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交給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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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安排好鐵匠鋪的事務,便準備去杜青家拜訪。
    此時估計薑守業已經開始在抓人了,太子的反撲可能馬上就會到來,得讓杜青盡快趕過去才放心。
    薑遠背著手從鶴留灣市場中穿過,見得一間大大的鋪麵正在裝修,門頭上已然掛上了沈記字樣的牌匾。
    薑遠不禁啞然失笑,沈有三還真是說幹就幹,他還真想把鶴留灣打造成奢侈品流通中心。
    換成薑遠的說法,這就是打造高端商圈。
    薑遠去店內轉了轉,隻見得一個掌櫃帶著一群民夫在忙活,卻是不見沈有三。
    問了問那掌櫃才知道,此時的沈有三正在濟州。
    他的商隊從北突收購了一批羊毛後,為省運輸成本,便租船從虎關濁河順流而下,經洪童關過長江至濟州,然後再走陸路運往燕安。
    誰料卻在濟州被漕運司衙門扣了,理由是私逃賦稅,商隊的管事被關進了大牢不說,貨物也被沒收了。
    沈有三連夜帶著厚禮去漕運司衙門打點,漕運司衙門都水使連麵都不見,隻言公事公辦。
    薑遠聽得這消息,冷笑一聲,何允謙這狗東西公報私仇,弄到沈有三頭上去了。
    燕安無人不知沈有三是靠著趙祈佑與薑遠發了大財,那香皂與烈酒三月醉、八月香都是出自鶴留灣,卻隻有沈記商行能賣。
    可見沈有三與鶴留灣的關係是何等親密。
    何允謙奈何不了鶴留灣,給薑遠身邊的人使點絆子卻是信手拈來。
    再加上沈有三此時腰纏萬貫,何允謙不把他踩著擰出油來就怪了。
    “嗬,讓他再囂張幾天!”薑遠不屑的自語了一聲。
    鴻帝讓他去查何允謙與太子私通的罪證,如今何允謙公報私仇弄沈有三,薑遠又豈會對他客氣。
    薑遠背著手離了沈記店鋪,走出不遠,卻是見得那本已關門歇業的惠來小麵館又重新開業了。
    蒙著麵紗的清寧在店內招呼食客,收拾碗筷擦桌抹凳忙得一刻不停。
    薑遠自出使黨西後再沒見過清寧,回來後又忙於諸多事務,知她受了驚嚇,也受了些傷。
    但即便知道清寧住在老道家養傷,薑遠也從不曾去探望過。
    雖然上官沅芷很不喜清寧,更不喜薑遠與清寧有什麽交集,但薑遠與清寧好歹是相識一場,沒去看她也是有些過意不去。
    且清寧還是錯會了薑遠送她的那首詞的意,這才贖了身到這鶴留灣來開麵館的。
    薑遠又不是傻子,兩世為人經曆了那麽多事,清寧的情意,他又怎會不知?
    薑遠以前欣賞清寧的美貌,也欣賞她的琴藝,除此之外卻是沒有了太多的想法,家中嬌妻美妾皆有,高原上還有一個祖利娜婭。
    他希望身邊每一個與他相善的人都過得幸福,卻並非要圍著他一個人轉。
    薑遠甩了甩頭,最終沒有去麵館打擾清寧,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未來的事,就交給未來吧,感情這種事,交給時間是最好的選擇。
    薑遠出了市場直奔杜青家,到得杜青家門前時,就聞到了一股酒香。
    “這廝嬌妻美妾在側,天天小酒喝著,沒事就逗娃,比我這個苦逼侯爺強太多了。”
    薑遠自嘲了一句,推門而入,就見得杜青與杜恒祥父子倆,果真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裏飲酒,高璐與柔兒一左一右坐在身側,他老娘抱著孫子哄來哄去,和和美美得一塌糊塗。
    利哥兒就苦了,站在一旁蹲馬步,看著桌上的飯食直咽口水,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哎呀,賢侄來了!”杜恒祥見得薑遠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杜青也是歡喜:“薑兄弟來得正好,快快入座!”
    高璐與柔兒也齊身行禮,口稱薑遠:“叔叔有禮。”
    薑遠也不客氣,大笑著拉過椅子坐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利哥兒見得姐夫來了,求助的看向薑遠,又是呶嘴又是擠眼睛,很是滑稽。
    “喲,這不利哥兒麽,這般用功麽?”薑遠調侃道。
    杜恒祥卻是瞪了一眼利哥兒:“莫以為你姐夫來了,就可以救你!你這孽徒,不勤學武藝,又跑去河邊摸魚,站不夠二個時辰,吃飯就別想了!”
    利哥兒聞言一臉苦色,頭一耷,連薑遠也不看了,他知道指望薑遠救他,根本沒戲。
    “活該!”
    薑遠笑罵了一聲,端起酒杯嗞的吸溜一聲,挖苦道:“香,可惜啊,某些人隻能幹看著了。”
    利哥兒隻是耷拉著腦袋,心中暗罵,這姐夫也不是好鳥!
    杜青笑道:“勿需管他,我當年學武吃的苦比他多了去了,他這才哪到哪!來,薑兄弟,飲勝。”
    薑遠舉了酒杯與杜青、杜恒祥碰了一杯,這才道:“伯父伯母,兩位嫂夫人,杜兄,我這次來,實是有事相求。”
    杜青聞言笑道:“你我兄弟,何需說求字,如若需要兄弟幫忙,盡管說話。”
    杜恒祥也道:“賢侄,有事盡管開口,老夫與你伯母雖然年紀大了些,但要動動拳腳什麽的,還能動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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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站起身來一揖:“那我就直說了。”
    薑遠隻將薑守業之事仔細說了說,道:“杜兄,其中之事牽扯甚多,一言難盡,委屈杜兄去保護我爹一些時日。”
    杜青不在意的說道:“我當什麽事呢,此事交與兄弟便是。”
    薑遠正色道:“杜兄切莫大意,想當初肅南白家都請有許多客卿,趙弘安這些年也定然搜羅了許多江湖高手,甚至養有死士也不一定。”
    一旁的柔兒微皺了眉輕聲說道:“薑叔叔說得對,夫君切莫大意,為妻雖官職不高,這些日子也不在衙門當差,但料想出了這麽大的事,東宮定然有所動作。”
    杜青這才麵色嚴肅起來:“這麽說來,還真要小心了。”
    杜恒祥看著薑遠道:“賢侄,老夫與青兒同去,可保薑相萬無一失。”
    薑遠拱了拱手:“這倒不必伯父出手,太子會不會有動作,也隻是我的猜想,有杜青大哥前去便夠了,鶴留灣還需伯父伯母坐鎮。”
    杜青皺眉道:“聽薑兄弟的意思,又要出遠門?”
    薑遠點點頭:“算不得遠,隻不過是去濟州。”
    薑遠又把去濟州之事說了說,隻說去接掌一千水卒,並協助水軍大都督練兵。
    柔兒看了一眼薑遠,知道薑遠沒把話說盡,她身為暗夜使中人,自然也清楚有些事不能隨意說出口。
    杜青卻是想起一件事來,手一指利哥兒:“薑兄弟手裏有兵權了,又是要練兵,不如正好幫利哥兒把仇報了,順便也能以戰練兵。”
    薑遠聞言一怔:“利哥兒還有什麽仇?”
    薑遠自回來後忙得腳不沾地,自是沒有時間去問利哥兒失蹤這數年都遭遇了些什麽。
    黎秋梧倒是清楚的,也沒來得及與薑遠細說,總不可能在新婚之夜與薑遠說利哥兒的事,這多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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