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夜戰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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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婁子豪的提議,先是一愣,隨後麵麵相覷。賀國安皺了皺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小豪呀,別鬧了?老爺子都再三警告我們晚上別出門,這村子透著股邪乎勁兒,萬一真撞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於娟也連忙附和:“就是就是,剛剛聽了那麽多鬼故事,心裏本來就發毛,現在出去,那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嘛。”
    然而,婁子豪卻不以為然,他興致勃勃地說道:“你們想想,咱們現在身處末世,什麽僵屍、變異獸都見識過了,還怕這虛無縹緲的鬼?說不定啊,這所謂的鬼就是個誤會,搞不好就隻是僵屍而已,我們也別自己嚇自己了,沒準兒順便還能發現什麽大秘密呢。要是能揭開這鬧鬼的謎團,那多有意思。再說了,等我們離開了,留下一個隱患,總歸是對老大爺不太好,不如我們今夜就幫他給解決了,也能報答他老人家的收留和一飯之恩!”
    鄧煌被婁子豪說得有些心動,他撓了撓頭,猶豫著說:“小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咱們就去看看?說不定真沒啥事兒,而且大家一起,人多也壯膽。”
    陸詩涵有些害怕地咬了咬嘴唇,但看著眾人,還是鼓起勇氣說:“那……那好吧,不過大家一定要緊緊在一起,有什麽情況馬上就跑回來。”
    最終,在婁子豪的極力慫恿下,眾人決定一同去村子裏探尋一番。他們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什麽。月光灑在地上,泛著清冷的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背後窺視。
    走出屋子,一陣夜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吹得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村子裏安靜得可怕,除了風聲,聽不到任何其他聲音。他們沿著狹窄的小路緩緩前行,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每經過一處陰影,眾人的心就會猛地一緊,似乎下一秒就會有什麽恐怖的東西竄出來。
    突然,走在前麵的張羽停住了腳步,他神色緊張地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座破舊房屋。那房屋的門窗半掩著,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聲嗚咽。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婁子豪雖然心裏也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走,過去看看。”說著,帶頭朝著那座房屋走去。當他們靠近房屋時,一股腐朽的氣味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賀國安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吱呀”一聲,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驚悚。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鄧煌摸索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電筒,打開後,一道昏黃的光線在屋內搖曳。
    借著微弱的光線,他們看到屋內擺放著一些破舊的家具,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角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光,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婁子豪壯著膽子走過去,蹲下身子查看,發現是一個破舊的相框,裏麵的照片已經模糊不清,但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女人的輪廓。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那風像是從地府深處呼嘯而來,帶著徹骨的寒意,瞬間穿透眾人的衣衫,直抵骨髓。屋內那破碎的玻璃,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點燃,光線開始劇烈搖曳起來。原本靜謐的月光此刻變得詭異萬分,將眾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駁的牆壁上,隨著光線的晃動,影子也變得扭曲怪異,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魔。
    陸詩涵本就神經緊繃,此刻看到這般景象,嚇得輕聲尖叫起來,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於娟的手臂,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於娟自己也被嚇得不輕,但還是強裝鎮定,聲音微微顫抖地安慰道:“別怕,可能……可能隻是風……”話還未說完,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幽幽傳來,那聲音仿佛從深深的地下滲透而出,又好似就在眾人耳邊低泣,如絲線般纏繞著眾人的神經,讓人毛骨悚然。
    “我……我們還是走吧。”陸詩涵顫抖著,聲音中滿是恐懼與哀求。眾人聽了,心中都不禁有些動搖,可婁子豪卻不甘心就這麽無功而返。他瞪大了眼睛,試圖驅散心中的恐懼,大聲喊道:“到底有沒有鬼,出來讓我們看看!”
