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識破秦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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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城,刑場。烈日高懸,似要將大地烤焦。秦瓊身著破舊囚服,囚服上血跡斑斑,已難辨原本顏色。他被沉重枷鎖束縛,雙膝跪地,卻依舊身姿挺拔,猶如蒼鬆傲立崖畔。
台下百姓的議論聲嗡嗡作響,似遠還近。
程咬金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緊緊盯著刑台上的秦瓊,額頭上青筋暴起,心急如焚地對尤俊達和君莫淵喊道:“咱再不出手,秦大哥可就真要命喪此地了,來不及了!
程咬金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作勢欲衝,卻被君墨淵一把按住。君莫淵目光沉穩,低聲道:“咬金兄,且慢衝動,再等等。
這局勢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料不到會有何種轉機。你我此刻貿然行動,無異於飛蛾撲火,非但救不了秦兄,反倒會白白送命。”
程咬金喘著粗氣,眼睛通紅,大聲道:“君兄,這都什麽時候了,再等秦大哥就沒了!
”君墨淵淵微微搖頭,神色凝重:“我知曉你心急如焚,可越是危急時刻,越需冷靜。秦兄俠肝義膽,定有上天庇佑。
我們不可盲目行事,需尋得最佳時機,方可一擊即中,確保秦兄安然無恙。放心,秦兄與你我情同手足,肯定是要救的,且必定能救。”
登州刑場,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楊林麵色冷峻,端坐於監斬台上,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緩緩抬起手,正要下令行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騎快馬揚塵而來,馬上將軍飛身躍下,匆匆奔至秦瓊跟前。
他仔細端詳秦瓊的麵容,神色中滿是狐疑與震驚,隨後急步走向楊林,抱拳行禮後高聲道:“王爺,且慢!這是秦瓊,並非程達。”
此語一出,刑場一片嘩然。秦瓊心中一凜,但仍強作鎮定,大聲喊道:“休要胡言,我乃響馬,你莫要認錯人,王爺,您快些下令殺了我吧,莫要被這無稽之言耽擱。”他目光堅定,直視楊林,試圖以這決絕之態蒙混過關。
楊林一身戎裝,金盔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他站在秦瓊麵前,身姿挺拔如鬆,眼神中帶著審視與威嚴,聲如洪鍾般問道:“秦瓊,你乃公門之人,卻為何要冒充響馬?此乃殺頭大罪,你難道不知?”
秦瓊微微抬起頭,目光坦然地直視楊林的眼睛,抱拳行禮後,緩緩說道:“王爺,您此前下令讓我們二十天內偵破劫皇綱一案。可那夥響馬極為狡猾,蹤跡難尋。
我們四處追查,卻毫無頭緒。二十天的期限轉瞬即至,若不能給朝廷一個交代,我等皆難辭其咎。
我身為捕快,實無顏麵對王爺的重托,無奈之下,隻得想出此下策,冒充響馬前來認罪,隻求王爺降罪於我一人,莫要牽連無辜同僚。”
楊林聽後,微微皺眉,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在秦瓊麵前來回踱步,身上的鎧甲隨著步伐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楊林目光在秦瓊身上停留許久,心中似有波瀾翻湧。終於,他大手一揮,高聲下令:“來人呐,給秦瓊鬆綁,將他帶回王府!
”此令一出,刑場上一片驚愕。
士兵們趕忙上前,解開秦瓊身上沉重的枷鎖與繩索。秦瓊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軀,神色平靜卻難掩眼中的疑惑,他抱拳向楊林行禮:“王爺,這是何意?為何不殺末將?”
楊林看著秦瓊,微微仰頭,表情嚴肅:“秦瓊,你雖犯了冒充之罪,但念你尚有苦衷,且本王也賞識你的膽量與義氣。
本王決定暫留你性命,將你帶回王府,再細細探究這劫皇綱之事。
秦瓊再次拜謝:“多謝王爺不殺之恩,秦瓊願全力配合王爺,隻求能還真相於天下。”說罷,在眾士兵的押送下,跟隨楊林緩緩離開刑場。
此時,程咬金、尤俊達和君墨淵等人在人群中鬆了一口氣。
秦瓊步出王府大門,便瞧見程咬金、尤俊達和君墨淵在不遠處的街角處。程咬金那魁梧的身形尤為顯眼,正焦急地張望著。
秦瓊心頭一暖,連忙快步走上前去。程咬金見秦瓊安然無恙,咧嘴一笑,臉上的擔憂瞬間化作欣喜,搶先說道:“秦大哥,你可出來了!我們來救你了,要不是看到你好好的,俺老程可忍不住要大鬧登州府了。”
幾人圍坐,秦瓊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楊林欲收我為義子,使我成為十三太保之一。”
尤俊達眼睛驟亮,興奮地搶言:“秦大哥,此乃天賜良機啊!楊林是誰?那可是隋朝威名赫赫的靠山王。您一旦與他攀上這層關係,日後榮華富貴自不必說,在這亂世之中,亦有了強硬的靠山。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得,大哥這是時來運轉呐!”
秦瓊神色複雜,眉頭緊鎖,緩緩吐出一句:“楊林,他乃是我的殺父仇人。”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急切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秦大哥,你快與我們說說。
”秦瓊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糾結:“此事說來極為複雜,一時半會兒難以講清,待日後有了閑暇,我再慢慢告知諸位。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趕緊離開登州。楊林心思難測,雖此刻放我,難保他不會突然反悔,若再被擒回,便是插翅難逃。”
尤俊達霍然起身,點頭道:“秦大哥所言極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速速收拾行囊,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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