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侯爺的快樂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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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關於土豆的菜式是做不成了,三喜剛剛將牛放倒天便黑了,隻得等得明天再解饞了。
    薑遠與妻妾吃完晚飯,也無甚事做,用硬紙片弄了幅撲克,教三女鬥地主。
    薑遠隻教了幾遍,三女便掌握了其中的道道,並在這種全新的遊戲中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玩過鬥地主的都知道,除了爾虞我詐,還要比手氣與腦瓜子靈不靈,打牌如臨陣殺敵,極其讓人亢奮。
    可憐的薑遠,在教會了三女之後,他便被排擠在外,隻能抱著兒子在邊上幹看,堂堂侯爺成了奶爸。
    “王炸!我贏了!給錢,給錢!”
    小茹今晚手氣極佳,十把能贏七把,此時當地主的她又贏了,伸出一雙手到上官沅芷與黎秋梧麵前,大眼睛眯成月牙形,開心得不得了。
    上官沅芷笑吟吟的掐出二文錢放在小茹的手裏:“妹妹手氣不錯,下一把你可得讓著姐姐一點。”
    黎秋梧抖了抖自己的荷包,裏邊一個子兒也沒有了,今晚就屬她輸得最多,當地主輸,當佃戶還是輸。
    “先欠著行不行!”
    黎秋梧嘟著嘴問道。
    小茹勾了勾手:“肯定不行,親姐妹明算賬嘛!”
    黎秋梧見小茹不肯賒欠,嘟囔道:“財迷,就屬你贏得最多。”
    黎秋梧轉身拉過抱著孩子的薑遠,伸手便掏他的袖子,從裏麵掏出一個荷包來占為己有。
    薑遠訝然道:“那是我的錢!”
    黎秋梧鳳目一瞪:“現在是我的了,你有意見?!”
    薑遠縮了縮脖子:“沒有。”
    黎秋梧又道:“那不就是了,你站遠一點,擋我牌運了!”
    薑遠無語望蒼天,這三個女子平時也算端莊賢淑,自從學會了鬥地主,在牌桌上就全然不把薑遠當人了。
    不讓薑遠打牌也就算了,隻要輸了的,都怨薑遠擋了牌運。
    薑遠摟著兒子晃悠著,暗自琢磨,是不是抽個時間將麻將也給弄出來,四人打牌總比現在被排擠在外來得好。
    到時高原上的祖利娜婭回來,剛好四個娘們湊一桌,省得她們舞刀弄槍的打架。
    薑遠看著嘻嘻哈哈鬥地主的三個婆娘,又看看懷裏吸手指的兒子,突然覺得,這種平靜快樂的生活,若是能永遠持續下去,那也算是人生幸事之一吧。
    牌局並沒有打得太晚,亥時便結束了,上官沅芷還在月子裏,不宜勞心費神,適當娛樂一下就好,太過就傷身了。
    黎秋梧與小茹各自去洗漱,薑遠則抱著兒子屁顛顛的跟著上官沅芷回房。
    上官沅芷見薑遠跟過來,柔笑道:“夫君,您怎的往為妻房中來了?”
    薑遠咧嘴一笑:“看你說的,我就不能來陪陪我的乖媳婦與寶貝兒子麽?”
    上官沅芷掩嘴笑道:“我看是那耕牛,犁田太累了吧?”
    薑遠滿頭黑線,上官沅芷這婆娘越來越放肆了,過得些時日得好好教訓一番才是。
    薑遠哄著孩子睡了,也仰天倒在床上:“芷兒,你說給咱兒取名為致知可好?”
    上官沅芷輕靠在薑遠胸膛上,聞言輕聲念道:“致知?薑致知,這名字有什麽說法麽?”
    薑遠輕撫著上官沅芷的肩:“格物以致知,以明天下萬物。”
    上官沅芷笑道:“看來夫君是想咱們的兒子,將來成就治學之道,而非封王拜相。”
    薑遠摟緊了上官沅芷:“與這些相比,我更希望咱們的孩子健康平安,一生快樂無憂,咱們一家平靜過日子。”
    上官沅芷道:“夫君所言甚是,隻是您為一個閑散侯爺,但卻從未閑下來過。
    如今朝中倒是漸穩,但妾身聽說邊關又起戰事,倭國與高麗犯邊,到時說不得陛下又要給您安排差事。”
    薑遠想了想,上官沅芷的擔憂不無道理,但要是要滅倭國與高麗,就以目前大周的實力,比滅北突還要難。
    薑遠歎了口氣:“那兩個小國遲早要滅的,現在有些難度,陛下應該也清楚,目前兩年內是不可能有大的戰事的。”
    “再過得兩年…”
    薑遠冷笑一聲:“就算陛下不派我出征,我也要去走上一趟的!”