    隨著他這一聲喊,屋內的溫度陡然下降,好像一下子從人間墜入了冰窖。眾人呼出的氣瞬間化作白色的霧氣,在眼前繚繞不散。就在這時,外麵的樹影在風中婆娑搖曳,透過破碎的窗戶,投射在屋內的地麵上,與原本扭曲的影子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更加詭異的畫麵。
    突然,月光下,破舊房屋的角落裏,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心跳陡然加快。婁子豪壯著膽子,拿起手電筒,朝著黑影出現的方向照去。手電筒昏黃的光線在角落裏晃動,映出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陳舊的相框,相框裏的照片已經模糊不清,但隱約能看出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輪廓,隻是那女子的麵容好像被歲月給扭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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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盯著照片愣神之際,外麵的風聲愈發淒厲,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哀嚎。緊接著,一陣“嗚嗚”聲傳來,仿佛是水在嗚咽。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地上竟然出現了一灘水,水影橫斜,在光影的交錯下,好像形成了一張張扭曲的人臉,正對著他們露出詭異的笑容。
    此時,賀國安突然想起晚飯的時候老爺子講過的一樁往事。多年前,村子裏這座破舊房屋裏住著一對夫妻。妻子在某個平常的日子裏,毫無征兆地失蹤了。丈夫心急如焚,找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詢問了每一個村民,卻始終不見妻子的蹤影。從那以後,這座房子就開始傳出一些詭異的傳聞,有人說在寂靜的夜裏,能聽到屋內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還有人聲稱看到過一個女人的模糊身影在屋內徘徊,嘴裏不停念叨著“為什麽……為什麽……”。
    賀國安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冷汗不知不覺浸濕了衣衫。“我們真的得走了!”他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恐懼。然而,眾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外麵的風聲陡然變大,“嗚嗚”作響,好像有無數冤魂在哀嚎。窗戶上破碎的玻璃被風吹得“哐當哐當”直響,好像隨時都會掉落。月光透過搖曳的樹影,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黑影,再加上地上那灘不知何時出現的水,水影橫斜,在光影交錯下,好似一張張扭曲的表情,正對著他們露出詭異的笑容。
    眾人的心跳陡然加快,心中被恐懼填滿,好像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圍的一切,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時,婁子豪強裝鎮定地說:“說不定……說不定就是風聲和光影弄出來的假象,哪有什麽鬼啊。”話雖如此,但他的聲音卻微微顫抖,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就在大家神經緊繃,每一根汗毛都豎起來的時候,冷不丁地,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角落裏一閃而過。眾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拉扯過去,心髒瞬間似乎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
    婁子豪下意識地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抄起手電筒,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照去。那手電筒昏黃的光線,在這寂靜又透著詭異的角落裏晃晃悠悠地遊動著,像是一隻驚慌失措的螢火蟲。光線最終定格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上,桌麵坑窪不平,像是被歲月啃噬過一般。
    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陳舊的相框,相框的邊緣已經生鏽,像是被時間侵蝕的痕跡。相框裏鑲嵌著一張老人的遺像,照片因年代久遠,已經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辨出是一位老人的輪廓。老人的麵容仿佛被歲月扭曲得有些變形,五官在模糊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陰森,那微微凹陷的眼窩,好似正幽幽地凝視著眾人,讓人不寒而栗。
    “啊!”陸詩涵忍不住輕聲尖叫起來,緊緊抓住於娟的胳膊,指甲都幾乎嵌進了於娟的肉裏。於娟也嚇得臉色蒼白,但還是強忍著恐懼安慰道:“別怕,別怕……隻是一張遺像而已。”
