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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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夏侯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回答,慌忙答應一聲站起身來。
    就看到了一身黑色的運動褲,上麵同樣是一身普通的運動外套。
    這樣的衣服她在外麵見過,大概一千塊錢一身吧。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皇帝居然不穿龍袍,而是穿著如此的普通??
    就在這時候,皇帝的聲音傳來:“說吧!你是我哪家的堂妹?曹家的還是夏侯家的?你父親是誰?”
    夏侯娟聞言,就感到一陣親切。
    以前在樵縣的時候,介紹自己,都是介紹自己父親是誰。
    主要是他們一些小孩子,那些大人也不認識。
    她下意識的就要跪下。
    “站直了說話!”
    “是!我叫夏侯娟,我父親是。。。”
    “哦!原來你就是妙才老叔的女兒啊!
    誒!易守,去教室搬兩個椅子過來!”
    話音剛落,劉易守已經搬了兩個椅子來了。
    就聽到那皇帝堂兄罵道:“哎呀!別人都說你是奸賊!隻有取錯的名字、就沒有取錯的外號。
    我還沒讓搬椅子呢,你就搬來了!
    回頭去告訴財務,給你漲20的工資!”
    “哎呀!義父!就是不給我漲工資,這也是我份內的事兒啊!”
    “好!那就不漲了!”
    “其實漲了也行!”
    “去把椅子放在那樹蔭下!”
    隨後就見一陣拉椅的聲音。
    隨後,就見到皇帝坐在了樹蔭下的一個椅子上。
    指著另外一個椅子說道:“坐吧!”
    夏侯娟不敢違逆,隻能抱著孩子緩緩的走到那椅子那裏做了半個身位。
    曹昂說道:“阿娟啊!你放心!你的事情老叔已經告訴我了!
    我給了他兩個裝甲排!
    不要說張飛,就是十個我老嶽父呂奉先,也能把他炸成漿糊!
    一定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曹昂的話讓夏侯娟一陣慌張急忙起身道:“還請堂兄饒了翼德一命!”
    曹昂皺眉,那日夏侯淵那生氣的模樣,他還曆曆在目。
    甚至豁出去了老臉在地上打滾。
    又是給他講什麽秦始皇,又是講什麽親戚。
    他對此不屑一顧,秦始皇那是沒有自己的班底。
    自己數萬學子,還有兩百萬洛陽人都是他的基本盤。
    如今北方才一千六百多萬人,根本就不算是什麽蛇吞象。
    而且今年夏天北方糧食產量基本穩定,基礎和思想建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他根本毫不擔心。
    隻是看到老叔殺張飛的意念非常堅決,畢竟是親戚啊,他才給夏侯淵安排了兩個裝甲摩托排過去。
    怎麽,如今又來求情了?
    他不悅的道:“阿娟啊!不就是一個張飛麽?
    你圖他什麽?
    圖他年紀大?
    圖他不洗澡?
    圖他喝了酒愛打人?”
    夏侯娟低著頭說道:“他喝了酒從來不打我的,都是打範疆張達。”
    曹昂有些無語了:“你這是有病!得治!”
    “我知道!正在吃藥了!診斷說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曹昂說道:“那不就得了,在這裏好好過日子,過段時間讓老叔給你許配一個好人家!忘了那些不開心的日子就行!”
    夏侯娟忽然臉一紅,她想起了那日從荊州護送他們回來的那位使者。
    隻是,對方自稱無名之輩,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夏侯娟猛然回過神來,她是來給張飛求情的。
    她急忙說道:“翼德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還請饒了他一命吧!”
    曹昂有些頭疼,親戚的事情就是不好處理。
    他對著劉易守說道:“聯係一下搞女權的那幫人,讓他們給阿娟洗洗腦!給她講一下什麽叫做獨立女性!”
    劉易守:“是那幫喜歡脫了上衣遊行的麽??”
