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原來是你,張少輝初見丈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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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張少輝和宋娜娜在一起的時候,宋娜娜就喜歡幹這樣的事情,動不動到移動公司去打張少輝的詳單,把每一個號碼,每一條短信都要逐一核對一番。
張少輝感覺自己在和宋娜娜相處的時候,就像頭上戴了一道緊箍咒,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如今,他和趙思靜在一起,
趙思靜對自己完全信任,如果說自己做出了對不起趙思靜的事,那他自己的心裏都過意不去。
因此,張曉輝對自己的言行要求得更嚴了。
他自覺地、盡可能地不和其他異性接觸,除了工作上的需要。
張少輝雙手扶住了趙思靜的肩頭:“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趙思靜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一雙美眸看向了張少輝:“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要給他充分的自由,而不是束縛著他。
男人往往就是這樣,你越是防著他,
他越是想要往外跑。”
張少輝微微一笑:“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懂的還挺多。”
“我覺得經營戀愛、婚姻、家庭是一門學問,得用心去經營。
現在的離婚率那麽高,兩個人想要一直走下去的話,不是那麽容易的。
一個人想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可能一輩子隻有那麽一個人。
而且,我這個人是比較講究眼緣的,
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就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也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有那麽一句話,叫做腹有詩書氣自華,
雖然你是到我那裏應聘去挑大糞的,但是,你身上自帶著一種書氣。
這種書氣讓人覺得很舒服,同時,也讓我感受到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挑糞工。
你是來體驗生活的。
‘天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些話不是沒有道理,還有人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也是這麽回事。
沒有誰能夠隨隨便便成功,不是嗎?”趙思靜侃侃而談。
“看來,你在高等學府讀過書的人真是不一樣啊,見過世麵的人和沒見過世麵的人也不一樣。
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趙世靜一聽,“噗嗤”一聲笑了:“你就不要笑話我了,好吧。
我隻想我們兩個能夠長久地在一起。”
“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別的事嗎?”張少輝目光灼灼。
“我是想告訴你,我外婆最近犯病了。”
“哦,他有什麽病?”
“除了三高之外,還有心腦血管和腦梗塞。
我媽急得哭,打算把她從老家那邊送到這裏來醫治。”
張少輝點了點頭:“人到老了,身體總是容易出狀況。
不管是誰都會有這麽一天的,所以,平時的鍛煉就顯得相當重要了。
應該把她接過來,這裏的醫療條件也要好一些。”
“我已經和我媽說過了,我媽說就在最近兩天,把我外婆從老家那邊接過來。”
張少輝聽了之後,感歎地說道:“你爸說得沒錯呀,你媽媽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
我媽吃齋念佛,走路都怕踩著一隻螞蟻。
我還有一個舅舅李書文,也很孝順。”
不知不覺,東方已泛白。
張少輝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繼續到南港碼頭去幹活。
胡侃看到他之後,把肩頭的兩根木頭放在了地上:“你昨天幹嘛去了?”
張少輝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胡侃聽了,都覺得新鮮:“高飛、高翔的膽子比雞蛋都大。
他們的麵包車,上次都已經被拍過照了,
他們居然還敢開光明正大地開,去偷人家的菜。
他們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隻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兒,像他們這樣的人進派出所,就像回到家似的,還有感覺嗎?”
“他們能從勞動改造的地方逃跑出來,我也真是服了,給他改造的機會,還不好好地珍惜。
我要是法官,我就判他們死刑,立即槍斃,像這種人惡性不改,活在世上也是社會的禍害。”
張少輝哈哈一笑:“你要是法官就好了!
世上肯定就沒有小偷了!”
胡侃眼瞅著張少輝樂。
張少輝看了看他:“你有毛病咋得?你樂什麽樂?”
“難道你這個人不奇怪嗎?
你女朋友趙思靜是趙永祥的女兒,
趙思靜讓她爸給你安排個什麽差使不行?
你偏偏要到這碼頭上來做苦力,你這不是賤骨頭?”
“你懂什麽?”張少輝用肩頭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有那麽一句話,滴自己汗,吃自己飯,自己的事自己幹,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漢。
我和趙思靜之間八字還沒見一撇呢,
我現在就指著人家吃飯,像話嗎?”
“你之前和那個什麽宋娜娜之間又是怎麽回事?”
