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我聽著。”易中海隻得對著張霖說。
    倆人正說著，突然聽到後邊傳來聲音：“老易，霖子，你們怎麽在這呢，不嫌冷啊，趕緊回家吧，都收拾好了。老易，你也是，都不知道叫霖子去家裏坐坐。”
    原來是一大媽收拾完屋子，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準備回家了。
    “易嬸啊，我一會就回，跟我易叔在這聊點事。”
    “桂香啊，你先回去，我一會就回。”易中海也趕忙讓一大媽回家。
    “真是的，你們倆還有什麽悄悄話說，得了，我不管了，我回家。霖子，你記得一會回去，楊雪自己在家呢。”
    “嗯，易嬸，我知道了，這就回。”張霖笑著回答。
    看著一大媽的身影進了屋，易中海繼續問：“霖子，趕緊說吧，說完你早點回屋。”
    “得嘞，那我就說說。我舉個例子啊，咱們院有7戶在軋鋼廠的，這裏邊，說技術的話，你跟後院劉叔最好，對吧。如果你們在院裏成立個教學小組，幫助院裏的人提升技術水平，院裏的人是不是得感謝你。”
    “話是這麽說，但是人家有的有師父了，我教的話，會得罪人啊。”
    “都有師父了嗎？不會吧，你們可以先選沒有師父的教啊。”
    “為什麽非得帶上老劉呢？”
    “你看，要團結。再說了，給劉叔個‘副組長’的稱號，他能幫你解決很多事，對吧。”
    “對，你接著說。”
    “院裏人不夠，你可以看隔壁院，咱們胡同這邊在軋鋼廠上班的人不少吧。如果你把這個學習小組拉起來，街坊四鄰是不是念你的好，街道要不要念你的好，軋鋼廠要不要念你的好？如果你這個模式推廣開呢？你會不會上報紙?你會不會成為榜樣？你會不會身份變的不太一樣？那時候你還是個普通工人嗎？”
    易中海低著頭若有所思。
    “然後，你把教學進度分開。您現在是中級工對吧。”
    “對，而且我覺得我升高級問題也不大了。”
    “那你現在培養一些中級工沒什麽問題吧，等你到了高級工，你能培養的工人是不是又多了？想想，如果有一天，你學生遍天下的時候呢？”
    易中海被張霖描繪的場麵吸引住了，他有些向往。
    張霖其實這番話，一半一半吧。一半是有可能實現的，另外一半就是忽悠了。不過也給易中海找點事幹，別把技術死死抱在懷裏，那也不利於國家發展對不對。如果易中海真能培養出一批中級工，甚至等以後也培養出一批七級八級工，他的養老還真不成什麽問題。
    就是操作起來麻煩點。
    “霖子，我得回去好好想想。這是大事，我得好好想想。”
    “行，您回去好好想想。我也回了，您也趕緊回吧，不然一會易嬸不讓你進門了。”張霖說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準備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嘴裏哼著：“桃葉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易中海也起身準備回家，聽到張霖哼這個曲，趕忙拉住了張霖：“霖子，等等，這個曲，在咱們院千萬別唱。”
    “啊？唱個曲兒怎麽了？”張霖愣住了。
    “前邊西穿堂老佟家，是佟小六哥哥的後人。”易中海解釋了一下。
    張霖心裏一個勁的媽賣批，這特麽都行？一直以為這就是個故事啊，沒想到還特麽有真人？算了，以後不唱了，不然正唱著，碰到人家這多尷尬啊，把人家祖上編成曲唱？雖然不是自己編的吧……
    “得，易叔，這我真不知道。以後啊，這曲我不在咱院唱了。”
    “行了，你知道了就行。我回了。明天的團拜會暫時先不弄了，等我想明白吧。”易中海回了家。
    張霖回到屋裏，看到楊雪正在燒水準備洗腳。
    楊雪看到張霖進了屋，問：“怎麽出去這麽長時間？我燒上水了，一會好好洗洗，趕緊睡了。”
    “剛才東旭哥走了，易中海又來找我，我跟他聊了聊。”
    “你跟他聊什麽啊。你不是說他這個人……”
    “他這個人現在還不算特別壞，屬於能拯救的那種。我就跟他好好聊了聊，看他能不能改好，改好了還能給國家多做點貢獻呢。畢竟，他對於鉗工技術那真的屬於手拿把掐。”
    “他不是中級工嗎，讓你說的跟高級工似得。”
    “你信不信，這兩年他就能升高級工，再說了，他現在歲數可不大。”
    “得，您說的有理，小女子說不過你，你看著辦吧，我隻管家裏的事，外邊我不摻和。”楊雪笑著跟張霖打趣。
    “別，什麽裏邊外邊的。咱倆商量著來，誰有理聽誰的。”
    “說理我可說不過你，有時候我就想，你這個嘴怎麽這麽能說啊。”
    “有理就得說出來啊，自己有理還說不明白，那讓人冤枉了都別叫屈。”張霖看到水開了，趕忙把壺拎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去拿了洗腳盆，給楊雪打洗腳水。
    “你先洗。本來呀他是跟我說，明天在院裏搞個團拜會，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我特麽嫌煩，你說都過了年了，大冷天把院裏人叫到院子裏受凍，這不是吃飽撐的嗎，我就決定給他找點事幹。”張霖把洗腳水放到床邊，一邊招呼楊雪洗腳，一邊給楊雪解釋。
    “你給他找什麽活幹了？”
    “我讓他在院裏成立個鉗工技術學習小組，他任組長，旁邊劉海忠任副組長。幫助院裏或者這附近的鉗工們提高技術，他倆能得了名聲，其他人能得了技術。國家也能受益，對不是。”
    “事是個好事，但是裏邊涉及到的東西挺多的。如果是在咱院辦，先要去街道那邊報備的。如果是在廠子裏辦，也要跟廠子那邊說的。”
    “今天我就是這麽一說，他還得回去想想。等想好了再說唄，這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得慢慢來。”
    “不過，如果真的能開起來，確實不錯。而且他能得不少的名聲呢。”
    “那是，再怎麽著我也不能坑他啊，對吧。”
    “你呀，我就覺得你是在坑他。”楊雪深知張霖的脾性。
    “哼~你這麽看我，我冤枉死了啊~”張霖表情誇張的喊冤。
    “雖然我看不明白，但是我了解你，你這裏邊絕對挖了坑了。”楊雪堅信以自己對張霖的了解，這裏邊絕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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