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都想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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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人不知抄家是個肥差,張興身為戶部尚書,自然深懂其中奧妙。
    如若不然,鴻帝為何在趙弘安與尉遲耀祖領著兵馬前腳剛出燕安,後腳就讓張興帶著禁軍跟在屁股後麵呢?
    肅南伯的家產之多,世人皆知,若隨便派一個官員來幹這活,恐怕就得流失很大一部分錢財。
    而派張興來就不同了,他是戶部的頭頭,這相當於大周的財務總監。
    “殿下、豐邑侯,您二人還是趁早回去吧。老夫奉旨前來辦差,帶著您二人不方便。”
    張興豈不知薑遠與趙祈佑打得什麽主意,若讓他二人跟著去,這就是倆山賊!
    特別是這薑遠,比山賊還過分!
    豐邑縣原縣令苟來喜被抄家時,就是薑遠辦的,聽說薑遠往鶴留灣拉回去一馬車的破爛。
    這話哄哄鴻帝還行,張興是連一個字都不信的。
    薑遠從苟來喜家抄出八車家當,他硬是拖走了一車,這若是去到白府,還不知道要被他搞走多少車。
    “張叔,您這就不夠意思了!”薑遠撇嘴道:
    “侄兒還沒見過抄伯爵家的大場麵,您讓我們去見識一下又如何?我們也可以幫你盯著點,莫少了財物。”
    趙祈佑也點頭正色道:“明淵說得有理,興許我們能幫得上忙呢?”
    張興暗道,什麽幫老夫盯著點,最應該盯著的就是你們這兩個!
    兩人好說歹說,張興隻是不肯,薑遠與趙祈佑堵著路不讓張興走,要走得帶上他倆。
    趙祈佑更是說無賴混帳話:“張大人,當初你向父皇推薦我去邊關接明淵兄與惠寧鄉主,你許諾過,若本王有需要,你就將你姥姥刨出來。你不讓本王與明淵兄去也行,我自己帶人去找你姥姥。”
    薑遠驚訝的問道:“還有這事?張大人說的?”
    趙祈佑用力點頭:“當然!我怎會憑空瞎說!”
    薑遠跳下張興的馬車,調頭就走:“靖軒,張大人不讓我們去,那就不去唄。咱們去將張大人的姥姥請出來,替張大人盡孝心!”
    趙祈佑也點頭道:“也行!”
    趙祈佑也下了馬車,與薑遠勾肩搭背的去了,竟然頭也不回。
    張興是什麽人,豈能讓這兩個混帳嚇住:“殿下、薑賢侄,替老夫向老夫的姥姥問個好哈。”
    這回輪到薑遠與趙祈佑傻眼了,張興這根人精,連被人刨祖墳都不在乎,還有什麽事能嚇倒他?
    何況,給薑遠十個膽也不敢幹這種事,薑守業再疼薑遠,估計都要將他吊起來打。
    薑遠見此計不成,也是無奈,但這麽好個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誰讓他現在窮得叮當響呢。
    雖然鹽業總司已有進賬,但分到他手上的銀子,不過千兩而已,而且這麽久了,才分過一次而已。
    鶴留灣要建設,他設想中的書院還是個地基,不想辦法搞錢怎麽行。
    薑遠與趙祈佑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相視一笑
    張興不讓他們去,他們自己不會去麽?
    薑遠回到自己的隊伍中,讓文益收領著二十個老兵護送上官沅芷,並押著白錦澤回鶴留灣。
    薑遠自己則牽了一匹馬,與趙祈佑領著齊王府護衛跟上張興的隊伍折返。
    “夫君,您過來,為妻有話對您說!”
    就在薑遠打馬去追張興時,上官沅芷急忙叫住薑遠。
    “芷兒,你與師妹且先回去,這次折返並無危險。”
    薑遠以為上官沅芷擔心他又會遇襲,連忙寬慰。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薑遠,伸出手去就擰住薑遠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聽說白翰文家中養有二十幾個美過天仙的舞姬,您若是敢弄回一個來!為妻…哼!”
