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終南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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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從東海之濱的江浙嘉興,一路到中原,下襄陽,再到終南山,到天山、昆侖山,也算是橫跨了整個華夏。
    這番西域之行,來來回回一兩萬裏,再加上中間耽擱的時間,等顧陽回到終南山下,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
    終南山下,農家小院之中。
    “趙誠,最近這終南山上都發生了什麽,跟我講講。”
    “公子走後不久,聽說那全真教將趙誌敬與甄誌丙兩名弟子逐出門牆,還廢掉了他們的武功……”
    對於這個消息,顧陽倒是並不意外。
    自從當初那件事發生之後,全真教一開始還想盡量遮掩。但這消息一經傳出,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湖,使得全真教顏麵掃地。馬鈺召集師弟師妹,經過商議,最後也隻能將兩人逐出師門。
    而且,那兩人被廢的可不隻是武功,顧陽當初紮那幾針,乃是破壞了他們體內一些細小的腎經。一開始還不會表現出來,甚至很難檢查出來,隻需過上一段時間,兩人便徹底廢了。
    “對了,你們去找一些匠人來,趁著這幾日天晴,在終南山中蓋三間小屋,我準備閉關一段時日。”
    這大半年來,顧陽為了修煉和尋找各種功法秘籍,四處東奔西走,住的不是客棧,就是山洞。
    如今既然打算在這終南山上常住一段時間,顧陽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
    於是,兩天後,當小龍女來到古墓後山的山坳中準備練功時,隱隱約約聽到山南麵傳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
    出於好奇,小龍女蓮步輕移,前去查看。剛翻過山頭,就見下方半山腰處的一處平地上,正有一群工匠們正在對著敲敲打打,固定地基。
    正指揮著工匠們幹活的顧陽,第一時間發現了在遠處觀看的小龍女,身形幾個閃爍,便到了小龍女麵前。
    “姑娘,早啊。”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當然是在建房子啊。莫非這裏是姑娘家的地盤,不能隨便建房子?”
    小龍女搖了搖頭:“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以後咱們也是鄰居了,我叫顧陽,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小龍女。”
    “原來是龍姑娘,幸會幸會。龍姑娘也住附近,以後有空常來喝茶。”
    小龍女有些愕然,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幹活的工匠,便轉身而去。
    此時的小龍女,從小生活在古墓,接觸過的人隻有師父、師姐以及那位孫婆婆,還未見過外麵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與人交流,而且也不怎麽喜歡與人交流。
    重新回到山坳中之後,小龍女也不再管山那邊時有時無的聲音,便開始練劍了。
    這邊,顧陽給工匠們講解完自己的需求,便讓他們抓緊幹活去了。
    由於顧陽拿出了雙倍的工錢,請了足夠多的工匠,工匠們幹活也都很賣力,三間木石結合的房屋很快成型。
    木屋建造期間,顧陽也在繼續修煉。
    每天除了修煉九陽神功之外,還要修煉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降龍十八掌的功法。這些拳掌招式的威力,不隻取決於內力的渾厚程度,也取決於對功法的熟練程度。
    降龍十八掌至剛至猛,威武霸氣,講究的是一往無前,屬於是以力取勝的功夫,其武功招式並不複雜。若是見得多了,使用者一出手,別人就能叫得出招式名字。
    但這降龍十八掌又快又猛,即便知道什麽招式,也防不住擋不住。
    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與天山折梅手,則是講究輕靈飄逸,閑雅清雋。使用之時配合特定的身法,瀟灑靈動,優雅美觀,突出一個“帥”字,很符合“逍遙”二字。
    逍遙派的功法在江湖上少有流傳,再加上招式千變萬化,優雅美觀之中暗藏殺機。與人對敵之時,敵人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就中招了。
    這兩種功法屬於不同的類型。很難說孰優孰劣。
    每一個習武之人的心性、性格不同,所適合的功法也不同。
    如果讓性子直爽的洪七公,去學桃花島的落英神劍掌、彈指神通之類的功法,很難達到黃藥師的水平,反之亦然。
    顧陽前世曾征戰沙場,稱霸天下,心中自然不缺豪氣幹雲,使用降龍十八掌自然沒什麽問題。而今來到這方世界之後,顧陽卻不想再做什麽皇帝,更想逍遙人世間,有佳人美酒相伴,活個通透瀟灑。
    在這般心態下,反而更喜歡逍遙派的功法。
    山穀之中,顧陽雙掌揮動,袖袍翻飛,進退之間,如蝴蝶起舞,蹁躚不定,舉重若輕,瀟灑隨意。忽而身形一閃,整個人已經躍到了數丈之外的青石之上,忽而縱身一躍,踏水而行。
    一套掌法結束,顧陽隻覺暢快至極,轉而又取出玄鐵重劍,使出了玄鐵劍法。
    諸般功法一一演練,體內氣血翻湧,真氣流轉,任意揮灑。
    這種練功的過程雖然需要不斷的重複,卻也並不顯得枯燥。每練一遍,就越發熟練,一招一式之間越發流暢自然,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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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功練到一定境界之後,修煉也會變成一個很享受的過程。就像一個常年堅持跑步的人,會在奔跑中享受陽光照在身上,享受風吹過耳畔的聲音。如果讓他停下來,幾天不鍛煉,就會感覺很不舒服。
    如果用兩個詞語來描繪這種感覺,或許這就叫漸入佳境、樂在其中。
    待顧陽將諸般劍法、掌法、修煉完畢,腳下一踏,淩空躍起,又開始修煉輕功,在山林間縱躍急行。
    每當顧陽修煉輕功之時,小龍女也基本上練完了劍法,並開始在後山坳中練習輕功。兩人時不時的遇到一起,顧陽便會主動打聲招呼。
    剛開始,小龍女還不太習慣顧陽的招呼,總是不鹹不淡的點點頭,或者看一眼就過去了。後來逐漸習慣了,偶爾還會回應一兩句。
    顧陽也從不多說,每次遇到匆忙打聲招呼,便飛掠而去。
    轉眼間,已經是臨近除夕,南山坡上的三間小屋也建造完畢。顧陽提前讓人打造了一整套的家具、桌椅、茶具之類的,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整個屋子都布置了一遍。
    北麵的山坳裏,小龍女見顧陽今天竟然沒有出來練功,也沒來跟她打招呼,總感覺缺了些什麽。
    其實,這是小龍女的生活太過簡單,每天都是重複著吃飯、睡覺、練功,本就不見外人。好不容易習慣了有個人每天打招呼,突然沒了,反而覺得不習慣了。
    在原地稍微遲疑了片刻,眼看天空中開始飄起雪花,小龍女便轉身朝著古墓走去。
    就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龍姑娘,今日顧某新居落成,無人同享喬遷之喜,可願過來喝杯茶水?”
    小龍女聞言轉身,就見顧陽正站在身後不遠處,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你要請我喝茶?”
    “不錯,咱們相識了這麽久,也算是老鄰居了吧。眼下天將大雪,正適合圍爐煮茶,何不過來同飲一杯?”
    “好。”小龍女也不知怎麽想的,竟答應下來,跟著顧陽朝著山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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