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昔遭奸佞騙,貧村夢幾殘。今逢新政至,謀策破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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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發展的希望與挑戰
在一個陽光暖烘烘的午後,村口那棵老樹下圍滿了人。大家夥兒你一言我一語,熱鬧得像即將迎來豐收的農忙時節,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村裏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兒挽著袖子,正比劃著未來工廠的規模,眼中閃爍著對財富和機遇的渴望。“我跟你們說,這工廠要是建起來,咱每人都能分個好差事,到時候掙的錢可比種那幾畝地多多了!” 阿強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空中比劃出一個大大的圈,仿佛那就是未來工廠的占地麵積,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在工廠裏忙碌而充實的身影。
幾個嬸子們湊在一塊兒,小聲嘀咕著往後能給家裏添置些啥物件,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憧憬。“等掙了錢,我得給家裏換張新桌子,那張舊的腿都快斷了。” 王嬸笑眯眯地說道,眼神裏滿是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仿佛已經想象到一家人圍坐在新桌子前吃飯的溫馨場景。整個場麵熱熱鬧鬧,滿是對合作後美好生活的憧憬,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甜蜜的味道,就連偶爾飛過的小鳥,都嘰嘰喳喳地叫著,仿佛也在為這份喜悅而歡呼。
就在這時,村裏出了名的 “老頑固” 趙大爺,拄著那根磨得發亮的竹拐杖,風風火火地從人群裏擠了出來。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一隻手緊緊握住拐杖,另一隻手在空中使勁揮舞,扯著嗓子喊道:“大夥都先給我停下!都醒醒神兒,可別一聽到‘合作’倆字,就跟餓狼見了大肥肉似的,兩眼放光往上撲。你們難道都忘了前幾年那個自稱‘財神爺’的家夥了?當時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說要幫咱們辦工廠,帶著大夥發家致富。結果呢?錢一到手,人就跑得沒影了,連根毛都沒給咱們留下。咱們可不能再當那傻乎乎的冤大頭,再被人騙一次,這日子可就真沒法過啦!” 趙大爺越說越激動,拐杖在地上用力地敲著,發出 “咚咚” 的聲響,仿佛在為他的話語打著節奏,每一聲都重重地落在村民們的心上。他想起前幾年被騙的經曆,不禁老淚縱橫,聲音也有些顫抖,“那可是咱們全村人的心血啊,就這麽打了水漂,我這心裏……”
這一嗓子,就像一顆炸彈扔進了原本熱鬧的魚塘,瞬間掀起千層浪。人群一下子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王嬸原本正興高采烈地跟旁人比劃著以後能掙多少錢,聽到這話,臉一下子拉得老長,眼睛瞪得溜圓,扯著大嗓門嚷嚷道:“就是就是!我可忘不了那事兒,想起來就心疼。當時我還把給兒子娶媳婦攢的錢都拿出來了,那可是我一分一分省下來的血汗錢呐!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啥都沒撈著。我心疼得好幾個月都吃不下飯,晚上睡覺都在做噩夢。” 說著,還誇張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滿臉都是懊悔,一邊搖頭一邊歎氣,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我怎麽就那麽傻呢,怎麽就信了那個騙子的話呢。”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
一旁的張大叔也跟著附和,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苦笑,重重地拍了拍大腿,發出 “啪” 的一聲響,感歎道:“可不是嘛,那次之後,我一聽到這種‘好事’,心裏就直打鼓,七上八下的。寧願守著這幾畝薄田,雖說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好歹踏實。真不想再被人騙得底兒掉,到時候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張大叔說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煙,吐出的煙霧仿佛也帶著他內心的憂愁,他望著遠方的田野,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擔憂。
一些年輕人眼中雖然還閃爍著對改變的渴望,可也被這一番話弄得心裏七上八下,沒了主意。小虎撓了撓頭,一頭亂發被他撓得更像雞窩了,小聲嘟囔著:“可是…… 這次感覺不太一樣啊,我聽說這次合作的是個大公司,很有誠意的。說不定真能給咱村子帶來轉機呢?” 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眾人的議論聲淹沒了,如同一滴水掉進了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爭論得麵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有人說應該抓住這次機會,也有人說還是謹慎為好,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氣氛緊張得仿佛一觸即發。
