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酒幹權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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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帝與薑守業、上官雲衝碰了碰杯,而後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薑遠見得這情形,懂了鴻帝的意思,也徹底鬆了一口氣。
    鴻帝這般做,也算存了點良心,也不枉薑守業與上官雲衝輔佐了他幾十年。
    司空與太尉一職,品級為正一品,乃三公之列,是文臣武將的最高榮譽,同時,也是個虛銜。
    自今日之後,薑守業與上官雲衝就沒有了實權,也不需要逢三逢五的上朝議事。
    若無重大事件,他們連太和殿都不需去,也算是變相的致仕了,與前三公伍禹銘一般無二。
    這麽一來,大家都能體麵退場,既削弱了他二人的權勢,也給了眾多朝臣一個交待,又為新君鋪了路,不至於讓新君成為傀儡。
    雖然薑守業與上官雲衝不會真的把持朝綱,但鴻帝卻是不得不防。
    薑遠與上官重之雖也不差,卻還未能入得了鴻帝的眼。
    等得薑遠與上官重之成長起來,新君也坐穩了江山了,至於再往後的事,鴻帝也就管不著了。
    君臣同飲了酒後,鴻帝臉上的病態紅更甚,還伴有輕微的咳嗽。
    薑遠連忙將那盤小蔥拌豆腐移到鴻帝麵前:“陛下,您龍體有恙不宜過多飲酒,也不宜食太多油膩之物,此為豆腐,微臣昨日磨的,多食此物有益長壽。”
    鴻帝剛剛給薑守業與上官雲衝封了官,見得二人並無怨言,心情也好了許多。
    又見得這白花花的豆腐看起來十分可口的樣子,用勺子舀了一塊吃了,隻覺清淡又美味,竟比那牛腩燉土豆還開胃。
    “此物不錯。”
    鴻帝讚了一聲後,連連舀起豆腐送進口中,一碗豆腐被吃了一大半。
    薑遠見得鴻帝喜歡豆腐,又道:“陛下,您可派了宮中禦廚來,微臣教會他,陛下每日都可吃新鮮的。”
    鴻帝放下羹勺,突然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朕來鶴留灣吃便是。”
    薑遠聞言整個人都麻了,鴻帝這又是幾個意思,來鶴留灣吃,不用治理江山了麽?
    薑遠小心翼翼的問道:“陛下,您這是…何意?”
    鴻帝卻道:“朕看你這鶴留灣不錯,深得朕意。”
    薑遠腦袋轟的一聲炸響,連忙道:“陛下,鶴留灣實是沒有多餘的地方建行宮了…”
    鴻帝輕哼了一聲:“誰說朕要建行宮了?”
    薑遠摸了摸腦袋:“那……陛下,您要如何?”
    鴻帝突然冷笑起來,龍目盯著薑遠:“豐邑侯,你還敢問朕要如何!你可知罪!”
    此言一出不僅將薑遠嚇了一跳,就連上官雲衝與薑守業也心驚膽顫,不知薑遠哪裏又惹到鴻帝了。
    鴻帝這般模樣,是真動了怒,可不是裝的。
    薑守業與上官雲衝將目光看向薑遠,以目光詢問。
    薑遠連忙作揖拱手:“微臣…不知犯了什麽罪…請陛下明示。”
    鴻帝嗬嗬冷笑一聲:“你還裝糊塗!你連公主都敢納為妾室,你還要朕給你什麽明示?!”
    此言一出,薑遠與薑守業、上官雲衝呆住了,敢情弄了半天,鴻帝是為此而來。
    薑遠瞪了一眼趙祈佑,怪他為何不提個醒。
    趙祈佑以嘴型相回應:“我提醒過你了。”
    薑遠整個人大無語,趙祈佑先前擠眉弄眼的,還以為他中風了呢,鬼知道他是在提醒。
    薑遠暗怪趙祈佑,沒在將小茹的身份報與鴻帝前知會他一聲,弄得他現在猝不及防。
    這倒是薑遠錯怪趙祈佑了,趙祈佑其實也有苦衷。
    自從鴻帝知曉是自己錯殺了何皇後,又致自己的兒子被錢皇後害死,女兒流落在外,夜夜愧疚難眠。
    不僅在冷宮中設了何皇後的靈位祭奠,也時常在想那活著的女兒是個什麽模樣。
    待得太子與錢皇後的事稍為平息,鴻帝便將趙祈佑召進宮去,一番喝問之下,趙祈佑老老實實的交待了。
    當鴻帝得知流落在外的公主,就是豐邑侯府的小茹時,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九月時,薑遠一日娶兩妾,鴻帝還來喝了喜酒,居然還被薑守業夫妻給弄得坐了高堂。
    鴻帝當了二十幾年的帝王,人雖然老了,但腦子卻是一點沒有遲緩。
    敢情合著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親生女兒成親時,拜了他這個老父親,這門親事不想認都不行。
    鴻帝將趙祈佑訓得狗血淋頭,本想下旨將小茹召進宮來。
    轉念一想,當年冤殺小茹之母是自己造成的大錯,才使得小茹流落在外吃盡了苦頭,愧疚之心便越發的重了起來。
    當即也不下旨傳召,與趙祈佑微服出了宮,直奔鶴留灣而來。
    薑守業、上官雲衝等人前腳剛進了豐邑侯府,鴻帝後腳便到了。
    鴻帝那發白的胡須抖動著,手指向薑守業:“薑愛卿,朕對你不薄吧?你那日讓老夫坐高堂,是不是故意的!”
    薑守業哪敢說是故意的:“老臣最初實不知情,隻因那小茹在犬子身邊兩年有餘…後來才得知她是公主之身,但已然晚了,隻能將錯就錯…您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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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也連忙道:“微臣最初在濟洲河邊救下小茹,我與小茹在邊關互生情愫時,還不知道她乃公主,您知道的,微臣血氣方剛…”
    鴻帝怒道:“好一個將錯就錯,好一個血氣方剛!你父子二人真是能言善辯!後來爾等即知她乃公主,為何不報與朕!”
    薑遠道:“陛下,那時微臣哪敢說,當年何皇後之事未明,我若報於您,那豈不是讓您為難?”
    鴻帝聞言一愣,薑遠這話說得暗戳戳的,若是那時就將小茹的身份告訴他,他會相認麽?
    且,錢皇後若是知道消息,豈能留小茹的命。
    鴻帝歎了口氣露出一絲苦笑,看看薑守業又看看上官雲衝:“咱們君臣幾十載,到得最後倒是成了親家了。”
    薑守業與上官雲衝不知道做何回答才妥當,總不能說與有榮焉吧,隻得沉默不語。
    鴻帝狠瞪了一眼薑遠:“讓吾兒出來一見。”
    薑遠哪敢怠慢,連忙讓胖四去將小茹叫出來。
    胖四也被震驚得不輕,他沒想到小茹竟是公主。
    當初薑遠救小茹時,他是親眼所見的。
    那時的小茹瘦弱不堪,穿著一身破舊衣衫與草鞋,被兄嫂逼得跳河,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誰曾想就是這麽一個可憐的女子,竟是一隻金鳳。
    胖四暗自慶幸,當年小茹為侍女時,一直將她當妹子對待,並無無理之處。
    且,自己的女兒小娟兒還管小茹叫姑姑,這也算沾了皇親了。
    不多時,小茹邁著蓮步到得堂前,見得所有人的目光皆向她看來,也不由得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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