張少輝眼看著碼頭上一艘艘貨船,歎息了一聲:“不瞞你說,宋娜娜又把我的微信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
胡侃一笑:“哦,那是好事啊。”
“好什麽好?”
“你這是桃花朵朵開呀!”
張少輝聽他在說風涼話,把手一揮:“拉倒吧,你就別再開玩笑了,我煩都煩死了,而且,宋娜娜說,要來找我。”
“那不是挺好?
你不是說趙思靜馬上要去上學了嗎?
正好宋娜娜來填補空缺,撫慰你那顆寂寞的心。”
“你可真能胡扯!”
胡侃嘿嘿一笑:“難道說,我說得不對嗎?
像我這樣的人,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像你卻是左擁右抱,想趕也趕不走。
你說這到哪兒說理去?
難道我比你少長一個鼻子,一張嘴?”
“她還說,她說分手是開玩笑。”
“對!”這時,胡侃哈哈大笑,“本來嘛,女人說分手就是開玩笑。
真正要和你分手的女人,她就不掛在嘴上了,直接消失在你的視線之中。
刪除你的一切聯係方式,你永遠也找不到她,像那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不愛你呢。”
張少輝把礦泉水的瓶蓋打開,往嘴裏倒了兩口:“聽你說話,好像你挺懂女人的。”
“拉倒吧,我不懂女人,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
那你打算怎麽辦?”
張少輝找個樹蔭的地方涼快涼快:“我和宋娜娜之間早已經結束了,或者說,我和她之間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你們倆談了幾年,怎麽叫沒開始?”
“手都沒牽過,能算是戀愛嗎?”
“那可不能那麽說,你們那叫做精神之戀,追求的是靈魂上的契合,
不像我們這些大老粗,總覺得在一起睡覺了,那才叫感情。
可是,宋娜娜如果真的來找你的話,難道說你真的就不理人家嗎?
這似乎也太絕情了些。”
張少輝皺起了雙眉:“對,我就打算那麽辦。”
胡侃搖了搖頭:“好像不太合適吧?”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
“我覺得你可以腳踏兩隻船。”胡侃故意那麽一說。
“你就扯吧!”
“這是你自己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個局外人,我也是個花心大蘿卜,
如果是我的話,我都拿下!”
“滾遠點,沒有一句正經話。”張少輝為了努力賺錢,每一趟都扛四根木頭,比人家多兩根,
也就是說,每趟兩塊錢,一天下來兩百趟,就是四百塊錢。
外麵的太陽太過毒辣,那些馬路上的柏油都被曬化了,張少輝被熱得頭昏腦漲,身上的汗從來就沒有幹過。
衣服上像是下了一層寒霜。
晚上。
終於下班了。
張少輝回到宿舍裏,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往床上一躺,什麽都不想,倒頭就睡著了。
夜裏十二點。
如今的張少輝就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隻要到了十二點,就會激動得睡不著。
虛擬麵板上再次顯示:“今日情報(紅色):淩晨兩點,將會在春申大街波司登羽絨服店門前發生一起交通事故。
一輛黑色的轎車將會把一位老奶奶撞翻在地,生命垂危。
獎勵:無。
溫馨提示:黑色轎車的車速度至少達到100碼。”
張少輝看到這則消息之後,心裏麵感慨萬分,如今,交通事故已經成了人類的第一殺手。
當初,沈倩倩不就是因為交通事故失去了一條腿嗎?
驀然想到了那輛黑色的轎車,張少輝立即坐了起來,心想難道此次交通事故的肇事者也是上次撞翻沈倩倩的那個人嗎?
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想到這裏,一軲轆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帶上應用之物直奔出事地點。
最近一段時間,張少輝經常在夜裏活動,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特別的尖。
當他來到波司登羽絨服店門前時,發現那店門已經關閉了。
他透過櫥窗向裏麵觀看,卻發現波司登羽絨服裏麵貨架和衣服全撤了,是一所空房子。
張少輝心想孫麗麗幹嘛去了?難道說這生意不做了嗎?
他記得很清楚,前一段時間,他在這裏工作的時候,門庭若市,忙不過來。
難道說這麽快就沒生意了嗎?
張少輝十分納悶,他又想起了那個孫麗平,鑲了兩顆金牙。
不知道為什麽,孫麗平每次見到自己,都和自己過不去,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難道說,自己就那麽討人嫌嗎?