麵對這亂糟糟的場麵,我陷入了沉思。我太理解大家的擔憂了,過去那些希望落空的經曆,就像一道道傷疤,深深地刻在每個村民的心上,讓大家不得不小心翼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回想起之前被騙的事,村民們湊錢時滿心的期待,那一雙雙充滿希望的眼睛,最後卻換來一場空,那種從雲端跌入穀底的滋味,誰都不想再嚐第二次。當時,大家為了湊錢辦工廠,紛紛拿出自己的積蓄,有的甚至還借了外債,可最後卻血本無歸,那種失望和痛苦至今仍曆曆在目。我還記得,當大家得知被騙的那一刻,整個村子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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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何大爺那溫暖又略帶滄桑的小院,我深吸一口氣,清新的泥土氣息混合著淡淡的花香,仿佛要把剛剛在院子裏感受到的那份質樸與堅韌一同吸入肺腑,化作繼續前行的力量。隨後,我腳步輕快卻又帶著幾分沉重,邁進了村西頭黃嬸那破敗不堪的籬笆門。籬笆歪歪斜斜,像是一陣風就能把它吹倒,門軸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黃嬸可是咱村裏出了名的苦命人,自從男人走後,她就用那瘦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肩膀,扛起了兩個娃娃的整片天,日子過得無比艱辛。每天天不亮,她就起床去地裏幹活,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回到家還要照顧兩個孩子,操持家務,生活的重擔壓得她直不起腰來。她的手上布滿了老繭和傷口,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深,每一道皺紋裏都藏著無數個艱辛的日子。
邁進院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蕭條景象。院子裏雜草叢生,幾株野花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也在為這貧困的生活而哀傷。那屋子,比何大爺家還要簡陋幾分,幾乎一眼望去,空蕩蕩的,除了幾張缺胳膊少腿、勉強拚湊起來的桌椅和一張搖搖晃晃、吱呀作響的床,啥也沒有,真可謂是家徒四壁,看得人心裏一陣揪痛。牆上的泥坯脫落了不少,露出裏麵黑乎乎的土坯,屋頂還破了個洞,陽光透過洞口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個不規則的光斑。每逢下雨天,屋裏就會擺滿接雨水的盆盆罐罐,滴答滴答的雨聲和漏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生活的悲歌。有一次,雨下得特別大,黃嬸和孩子們隻能擠在角落裏,看著雨水不斷地湧入屋內,那種無助和絕望讓人心如刀絞。
兩個孩子,小的還拖著鼻涕,小手在臉蛋上抹得髒兮兮的,像個小花貓;大的也就剛能跑穩,身形單薄得像根豆芽菜,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此刻,他們正蹲在門檻邊上,撿了根樹枝,在泥土地上胡亂畫著,眼神中透著一股專注勁兒,仿佛這滿是塵土的地麵就是他們心中的畫布。他們的眼睛裏,像是藏了星星,一閃一閃的,那是對外麵廣闊天地的無盡好奇和向往。可再看看他們身上的衣裳,補丁摞補丁,顏色都分不清是原來的還是後來補上的了,小臉蛋兒上掛著與這年紀不相符的憂愁,讓人瞅一眼,心就揪得生疼。他們看著別的孩子背著書包去上學,眼中滿是羨慕,卻隻能默默咽下那份渴望。小的孩子偶爾會問黃嬸:“媽媽,我什麽時候也能像他們一樣去上學呀?” 黃嬸隻能無奈地抱緊孩子,輕聲安慰:“等咱們有錢了,一定讓你去。”
“黃嬸子,您好嘞!”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些,細聲細氣地打著招呼,聲音裏透著股子讓人溫暖的柔和,試圖驅散這小院裏的些許陰霾。黃嬸正在屋裏昏暗的角落整理著一堆破舊衣物,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意外的光亮,隨即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苦笑:“哎呀,[你的名子] 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們這鄉裏鄉親的,還真是有些日子沒見著了。你這是有啥事上門啊?”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手上的老繭又厚又硬,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跡。她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滄桑,頭發也變得花白,可她的眼神中依然透著一股堅韌。她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絲期待,似乎希望我能帶來一些好消息。
我緩緩走近,輕輕蹲下身子,生怕驚擾了這兩個沉浸在自己小世界裏的孩子,與他們眼睛對眼睛,溫柔地問道:“娃兒們,喜歡拿樹枝在地上畫畫不?想不想有朝一日,能去那正經學堂裏頭學畫畫呢?”
