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當麵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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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利娜婭氣呼呼的看著薑遠好一會,扭頭就走,不理會薑遠了。
    “哎,好好的你生什麽氣嘛!”薑遠踉踉蹌蹌的跟在祖利娜婭身後,喋喋不休:
    “好了,不說謝了行吧,你救我是應該的行了吧!大恩不言謝,難道要以身相許?”
    祖利娜婭突然站定轉身,薑遠刹車不及差點撞在祖利娜婭懷裏。
    祖利娜婭定定的看著薑遠,突然露齒一笑,褐綠色的眼眸轉了轉,而後又轉身而行,一雙手背在身後,看起來有些歡快。
    “搞不懂。”薑遠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跟上。
    那湖泊看起來極近,實際上距離卻是極遠,兩人相互扶著,慢吞吞的走了差不多一柱香時間。
    “不對!有血腥味!”祖利娜婭抽了抽鼻子,緩緩的將橫刀抽了出來。
    薑遠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這裏有三四座帳篷,但卻沒有見到任何動靜,除了微風刮過,吹動帳篷頂上的彩帶時發出獵獵之聲,竟然一片死寂。
    而這片地方水草豐美,即有牧民的帳篷,附近應該有成群的牛羊才對,但一路行來,卻未見到一隻牛或羊。
    這就很反常。
    薑遠從懷裏掏出火槍來,將擊發的鵝頸擊括扳起,與祖利娜婭對視了一眼,小心的朝那幾座帳篷靠近。
    待得走近第一座帳篷時,就見得一隻巨大的獒犬倒在血泊中,犬首與犬身早已分了家,血腥味極濃。
    薑遠與祖利娜婭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頭獒犬不下百斤,體型龐大,是能在高原上稱霸的猛獸之一,多被牧民馴養看守羊群的,現在居然被人一刀斬殺在此。
    祖利娜婭用橫刀輕輕挑起帳篷簾子,薑遠也將火槍對準了帳篷入口處,隻要有危險便會開槍。
    “都死了!”祖利娜婭往帳篷裏看了一眼,就見得裏麵倒了幾具穿著黨西服飾的牧民。
    薑遠打了個手勢,又與祖利娜婭朝其他幾座帳篷摸去,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活人。
    祖利娜婭蹲在一具屍首旁,仔細檢查了一番,柳眉緊皺,又起身看了看幾具衣衫不整的女屍,怒道:“男子都是被一刀斬殺,女子皆是被辱而死,到底是什麽人才能做出這等禽獸之事!”
    薑遠也查看了一下屍首的傷處,見得切口成弧形,道:“會不會是前幾天咱們碰上的那五百騎北突人幹的?”
    祖利娜婭聞言,立即出了帳篷往帳篷後走去,就見得後麵的草地上有幾十堆篝火燃燒過的痕跡,不遠處的草地上還有大量的馬糞,以及羊的皮毛與內髒等物。
    “果真是那夥北突人!”祖利娜婭緊握著彎刀,恨聲道。
    雖然土渾浴被滅,黨西人也是罪魁禍首之一,但此時見得黨西普通的牧民慘死,祖利娜婭心裏還是生出一股憤怒。
    “難怪不見牧民的羊,想來是被別克桑殺了充當軍糧了。”薑遠搖搖頭,將火槍收了起來。
    薑遠需要休息,否則高原反應會要了他的命,祖利娜婭也清楚這一點,此時也顧不得去罵凶殘的別克桑,與薑遠清理出了一個帳篷,又在一座帳篷裏找出了幾罐酥油,與一小壺羊奶酒。
    有了這些東西,祖利娜婭不一會便煮出了酥油茶,薑遠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碗,隻覺渾身的毛孔都打開了。
    溫暖的帳篷,飄香的酥油茶,百金都不能換。
    “來喝一口,暖暖身子。”祖利娜婭像女主人一般,將那壺羊奶酒遞給薑遠。
    薑遠接過下意識的就想說謝謝,話到嘴邊又趕緊咽了回去,祖利娜婭聽到謝謝兩個字,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薑遠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毛病,但還是忍住了沒說,何必去惹人家生氣呢。
    “你也喝。”薑遠喝了一口酒後,將酒壺遞給祖利娜婭。
    祖利娜婭也不客氣,接過酒壺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羊皮小袋來,從裏麵倒出一些粉沫放入壺中。
    “哎,你往裏麵倒什麽東西呢!”薑遠瞪著眼睛問道。
    “毒藥!”祖利娜婭就這麽光明正大的往酒壺中倒粉沫,一點都不帶避開的。
    薑遠翻了翻白眼:“你當我三歲?”