    然而,此時風聲、玻璃碰撞聲、眾人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崩潰的嘈雜,讓眾人愈發心慌意亂。賀國安又想到老爺子之前說的鬼事,隻覺得頭皮發麻,總覺得有一雙眼睛正躲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賀國安再次催促道。眾人紛紛點頭,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一陣更加猛烈的陰風吹過,吹得眾人幾乎站立不穩。這陣風過後,周圍似乎安靜了下來,但這種安靜卻讓人感到更加毛骨悚然。
    就在眾人以為要發生什麽可怕事情的時候,等了許久,卻什麽都沒有發生。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既疑惑又慶幸。也許是人多陽氣重,所謂的“鬼”不敢現身,又或許一切都隻是他們自己嚇自己而已。
    “看來真的沒事,可能就是太緊張,產生的一些幻覺而已。”張羽打破了沉默,試圖讓大家放鬆下來。
    眾人聽了,都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恐懼並未完全消散。他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屋子,一路警惕地向老爺子的住處急步走去。
    眾人慌慌張張地往回走,腳步急促得近乎狂奔,每個人都覺得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眼睛,正隱匿在黑暗的角落裏,如影隨形地緊緊跟隨,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月光被烏雲半掩著,灑下的光線時明時暗,恰似一個調皮又邪惡的精靈,故意捉弄著他們,將四周的一切都渲染得愈發陰森可怖。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老爺子住處的時候,前方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如鬼魅般憑空出現。婁子豪,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在眾人之中膽子最大,此刻正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冷不丁瞧見這道黑影,他隻感覺心髒猛地一縮,好像被一隻無形且冰冷的大手,死死揪住。他雙眼瞪得滾圓,嘴巴下意識地微微張開,想要出聲示警,卻驚恐地發現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哽住,無論怎麽用力,都隻能發出幾聲含糊的嗚咽。他的手不受控製地哆哆嗦嗦,顫巍巍地指向那黑影,整個人都被恐懼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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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讓所有人都如遭雷擊,隻感覺渾身的汗毛“唰”地一下根根豎起,一股寒意從腳底迅猛直竄上頭頂。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這次真的碰見鬼了?誰都未曾料到,平日裏膽大包天、無所畏懼的婁子豪,此刻竟被嚇得如此狼狽不堪。畢竟他年紀尚小,才十四歲,在這危機四伏的關鍵時刻,終究還是有些不頂事。
    賀國安、柳乘風和鄧煌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清晰地看到了那一絲難以掩飾的懼意。然而,強烈的求生欲和對未知的不甘,讓他們強忍著心中如潮水般翻湧的恐懼,肩負起保護所有人的重任,鼓足勇氣,一步一步,緩緩朝著黑影靠近。他們的手從始至終都緊緊握住武器,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骨節都隱隱泛出青色,時刻準備著,一旦情況突變,便會毫不猶豫地向黑影發起雷霆之擊。
    張羽則在後麵吃力地攙扶著嚇得腿腳發軟的婁子豪。婁子豪的雙腿像是瞬間被抽去了骨頭,綿軟無力,止不住地劇烈顫抖著,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站立。於娟和陸詩涵相互緊緊依偎攙扶著,身子抖如篩糠,平日裏在末世麵對僵屍時,那股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氣概,此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與無助。
    賀國安三人每向前靠近一步,心跳便愈發劇烈,似乎要衝破胸膛蹦出來一般。當他們終於艱難地向前邁出幾步後,借著那微弱且搖曳不定的月光,這才勉強看清黑影的模樣,竟然是老爺子!賀國安又驚又疑,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老爺子,怎麽是你呀,可嚇死我們了!”這聲音在寂靜得近乎死寂的夜裏傳得很遠,帶著明顯的顫抖,仿佛被恐懼拉扯得變了形。
    然而,老爺子卻沒有如往常般給予回應,隻是眼神木訥,表情麻木地杵在那裏,宛如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像,一動也不動。他的眼神空洞得如同深邃的黑洞,好像靈魂早已離體而去,月光灑落在他臉上,映出一片駭人的慘白,也給他蒙上了一層死亡的薄紗,讓眾人心中湧起一陣徹骨的寒意。那靜止的身影,在這愈發詭異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和恐怖,似乎預示著某種未知的災難即將降臨。
    當張羽他們聽到賀國安喊出“老爺子”,心中頓時如釋重負。尤其是婁子豪,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瞬間精神了些許。他強忍著雙腿的顫抖,幾步跨了上去,大聲喊道:“老爺子,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嚇人,這樣可不好啊,您難道不知道人嚇人,能嚇死人嗎?哎喲媽呀,差點沒把我給嚇死,還好我膽子大,就知道是你老人家。”婁子豪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拍著胸口,試圖緩解剛剛被嚇得不輕的緊張情緒,可聲音中仍帶著一絲難以散盡的恐懼,微微發顫。
