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雞飛狗跳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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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老道果真扛著一麵寫著“鐵口直斷”的布幔出去算命去了。
    上官沅芷拿著老道交給她的荊條,在院子裏踱步,歡快得像一隻吃了烤雞的小狐狸。
    小茹和胖四早就拖著刀在院子裏站好了,胖四戰戰兢兢的看看上官沅芷手中的荊條,又看看薑遠的房門,日上三竿了,少爺還沒起床。
    “小茹妹妹,你去把那混蛋叫起來!”
    上官沅芷在院子裏等了許久都不見薑遠起來,頓時怒不可遏。
    “上官姐姐您別生氣,我這就去叫公子。”
    小茹見上官沅芷滿臉怒氣,勸了聲後慌忙朝薑遠的房間跑去。
    不多時小茹垂頭喪氣的從薑遠房間裏出來,囁囁嚅嚅的對上官沅芷道:“公子說太累了,要多睡會…”
    上官沅芷俏臉含怒,銀牙緊咬,持著荊條奔向薑遠的房門。
    “砰!”
    “地震了?!”
    房門被上官沅芷陵一腳踹飛,蒙在被子裏的薑遠被這巨大的動靜嚇得一激靈,從床上滾了下來。
    “你是不是有病!”薑遠揉了揉迷蒙的眼睛,看清來人後,不由得怒罵出聲。
    上官沅芷看著半趴在地上的薑遠,鳳目漸漸瞪圓了。
    “啊!”
    一聲尖叫,上官沅芷奪門而出,驚恐又惱怒。
    小茹與胖四聽得上官沅芷的驚叫聲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麽變故將上官沅芷嚇得驚慌失措,連忙跑了過去。
    還未等他二人跑到房門前,就見薑遠揉著眼睛出現在房門口扯著嗓子大罵:
    “上官沅芷,你屬豬的啊!大清早的將勞資的房門都踹爛了,賠錢!”
    “無恥下流的登徒子!”上官沅芷滿臉羞紅,逃到棗樹下,背對著薑遠喝罵。
    “公子,您…先穿衣服…”小茹也是一臉羞紅,微垂著腦袋不敢看薑遠。
    “臥槽!”薑遠這才發覺自己光著膀子,隻穿著條大褲衩子,慌忙一手擋在胸前,另一隻手去關房門。
    “吱呀!”
    那半扇將倒未倒的房門終於掉了下來。
    小茹泯嘴偷笑一聲,轉身去安慰受了驚嚇的上官沅芷去了,隻剩胖四看著破碎的房門咂嘴。
    這上官家的娘們是真的凶猛異常,惹不得!
    大周的服飾之中是沒有大褲衩子這種玩意的,男子的貼身衣物類似兜襠布的玩意,薑遠嫌勒得慌,便自個做了條大褲衩子。
    小茹昨夜對上官沅芷說的:公子有時候也會自己洗衣衫。
    這衣衫指的就是這大褲衩子了。
    年青氣盛的年紀,總會在這大褲衩子上留下些痕跡,所以這褲衩子都是薑遠自己洗,絕不會讓小茹碰的。
    丟不起那人。
    薑遠手藝太差,縫製的褲衩子極醜,最終還是小茹根據薑遠畫的圖樣,給他縫了十來條。
    等得薑遠收拾妥當,時近晌午,上官沅芷拿著荊條追得薑遠滿院子亂竄。
    小茹和胖四坐在院門門檻上無力的撐著下巴,看著雞飛狗跳的院子發愁。
    一上午刀法一點沒練,盡看薑遠與上官沅對罵和打架了。
    “上官沅芷,你注意分寸!別拿雞毛當令箭!趕緊滾回軍營裏去,再打我,我去軍中告你!”
    薑遠躲在棗樹後喘著粗氣,被上官沅芷追得像條狗。
    “嘿嘿!去軍中告我?軍中可管不了我!我隻是領命送兵而來,又不聽命於軍中,你去告啊!”
    上官沅芷笑得得意之極,她送兵而來,事已辦妥交接早已完畢,回南關的軍營還真管不著她。
    至於她大哥上官重之,薑遠自然不會傻到去觸黴頭。
    這邊關之地,除了上官重之,還真沒人管得了上官沅芷。
    “那你就滾回燕安啊!勞資不想見到你!”
    “嘿!咱們打了賭,我來履行賭約,三個月呢!”