    “你不信就算了。”祖利娜婭搖了搖酒壺,而後仰頭大喝一口,又將酒壺扔回給薑遠:“喝吧,毒死你!”
    薑遠啞然失笑,這不把他當傻子糊弄麽,兩人相處這麽多天,祖利娜婭要害他,他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比如薑遠背著祖利娜婭時,橫刀在她的手上,她完全可以一刀削死薑遠。
    又或者像剛才,任憑薑遠躺在草叢裏,讓高原反應要了他的命。
    薑遠笑了笑,舉起酒壺便要喝,祖利娜婭突然伸手抓住薑遠的手臂,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薑遠的眼睛,神色鄭重:“你想好了,這酒中我下了毒,你若喝了,你就離不開高原了!”
    “你唬我呢!”薑遠怎麽會信這個,剛才祖利娜婭不也喝了麽,他不信祖利娜婭這般年輕就想不開了。
    薑遠一抖手,大飲了一口羊奶酒,也沒覺得有什麽怪味,笑道:“你剛才加的什麽補藥,現在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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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藥?”祖利娜婭突然冷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薑遠,並把薑遠的橫刀抱在了懷裏:“我警告過你不要喝的,這怪不得我。”
    薑遠見祖利娜婭神色嚴肅,目光灼灼,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你剛才真下的是毒藥?”
    薑遠摸了摸全身,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祖利娜婭突然笑了,舉了舉手中的橫刀:“這刀,是你送我的!”
    “你想要給你便是。”薑遠見得祖利娜婭思維跳脫,剛才還在說毒藥,怎麽扯上刀了?
    再者,一把刀而已,送了也便送了,這些天生死相依的情誼,自然比刀更值錢。
    祖利娜婭聞言,大眼睛眯成月牙狀,顯得很開心。
    “一把刀而已,看把你美的。”薑遠笑了聲,舉起酒壺又喝了一口。
    “一把刀而已?”祖利娜婭的笑臉一收:“你知不知道,我土渾浴女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碰的!”
    薑遠一怔:“什麽意思?”
    祖利娜婭正色說道:“意思就是說,這把刀你送給我的,你也摸了我的腳,你得娶我,或者,你嫁給我!”
    “啥?你再說一遍?”薑遠懵了,腦子突然停止了運轉,祖利娜婭說得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懵了。
    “哼!在我們土渾浴,勇士隻會把刀送給心愛的女子,女子也隻允許她的男人碰她的腳!你說,你該怎麽辦!”
    薑遠徹底傻了,他哪知道這些規矩,這不是欺負他不是本地人麽。
    “不是…這什麽規矩…我一個大周人,怎麽會懂你土渾浴的規矩…你這是強行鎖男!”
    “那我不管!”祖利娜婭俏皮的眨眨眼:“你在土渾浴的土地上,就得按我土渾浴的規矩來!”
    薑遠無奈的說道:“可是咱倆又沒有男女之情,再說了,你我是對頭啊!你還是土渾浴公主,你姑姑也不會同意的!再者,我有媳婦了!”
    祖利娜婭聞言神色一黯:“姑姑那我自會去勸說,而你,這輩子都得留在高原!你走不了了!你隻能有我這一個妻子!”
    薑遠見祖利娜婭不似開玩笑,冷笑道:“你這是強扭哈密瓜!腿長在我身上,你管得了我?!”
    祖利娜婭邪魅一笑,道:“剛才你喝的那酒中,我下了情蠱毒,你若下了高原,必要腸穿肚爛而死!”
    薑遠聞言大驚失色:“真的?”
    “我還能騙你不成!”祖利娜婭陰聲笑道:“我警告過你,酒中有毒,是你自己選擇的!”
