口氣,心總算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