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沒落的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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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領著一千水卒到了停船的碼頭,讓盧義武與葉子文推出舢板來,順流而下直奔漕運司衙門而去。
    樊解元站在碼頭上,看著薑遠等人去的方向,也是心驚不已。
    薑遠說要去搞點事,莫不是真衝著何允謙去的吧?
    樊解元嘀咕一聲:“何允謙要倒黴嘍。”
    樊解元也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漕運司富得流油,而水軍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啥好處撈不著。
    何允謙沒來濟州接掌漕運司衙門前,上一任都水使還會時不時接濟一下樊解元,相處的還算不錯。
    何允謙來之後,不但接濟沒了,協助樊解元訓練水卒時,把他在江陵郡的那一套拿了過來。
    士卒們在吃不飽的情形下,每日要訓練六個時辰,小舢板從濟河劃到楚州,再從濟州劃回來,中間片刻不讓停。
    也沒個什麽戰陣演練,就是劃船,知道的是水軍在練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賽龍舟呢。
    士卒們稍有異議,便會遭到處罰,挨軍棍都是輕的。
    何允謙甚至還來了個殺雞儆猴,將兩個抱怨了幾句的屯長給斬了,以至水軍士卒敢怒不敢言。
    樊解元與何允謙自然就尿不到一個壺裏,心裏怨氣叢生的同時,也在嘀咕,他何允謙若真有練水卒的能耐,何以江陵郡的水軍名存實亡了?
    現在薑遠要去找何允謙的麻煩,不管是因為私仇還是另有他事,隻管讓薑遠去折騰就是,他全當沒看見。
    樊解元見薑遠將一千水卒全帶了出去,又劃走了所有舢板,也不擔心薑祖宗出什麽意外,哼著小曲回了營帳。
    安排人去尋船匠才是大事,隻要薑遠求朝廷討要的錢糧到位,他就是把何允謙打一頓,樊解元都得上書朝庭,言稱何允謙是自己摔的。
    此時的漕運司衙門外,沈有三正在往守門的衙役手中塞銀子:“兄弟,麻煩再去通報一聲,就說沈某求見都水使大人。”
    那衙役悄悄將銀子收了,那張板著的臉也鬆了下來:“我說沈公子,不是小的不給你通報…實是…都水使大人今日心情不好,要不您改日再來?”
    沈有三陪著笑臉:“兄弟,我也是沒辦法啊,我那批羊毛被扣了數日了,耽擱不起啊!兄弟幫幫忙。”
    沈有三說著,又塞過去二兩銀子。
    那衙役掂了掂:“那你等著,我去給您通稟!能不能見您,小的可不敢保證。”
    “您辛苦。”沈有三陪笑著拱手。
    那衙役轉身進了曹運衙門後,一去就沒了音訊,反而是另一個衙役走了出來,像趕蒼蠅一樣趕沈有三:
    “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沈有三一見這情形,連忙道:“剛才那位兄弟,去幫我通稟都水使大人了…”
    “哪有什麽衙役兄弟進去,你趕緊滾!”
    沈有三聞言大怒,剛才那收銀子的衙役進去後就沒了影,顯然是黑了他的銀子又不幫辦事。
    現在又被眼前這衙役喝罵,還讓他滾,真是豈有此理。
    沈有三從商賈之事後,遇事習慣性的用笑臉與錢開路,但他卻是有爵位的。
    被一個衙役當狗一樣驅趕,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一把揪住那衙役的衣領:“狗東西,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你也不瞧瞧老子是誰,老子在燕安橫著走時,你他娘的還在撿雞屎呢!
    讓剛才那狗東西出來,老子的錢是那麽好黑的?!”
    那衙役被抓了衣領,又見得沈有三凶神惡煞,卻是一點不帶怕的,喝道:“你敢在漕運司衙門撒野,還敢毆打衙差,你活得不耐煩了!”
    沈有三冷聲道:“他娘的,老子打你怎麽了!”
    說著就是兩耳光扇了過去,打得那衙役七葷八素。
    這下便捅了馬蜂窩了,漕運司衙門裏衝出十幾個水卒來,手中的長矛直指沈有三。
    沈有三是見過大世麵的,豈會怕這些水卒,爵位傍身誰敢動他。
    但沈有三卻是不知道,這些水卒都是何允謙從江陵帶來的,他們可不管沈有三是什麽人。
    “抓起來!竟敢打官差!”那挨了打的衙役捂著臉嚎道。
    沈有三大笑:“敢抓我?沈某堂堂縣男,動我試試。”
    這時從漕運司衙門中走出一長衫中年男子來,嘲笑道:“一個沒落的縣男也敢來漕運司衙門打人?
    毆打官差可是大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莫說你一個縣男!來啊,打出去!”
    那十幾個水卒聽得那長衫男子下令,揮了長矛就往沈有三頭上砸來。
    沈有三的護衛見狀就要拔刀,那長衫男子喝道:“敢對官差動刀兵者,格殺勿論!”
    沈有三聞言急退,並喝令手下收了刀兵,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真與漕運司的人動手,別說打不過,就是打得過也不敢。
    他一個沒落的爵爺,真要被扣上一個衝擊官衙的罪,他爺爺複生都保不了他。
    “你們給老子等著!”
    沈有三恨恨扔下一句話轉頭便走。
    他知道靠自己是沒戲了,那都水使太過囂張,又知他與薑遠的關係,這是在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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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也隻能去找趙祈佑幫忙了。
    最初沈有三並不是沒想過去找趙祈佑,但他想著,自己好歹是一個縣男,雖然是繼承來的,但也是個爵位不是,何允謙總得給幾分麵子不是?
    若是一遇著事,就找齊王與封邑侯,豈不顯得他無能?
    誰料想,何允謙這狗東西還真是一點麵子不給,還給他扣了個偷逃商稅之罪。
    沈有三垂頭喪氣的帶著護衛準備回燕安,此時漕運司衙門突然衝出數十水卒來,後麵還有一頂轎子。
    沈有三見得那轎子,就知裏麵坐的絕對是何允謙那狗東西。
    何允謙帶著這麽多水卒匆匆忙忙往濟河而去,顯然是有事發生。
    沈有三燕安也不回了,跟在何允謙後麵,且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事能讓他如此著急。
    沈有三跟到碼頭,就遠遠見得穿著明光鎧的薑遠在碼頭上耀武揚威,命人將一眾漕運司的水卒趕到一邊,敢有反抗的,當即就被一群穿著爛衣破甲的兵卒奉上一頓老拳。
    沈有三見得薑遠居然來了,立時大喜過望,便想上前相見,但見得何允謙從轎子裏下來後,直奔薑遠而去,他便止了腳步。
    “明淵來了,這事就好辦了。”
    沈有三笑得很開心,也不馬上上前相見,他看出薑遠帶的兵卒穿的是水軍的號衣,暗猜薑遠定然是來水軍當差了,等得明日再去水軍大營找他便是。
    沈有三這般想著,心放回了肚子裏,帶著護衛回濟州去了,這些天都在忙著討要羊毛的事,實是心累。
    先回濟州找個青樓放鬆一下再說,他搞不定何允謙,但相信薑遠肯定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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