    曹昂擺擺手:“那幫人太激進,找那幫保守的,就是那幫說脫口秀的,領頭的那女同學叫做陽曆、還有傅爾爾是吧?”
    忽然,他聽到了後麵一個趔趄聲。
    他轉頭看向了差點摔倒的吳明:“你小子不去上課怎麽還在這裏?”
    吳明:“別啊!校長,能不讓夏侯娟接觸她們麽?我害怕。”
    曹昂:“我和我妹子說話,你害怕個屁?”
    吳明:“要不還是讓那幫喜歡光著膀子遊行的去勸說吧。”
    曹昂皺了皺眉頭:“什麽意思??”
    此時的夏侯娟忽然抬頭,這時候她才注意到了皇帝堂兄背後,居然站著一個人。
    不是當初那救自己出來的那位使者又是何人?
    他們在路上相處了一個月。
    還不知道那人叫做什麽名字呢。
    想著讓父親去感謝一下,這幾日一直在忙,也沒有顧上。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
    她這時候哪裏敢去打招呼,想著等一會兒皇帝接見自己結束了,一定要問一下對方的名諱。
    就見那人,忽然低下頭,湊到了皇帝的耳邊:“校長,你記不記得的我剛剛給你說的那件事。”
    曹昂一愣:“我每天日理萬機的,哪裏能記住你的事兒?有屁就放!”
    忽然,曹昂想起了吳明說喜歡上了一個有夫之婦的事情。
    他看向了夏侯娟:“阿娟啊!你幾個孩子??”
    夏侯娟一愣,不知道為什麽堂兄這麽問。
    還是答道:“四個,怎麽了?”
    曹昂頓時有些明白了!
    他扭頭看著吳明說道:“你小子想當我妹夫?”
    吳明低頭道:“啊!那個校長,我。你同意了?”
    “我同意有個屁用!
    現在原則上已經不允許包辦婚姻了!
    成不成在你自己!
    若是成了,記得給彩禮!你家可不差錢!”
    吳明低頭道:“校長,你看你說的,這原則還不是你說了算嘛!”
    曹昂擺擺手:“滾一邊去,這事兒本校長不反對也不支持。你們若是真想在一起,還是要遵循法律,要麽你那個正室張大哥同意,要麽他們離婚,通奸可是違法的。”
    吳明拍著胸脯說道:“明白明白!校長我明白!你不反對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曹昂回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夏侯娟說道:“老妹啊!那張飛有什麽好的!回頭堂兄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
    夏侯娟有些懵,他不知道陛下在說什麽。
    不知道怎麽就說到這個事情上了。
    她今天是來給張飛求情的。
    她說道:“那翼德的事情?”
    曹昂沉思了片刻,問到劉易守:“阿晉和二蛋他們到哪兒了?”
    劉易守說道:“我剛剛查了一下,今天天不亮出發,現在怕是已經到了子午穀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和張飛他們遇上了。”
    曹昂點點頭說道:“這樣,你去發個電報,若是張飛已經死了就算了,若是還活著,那就讓老叔把他暴打一頓,驅逐出境算球。”
    他回頭看向夏侯娟:“這樣的處理你可滿意?”
    夏侯娟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了,她急忙跪下說道:“多謝陛下!”
    “那今日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
    曹昂站起身來,走到了自己的小電驢麵前。
    回頭說道:“經常下跪這個習慣可不好!你才二十二吧?怎麽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朝氣!
    世界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也是你們的,但終究結底是你們的!
    吳明你去把椅子還有阿娟送回去!本校長還要巡視領地!”
    夏侯娟一臉懵的看著遠去的年輕的堂兄,她沒記錯的話,堂兄也就比她大九歲吧?
    怎麽說話老氣橫秋的?
    那一刻,若不是知道這位是他的堂兄,而是麵對的一位長輩,一位父親,她還以為是在和伯父曹孟德說話。
    這就是君父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