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黑市終焉:輝煌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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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萱的指尖陷進我手臂,青銅燈籠的光暈在她瞳孔裏碎成冰渣。
我扯下車簾綁住滲血的虎口,解析眼殘留的灼痛感還在灼燒視神經——那七盞燈籠組成的儺麵圖騰,與三天前賀家禁地坍塌時出現的裂縫紋路完全重疊。
"調頭。"我敲響車壁暗格,"去老宅地窖取三號密匣。"
車輪碾過碎石時,賀萱正用銀針刺入我後頸大椎穴。
溫潤的治愈力滲入經脈的刹那,我聽見她壓抑的抽氣聲——我背上十七道舊傷疤此刻正泛著詭異的藍光,那是半個月前與黑市執法隊交戰時沾染的蝕骨毒。
"最多撐三個時辰。"她聲音發顫,月白襦裙沾滿我袖口滴落的血,"父親說過,禁地圖騰現世必有災禍......"
馬車驟然急停,車簾外飄來硝石燃燒的氣味。
何家暗衛統領何十三單膝跪在泥水中,他腰間象征家主親衛的玄鳥銅符隻剩半截:"黑市四十六處分舵同時暴動,賀家三長老叛變,北郊糧倉——"
我掰碎密匣裏的虎符扔給他:"發紅色狼煙,三刻鍾後老槐樹集合。"
雨幕在子時變得粘稠。
當我帶著何家三百死士與賀家援軍匯合時,賀天陽的銀甲已經結滿血痂。
他甩給我一塊刻著禁地陣法的玉牌,青銅燈籠的光斑正在玉牌表麵緩慢遊移:"裂縫能量每刻鍾增強三成。"
解析眼自動激活的瞬間,我踉蹌著扶住城牆。
黑市總部上空漂浮著數以千計的暗紅色數據流,每道數據末端都連接著黑袍人胸口的儺麵圖騰——那是用活人魂魄喂養的噬魂陣。
"東南角。"我抹掉鼻血在沙盤畫出光斑最稀薄處,"賀叔帶人佯攻正門,十三率暗衛從排汙渠潛入,我和賀萱走地下祭壇。"
賀萱突然抓住我畫圖的手。
她腕間血色刺青正在吞噬玉牌青光,治愈術特有的茉莉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祭壇裏沉睡的是初代黑市主的屍傀,你背上毒傷會引發屍變共鳴。"
我反手將解毒丹塞進她掌心。
城牆下傳來第一波爆炸聲,黑市守衛黑袍上的儺麵突然睜開血瞳,那些本該被暗衛切斷的能量絲線竟在空中重新編織成網。
"走!"我拽著賀萱躍下城牆,解析眼強行撕開能量網的刹那,十七道傷疤同時炸開血花。
賀萱的治愈術化作螢火纏繞而上,她發間玉簪因過度施術裂開細紋。
祭壇石門被十三用火藥炸開時,屍傀脖頸的青銅鎖鏈正在劇烈震顫。
我劈碎七盞引魂燈,卻在最後一盞燈芯裏看到使者留下的溯影玉碎片——這根本不是噬魂陣,而是用十萬生魂獻祭的轉生陣!
"少主小心!"
十三的嘶吼與屍傀利爪同時抵達。
我旋身將賀萱推進陣眼缺口,解析眼捕捉到屍傀心口半寸的灰斑。
短刀刺入的瞬間,黑市主的狂笑震落穹頂碎石:"何家小子,你以為毀掉轉生陣就能阻止尊主降臨?"
賀萱突然悶哼一聲。
她腕間刺青化作血藤纏住屍傀,禁地玉牌在我懷裏燙得驚人——那些本該被阻斷的能量絲線正通過血藤反向灌注進她體內。
"何逸......"她嘴角溢血卻仍在結印,"西北柱......陣眼在......"
屍傀突然暴漲三丈,我後背毒傷滲出黑霧與之共鳴。
黑市主殘魂借勢衝出封印,他燃燒魂魄揮出的掌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解析眼因超負荷滲出鮮血,卻在對方能量流動的間隙看到賀萱用治愈術織就的逃生路徑。
"低頭!"
賀萱的玉簪擦著我耳畔射入陣眼。
當黑市主殘魂被玉牌青光吞噬時,我借著解析眼最後捕捉到的數據流旋身突刺。
短刀刺入他眉心圖騰的刹那,青銅燈籠突然全部炸裂,儺麵陣列中心裂開一道泛著星輝的縫隙。
黑市主的身體開始沙化,他破碎的瞳孔裏映出我身後某處:"使者大人......果然算準了......"
賀萱突然拽著我翻滾避開。
原先站立的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溝壑,一縷泛著青銅鏽色的能量正從裂縫中滲出,緩緩勾勒出與使者玉牌上相同的儺麵紋路。
刀刃刺入黑市主眉心的刹那,我聽到類似琉璃碎裂的脆響。
他臉上凝固著半張狂笑,眼珠機械地轉向自己正在沙化的手掌,喉管裏擠出漏風般的嘶吼:"不可能......我的轉生陣明明......"
