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偶爾裝神棍的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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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與上官沅芷來到侯爺府,就見得侯府外的地麵被打掃得幹幹淨淨,大紅色的燈籠也已掛好,門上的銅包釘都擦得鋥亮。
府內人影梭動,丫鬟傭人們在小茹與胖四的指揮下,忙而不亂的布置著。
一些丫鬟傭人見得薑遠與上官沅芷進來,連忙過來行禮。
這些丫鬟傭人皆是薑鄭氏調派到侯府侍候的,薑遠原本是想去牙行買上一些傭人的,但薑鄭氏並不同意。
言稱在牙行買的,哪有梁國公府裏的丫鬟傭人懂事,不由分說便安排了五十個傭人過來,至於家丁護衛,薑遠有的是老兵,倒也不再需要薑鄭氏操心。
“公子!上官姐姐!”正在忙活的小茹,見得上官沅芷與薑遠,歡快的迎了過來。
“小茹,辛苦你了。”上官沅芷拉過小茹的手,柔聲笑道。
小茹搖搖頭,嬰兒肥的臉上帶著笑意,道:“不辛苦呢。大件的家具物什,都是胖四哥帶著民夫擺放的,我就帶著國公府的姐妹們幹點擦擦洗洗的活。”
薑遠笑道:“芷兒說得不錯,你平時要管鶴留灣的柴米錢糧,又要照看侯府,整日裏跑來跑去,確實辛苦。有什麽要做的,讓他人去做就好,不用每樣事都親力親為。”
“奴婢習慣了呢。”小茹甜甜的笑道:“我在家的時候,每日五更起三更睡,與在這做這點小活相比,不知要輕鬆多少呢。”
三人正說笑著,老道背著手晃晃悠悠的也來了,見得薑遠與上官沅芷也在,愣了一下,道:“你倆不是去磚廠了麽?”
“去看了看,便回來了。”薑遠應了聲,問道:“您老怎麽有空過來轉轉,我還以為你整天躺椅子上,躺癱了呢。”
老道白眼一翻,怒道:“你這孽徒,你巴不得道爺我癱了是吧?道爺我過來是看看茹丫頭的,她還會隔三差五的買酒孝敬道爺我,哪像你,別說酒了,連水都沒見著你一口!”
薑遠聞言懟道:“喲謔,敢情我師妹不給你酒喝,你上小茹這刮地皮來了是吧?”
薑遠回頭又對小茹道:“以後道爺再讓你買酒,你就給他酒壺裏放點泄藥,毒死他!省得我給他養老送終!”
“孽徒!找打!”老道悖然大怒,小眼睛瞪得滾圓。
小茹掩嘴笑道:“道爺,公子與您開玩笑呢,您老別生氣。”
“我與他有什麽好生氣的,否則早讓他氣死了。”老道哼了一聲,也不理薑遠,哼著小曲自顧自的在侯府中四處溜達去了。
“攤上這麽一個師父,也是沒辦法。”薑遠無奈的搖搖頭。
“小茹姐,您快來看看,這幅畫怎麽掛才好?”這時侯府客廳中,傳來一個丫鬟的叫喊聲。
“哎,來了。”小茹應了聲,又對薑遠與上官沅芷道:“公子、姐姐,我去看看。”
薑遠點點頭,道:“你去吧。等會你與我們一起回國公府就行。”
“嗯,知道了。”小茹點點頭,轉身快步往客廳中小跑而去。
上官沅芷看著小茹的背影,對薑遠笑道:“夫君,小茹這丫頭聰慧又持家,您可別便宜了外人去。”
“嗯?芷兒,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薑遠眉頭輕皺,暗道,關於外麵傳的那些謠言,難道被自家媳婦聽去了?