    上官沅芷不明白薑遠為何一提到高麗與倭國就咬牙切齒,特別是說到倭國,更是加重了語氣。
    “夫君,您與這兩國有仇?”上官沅芷不解的問道。
    薑遠沉聲道:“算是有仇吧,一個不要臉,一個貪婪凶殘成性,我大周沿海的百姓深受其苦,定要滅之!”
    上官沅芷聞言,歎道:“可是這應該很難,咱們大周的水軍底子實在太差了,從陸路發兵又山高路遠,補給極難。
    妾身聽說,樊解元此次在豐洲攔殺倭寇吃了大虧,戰艦被擊沉兩艘不說,還損失了上千水軍。
    豐洲的水軍損失更慘,戰艦損壞十幾艘。”
    薑遠冷聲道:“樊解元自以為得了那三艘戰艦,便有些得意忘形,輕視於他人,他這虧吃的不冤。
    為夫曾給了他一些圖紙,過得些時日,我去濟洲瞧瞧,看那明輪船開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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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沅芷打了個哈欠:“夫君,您現在閑賦在家,就別想這些國事了,早點歇息吧。”
    薑遠輕笑一聲:“好。”
    上官沅芷突然低聲驚呼:“夫君,您做甚?怎麽搶孩子的吃食!”
    第二天,陽光明媚,薑遠躺在床上用手指逗兒子薑致知的小蟲蟲,撥得不亦樂乎。
    上官沅芷輕拍了一下薑遠:“夫君又沒個正形,日上三竿了!今日公爹與婆婆,還有我爹與我嫂子要來,趕緊起床!”
    薑遠伸了個懶腰,抱怨道:“我已經很久很久沒睡過懶覺了,他們來就來唄,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
    上官沅芷將薑遠硬拉了起來:“夫君!你都是當爹的人了,居然還賴床,也不怕長輩們笑話!”
    薑遠隻得無奈起床,洗洗漱漱後一頭紮進了灶房中。
    今日兩家長輩要來,昨天又宰了一頭牛,正好親自下廚弄一桌酒菜。
    侯府的廚子們見得薑遠進了廚房,臉上立即浮出討好與欣喜的笑。
    昨日薑遠又是弄粉條,又是磨那什麽豆腐,廚子們豈能不知道侯爺又要大發神威,做一些他們從未見過的新菜式了。
    一個廚子殷勤的幫薑遠係好圍裙,點頭哈腰的問道:“侯爺,今日可是要做新的菜式?小的們可否在一旁打打下手?”
    薑遠翻了翻白眼,指著這幾個一臉媚笑的廚子笑罵道:“說什麽打下手,不就是偷師麽,你們哪回避開了?多此一問!”
    幾個廚子也習慣了薑遠的笑罵,根本不在意,聽得這話皆都眉開眼笑。
    薑遠紮好圍裙,接了菜刀:“你們好好學,過段時間,你們都給我出府去!”
    幾個廚子聞言大驚失色,求道:“侯爺,何至於趕小的們出府啊!小的們願為侯爺與夫人們做一輩子的飯!”
    這幾個廚子的確在薑遠手下學了不少手藝,若是出得外麵,哪家酒樓不爭相聘請。
    若是有本錢,自己開一家飯館,也自是衣食無憂。
    但這幾個廚子與豐邑侯府中其他的傭人一樣,從未動過要走的念頭。
    原因也簡單,薑遠常說虧誰都不能虧廚子。
    這些廚子每月的例錢是二至三兩銀子,絕對是高薪收入了。
    再者,在豐邑侯府中當廚子,這身份就不一般,外邊的一般人見著了,誰不得高看一眼。
    又是高薪,又有身份牌麵,家中有點什麽事,隻要亮一亮豐邑侯府的名頭,縣衙都要給幾分薄麵。
    誰沒事想著出府做甚?
    薑遠笑罵道:“慌什麽!我辛辛苦苦的教了你們手藝,豈會讓你們走。
    過段時間,我有個朋友要開酒樓,爾等過去帶出些徒弟來,最好是你們家中的子弟最佳。”
    廚子們聽得這話,不僅心放回肚子裏,且更是欣喜,侯爺這是要讓他們家中子弟去酒樓當大廚,這不又是一個出路麽。
    “侯爺怎麽說,小的們就怎麽辦!”廚子們喜笑顏開,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道了。
    薑遠揮揮手:“行了,沒問題就好!咱們還是先做菜,我隻教一遍,學會多少看爾等本事了。”
    不多時,廚房中飄來陣陣香味,土豆燉牛肉、醋溜土豆絲,豬排燉土豆,都逐漸出鍋。
    薑遠還用熱油炸了一大鍋土豆片,撒上孜然後饞得人直咽口水。
    小吃貨娟兒聞著味就過來了:“公子,又在做什麽好吃的呀?”
