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神秘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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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連忙打住老頭的話頭:“老丈,你去給我們把馬喂些水,一會一起算錢。”
賣茶的老頭這才意猶未盡的帶著孫子,出了茶棚喂馬去了。
利哥兒眼珠子亂轉,眼神中盡是獵奇之色:“姐夫,你掉茅坑了?”
“閉嘴!不許問!再問我把你扔茅坑裏去!”薑遠惡狠狠的說道。
利哥兒手搭在薑遠的肩頭,咂咂嘴:“姐夫說說嘛,當時到底是什麽情形,咱們這都是自家人…”
“來啊,軍棍伺候!”薑遠臉色一冷,輕喝道。
利哥兒脖子一縮:“不說就不說,動不動就拿軍棍來嚇我!”
三喜與一眾老兵的眼中也泛著八卦之色,但見得薑遠黑著一張臉,皆強忍了笑意低著頭喝茶。
此時那坐在角落裏喝茶的五個漢子站起身來,往茶桌上扔下一小塊碎銀子,朝在茶棚外給馬喂水的老頭喊了一聲:“結賬。”
還不待賣茶老頭進來收錢,五人便大步出了茶棚,跳上停在茶棚邊的馬車,急馳而去。
賣茶老頭抓起桌子上那足有五錢重的銀子追了出去:“客官,給多了。”
那馬車已是遠去,哪還聽得到賣茶老頭的喊聲。
薑遠喝了口茶,朝三喜使了個眼色,三喜會意,與兩個老兵站起身來快步出了茶棚。
利哥兒見得三喜與兩個老兵打馬而去,去的方向正好與剛才那輛馬車相合。
利哥兒眨巴著眼睛:“我早就看那些人不對勁,原來姐夫也看出來了。”
薑遠瞟了一眼利哥兒:“你怎麽就看出來那些人不對勁?你怎的就斷定,我讓三喜去跟蹤他們?”
利哥兒咧嘴就吹起了牛:“我當然能看出來,怎麽說我也曾是蛟龍寨少當家,這點江湖閱曆我還沒有麽!”
“知道你就說,別給我裝!”
薑遠輕拍了一下利哥兒的腦袋,不屑的說道。
利哥兒見薑遠那看不起他的眼神,脖子一梗:
“這有何難!這天雖已入秋,但白天還是極熱的,那馬車卻用黑布蒙得嚴嚴實實,是怕車廂裏的人悶不死麽!
我猜那車廂中定然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薑遠又喝了口茶:“你就瞎扯,車廂蒙得嚴實,就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哪學來的江湖經驗,啥也不是。”
利哥兒見薑遠這般說,連忙道:“姐夫別急啊,你聽我細說。
剛才那坐在車廂前的漢子,穿著也普通,腳上還沾滿泥土,看似像一個普通車夫,但吃包子時,隻吃餡兒。
這年月,趕車的車夫都這麽奢侈了?
還有在這棚中喝茶的那五個人,看似像剛從地裏幹活回來的老農在此喝茶歇腳,實則眉宇間帶著凶戾之氣,眼神躲閃中又帶著銳利,一般的老農怎會是這般。
再者,他們喝完茶,扔下五錢銀子,這些銀子都能下館子了,如此闊綽,豈是老農耍得起的。
還有,這五人出了茶棚就上了馬車,老農下地還要坐馬車麽?鶴留灣那麽富的地方,都沒有哪個老農家養得起馬。
所以,我斷定,這是一夥江洋大盜,不知道又是哪家富戶要倒黴了,或是已經倒黴了。”
薑遠驚詫的看著利哥兒:“闊以啊,你在這片刻間能看出來這麽多事。”
利哥兒得了誇獎,腰杆立時直了起來,將胸口拍得砰砰響:“那當然了,小爺以前幹的也是江洋大盜的活,這點小把戲我還看不出來麽?”
薑遠一巴掌抽在利哥兒腦門上,訓斥道:“沒大沒小,在我麵前你也敢稱小爺?”
利哥兒又挨了巴掌,委屈得不行,說錯了挨巴掌,說對了還是要挨巴掌,這個姐夫是魔鬼麽!