張少輝搖了搖頭,心想可能有的人天生和某人就不對付,這是沒法改變的事情。
還有,想讓自己這輩子和孫麗平和睦相處的話,恐怕很困難了。
就在張少輝胡思亂想之際,果然看見街道上有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奔而來。
在那轎車的前方,果然有一個女人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老奶奶。
眼看那黑色的轎車就要撞上那個輪椅了,卻絲毫沒有刹車的跡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少輝突然出現在那黑色轎車的車頭前。
因為他有了力大如牛的屬性,雙手平推,竟然把轎車給逼熄火了。
此時,從車上跳下來一個醉醺醺的絡腮胡,罵道:“小子,你找死啊!”
張少輝沒有理他,
先是把那位老奶奶和那位中年婦女轉移到安全地帶。
那位中年婦女和老奶奶看著張少輝,也是驚呆了。
張少輝問道:“你們沒事兒吧?”
中年婦女十分慈祥:“小夥子,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就在這時,張少輝轉過臉來觀看,發現那個絡腮胡正是馬龍,
那輛車就是撞沈倩倩的那輛車,
因為,他對這輛車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張少輝怒不可遏。
張少輝邁步上前,一把抓住絡腮胡的衣領,照著他的麵部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馬龍的胳膊上還纏著繃帶,因為上一次他被張少輝把他的胳膊打斷了,還沒有完全恢複。
馬龍的嘴角頓時被打爛了,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他抬頭看了看張少輝:“怎麽又是你?”
張少輝厲聲問道:“你幹什麽?為什麽把車開得那麽快?難道你想撞死人家?
你又喝了這麽多酒!”
“你管我幹什麽?難道你是交警!”
張少輝再次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我且問你,前一段時間你是不是把一個小女孩的腿給撞斷了,然後,逃之夭夭?”
馬龍的心中也在敲鼓說:“是又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張少輝一聽,心想果然是你,好小子,我打死你!
張少輝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一記直拳打在了馬龍的麵門之上,直把他打得麵目全非,比豬頭還難看!
馬龍右手捂著自己的麵部,發現自己的鼻子已經被打塌了,鼻梁已經骨折了。
“張少輝,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屢屢和我作對,今天我和你拚了。”說著他又從腰裏拽出來一把水果刀,直刺張少輝的腹部。
張少輝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
手臂一較力,那馬龍便殺豬般地叫了起來,水果刀頓時落了地。
張少輝把那把水果刀撿起來,仔細觀看,和上一次那個木材廠所用的水果刀是同一種類型的。
張少輝心想你小子真夠狠的,你可真能下得了手啊?
難道說你殺了人不用賠命?
就在這時,有一輛警車趕到了,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正是楊勇和高鬆。
原來張少輝來此之前已經給楊勇打了電話。
馬龍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張少輝怎麽能讓他跑呢?
一個掃堂腿便把他絆倒在地。
楊勇衝了上去,從腰裏拽出手銬,把馬龍給銬了起來:“老實點!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將會被作為呈堂證供。”
隨即,馬龍被塞進了警車。
楊勇過來,先是慰問那位老奶奶:“老人家,你受驚了。”
老奶奶點了點頭:“還好這位小夥子及時出現,避免了一場車禍。”
張少輝便把事情的經過向楊勇講述了一遍,楊勇聽了也是暗自心驚。
楊勇見那位老奶奶沒事兒,便上車走了。
臨走之時,對張少輝說:“有空你到派出所來一下,咱們再錄個口供。”
“可以。”
等到警察走了之後,張少輝就問:“老人家,你們是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那位中年婦女說:“小夥子,我叫李書顏,這是我的媽媽。”
李書顏?
張少輝覺得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猛然間想起趙思靜的母親不是叫李書顏嗎?
難道她是趙思靜的母親?
張少輝心裏有幾許激動,畢竟這是第一次見未來的丈母娘,問道:“請問你是不是有一個女兒叫趙思靜啊?”
“是啊,小夥子,你認識她嗎?”
“我是趙思靜的好朋友啊。”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今天這事兒真是謝謝你了。”
“阿姨,不必客氣!
想必這位就是趙思靜的外婆了。”
“是的,是的,她身體不太好,我帶她到這裏來看看,結果火車晚點了,所以,我們打算隨便找一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和思靜說這事兒,
沒想到遇上了這麽一檔子事兒,碰巧遇上了你。”
張少輝說:“我也沒有想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