    老爺子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就這麽靜靜地站著,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似的,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賀國安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猶如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他緩緩走到老爺子麵前,動作輕緩得如同接近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老爺子眼前輕輕晃了晃,輕聲且焦急地喚道:“老爺子,老爺子,你到底怎麽了?”然而,老爺子依舊毫無反應,宛如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如同一頭咆哮的惡獸,吹得眾人的衣服獵獵作響,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周圍的樹木也被吹得沙沙作響,枝葉相互摩擦,也在訴說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在發出絕望的哀號。月光此時完全被烏雲吞噬,四周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黑暗的巨口吞噬。眾人的心也隨之沉入了穀底,墜向了那看不見的無盡的深淵。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悠長而詭異的狼嚎之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聲音劃破黑暗,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刺入眾人的心髒,讓眾人本就緊繃的神經再次劇烈顫抖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
    眾人在黑暗中緊緊相依,誰也不敢出聲,隻能聽到彼此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那在恐懼中劇烈跳動的心跳聲。賀國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海中飛速思索著老爺子為何會如此反常。他深知,今晚發生的一切絕非偶然,這個看似平靜的村子,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老爺子的怪異舉動,或許就是揭開這些秘密的關鍵線索,但這線索背後,究竟是怎樣的真相,又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危險,一切都是未知數,也讓人不寒而栗。
    黑暗中,賀國安強壓著內心那如驚濤駭浪般翻湧的恐懼,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輕聲說道:“大家先別慌,都聚到我身邊來,千萬別走散了。”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回蕩,如同在黑暗中拋出的一根救命繩索。眾人像是溺水之人見到了浮木,趕忙緊緊靠攏過來,彼此間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那呼吸聲仿佛是慌亂的鼓點,在每個人心頭敲響。婁子豪盡管拚了命地想要鎮定下來,可牙齒還是不受控製地打著顫,嘴裏小聲嘟囔著:“這……這老爺子到底咋回事啊,不會是中邪了吧?”聲音裏滿是恐懼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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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懼意,再次朝著老爺子緩緩湊近,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仿佛稍有不慎就會觸發某個未知的恐怖機關。四周的黑暗如同實質般擠壓過來,那微弱的月光好似隨時都會被吞噬殆盡,在這如墨的夜色裏,老爺子的身影顯得愈發詭異。
    賀國安眯起眼睛,借著那若有若無的月光,努力在老爺子身上搜尋著異常之處。他的目光在老爺子身上一寸一寸地掃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終於,他的視線定格在老爺子的衣角上,那裏似乎沾染著一些汙漬。然而,定睛細看後,他發現這些汙漬並無特別之處,顏色尋常,也沒有在月色下泛出什麽詭異的光澤,湊近去聞,除了夜晚潮濕的氣息,也並未嗅到任何腐臭味道。
    賀國安不禁有些疑惑,原本以為能從老爺子身上找到解開這詭異狀況的關鍵線索,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他在腦海中迅速梳理著今晚發生的種種,試圖從這看似平常的表象下,找出隱藏的真相,可思緒卻如同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心中的不安也如潮水般愈發洶湧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幾聲狼嚎,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淒厲,似乎比之前更近了。陸詩涵被這突如其來的狼嚎嚇得“啊”了一聲,聲音裏帶著顫栗說道:“這……這狼會不會跑過來啊?”於娟盡管自己也被嚇得不輕,但還是緊緊摟著陸詩涵,努力安慰道:“別怕,我們這麽多人,狼應該不敢靠近。”可她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自己內心同樣深深的恐懼,那微微顫抖的手臂也顯示出她此刻的緊張。