薑遠見得利哥兒一臉委屈,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你說得不錯,這夥人的確有問題,但是不是江洋大盜還得兩說。
俗話說的好,大膽懷疑,小心求證,未得確切之證前,不要妄下結論。
你的觀察之力不弱於我,人也機靈,徦以時日,當個軍中斥候不在話下。”
薑遠一邊教利哥兒,還順便誇了誇自己,露出一臉姐夫笑來。
利哥兒得了薑遠的肯定,立即開心起來:“姐夫,那些人就算不是江洋大盜,也定不是什麽好人。”
薑遠笑道:“是不是好人,三喜會跟著查證的,正好他們去的方向也是濟州方向,咱們跟著就是,走,咱們也出發。”
薑遠掏出二十幾個銅板扔在桌子上,這些是茶錢與喂馬的錢,已經有多了。
薑遠當先出了茶棚,老兵們也紛紛起身,經過利哥兒身旁時,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利哥兒聰慧,東家很久沒誇人了。”
利哥兒聽得這話歡喜得不得了,大家終於誇他聰明了。
一行人出得茶棚上了馬,繼續朝濟州方向而去,又行了五十裏,一個斥候老兵拍馬而回,稟道:
“東家,那輛馬車拐進了一條山道,但去的方向應該還是濟州,且速度極快。
從車轍印來判斷,那馬車上除了那六人,應該還有其他貨物或人,小的們怕被發現,不敢跟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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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摸了摸下巴:“讓三喜繼續跟著,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我們先往濟州水軍大營。”
“諾!”
老兵斥候拱手領了命,朝一條岔道奔去。
即然有三喜盯著,薑遠也不做他想,率了剩下的人馬加快速度往濟州而去。
晚霞漫天時,薑遠一行人已馳至西山村外濟河邊時,再往前行五裏,便是濟州縣城了。
當初薑遠就在這濟河邊,親眼見得虛歲隻有十六的小茹跳橋。
他則不顧胖四的阻攔,跳下河去將小茹撈了上來,時間一晃,已是差不多兩年了。
當年小茹跳的那座拱橋還在,橋下河水汨汨而流。
而小茹如今卻已成了他的側妻,當真是日子過得像流水一般的快。
薑遠在橋頭停下,看著被晚霞映襯得波光粼粼的河水,感慨了一聲,便要打馬繼續往前。
他不打算在濟州縣城停留,必要在天黑前穿過濟州城,到達濟河下遊三十裏處的水軍大營。
就在眾人撥了馬頭要走時,利哥兒卻是揚著馬鞭指向河邊的柳林:“姐夫,快看,那裏好像有個人在蕩秋千!”
薑遠順著利哥兒指的方向一看,瞳孔猛的一縮,打馬便向柳林衝去:“狗屁的蕩秋千,那是上吊!”
薑遠策馬急衝而至,快速的拔了橫刀一刀斬出,將那上吊之人的布條斬斷。
那上吊之人想是剛剛把自己掛上去,繩索突然斷了,立時摔了個狗吃屎。
這不是形容,而是那人的腦袋正好撲在一坨狗屎上。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尋死?”
薑遠翻身跳下馬來,將橫刀一收,上前問道。
這上吊之人是一個男子,見得尋個死還要被人斬了布條,索性伏在那坨爛狗屎上痛哭:“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薑遠見得這穿著破爛的男子這般痛哭,語氣放緩了些:“看你這模樣也不過二十幾許,想來也是成過婚之人,你如此死了,怎對得起父母?你想想你媳婦,想想你兒女。”
那趴著的男子聽得薑遠的勸慰之言,卻是越發的激動起來,哭嚎道:“哪還有什麽婆娘,跑了,跟野漢子跑了!我不活了!”
那漢子跳起身來就要朝岸邊的一塊巨石撞去,此時一眾老兵早已圍了上來,豈能讓這人撞死在眼前,連忙將其拉住。
薑遠也沒想到,勸人勸到了別人的傷疤上,也不由得有些欠意,人家媳婦都跑了,還讓他想想家中媳婦,這不是更刺激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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