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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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地朝著程咬金的住所奔去。到了門前,他一躍而下,大步流星地走進院內,見程咬金正坐在石凳上啃著果子。
秦瓊笑著走近,一巴掌拍在程咬金肩上:“咬金啊,五日後便是家母大壽,你可得來好好熱鬧熱鬧,少了你可不行,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可別拘束!
”程咬金嘴裏塞著果肉,含糊不清地應道:“那是自然,俺肯定到!”
與程咬金告別後,秦瓊又來到君莫淵的住處。
剛踏入庭院,便見君莫淵身姿矯健,槍法如雷,槍尖所指之處,仿若疾風呼嘯。
秦瓊雙鐧一握,心中湧起強烈的戰意,高聲道:“君兄,你這槍法精妙,秦某技癢,想與你切磋一番,君墨淵收槍而立,微微點頭:“既如此,君某便陪秦兄過幾招。
”言罷,君墨淵率先出擊,長槍如蛟龍出海,帶著排山倒海之力刺向秦瓊。
秦瓊揮舞雙鐧抵擋,卻驚覺君墨淵這一槍力量奇大,震得他雙臂發麻。
君墨淵不給秦瓊喘息之機,槍身一抖,速度陡然加快,槍影重重,秦瓊隻覺眼前一花,根本來不及看清槍尖所在。
幾個回合下來,君墨淵猛地大喝一聲,一槍挑飛秦瓊的一隻鐧,秦瓊身形踉蹌。
君墨淵卻未乘勝追擊,收槍而立,抱拳道:“秦兄承讓。
”秦瓊苦笑,心中卻對君莫淵的武藝欽佩不已,“君兄武藝高強,秦瓊心服口服。
今日前來,還有一事相告,五日後家母大壽,還望君兄賞光。”君墨淵道:“秦兄家母大壽,君某定當前往。”
最後,秦瓊來到尤俊達處。尤俊達正在馬廄查看馬匹,見秦瓊前來,忙迎上來。
秦瓊笑道:“俊達,五日後家母大壽,你可要來湊個趣兒。”尤俊達笑道:“那是自然,我定準時赴約。”
庭院中君莫淵劍眉微挑,看向秦瓊問道:“秦兄,你打算何時回曆城?
”秦瓊整了整衣衫,灑脫一笑:“君兄,我待會便要動身返回。”君莫淵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此倒巧了,我們不妨結伴同行,也省得過幾日再去召集程咬金、尤俊達他們。”秦瓊欣然點頭:“君兄此議甚好,那便一同啟程。”
君墨淵轉身,翻身上馬,同時伸手將一旁的林婉輕輕拉至身前,安置妥當。
秦瓊亦上馬就緒。君墨淵一抖韁繩,胯下駿馬長嘶一聲,率先向前奔去,秦瓊緊隨其後。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他們朝著曆城的方向疾馳。
一路上,君墨淵身姿挺拔如鬆,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林婉則乖巧地依偎在君莫淵懷中,偶爾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秦瓊與君墨淵等人一路行來,終至曆城。踏入城中,但見街道之上人潮洶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街邊小攤鱗次櫛比,攤主們扯著嗓子高聲吆喝,各種貨品琳琅滿目。
程咬金的母親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不禁感歎:“好些年未曾歸來,這曆城的變化可真是翻天覆地呐。
”秦瓊聞言,笑著回應:“伯母,歲月流轉,確實變了許多。您若想,大可在此長住。
”程咬金母親微微點頭,眼神中滿是眷戀:“離家多年,心中自是想家,也盼著能落葉歸根。”
君墨淵在一旁打趣道:“您身子骨還硬朗,程咬金那小子還沒給您添幾個孫兒呢,怎可就說這般話。
”程咬金也趕忙湊上前去,憨笑著安慰:“娘啊,君兄所言極是,您以後還得幫我照看家中孩兒,這好日子還長著呢。”眾人聽了,皆哄笑起來。
眾人一路相隨,來到了秦瓊家中。隻見那居所十分簡陋,院牆是用石塊和泥土堆砌而成,幾間茅屋矮小且破舊,院子狹小得僅能容下寥寥數人。
秦瓊忙不迭地快步走進屋內,對著正在忙碌的母親寧氏說道:“娘,您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寧氏聽聞,放下手中活計,微笑著走了出來。
程咬金的母親莫大娘早已按捺不住,一眼看到寧氏,頓時喜極而泣,顫聲道:“寧妹妹!”寧氏亦是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與難以置信,脫口而出:“莫姐姐!
”兩人快步向前,緊緊地握住對方的雙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彼此。
歲月在她們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曾經烏黑的頭發如今已大半花白,眼角的皺紋裏藏著這些年的艱辛與思念。
“莫姐姐,這些年你可受苦了?
”寧氏的聲音微微顫抖。莫大娘搖了搖頭,淚水卻止不住地流:“有我那程咬金在,倒也不算太苦,隻是常常想起妹妹你。”寧氏輕輕拍著莫大娘的手:“我亦是如此,總盼著能有重逢之日。”
一旁的眾人看著這兩位老人久別重逢的場景,心中也都泛起陣陣暖意,在這貧寒卻充滿溫情的小院裏,仿佛時間都為這份情誼而停駐。
秦瓊引著君墨淵與林婉來到母親寧氏麵前,恭敬地說道:“娘,這位是君莫淵君公子,武藝高強,為人俠義。這位是林婉姑娘,溫婉賢淑,與君公子相伴同行。
”寧氏微笑著點頭,向二人致以問候。
君墨淵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老夫人,今日叨擾了。我與婉妹尚有瑣事需處理,且五日後便是老夫人壽辰,我等先行告退,五日後定當攜禮前來恭賀。”林婉亦微微屈膝行禮。
秦瓊聽聞,忙道:“君兄與林姑娘這就要走?我送送二位。”說罷,秦瓊陪著君墨淵與林婉向外走去。
一路上,秦瓊說道:“君兄,此次未能多聚,實在遺憾,五日後定要與君兄暢飲一番。
”君莫淵笑道:“秦兄客氣,五日後自會再敘。”
送至門口,君墨淵與林婉翻身上馬,君莫淵再次抱拳:“秦兄留步,五日後再見。
”言罷,一抖韁繩,與林婉並騎而去,馬蹄揚起一陣輕塵。秦瓊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期待著五日後的壽宴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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