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是我在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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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廣場,公審大會。
阮天澤宣誓南越原住民永遠效忠西藩帝國的雙王。
下麵觀看的百姓人山人海,裏麵一些南越的僑民都向他丟石頭,士兵阻攔不及,他被石頭擊中,血從額角流下。
他低著頭,無地自容,作為出賣自己同胞的首領,受著天下人的嘲笑和族人的痛恨指責。
陳吉祥和阿吉茲坐在遠處的觀看台上,她戴著麵紗,看著那個曾經威震天下的南越首領,如今一無所有,名譽掃地。
除了一顆心,還在為了牽掛她的安危而跳動,其他所剩無幾,苟延殘喘。
華玦一直看著陳吉祥的表情,一旁的華蕭哼了一聲。
“怎麽,你又有情敵了?”
華玦側眸看著他:“若不是因為你被他重傷,吉祥不至於深陷狼穴,你有什麽資格說話?”
華蕭抿了抿唇,氣惱地將眼眸轉向別處:“公審完殺了他!”
“吉祥對他有留戀。”
“什麽?!”
華蕭不可置信地看著華玦,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生吞了他。”
觀看的百姓中,兩個蒙麵的黑衣人互相對了下眼神,轉身離開,他們走到一個僻靜處,摘下麵罩。
“他在南越時,身邊的女人就是西藩女王,他早就背叛族人了,這隻是演戲。”
“可惡,殺了他,給族人報仇!”
一人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宮廷中還有眼線嗎?”
另一人點點頭:“還有最後一個人,本來想找機會刺殺女王,現在看,更應該殺了他。”
夜幕低垂,寢宮的床榻上,華玦和陳吉祥在爭吵。
“你怎麽能對他產生感情?!這就是你一直不碰我的原因?”華玦氣憤地說。
陳吉祥不理他。
華玦側頭看,陳吉祥還在擺弄那個口弦,他一把奪過來扔了出去。
陳吉祥抬手甩了他一耳光。
華玦愣愣看著她,眼圈紅了,起身穿上衣服往外走,陳吉祥也沒有攔他。
他走到門口站住腳,期待陳吉祥能追出來,哪怕是叫他一聲。
結果都沒有。
他自討無趣地走出寢宮大門,可惜也不知道去哪裏,轉頭看,安青的住處就設在寢宮一側,他直接走進去。
安青本來已經躺下了,見他進來一愣。
華玦走過來,示意他往裏靠一靠,然後自己翻身躺下,將手臂枕在腦後默不作聲。
安青話少,別人不問他絕不多說一句話,兩人就這麽默默無語地躺著。
“吉祥和阮天澤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
華玦瞥了他一眼,想再問點什麽,侍衛匆忙闖進來:“安大人……攝政王殿下!牢房有人行刺阮天澤!”
兩人同時一躍坐起。
牢房裏,刺客已經被控製住,阮天澤的肩膀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囚衣。
幾個獄卒押著刺客往外走,刺客對阮天澤大喊:“你這個叛徒!你身邊那個女人就是西藩女王!”
阮天澤捂著肩膀,忍著劇痛,搖著頭:“你胡說!不可能,她不是!”
他並不傻,從陳吉祥向磚縫裏塞紙條,他就是知道她一定是眼線。
他知道吉祥有可能被迫做眼線,但絕不是策劃一切的女王。
華玦和安青趕來,阮天澤一眼看到安青:“你……你是村子裏的人,那次你掉在陷阱裏……”
對,當時吉祥也在。
他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幾乎失去知覺,他暈了過去。
當他再次醒過來,發現肩膀已經包紮好了,他支撐著身體坐起身,對獄卒說:“我要見女王。”
“就你還想見女王,你以為你是誰?”獄卒奚落他。
“你對女王說,你們宮裏還有我們的眼線,如果她願意來見我,我可以指認。”
獄卒狐疑地看著他,轉身出去。
阮天澤覺得萬念俱灰,還有僅存的一線希望,那就是女王不是吉祥,他要親眼看看。
議事廳。
陳吉祥坐在椅子上聽著獄卒匯報,華玦和安青站在她對麵,她緊緊咬著嘴唇,伸手將身邊的茶盞砸在地上:
“安青!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麽要讓他看到你!”
安青連忙單膝跪地。
陳吉祥第一次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華玦想替安青說兩句,陳吉祥指著他:“你閉嘴!”
“把青顏叫來!”
不多時,青顏疾步走進來。
陳吉祥劈頭蓋臉地訓他:
“現在宮裏居然還有南越的眼線,上一次就差點害死我,你是怎麽辦事的?光會吃閑飯嗎?!”
青顏連忙跪在地上。
這時,華蕭、吳越和薑平走進來,陳吉祥指著華蕭:
“還有你!號稱帝國元帥,讓個部落首領差點把手臂砍下來,你還有什麽臉在宮裏走來走去!”
華蕭看了看這個情形,也不多說了,直接單膝跪下。
他身後的吳越薑平二話不說,也趕緊跪下。
陳吉祥氣憤地從他們中間繞過去,邊走邊說:“一群酒囊飯袋!”
她走後,幾個人站起來,互相看了看,又彼此尷尬地避開眼神。
兩天後,獄卒告訴陳吉祥,阮天澤拒絕進食,一定要見女王。
陳吉祥又拖了兩天,她實在躲不過去了,最終決定麵對她最不想麵對的場麵。
當陳吉祥穿著王袍,站在鐵欄前,阮天澤還是不願意相信。
阮天澤將頭轉開,又再次看向她,然後他閉上眼眸,淚水流淌下來。
“從頭到尾,你一直在騙我,不,是我在騙我自己。”
他喃喃自語——
“華玦就是你的情人,我應該一早猜到……”
“阿南一直在掩護你,結果最後被你們殺了……”
“我父親當年殺死我母親是對的,你們都該死……”
“沒有什麽眼線了,我們的人都死光了,你可以放心繼續做你的女王,殺了我吧,我對你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阮天澤輕搖著頭,他感覺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躺到囚床上,閉上眼眸,但求一死。
陳吉祥從頭到尾沒有說出一句話,她隻默默流淚。
夜晚,陳吉祥趴在床榻上低聲哭泣,華玦坐在一側,不知道如何安慰,隻低頭不語。
忽然,寢殿門口響起腳步聲,安青疾步走進來:“阮天澤癲癇發作,已經無法抑製,恐怕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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