孩子們的眼睛倏地一下亮堂了,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被瞬間點亮,滿是驚喜與憧憬,但很快又被一層陰霾遮住,他們低頭瞅瞅自己手中的簡陋樹枝,再瞧瞧腳下那片黃土,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聲音細若蚊蚋:“咱家沒錢……” 那稚嫩的聲音裏透著無奈和失落,像一把小錘子,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他們的話仿佛是一把尖銳的刀,刺痛了我的內心,讓我更加堅定了要改變這一切的決心。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些孩子有機會走進學堂,接受教育,改變他們的命運。
黃嬸一聽,眼眶子也跟著紅了,她別過頭去,抬手迅速抹了一把眼睛,像是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脆弱,長歎一聲,那聲音裏滿是無奈與辛酸:“咱們這山溝溝裏頭,窮得叮當響,能填飽肚子就算是老天開眼了。上學啊,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家裏的米缸都快見底了,哪還有錢供孩子上學。” 話說到這兒,黃嬸的眼眶裏已蓄滿了淚水,她緊咬下唇,硬是把那淚珠子憋了回去,生怕在孩子麵前失了堅強。她轉過身去,偷偷地擦了擦眼淚,不想讓孩子們看到她的悲傷。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我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
我心頭猛地一緊,就像被啥重物壓著,酸楚得厲害,眼眶也不自覺地微微泛紅。我暗暗在心底發了誓,說啥也得給這些娃娃、給咱全村帶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絕不能讓他們的希望就這麽被貧窮給掐滅了。我要讓孩子們都能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讀書,讓黃嬸這樣的人過上好日子。我要讓這個村子擺脫貧困的枷鎖,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我開始思考,到底該從哪裏入手,才能找到一條適合村子發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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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後,我就像個不知疲倦的陀螺,腳板子就沒咋沾過家,每天天不亮就出門,伴著夜色才歸來。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我就踏上了泥濘的小路,挨家挨戶地走訪;夜晚,月光灑在地上,像鋪了一層銀霜,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我把村裏頭每一家每一戶的門檻都踏了個遍,每到一戶,都帶著滿心的關切與真誠。我傾聽著他們的故事,感受著他們的痛苦和希望,心中的責任感也越來越重。每走進一戶人家,我都會仔細觀察他們的生活狀況,詢問他們的需求和想法,把每一個問題都記在心裏,想著如何才能幫助他們解決。
走進李奶奶家,昏暗的屋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那味道刺鼻又讓人揪心。李奶奶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頭,臉色蠟黃,像一張陳舊的黃紙。看見我進來,她微微抬起手,那雙手瘦骨嶙峋,青筋暴起,虛弱地招呼著:“孩子啊,你來了…… 我這把老骨頭,拖累家裏人了,天天吃藥,錢都花光了,唉……” 我趕忙握住奶奶的手,那雙手冰涼冰涼的,輕聲安慰:“奶奶,您別灰心,咱一定能想法子,讓您身體好起來,日子也好起來。” 正說著,奶奶家的那隻貓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把藥罐子撞得叮當作響,嚇得奶奶直喊:“哎呀,你這調皮的貓,想把我這藥都打翻咯!” 我趕緊把貓抱開,笑著說:“奶奶,這貓太活潑啦,它肯定是想讓您開心呢。” 奶奶也被逗樂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道:“這貓啊,就知道搗亂,不過有它在,家裏倒也熱鬧些。你說這人啊,有時候還真得有點樂子,不然這苦日子可咋熬喲。” 說著,奶奶輕輕摸了摸貓的腦袋,貓也溫順地蹭了蹭奶奶的手。這小小的插曲,讓這壓抑的屋子多了一絲溫暖的氣息,也讓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即使生活再艱難,人們也依然渴望著快樂和溫暖。
來到王大哥家,兩口子正為孩子的學費愁眉苦臉,王大哥蹲在門口,悶頭抽著煙,煙霧繚繞中,他緊鎖的眉頭仿佛能夾死蒼蠅,見我來了,無奈地歎口氣:“兄弟啊,你說咋辦?咱不能讓娃沒學上,可這錢…… 上哪湊去啊?” 大嫂在一旁抹著眼淚,小聲抽泣著。我拍了拍王大哥的肩膀:“大哥大嫂,別急,咱們一起想辦法,總會有出路的。” 這時,王大哥家的老母雞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咯咯咯” 地叫個不停,像是在說:“我也沒辦法,我也沒錢。” 把我們都逗樂了,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大嫂破涕為笑,說道:“這老母雞,就會湊熱鬧,它要是能下錢蛋就好了。” 王大哥也跟著打趣:“那可就成寶貝雞了,咱還不得天天供著。兄弟你說,要是真有那一天,咱這日子可就真有盼頭了。” 大家笑著,可笑容裏又藏著幾分苦澀。