    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大聲說道:“大家聽我說,我們先把老爺子帶回屋子,說不定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就能恢複正常。路上都小心點,注意四周的動靜。”眾人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立馬就上前準備攙扶著老爺子往回走。
    然而,就在眾人的手觸碰到老爺子的瞬間,變故陡生。老爺子原本如雕像般靜止的身體突然動了起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手中不知何時已握緊那柄跟隨他幾十年的大砍刀,刀身寒光閃爍,還在訴說著往昔斬殺無數鬼子的赫赫戰功,此刻那股煞氣四溢而出,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好在眾人都身處末世,曆經無數生死考驗,麵對危險的反應速度自然極快,幾乎在同一時間,大家都迅速做出了反應,紛紛下意識地向後退去,腳步慌亂地在地上摩擦出沙沙聲響。
    隻見老爺子眼神依舊木訥無神,好似放空了一般,不過老爺子已經有了動作,腳步一錯,如鬼魅般欺身上前,手中大砍刀高高舉起,帶著一股淩厲的風聲,瞬間撕裂了空氣,直朝著賀國安的腦袋狠狠劈了過來。這一刀,速度極快,力量驚人,刀風刮得賀國安臉頰生疼,感覺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劈成兩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嗖”的一聲,婁子豪手中的末世鎮龍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橫在了賀國安身前。“鐺”的一聲巨響,猶如洪鍾般在寂靜的夜裏回蕩,大刀與鎮龍棍碰撞在一起,濺起一片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那大刀的刀刃就停在了離賀國安麵門前僅僅幾厘米處,隻差毫厘,便能要了賀國安的性命。虧得婁子豪不是普通人,力大無窮,在這生死關頭,拚盡全力,這才堪堪擋住了老爺子這致命的殺招,否則賀國安必將命喪當場。婁子豪隻感覺雙臂一陣發麻,手中的鎮龍棍差點拿捏不住,但他還是強忍著手臂的酸痛,死死抵住老爺子的大刀。
    就這樣,眾人連連後撤,老爺子卻不依不饒,欺身而上,所以大家不得不出手反擊。於是一行七人與老爺子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驚險刺激的戰鬥。老爺子手持那柄曆經百戰的大刀,每一次揮舞都虎虎生風,刀光閃爍,宛如一條凶猛的蛟龍在眾人之間穿梭。他身形矯健,步伐靈活,時而如旋風般旋轉,大刀順勢劃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線;時而又如猛虎下山,大刀猛地劈下,帶著千鈞之力。婁子豪則舞動著末世鎮龍棍,那棍子在他手中呼呼作響,猶如一條靈動的蟒蛇,時而橫掃,棍風呼呼,試圖掃倒老爺子的下盤;時而直刺,如利箭般直逼老爺子咽喉,試圖突破老爺子的防線。賀國安揮舞著猛虎大刀,刀身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劈砍都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他看準時機,趁著老爺子攻擊婁子豪的間隙,從側麵迅猛地砍向老爺子的手臂,試圖逼老爺子收手。
    張羽手中的開山斧與鳳禦盾配合默契,開山斧猛地劈出,帶著千鈞之力,朝著老爺子的肩膀砍去,而鳳禦盾則恰到好處地擋住老爺子可能的反擊,守護著自己與同伴。他時而用開山斧強攻,時而用鳳禦盾防守,盾牌上被老爺子的大刀砍出一道道痕跡,濺起的火花照亮了他緊張的臉龐。於娟手中的梅花錘上下翻飛,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呼呼風聲,她瞅準老爺子的破綻,用力將梅花錘砸向老爺子的後背,試圖給老爺子造成威脅。然而老爺子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身形一閃,輕鬆避開,緊接著反手一刀,逼得於娟連忙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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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詩涵手持追影箭,目光緊緊鎖定老爺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堅毅。瞅準時機便射出利箭,那箭帶著呼嘯之聲,直逼老爺子要害。但老爺子反應極快,手中大刀一揮,便將射來的箭紛紛擋下,箭頭與刀身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柳乘風的傳世刀,刀身修長,在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他身姿矯健,刀法淩厲,時而如燕子般輕盈地跳躍,從不同角度向老爺子發起攻擊;時而又如蒼鷹撲兔,刀光一閃,直刺老爺子胸口。鄧煌手持三世槍,槍尖閃爍著寒光,如同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不斷尋找著老爺子的破綻。他時而挺槍直刺,時而橫掃槍杆,試圖打亂老爺子的節奏。