"你算漏了兩件事。"我擰動刀柄,數據解析眼捕捉到他能量核心最後的顫動,"賀家禁地的陣眼玉牌能吸收魂力反哺宿主,還有——"刀刃突然迸發青芒,他胸口儺麵圖騰應聲炸開,"我三天前就解析過使者的能量殘留。"
黑市主的頭顱在爆裂聲中化作齏粉,青銅燈籠陣列同時炸成漫天磷火。
我踉蹌著後退半步,後背毒傷湧出的黑霧突然被賀萱的治愈術纏住,她腕間血色刺青正順著玉牌青光滲入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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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柱!"我拽著她撲向祭壇邊緣。
十三帶著火藥桶從排汙渠衝進來時,正好看見黑市主殘軀被自己布下的噬魂陣反噬——那些暗紅能量絲線正瘋狂蠶食他剩餘的魂魄,仿佛千萬條饑餓的赤蛇。
地麵開始劇烈震顫。
我甩出鉤索纏住搖搖欲墜的承重柱,解析眼透過塵霧看到穹頂裂縫裏流動的星輝:"十三,炸東南角!"
爆炸氣浪掀飛碎石的同時,賀萱的治愈術化作光罩將我們籠住。
當煙塵散去時,黑市總部標誌性的七層青銅塔正在我們眼前層層坍塌,那些黑袍守衛胸口的儺麵圖騰接連自燃,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混雜著暗衛們進攻的號角。
"紅色狼煙!"賀天陽的吼聲穿透雨幕。
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汙,看見何家死士正用特製弩箭點燃黑市最後的藏寶庫,衝天火光將雨絲染成詭異的橙紅色。
賀萱突然扯住我衣袖。
她發間玉簪完全碎裂,此刻正用銀針封住我毒傷附近穴位:"能量反噬導致蝕骨毒擴散,你必須......"
"再撐半個時辰。"我抓過暗衛遞來的繃帶草草纏住手臂,解析眼掃過已成廢墟的戰場,"告訴賀叔,帶人清理西側地牢時注意活捉穿紫袍的——那是負責給各分舵傳令的鬼麵判官。"
當最後負隅頑抗的黑市餘孽被逼入排汙渠深處時,賀家三長老叛變的真相也水落石出。
我站在仍在冒煙的青銅塔殘骸上,看著何十三將黑市主的殘破儺麵圖騰釘在旗杆頂端,雨滴打在青銅表麵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少主!"暗衛們突然齊聲高呼。
我轉身看見父親帶著族中長老踏過焦土,他腰間家主玉佩與我的虎符殘片產生共鳴,在雨幕中蕩開一圈淡金色光暈。
賀萱輕輕碰了碰我滲血的後背。
在她治愈術壓製的劇痛中,我清晰感受到族人們灼熱的視線——那些曾經譏諷我是"廢物少主"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摻雜著敬畏的竊竊私語。
"做得不錯。"父親將新的虎符按在我掌心時,我聽見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
三個被鐵鏈捆縛的紫袍人正被暗衛拖到祭壇廢墟前,他們臉上鬼麵麵具被掀開的刹那,我瞳孔猛地收縮——其中一人耳後竟有與使者玉牌相同的青銅鏽斑。
賀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她腕間血色刺青不知何時蔓延到了指尖,禁地玉牌在我們懷中同時發燙。
我裝作查看戰利品俯身靠近,用解析眼餘光瞥向西北方山崖——那裏有縷轉瞬即逝的青銅色能量,與三天前在賀家禁地裂縫中窺見的如出一轍。
"派人封鎖山崖。"我低聲吩咐十三,順手將沾染黑市主殘魂的儺麵碎片塞進他手中,"用這個做誘餌,布三十六道連環陣。"
慶功宴的篝火照亮半邊夜空時,我倚在殘破的城牆垛口嚼著解毒丹。
賀萱靠在身旁熟睡,她腕間刺青暫時被玉牌青光壓製,發絲間還沾著祭壇裏的硫磺味。
東南方突然傳來夜梟啼叫。
我捏碎丹丸彈向黑暗,看著碎末在某個方位突兀地停滯半秒——那裏本該是堆放戰利品的區域,此刻卻安靜得能聽見露珠墜地的聲響。
"少主?"十三拎著酒壇上來時,我正用帶血的繃帶在牆磚上勾勒某種圖案。
他看清線條走向後突然屏住呼吸:"這是使者玉牌上的......"
我抬腳抹去痕跡,遠處慶功的歡呼聲浪恰好掩蓋了瓦片輕響。
當賀萱夢囈著往我肩頭蹭了蹭時,我看見她睫毛上沾著的火藥碎屑,突然想起黑市主臨死前那句破碎的"使者大人"。
夜風卷著灰燼掠過城牆,某個瞬間仿佛帶著青銅鏽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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