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我的養料吧！”夢魘張狂大笑。
    它已經圖窮匕見，它之所以將柳無道關在血月空間，就是不讓對方逃跑，以及怕別人搗亂。
    現在的柳無道插翅難逃，待這些意識體消磨光了柳無道的意識，便是它奪舍之時！
    一個人的意識再強，也強不過上萬人！
    此時此刻，它真的不知道這種局麵之下，怎麽輸？
    “給我上！”夢魘猶如發號施令的將軍一般，帶著千軍萬馬衝向柳無道。
    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些密密麻麻布滿血月空間的意識體，如同幽魂一般，朝柳無道體內瘋狂湧入。
    一個，兩個，三個.......一千個，一萬個........
    它們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與此同時，柳無道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靈中，似乎出現了無數人的意識，無數人在痛苦嘶吼。
    如果是普通人，僅僅在瞬間，就會意識消散，徹底迷失在意識海洋之中，可柳無道不是普通人。
    很快，夢魘也進入到柳無道的心靈之中。
    它進入之後頓時一愣。
    “這真是人類的心靈？這心也太黑了吧，簡直比詭異都黑。”
    柳無道的心靈呈現一種深邃的黑暗，這黑暗還十分的扭曲，宛若黑洞。
    而黑洞的最中心，柳無道的意識體正站在其中。
    他平靜的注視著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影，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夢魘雖然狠狠的驚訝了一番，但它依舊勝券在握。
    “柳無道，我果然小看了你，不過好在我足夠謹慎，沒有隻身來搶奪你的身體，雖然你的心靈無比詭異，但在絕對的優勢之下，你必輸無疑！
    給我上！”
    無數意識體嘶吼著朝黑洞中心的柳無道衝去。
    當它們踏入黑洞的那一刻，無數負麵情緒噴湧，黑洞飛速旋轉起來。
    衝在最前麵的數十隻意識體當即被黑暗攪碎。
    夢魘看到這一幕暗暗心驚，十分慶幸自己的決定。
    而當越來越多的意識體衝入之後，黑洞開始顫抖，顫抖的越發劇烈，似乎無法承受如此多的意識體一般。
    終於，黑暗被踏碎！
    黑洞消散了，露出一片虛無之色。
    柳無道的心靈確實十分扭曲黑暗，尋常人的意識進入其中會立刻被狂暴的負麵情緒衝擊成碎片。
    但凡事都有上限，如果把柳無道的負麵情緒比作毒藥，那毒藥隻有一包。
    這一包泡在水裏，給每人喝上一杯，能毒死多少人？
    一斤砒霜能殺一個人，殺十個人，殺一百個，但一旦稀釋太多，它能殺一萬個人嗎？
    很顯然是不能。夢魘就是利用這一點，讓上萬意識體去消磨柳無道的意識，然後自己最後再出手。
    它的計劃確實十分成功。
    此時的柳無道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意識體包圍，它們爭先恐後的撕扯著柳無道的意識體，好似要將他撕碎。
    但柳無道即便深陷包圍，他的麵色依舊平靜，意識體的攻擊落在他身上，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見到這一幕，夢魘瞬間瞳孔收縮：“好堅定的意誌！”
    如果柳無道不是個活人，夢魘甚至以為他是塊石頭。
    意誌堅定的好比堅石，根本無法撼動。
    這種人就屬於一旦做了決定，除非身死，不然一定會貫徹到底的人，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動搖。
    “柳無道，你絕對是我見過意誌最堅定的人，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信念在支撐你，居然在數萬意識體的衝擊下，都能支撐你意識不消散。”信念嗎？
    柳無道想到了亡妻。
    支撐他活下去的從來隻有仇恨。
    對亡妻之死的仇恨，對詭異的仇恨，對這個世界冷漠的仇恨。
    在沒有報仇之前，他絕不會倒下。
    “柳無道，雖然你的意誌足夠堅定，但是別忘了，水滴穿石，愚公移山，鐵杵磨針，今天我就是磨，也能將你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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