    上官沅芷伸出兩根纖指,做剪刀狀在薑遠麵前比劃。
    薑遠隻覺某處直冒寒氣,堅定的說道:“你想什麽呢!為夫是那種人麽!”
    “你以前是!”
    上官沅芷俏目含霜,嚴重警告薑遠:“夫君最好謹記!”
    “知道了!以前不是以前麽!現在為夫有你就足夠了。”薑遠捏了下上官沅芷的臉蛋,這才在上官沅芷的注視下上馬而去。
    薑遠此去,確實有那麽點心思,白家那些舞姬實是秀色可餐,若弄回家中幾個,讓其幫著捶捶腿按按肩,那不得爽歪歪。
    那些舞姬若是被打入教坊司,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隻是上官沅芷早就算定了薑遠那點小心思,出言警告在先,薑遠也隻得將這點小心思收起來。
    畢竟他也不想與他的兄弟生離死別。
    “搞錢!隻搞錢!”薑遠在心底狂喊兩聲,以示安慰。
    張興見得薑遠與趙祈佑死皮賴臉的跟在後麵,眼見是無法擺脫這兩塊狗皮膏藥了,隻得再度停下馬車,將二人喚到馬車上。
    “不許下手太狠!”
    張興嚴肅警告這倆貨。
    “張叔,您還不了解我麽?我這麽老實的一個孩子。”薑遠嬉皮笑臉的說道。
    張興就差呸出聲來了,他看著薑遠從小長大的,什麽德行他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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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說自己老實,就像聞香樓的嫵娘說自己是貞潔烈婦一般。
    趙祈佑卻是正色道:“張大人多慮了,本王對錢財不太感興趣。”
    張興疑惑的看著趙祈佑,暗道,對錢財不感興趣,你跟上來作甚?
    張興現在不知道,過得些時候,他就知道趙祈佑是為什麽而來了。
    薑遠與趙祈佑下了張興的馬車,依舊騎馬而行,不遠不近的跟著張興的隊伍。
    與一個長輩擠在一起,渾身都不舒坦。
    “明淵,你說太子殿下剛領兵而來,還沒將肅南府蕩平呢,父皇怎的就這麽著急派張大人帶了人來抄家了?”
    趙祈佑不解的問道。
    薑遠笑道:“這還用說麽?白家家大業大,錢財寶物肯定是不少的,陛下怕來得晚了,啥都撈不著。”
    趙祈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父皇是怕太子…”
    薑遠點點頭:“你以為他親來肅南隻是斷腕?他在各處秘密開商號,搞得不就是錢麽?此次白翰文之死,已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虧損,他不得撈回去一點?”
    白翰文養私兵三千,造兵械無數,這其中得花費多少錢糧。
    如今趙弘安為保自身,不得不忍疼將白府與那些私兵清剿,這損失大了去了。
    白家雖在銀錢上出現了虧空,但那麽大一座府邸,裏麵不知有多少可變現的寶貝,趙弘安又豈會放過。
    不過,趙弘安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清除白家的所有私兵,所以即便他剿了白家後,還得去桐山,將所有知情的白家子弟滅殺之後,才有時間來抄白家家財,在此之前,趙弘安最多會留下一些東宮護衛看守。
    這其間就有了一個空檔,這也是鴻帝著急派張興隨後趕來的原因。
    薑遠與趙祈佑隨著張興返回到白府之時,正好看到一群士卒正在給白家老小上枷鎖。
    先前那個叫嚷著要上京告禦狀的白家族老,此時滿臉鮮血,白發更亂,腳步踉蹌的被幾個兵卒用刀鞘砸著走,哪還有一點氣勢。
    白家眾多的丫鬟傭人,一個個的被繩索捆了雙手,被一根長繩串連在一起,哭哭啼啼的被趕了出來,但全是婦人女子,卻不見一個男丁。
    薑遠大致目測了一下,這白家的丫鬟傭人,連同白家的家眷,至少有五百人之多,可見白家人丁確實興旺。
    最後被拉出白府的,是二十個嬌豔如花的女子。
    這些女子正是讓趙祈佑心心念念的白家舞姬,不過此時這些女子皆麵帶惶恐之色,麵上帶著淚水,看起來淒慘無比。
    那些押送的兵卒並無憐花之心,誰走得慢了,上去就用腳踹。
    嬌滴滴的女子,哪經得起踹,挨上一腳倒地後半天爬不起來。
    這可給趙祈佑心疼壞了,還不等張興掏出聖旨來,便縱馬急上,馬鞭狠狠的抽在那些踹人的兵卒頭上。
    “你等還有沒有人性!”趙祈佑正氣凜然的喝道:“這些女子柔弱,經得起你們踹麽!”