上官沅芷抿嘴一笑,卻是不答這個問題,道:“夫君,要不咱們也在府中看看,看還缺什麽,過得幾日就要喬遷,可別出了遺漏之處。”
薑遠笑道:“能有什麽遺漏的。你隨我來,我帶你看個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上官沅芷好奇的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薑遠神秘一笑,將文益收身上背著的那個裝著火槍機括的布袋拿了過來,帶著上官沅芷直奔侯府的地窖而去。
在侯府客廳外溜達的老道,見得薑遠與上官沅芷去了後宅,一雙小眼睛微眯了眯,朝小茹喚道:“茹丫頭,你過來一下。”
正在客廳指揮傭人掛字畫的小茹聞言,連忙過來問道:“道爺,您是不是又沒錢買酒了?”
老道擺擺手,道:“今日不喝酒,我有些話想問你。”
小茹疑惑道:“道爺想問什麽?”
老道左右看了看,道:“你身上是不是有塊殘玉?”
小茹聞言,下意識的捂住胸口,驚訝的問道:“道爺怎麽知道?”
老道撚著胡子道:“上次我那孽徒出關偷襲武威山沒了消息,你整日整夜擔驚受怕,每天夜裏你握著一塊殘玉,對著月亮求神求佛的,我想不知道都難。”
小茹聞言臉色一紅,道:“道爺…您都看見了?”
“你對著老天又是磕頭又是許願的,我又沒聾沒瞎。”老道哼道。
小茹的臉更紅,道:“我那時擔心嘛…”
“你那點小心思,道爺我還不明白?”老道手一伸,道:
“那時月亮不太亮,那玉佩我就看清了個大概。不過,那小子後來平安歸來,我呀,猜摸著想,也許你這玉佩還真是個靈物,今日突然想起這事來,你且拿出來讓道爺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個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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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聞言,從頸脖間拉出一塊殘玉來,道:“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就是一塊不值錢的殘玉。”
小茹說得也沒錯,這塊殘玉從小就佩戴在她的脖子上,若是值錢的話,早就被嫂嫂搶了去了,哪還有她的份。
老道伸手接過小茹遞過來的殘玉仔細看了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後,又將殘玉還給小茹,認真且又神棍的說道:
“這殘玉已通靈,日後說不定會給你帶來莫大的福澤。但你也需切記,若非親近之人,此玉絕不能讓其觀看,說不得會有禍患。”
小茹懵懵的點點頭,心裏實不明白老道口中所說的莫大的福澤是什麽,現在她在薑遠身邊做貼身侍女,吃得飽穿得暖,薑遠疼她,薑鄭氏也喜歡她,上官沅芷更是待她像親妹妹,還有什麽福澤比這更大麽?
不過老道有時也會裝裝神棍,小茹早已習以為常了,此時也不過多在意。
老道又說這殘玉非親近之人不可見,可這殘玉小茹一直都是貼身戴著的,她不主動拿出來,誰也看不到。
“若說親近之人,那公子…應該算吧。”小茹的小腦瓜子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薑遠,俏臉不由得一紅。
在老道向小茹要殘玉觀看時,薑遠帶著上官沅芷已下到了侯府的地窖之中。
“夫君,這地窖怎建得如此之大?”上官沅芷看著這間足有幾十丈大小,且用水泥澆築的地窖,嘖嘖稱奇。
“這個不算大,以後修個更大的。”薑遠隨口應著,將身上的大包裹扔在桌子上。
“還要挖一個更大的?”上官沅芷眨著天真的眼睛問道:“你不會是想將整個侯府地下掏空吧。”
薑遠笑道:“自然不會,那個更大的,我準備建在壯元山裏麵。”
“建在壯元山裏麵?建來有何用?”