    上官沅芷張牙舞爪,揮著荊條又追了過來:“小薑子乖,讓姐姐抽幾下,不疼的哦。”
    兩人又圍著棗樹轉起了圈子,但凡薑遠跑得慢了些許,屁股上就會挨上一荊條。
    請神容易送神難,上官沅芷現在趕都趕不走了。
    回軍營?整天被上官重之訓斥。
    回燕安?整日呆在鎮國公府不是繡女紅,要麽就是練武。
    哪有在這用荊條抽薑遠好玩,還抽得毫無心理負擔且又理直氣壯。
    出去算命的老道在傍晚時分回來了,看著院子裏的情形也是一愣,這倆個家夥將院子搞得亂七八糟,房門還爛了兩扇,這才出手將兩人製止住。
    再打下去,這宅子都要被拆光。
    接下來的數天裏,老道不得不重拾教鞭,僅開業了一天的算命攤算是倒閉了。
    薑遠其實很有學武的天賦,雖然年齡已到十八歲,內功心法什麽的已不太適合他,倒是將老道教的那些簡單的招式學了個七七八八。
    至少在使用抹刀這一動作時,不會再往自個的脖子上抹了。
    上官沅芷使的是槍,刀法自然也是會的,閑著無聊時也會跟著老道學一學。
    原本武學一道各有傳承,不是門下弟子怎可輕授,但老道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偶爾還會著重給上官沅芷講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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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依然與上官沅芷不對付,隻要老道一轉身,兩人就會互相嘲諷,從嘲諷發展到對罵,然後升級到持刀互砍。
    但最終的結果都是薑遠被按在地上挨打。
    時已至八月中,再有得幾天便是中秋了,晴了數月的天氣終於下了第一場雨,天氣瞬間轉涼。
    雨雖不大,但終算是給了大周中原的百姓一線生機,隻要這小雨連續下得些時間,就可以播種冬麥,隻要熬過這個冬天,興許百姓們就有飯吃了。
    下雨天練刀也便沒那麽勤了,薑遠和胖四終於可以喘口氣,這月餘來,兩人被老道逼得生不如死,再加上一個唯恐不亂的上官沅芷,更是讓薑遠直用腦袋撞牆。
    薑遠的徦期隻有十天,到期了沒回軍營銷徦,上官重之也沒讓人帶著軍令來拿他,仿佛就當沒他這個人一樣。
    上官沅芷偶爾會回將軍府探望一下上官重之,住不到兩日便匆匆回了薑遠家,就好像嫁出去的女子回娘家瞄上一眼後,便著急回夫家似的。
    薑遠家的夥食應該算是大周最好的夥食,即便鴻帝的禦宴都比不上。
    這是上官沅芷私下的看法。
    雖然薑遠學武是個半吊子,人又無恥下流,但不得不承認,他總能做出別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菜式出來。
    簡單的食材到了薑遠手裏,便會變成美味佳肴,這是院子裏所有人的共識。
    倒也不是薑遠喜歡做飯,是真的沒辦法,大周的飯菜實在是難以下咽。
    好在小茹聰明伶俐,幫廚的時候用心的將薑遠做菜的方法學了去,倒不至於天天需要薑遠動手下廚。
    趁著下雨,也趁著這幾天歲月靜好,薑遠決定製鹽。
    大周的鹽管控極嚴,私人不可製作販售,違者一律處斬。
    大周的鹽礦很多,產出的鹽卻是極少導致價格很高。
    這裏麵的原因很多,既有管理鹽礦的官員貪墨,也有鹽商壟斷等原因。
    但歸根結底還是可食用的鹽產出太少產量不夠。
    官宦和富人之家自然能買得起好鹽,所謂的好鹽,也無非是棕褐色的粗鹽。
    有錢的人家買到的鹽偶爾可能會是白色,但也絕不會是純白,裏麵有許多雜質。
    尋常百姓卻隻能食用最劣質的鹽,說是礦渣都不為過。
    而從鹽礦中開采出來的鹽,未經提純過濾是有毒性的,所以大周鹽礦不少,但真正能食用的卻是不多。
    老道偶爾間看見薑遠用大把的上等鹽醃鹹菜,大罵薑遠敗家,誰特麽用上等鹽醃鹹菜!
    薑遠被罵得一臉懵逼,這哪是什麽上等鹽,若在藍星,這種所謂的上等鹽隻配拿來刷廁所。
    老道見薑遠這個紈絝玩意不知人間疾苦,痛心疾首的告訴他,這鹽金貴非常金貴,將士們出征時哪裏有鹽,都是舔的醋布。
    所謂的醋布,就是將布浸在醋與鹽渣混成的液體中,行軍打仗時吃一口幹餅舔一舔醋布以補充鹽分。
    即便是醋布也不是人手都有,好幾個兵卒共用一塊。
    薑遠想想幾個人同舔一塊醋布的情景,就惡心得想吐。
    這精鹽就不得不製了,反正方法簡單有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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