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張霖打斷了王所長的話。
    王所長投來詢問的目光。
    “你說，是一個老頭？”張霖腦子裏迷迷糊糊的感覺有點印象。
    “對，說是第三個，就是一個老頭，歲數挺大了的。怎麽了？”
    “我覺得有些熟悉。”
    “熟悉?”王所長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但是根據街坊四鄰的描述，他們三個都沒有帶明顯的梯子之類的東西，所以爬到那麽高的位置去割斷電線有些困難。”
    張霖顯然沒聽到這句話，還在自己琢磨，到底哪裏見過或者聽過這個老頭呢？
    王所長見張霖這個情況，也就息了聲，靜靜地坐著。
    張霖則在自己的腦子裏快速的翻動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
    “我知道了！”張霖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知道什麽了？”
    “走，跟我走。”張霖拉著王所長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說清楚啊。”
    “老頭的線索，我說怎麽這麽熟悉，別廢話了，趕緊走。”
    不由分說，把王所長拉進自己的車裏，然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你回家幹嘛？”
    “不是回家，是之前有人給我提供了一個線索，就是老頭。”
    “老頭？誰？”
    “棒梗！”
    “誰？中院賈家小子？”
    “是！”
    “三四歲的小屁孩？給你提供線索？！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行了，別抱怨了，去一趟又不費什麽事。”
    “行吧，你說了算。”
    王所長放棄了掙紮，就像張霖說的，反正去一趟也不費什麽事。
    車子吱嘎一聲，停在了四合院門口。
    倆人風風火火的就往中院走。
    這時候院子裏沒人，主要是天太熱。
    砰砰砰。
    “張大媽，在家嗎？”
    “誰呀？”賈張氏聽到敲門聲有些急，急忙過來開門，怕是有什麽急事，“霖子？王所長？快進來。”
    賈張氏看到來人，有些詫異。
    “這是有事？又找我去打聽誰？”
    賈張氏也算輕車熟路了，給張霖當線人好多回了，錢沒少掙，家裏獎狀啥的也攢了好幾張。
    “張大媽，棒梗睡了嗎？”
    賈張氏聽到張霖提到棒梗，整個人都愣住啊。
    這不對啊，當線人也用不著還穿開襠褲的棒梗啊。要是別的事，這棒梗天天在眼巴前，也沒那能力出去惹事啊。
    “啊啊，棒梗在，不過剛睡著。怎麽了？”
    “早上的時候，棒梗不是說，老頭，臭老頭。您還有印象嗎？”
    “有啊，就早上在院裏說的，那不是小孩子胡說八道嘛？”
    “不是，不是。棒梗這兩天是不是在外邊看到什麽老頭了？”
    賈張氏一頭霧水，這附近老頭多得是啊，你問哪個啊？
    算了，叫秦淮茹吧。
    “淮茹，淮茹，出來一下。”賈張氏對著裏屋喊了起來。
    “唉，媽，怎麽了？”秦淮茹掀開門簾走了出來，“霖子和王所長也在啊。”
    “淮茹，剛才霖子問，棒梗這兩天在這附近是不是看到什麽老頭了？”
    “老頭？”秦淮茹也是懵逼狀態。
    “嫂子，你好好想想。”張霖也不再著急的催促。
    至於王所長，全程就跟個透明人似得，在一旁站著一言不發。
    等了幾分鍾，秦淮茹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
    “媽，你還記的，昨天上午的時候，我出去打醬油。”
    “對，你說帶著棒梗一塊去。”
    “對對對，回來的時候，在咱們院旁邊那個小胡同裏，看到一個老頭。就是在霖子院牆外邊。”
    張霖和王所長眼睛一亮，“什麽樣的老頭。”
    “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雖然看著舊，但是挺整潔的。不過，他穿的是長袖的，我還說這麽熱的天還穿個長袖。
    而且，他看人的眼神不對。”
    “眼神怎麽不對。”
    “就是，就是，哎呀，我不知道怎麽說，就是不拿正眼看人，是這樣……”說著，秦淮茹表演了一番。
    隻見，秦淮茹的後背稍微佝僂了一下。
    然後眼睛四處的掃著，當與張霖的眼神對上的時候，迅速的挪開。但是又沒有完全的躲避，眼角的餘光還在留心著張霖的眼神。
    “小偷！”
    “小偷!”
    張霖和王所長同時驚呼。
    “我當時抱著棒梗，看到這個老頭，眼神看著就不像好人。我就嘀咕了一句，這臭老頭，這是幹什麽的。就緊走兩步回家了。”
    “哎呦，你回家怎麽不跟我說啊。”賈張氏有些擔心的看著秦淮茹。
    “媽，我這不想著，咱們院裏常年有人，也不怕進來什麽壞人。而且，剛到家棒梗不是就尿了麽，我這一忙就給忘了。”
    秦淮茹被賈張氏埋怨的有些不服氣，立馬反駁。
    賈張氏倒也不是埋怨，主要是擔心她們出了事。而且明顯這個老頭牽扯到什麽事了，這驚動了張霖和王所長一塊上門。
    “嫂子，這個老頭具體長什麽樣子，你還有印象嗎？”
    “額~”秦淮茹仔細的思索，“我就大概掃了一眼，沒太仔細。個頭應該不是很高，一米七差不多吧，有點佝僂著，看著有個小六十了。
    哦，對了，耳垂挺大的。”
    “耳垂挺大的？”
    “對，我當時還尋思，不都說耳垂大有福嗎？怎麽長這麽一張臉上。”
    “那行，謝謝嫂子，謝謝張大媽了。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您二位了。”
    “霖子，王所長，坐會喝點水啊。”
    “不了不了，這還有事。”
    張霖和王所長出了門。
    “你覺得是這個老頭？”
    “八成是，咱們再去電話線那看一下。”
    “看什麽？”
    “既然線索裏他沒帶梯子之類的工具，那有沒有可能是跳上去的。”
    “跳上去？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
    “飛賊啊飛賊。”
    “行，去看看吧。正好昨天看的時候天太黑了。”
    張霖和王所長到了牆角，仔細的看了起來。
    之前有些籠統，這次看的更仔細。
    “你看這裏，有個蹬踏的痕跡。”
    張霖指著牆上的一處位置，雖然很輕，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分辨的。
    王所長剛順著張霖的手指指過去，就看到張霖蹭的一下蹦了起來。
    他在空中迅速的掃了一眼。
    “確定了，就是跳上來的，上邊那個磚縫裏，有三根手指的抓痕。”
    “這還是個‘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