    這些兵卒見得有人敢抽他們,頓時大怒,剛要拔刀,抬頭一看卻是齊王,頓時嚇得又將手中的刀按了回去。
    這些都是東宮的部分人馬,自然是認識趙祈佑的。
    “小的們見過齊王!”領頭的兵卒竟然是朝白錦澤下黑手的東宮護衛,周左。
    周左也是奇怪,齊王與封邑侯不是回燕安去了麽,怎的又折返了?
    趙祈佑黑著臉問道:“太子皇兄沒教你們,如何善待他人麽?你等要將這些人押哪裏去?!”
    周左麵對趙祈佑的發問,不敢不回,道:“太子殿下令我等將這些白家家眷暫押肅南府大牢,待得太子殿下回返,再行定奪。”
    趙祈佑眉頭一皺,又問道:“太子皇兄呢?”
    “太子殿下與尉遲將軍率大軍去肅江縣桐山了。”
    周左抬起頭看了一眼趙祈佑與薑遠,又看了看率禁軍而來的張興,小心的說道:
    “太子殿下令小的除了看押白府家眷,還要封禁白府,無太子殿下之令,任何人不得擅動裏邊的物件,待太子殿下回返再作處置。”
    趙祈佑心中冷笑,暗道還真如他與薑遠所料,趙弘安這是要在白府刮地皮啊,鴻帝還真是對太子的盤算了如指掌。
    若不是張興隨後趕來,等得趙弘安回來,估計白家連個雞蛋都剩不下。
    既然是太子下的令,趙祈佑與薑遠肯定不會這麽直白的對抗,這不還有張興麽。
    張興見得東宮左右兩率的人馬將白府給封了,便掏出一張聖旨來,道:“本官奉陛下之命前來查抄白府,押解白翰文的家眷,你等都退下!”
    周左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些人是來抄家的。
    趙弘安臨去肅江縣時,特意吩咐過周左,人犯要看住了,特別是白家的女眷,這些是要充到教坊司的。
    還有就是白家府中之物,任何人都不能動,動則殺。
    “大人,太子殿下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白府。”周左攔在白府大門前,神情堅定。
    張興冷哼一聲:“本官奉的是皇命,你敢抗旨?”
    張興眼神陰冷,白府中那些東西,都是戶部急需之物,為了這些,誰擋他都不行。
    太子之事,張興做為重臣之一,不可能沒有耳聞,此時自然也不客氣。
    周左麵露難色,他讓開不是,不讓也不是,太子與聖旨,他都對抗不了。
    “周護衛,你還是率人離開吧,抗旨不遵,太子也保不了你,別做傻事。”
    薑遠騎在馬上,笑吟吟的勸道。
    張興可沒那個耐心,一揮手,禁軍蜂擁而上,從周左的兩側衝入白府。
    另有一隊禁軍接管白家家眷,將東宮的人馬推到一邊。
    周左臉色鐵青,既不敢阻攔,也不敢說狠話,隻得鼻子裏哼了一聲,招呼東宮的人馬:“兄弟們,我們走!”
    周左率著人馬往肅江而去,走得極是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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