    誰能想到,九十六歲高齡的老爺子,此刻不知是魔怔了還是遭遇了什麽詭異之事,出手快如閃電,準如鷹眼,狠如餓狼,每一招每一式都幹脆利落,盡顯老將風範。他似乎對眾人的招式了如指掌,每一次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每個人的破綻,輕而易舉地化解所有人的攻勢。他側身一閃,便躲開了柳乘風的傳世刀;抬腿一踢,便踢飛了鄧煌刺來的三世槍;手中大刀一橫,便擋住了張羽劈來的開山斧。關鍵是,大家對老爺子心存敬畏,又擔心傷到他,出手時難免處處有所顧忌,畏手畏腳,不敢使出全力。這使得他們在戰鬥中處處被動,每一次交手都險象環生。好幾次,若不是有同伴在旁及時協助,恐怕人人都要帶傷。
    老爺子實在是太過厲害,他不僅在戰鬥經驗和臨場應變上遠超眾人,對戰時的技法和方式更是精妙絕倫,幾乎碾壓他們七人。一開始,大家有所忌憚,不敢對老爺子全力以赴地出手,可隨著戰鬥的持續,老爺子的攻勢愈發猛烈,眾人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各種平日裏鮮少使用的陰狠招數都使了出來。婁子豪趁著老爺子與賀國安對峙之際,悄悄繞到老爺子身後,想用鎮龍棍偷襲老爺子的腿部,可老爺子似乎早有防備,一個轉身,大刀順勢一揮,差點砍到婁子豪,嚇得他連忙跳開。鄧煌則從懷中掏出幾枚暗器,朝著老爺子射去,暗器如流星般射出,可老爺子眼疾手快,手中大刀快速旋轉,將暗器紛紛擋下,甚至還改變了暗器的方向差點傷到一旁正在賀老爺對戰的婁子豪。陸詩涵則在遠處偷偷搭上暗箭,趁老爺子不注意,猛地射出,然而老爺子像是感覺到了危險,身形一閃,暗箭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差點射中老爺子身後的張羽,就這樣大家不得不更加小心應對。
    一行七人深知此刻局勢危急,唯有緊密地相互配合、彼此掩護,才有可能在老爺子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保全性命。戰鬥愈發激烈,眾人全力以赴,卻依舊險象環生。
    賀國安瞅準時機,趁著老爺子將注意力集中在婁子豪身上時,揮舞著猛虎大刀,從側麵迅猛地朝著老爺子的手臂砍去,試圖逼他收手,緩解婁子豪的壓力。然而老爺子反應極快,察覺到側方的攻擊後,瞬間側身一轉,手中的大刀順勢一揮,賀國安躲避不及,手臂直接被劃傷。鮮血頓時滲透衣袖,在月色下顯得格外醒目,但賀國安咬著牙,強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痛,絲毫沒有退縮,繼續尋找時機向老爺子發起攻擊。
    這邊婁子豪趁著老爺子應對賀國安攻擊的間隙,雙手緊握末世鎮龍棍,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般朝著老爺子衝去,想要給予他致命一擊。老爺子卻不慌不忙,待婁子豪靠近,猛地一個轉身,用刀背狠狠磕在婁子豪的手臂上,緊接著大刀順勢一劃,直接刺破了婁子豪的皮膚,留下一道血痕。婁子豪悶哼一聲,手臂吃痛,手中的鎮龍棍差點脫手,但他硬是憑借頑強的意誌,穩住身形,繼續戰鬥。
    鄧煌手持三世槍,在一旁伺機而動。見老爺子連續攻擊賀國安和婁子豪後,出現了短暫的破綻,他大喝一聲,挺槍直刺老爺子的後背。老爺子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個箭步向前,躲開了這淩厲的一擊,隨後反手一刀,刀身擦著鄧煌的臉頰劃過,雖未造成嚴重傷害,卻也在他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印。鄧煌驚出一身冷汗,但他沒有絲毫退縮,迅速調整狀態,再次舉起三世槍,準備迎接老爺子下一輪的攻擊。
    眾人在戰鬥中不禁心生疑惑,老爺子的刀明明看起來非常鈍,似乎是故意挫鈍了刀鋒,所以才沒有對他們造成極其嚴重的傷害。可即便如此,那鈍刀依舊能輕易劃傷他們的皮膚,不難想象,若是這大刀開刃,以老爺子精湛的刀法和強大的力量,殺傷力將會何等巨大。
    然而戰鬥愈發驚險刺激,武器碰撞發出的激烈聲響、劃破空氣的呼嘯聲、眾人因緊張和疼痛而發出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在這寂靜的夜裏奏響了一曲緊張而又殘酷的樂章。張羽、柳乘風也都紛紛掛彩,每一次攻擊與防守,都伴隨著生死一線的危機,每一個瞬間都讓人膽戰心驚。
    就這樣,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竟然持續了一整夜,而時間都在這緊張到近乎凝固的氛圍中停滯不前,所有人全靠一股書生的意誌才堅持不倒。直到太陽終於從地平線緩緩探出腦袋,第一縷陽光如同一把利劍,劃破黑暗,灑在大地上。那溫暖的光線似乎蘊含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老爺子突然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靜止,又站在原地不動了,好像剛剛那一夜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從未發生過一般。
    見老爺子一動不動,眾人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癱倒在地上,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每個人的胸膛都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衣衫,與血水混在一起。然而,在這慶幸之餘,每個人心中都被深深的疑惑填滿:老爺子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這一連串詭異的事件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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