這看似輕鬆的玩笑話,背後卻是他們對生活的無奈和對未來的迷茫。我看著他們,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他們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還有趙嬸家那土坯房,牆體裂了一道道大口子,跟風中殘燭似的,搖搖晃晃,好像老天爺隨便吹口氣就能給吹塌了。每次路過,我都忍不住擔心,要是來場大風可咋辦。有一回下大雨,我不放心,跑去趙嬸家幫忙,看到雨水從屋頂的縫隙漏下來,滴在屋裏的盆盆罐罐裏,發出 “滴答滴答” 的聲音。趙嬸無奈地說,這房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耳朵邊兒上,張叔家傳來的哭聲,像刀子割心一樣,那是他兒子病重無望的哀嚎,夜裏頭聽著,直叫人心裏頭不是滋味。有一回我去看望,張叔緊緊拉著我的手,那眼神裏的絕望讓我至今難忘,他的手粗糙幹裂,像老樹皮一樣。再瞅瞅劉嬸,那股子倔強勁兒,比地裏的石頭還硬,生活啊,就像那黃連水兒,苦得能掉眼淚,可劉嬸愣是一聲不吭,咬牙挺著,那份對生活的盼頭,比啥都亮堂。有次幫劉嬸幹農活,她一邊幹活一邊跟我講,日子再苦,隻要有盼頭,就有勁兒往前奔。她彎著腰,在地裏辛勤勞作,汗水濕透了她的後背,可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這些鄉親們的生活,就像一部部苦難的史詩,每一個故事都讓我動容。他們的堅韌和對生活的熱愛,也成為了我前進的動力。
每回跟鄉親們促膝長談,傾聽他們的生活困境與無奈,我心裏就像被一塊巨石狠狠壓著,沉甸甸的,連呼吸都帶著幾分沉重。可在這份沉重的包裹之下,是我鐵了心要改變現狀的那股子韌勁兒,像被淬火的鋼,越壓越硬。我心裏清楚得很,脫貧致富這條路,根本不是鋪滿玫瑰花瓣的康莊大道,而是一條滿是荊棘與坎坷的崎嶇山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得自己咬著牙去丈量。路上有紮破雙腳的荊棘,有阻擋前行的巨石,甚至還有讓人迷失方向的迷霧,但我心裏頭這股子倔強勁兒,就像一把烈火,越燒越旺。我始終堅信,隻要心頭那盞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燈不熄滅,希望就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不管多遠,不管多暗,總會亮堂堂地照著我一路向前。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是狂風暴雨,還是電閃雷鳴,我都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退縮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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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地知道,要改變這個村子積貧積弱的命運,就如同要挪動一座巍峨的大山,需要付出難以想象的巨大努力。可我心甘情願,哪怕隻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之光,我也要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它,絕不放手。從那以後,白天我穿梭在村子的角角落落,和鄉親們交流想法;夜晚,我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在昏暗的燈光下,四處查閱資料,一本本扶貧政策文件被我翻得卷了邊,一個個成功脫貧的案例被我反複研究,密密麻麻地記錄在本子上,隻為能從中尋找到一絲靈感,找到那個能打開村子發展大門的鑰匙。
一天夜裏,忙了一整天的我,拖著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雙腿,緩緩走到村頭那棵老槐樹下。這棵老槐樹,就像一位沉默的長者,見證著村子的興衰變遷。我一屁股坐下,仰頭望向滿天繁星,那些星星像是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鑽石,一閃一閃的,又好似無數雙眼睛,靜靜地注視著我,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宇宙的奧秘,又仿佛在對我這個執著於改變村子命運的人,傳遞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我的身上,像是一層薄紗,給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四周一片寂靜,安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打破這份寧靜,卻也讓這夜顯得更加幽深。
我就這麽靜靜地瞅著,瞅著,心裏頭那滋味,真比打翻了五味瓶還複雜。有對鄉親們艱難生活的心疼,有對未來發展的迷茫,更有對自己能否擔起這份重任的忐忑。我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著膝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跟自己較勁,又像是在向這浩瀚的星空起誓:“我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哪怕前方的路再難走,我也要帶著全村人闖出一條致富的光明大道!”
就在這時,一陣夜風吹過,老槐樹的枝葉沙沙作響,仿佛在回應我的誓言。突然,我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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