    薑遠極為喜愛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抓過一把薯片塞她手裏:“嚐嚐?”
    小娟兒饞得不行,拿著薯片輕咬了一口,脆生生的叫道:“哇!好好吃!公子,我能再要一些麽,我想給文棟哥嚐嚐。”
    薑遠哈哈笑著,摸了摸小娟兒的腦袋:“你這小丫頭,不顧爹不顧娘,隻顧你的文棟哥哥,真是好樣的。”
    小娟兒立即道:“那公子多給娟兒一些,大家就都有得吃了。”
    薑遠滿頭黑線,這小丫頭性子隨了王氏,精明得不是一般的厲害。
    “哪,拿著。”薑遠將小半籃子薯片遞給她,叮囑道:“別一下吃完,小心上火!”
    打發完小娟兒,薑遠又弄了個牛八寶火鍋,用來燙牛肉與粉條。
    至於其他的菜式,就由廚子們動手了,不需要薑遠全部做完。
    廚子們興致極高,今日又學會了幾樣菜式,這些都是可以傳家的,幹起活來勁頭十足。
    就在薑遠在灶房忙活時,上官雲衝背著手走了進來,見得薑遠圍著圍裙與廚子們一起幹活,笑道:
    “喲,侯爺又親自下廚呢?”
    上官雲衝與薑守業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薑遠最近兩年也有所作為,終於讓他順眼了許多。
    終於不再是一見薑遠就吹胡子瞪眼了,偶爾也會調侃幾句了。
    薑遠聽得聲音,連忙轉身行禮:“嶽父大人來了啊,恕小婿甲胄在身,不便行禮,嶽父大人恕罪。”
    上官雲衝聞言一愣,笑罵道:“你這小崽子,披張爛圍裙就說是甲胄,那你手中的鏟子豈不是長刀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眼睛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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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神色一正:“嶽父大人有所不知,這做菜如同戰場殺敵,要不怎麽會有將吃飯說成祭五髒廟之說呢?”
    “盡是歪理!”
    上官雲衝也習慣了薑遠的胡說八道,伸手抓了幾片薯片扔進嘴裏,虎眼頓時一亮:“此為何種吃食?”
    薑遠隨口應道:“薯片,用土豆炸的。”
    上官雲衝頓時被嗆著:“你將土豆拿來吃了?”
    薑遠點點頭,很是得意,指著已做好的那些菜:“這些也是,今日正好您與我爹娘都來了,咱們吃土豆宴。”
    上官雲衝虎目灼灼,低聲斥道:“混賬東西,這土豆是拿來留種的,陛下若是知道,腦袋都給你打成豬頭!”
    薑遠一臉無所謂:“庫房中有六七千斤土豆呢,我吃上一些,陛下哪會知曉?嶽父大人,您就說好吃不好吃吧!”
    上官雲衝聞言,又往嘴裏扔了塊薯片,點頭道:“還行,拿來下酒正好。”
    薑遠笑道:“可不是麽,哎,嶽父大人,您猜猜這鍋裏燉的啥?”
    上官雲衝吸了吸鼻子:“牛肉?”
    薑遠嘿嘿笑道:“可不就是牛肉麽,我給您留個牛腿,一會讓廚子給您弄成鹵的,您帶回去下酒。”
    上官雲衝撫了撫胡須:“吾兒孝心極佳,甚得吾意,不過,為父能問問你這牛肉又是從哪來的?”
    “哦,這牛想不開,昨日在壯元山上跳崖摔死了。”
    薑遠一本正經的答道。
    “啪啪…”
    薑遠正與上官雲衝瞎扯著,身後卻突然響起一陣鼓掌之聲。
    “妙啊,豐邑侯,這牛想不開跳了崖,那土豆定然也是自覺生無可戀,自己跑到你的鍋裏了。”
    一個蒼老中帶著虛弱的聲音傳來,將薑遠嚇得差點將手中的鍋鏟扔出去。
    薑遠迅速轉身,就見得灶房之外站了一圈的人,那站在正中被趙祈佑與齊王妃扶著的,不是鴻帝又是誰?
    趙祈佑朝薑遠擠眉弄眼,嘴角歪得像抽風似的,而薑守業夫妻站在稍後的位置,滿臉的無奈,還有一絲慌亂。
    薑遠看看自己的嶽父,意思很明顯:鴻帝來了你都不吭聲,這不是坑女婿麽?
    上官雲衝雪白的胡須抖了抖,遞給薑遠一個眼神,意思是:老夫也不造什麽情況啊。
    此時鴻帝似笑非笑的看著灶房內,薑遠與上官雲衝也來不及多想鴻帝怎麽突然就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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