“你一會就知道原因了。”
薑遠一邊說著,一邊解開大布包,將裏麵的火槍機括倒了出來,開始一個部件一個部件的組裝起來。
上官沅芷拿著燭火幫著照明,看著那一堆亂成八糟的鐵件在薑遠那雙靈巧的手上,漸漸組裝成一個整體。
不多時,兩把重約一斤,長約十寸的短火槍便擺在了桌子上。
上官沅芷看著這兩把奇異的火槍,不由得拿起一把來細細觀看。
隻見得此物由一根黝黑且發著幽光的鐵管,與茶木製成的把柄相結合成一個整體,木製的把柄上方還有一個鵝脖形狀的機括,鐵管尾部有一個凸起的鐵疙瘩,鐵疙瘩正中卻是一個空心小孔。
若將鵝頸機括放下,則剛好擊打在鐵疙瘩的旁邊。
握把下方是一個圓形的鐵環,一根弧形的鐵條從把柄中穿出,正好就鑲嵌在鐵環的中間。
當然,這是組裝好之後的模樣,更多的機括鐵件早已被薑遠組裝進了茶木製成的槍柄中。
“夫君,這是何物?”上官沅芷看著手中的火槍,不解的問道。
薑遠微微歎了口氣,道:“此物一出,神哭鬼泣。若不是如今太子欲對我不利,大周周邊又群狼環伺,我實不願這東西來到世上。”
上官沅芷驚訝道:“這東西能讓神哭鬼泣?這麽曆害?可我卻看不出它有什麽奇異之所在。”
薑遠看著這兩把藝術品一般的火槍,沉默了一會,道:“這東西,用殺人如麻來形容都不為過,任你武功再高,輕功再好,遇上此物也是九死一生。”
上官沅芷見薑遠臉上並無太大的喜色,反倒對此物憂心忡忡,再次仔細查看手中的火槍,卻是看不出任何名堂:
“夫君是否太誇大了?此物就是一些鐵件與木頭組裝而成,除了精巧好看之外,為妻實是沒有看出任何奇異之處。”
薑遠又將桌子上的那幾個油紙包一一打開,從桌子下取出一把藥鋪用的小秤來,這才說道:“那是因為,這東西還少了一些關鍵之物。”
薑遠讓上官沅芷將燭火移遠了些,開始按照比例將油紙包中的木炭粉、琉璜、硝粉,用小秤稱了份量,再混合在一起。
然後,薑遠取了一小撮配好的黑火藥放在地上,接過上官沅芷手中的燭火,道:“芷兒,退後。”
上官沅芷見薑遠神色凝重,雖不知為何要讓她退後,但也依言退出丈許遠。
薑遠拿著燭火往地上的黑火藥點去,隻見得地上瞬間亮起一團光亮,伴著嗤嗤的聲音,散發出一大股煙霧來。
“咳咳…”薑遠被帶有濃烈的琉璜味的煙霧熏得劇烈咳嗽起來。
上官沅芷也被突然出現的煙霧驚得一愣,連忙跑過來,關心的問道:“夫君可有事?”
薑遠又咳嗽了兩聲,擺擺手,道:“沒事。”
“剛才那股煙霧是怎生一回事。”上官沅芷看著被灼燒後發黑的水泥地麵,皺著眉頭問道。
薑遠又歎了口氣:“殺神來了。”
“殺神?”上官沅芷驚慌的看看四周,地窖裏隻有她夫妻二人,哪還有其他人。
上官沅芷是信鬼神的,奇聞異事也聽過不少,此時聽得薑遠說殺神來了,慌忙將薑遠護在身後。
“我說的殺神是它們。”薑遠指著桌上的黑火藥道。
薑遠在上官沅芷的疑惑中,取了些火藥裝填進槍管中,用鐵條懟實了後,又裝入一些鐵砂,然後從懷裏取出一小塊燧石來,將其固定在鵝頸機括上。
薑遠提著板凳放在地窖的角落中放好後,提了火槍退到十丈開外,舉槍瞄準。
“芷兒,捂住耳朵。”薑遠沉聲道。
“砰…”
一聲巨響,如天崩一般,上官沅芷嚇得手中的蠟燭都掉在了地上。
“夫君!”
蠟燭被摔滅了,上官沅芷的耳朵裏依舊嗡嗡作響,害怕至極。
那聲巨響來得突然,聲音又極大,即便強悍如她,也不由得驚慌起來。
沒了燭火,地窖中漆黑一片,上官沅芷驚叫一聲,摸黑向薑遠站立的位置摸來。
“別怕!我在。”薑遠將槍口下垂,伸出手握住上官沅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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