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狐狸。”
    易中海走後，賈張氏哼了一聲罵道。
    “媽，一大爺人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你好像對他一直都有意見。”
    秦淮茹疑惑的問道。
    “他啊，可不是什麽好人。”
    “記得剛解放那陣，大量房屋還沒確權，咱們這個四合院以前是個大官的住處，後來成了軍統的一個辦公地方。”
    “和平解放後，大量的難民湧進來，那時候亂啊，都搶房子住，咱們院第一個來的就是何大清，他本就一直在京城，隻不過以前住的那隻能算狗窩，就跑這來了。”
    “我還記得何大清當時的樣子，凶神惡煞的，直接占了最好的中院正房，站在門口拎著菜刀。”
    “凶啊，何大清年輕的時候是真凶，你們看傻柱就知道了，好勇鬥狠的。”
    “當時我領著東旭過來的，我們孤兒寡母的，雖然沒人照應，但是好在那時候東旭也十八了。搶了先機住進這個屋，也沒人敢來搶。”
    “不到一天時間，這個院就被搶光了。”
    “我還記得當天晚上，我半夜起夜，剛過來，屋裏沒有髒水桶，我就要出去，可是我剛出來，就看到外麵進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好像很虛弱，天黑看不清，但是那男的被女的攙扶著。我看進來外人了，不知道幹嘛的，就嚇得躲一旁了，他們也看不到。”
    “那女的問，咱們去哪家？”
    “那男的說，你下午不是走一圈了嗎？這幾家哪家好一些。”
    “那女的說，正屋是個漢子帶倆孩子，一個還是個半大小子，那漢子挺凶的。隔壁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這家是個女的帶個兒子，兒子看著十八九歲了，旁邊這個是個女的帶個六七歲的孩子。”
    “那男的說，那就這家。”
    “然後我就看他倆到了那家門口，也就是現在易中海他家，推了兩下，門裏麵插著呢沒推開。然後那男的也不知道怎麽的弄的，哢嚓一聲，聲不大門就開了。”
    “進屋後就聽裏麵有尖叫聲，但是就叫了一聲。後來過了一會，我就看原先住著的那女的和她孩子出來了，頭都沒回的就跑了。”
    “第二天早上，我就發現對門的住戶換成一男一女，就是易中海和王桂蘭。”
    “因為大家都是剛進來的，都不認識也沒人注意，但是我知道啊。不知道易中海用什麽手段把那女的趕跑了。”
    “媽，你咋從來沒跟我說過呢？”
    賈東旭問道。
    “我跟你說那個幹嘛啊？你們看他團結鄰裏，跟誰都是一副熱心的老好人樣子，誰知道暗地裏啥樣，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易中海絕對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我跟你說了，你還能跟他正常來往嗎？到時候他以為你發現他什麽秘密了，再惹出禍事。”
    “媽，剛才一大爺不還說跟我爸關係好嗎。”
    秦淮茹疑惑的問道。
    “嗬嗬，這人呐，謊話說多了真就是連自己都信。”
    賈張氏冷笑一聲。
    “什麽意思啊？”
    秦淮茹更疑惑了。賈東旭也摸不著頭腦。
    “我記得後來你跟我師傅聊天，聊到了我爸，然後認出來他是我爸以前的一個好朋友，還是一個村的，後來戰亂村子荒蕪了，全村都逃荒就散了啊。”
    “那都是扯淡。”
    賈張氏不屑的說道。
    “住進來沒幾天，他就找到我，給了我三萬塊錢，讓我這麽說的。”
    “知道了吧？他身份有問題，但是我一個寡婦帶一個兒子，他覺得能拿捏住我。”
    “我隻能同意，不敢有別的想法，所以他才找的我。”
    “太可怕了。”
    秦淮茹喃喃的道。
    “沒想到一大爺竟然這麽嚇人，他不會是敵特吧？”
    “不好說，也不敢說。我隻是個普通的老寡婦，我隻想安安穩穩的活著，其他的跟我無關。”
    “但是易中海這十年一直很消停，本本分分的，誰知道他以前是什麽，那跟咱們沒關係。”
    “媽，那你現在怎麽說了呢？不害怕嗎？”
    秦淮茹問道。
    “剛才也是話趕話說到這了。另外東旭現在這個情況，我怕淮茹你不知道他底線，隻是一味的把他當好人，再受他騙。他這個人，占點他小便宜還行，絕對不能深接觸。”
    “我師傅這些年對我還是挺好的。這些年的動蕩，多少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都新國家這麽多年了，以前怎樣也不重要了。”
    賈東旭說道。
    “哼，你因為他幹嘛對你好。這個世上哪那麽多好人，尤其是能半夜把孤兒寡母趕出去的狠人。”
    “他沒個後代，對你好也隻不過是想讓你以後給他養老而已。否則他憑什麽？你臉上有花啊？”
    “既然他對我好，我給他養老不也應該嗎。”
    賈東旭低聲道。
    他想到就算是想給別人養老都沒那個資格了，一時情緒低落了起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
    “正常情況下，確實如此。咱們也不虧。他易中海技術好，工資高，給他養老送終是咱們賺了。”
    “可是他的身份我總是擔心害怕。那天晚上過後，白天我好奇，以新鄰居串門的借口去他家走動了一下，王桂蘭說他生病了，可是我看到牆角有堆帶血的衣服。”
    “如果不是我事先有準備，注意了，看不出來。”
    “所以跟他家，占他點便宜可以，頂多比正常鄰居更親近一點，但是絕對不能超出鄰居的範圍。”
    “所以現在東旭讓他養老的念想沒了，我怕他再把注意打到棒梗身上。棒梗還小，他就容易琢磨你。”
    “我怕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沒個依靠，咱們家現在又這麽困難，你不知道他底細，再被他忽悠了。所以把這些事兒告訴你。”
    “我知道了媽，以後該怎樣還怎樣，但是該保持的距離我會時刻注意。”
    秦淮茹應承道。
    賈張氏滿意的點了點頭。
    “咱們女人啊，凡事都要比別人更多個心眼。否則一百八十個人惦記，不是惦記你的身子，就是惦記你的錢。”
    “沒有依靠的女人，就是一塊五指膘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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