    薑遠稍定了定心神,他哪那麽容易會被祖利娜婭嚇著,再者,這高原哪比得了鶴留灣,更莫說,家中還有嬌妻在等他。
    “你說什麽是什麽,反正我不信。”薑遠兩手一攤,仰天一倒,愛咋咋地。
    那什麽情蠱毒他是不信的,世上哪有這等奇毒,侮辱人的智商呢。
    不過祖利娜婭確實極美,娶回家中也是美事,但薑遠知道這是萬萬行不通的。
    不說他家裏有個漂亮且愛吃醋的上官沅芷,他若娶個番邦女子回去,薑守業與上官雲衝都會打死他。
    更別說,讓薑遠呆在高原上一輩子,這更是不可能,高原再好,能有大周的花花世界好?
    再者,他是大周的侯爺,祖利娜婭是土渾浴的亡國公主,兩方是有仇恨的,祖利娜婭的族人也定然不會同意。
    “你不信?”祖利娜婭斜了一眼薑遠:“你不如看看你的手腕與胸口!”
    “看什麽看,無所謂。”薑遠搖了搖手根本不信,卻不料衣袖滑落,一團奇異的網形黑線出現在手腕上。
    薑遠眼睛睜得大了起來,又扒開衣領低頭一看,心髒的位置處,也有一團網狀圖案。
    祖利娜婭冷笑著挽起自己的衣袖,潔白的手腕上,也有與薑遠手腕上一樣的圖案。
    薑遠隻覺如遭雷擊,祖利娜婭說得竟是真的。
    “你怎可如此!”薑遠怒瞪了雙眼,低吼道。
    “誰讓你摸我腳的!”祖利娜婭也瞪了雙目,與薑遠互瞪。
    “我怎麽知道摸了腳就要娶你!”
    “那我管不著!”
    兩人互不相讓,吵得麵紅脖子粗。
    “行!我認栽!你把毒給我解了,你跟我回大周。”薑遠最終妥協,心裏還有點小竊喜的意味。
    “誰要與你回大周!你留在高原!”
    “做夢!”
    兩人正吵著,卻聽得一陣馬蹄聲響起,似直奔帳篷而來。
    此時兩人一個有傷,一個虛弱,若是碰上去而複返的北突人,或者馬賊,定然沒有好下場。
    兩人一個激靈,也顧不上再爭吵,相互扶了就要鑽出帳篷,準備尋個地方躲一躲。
    卻不料剛鑽出帳篷,兩騎人馬已衝到了近前。
    那兩騎看得薑遠與祖利娜婭,先是一愣,而後猖狂大笑:“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在這裏碰上了,雪山之神顯聖了!”
    薑遠看著那猖狂而笑的虯髯大漢後退了三大步,手伸進懷裏握住火槍,冷聲問道:“閣下認識我?”
    “何此認識!”那虯髯大漢抽出彎刀來,與另一個麵容稍顯年青的大漢圍了上來:“你乃大周薑遠!今日遇上你,正好與我們教主報仇!”
    “還有你!土渾浴的小公主!”虯髯漢子又指點著祖利娜婭,罵道:
    “你姑姑蘇合香央打得一手好算盤,讓我拜雪教去送死!今日便擒了你回雪山,當我教聖女!”
    祖利娜婭聞言大怒:“奚達丘,你敢造次,我姑姑定然饒不了你!”
    “哼,亡國公主算什麽東西!土渾浴還剩幾個人,今日當擒了你做我教聖女,有你快活的!”
    奚達丘滿臉淫笑,目光在祖利娜婭身上掃來掃去:“本神使,還沒嚐過公主是什麽味道呢!”
    祖利娜婭聽得奚達丘汙言穢語,氣得渾身發抖,喝道:“奚達丘,你敢對我不敬,當心被滅教!”
    “要擒殺我們!你有本事就來!”薑遠冷眉一豎,拉著祖利娜婭朝後退去。
    對方有兩人,他與祖利娜婭若正麵對抗,很有可能不是對手。
    “兩個帶傷之人,拿捏便可!”奚達丘冷笑一聲,對那隨從道:“上!殺了薑遠割下首級帶回去!小公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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