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鄉村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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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輕鬆融洽,話題也逐漸深入到老爺子的日常生活。婁子豪好奇地探著身子,眼睛裏滿是求知欲,率先開口問道:“大爺,您一個人在這村子裏,平常咋生活呀?”老爺子微微仰頭,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爽朗地說道:“那當然是自己種嘍!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種了一輩子的田,這種田的本事,那可是爐火純青,是把好手!”他邊說邊比劃著,幹枯的手指指向村子周圍,“你們瞧瞧,附近村子裏的田,都荒了多少年了,那些地啊,就這麽被扔在那兒沒人管,簡直就是對不起老祖宗傳下來的基業。那些人呐,也就逢年過節有空回來,到自家祖宗墳前祭奠一下,卻不想想,把老祖宗留下的土地都荒廢成這樣,這不是不孝是什麽?”老爺子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接著,老爺子的語氣又輕快起來:“我呢,一個人隨便種點田,再種點菜,這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這輩子經曆了這麽多,也算是值了。”說著,老爺子輕輕靠在椅背上,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神情。
聽到這兒,陸詩涵眼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大爺,那您家裏人呢,他們沒和您一起生活嗎?”老爺子微微一愣,眼神瞬間變得有些黯淡,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呀,早年間父母就雙亡了。後來鬼子來了,我就參了軍,在部隊裏摸爬滾打,兜兜轉轉,戎馬半生,也算是小有成就就。等打跑了鬼子,為了響應國家建設的號召,我就主動回到了家鄉,又把大半生的心血都用在了基層建設上。”老爺子目光有些迷離,整個人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其實啊,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心儀的對象。那姑娘可是個大學生,長得漂亮又有學問。當年在農村搞建設,我們配合的非常默契,也就慢慢走到了一起。”說到這兒,老爺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可是,後來讓她父母知道了,她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死活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覺得我就是個當兵的出身,又沒有背景,肯定不會有什麽前途。沒辦法,她就回到了城裏,最後,我也就一個人過了這一輩子。”老爺子輕輕搖了搖頭,雖有遺憾,但語氣卻很坦然。
張羽他們聽著老爺子的故事,不禁感慨萬千。柳乘風微微皺眉,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很多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一旦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找回來了。等再回頭看的時候,才驚訝地發現,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往事。”眾人紛紛點頭,臉上都帶著一絲感慨。
這時,老爺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看著眾人問道:“你們剛剛說外麵世界亂得很,難不成鬼子又打回來了?”
眾人心裏明白,再糊弄老爺子也不是辦法,於是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編個善意的謊言。於娟微微咬了咬嘴唇,一臉嚴肅地說道:“大爺,鬼子真的打回來了,而且這次來勢洶洶,比以前更厲害了。大爺,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到時候萬一我們頂不住了,還真得需要您老出手幫忙呢。”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畢竟僵屍可比小鬼子厲害多了,情況也更加危急。
聽完於娟他們所說的,老爺子瞬間像被點燃了一般,蹭一下站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一把抄起放在一旁的大刀,高高舉起,聲音洪亮地高喊著:“他娘的,鬼子敢再來,我跟他們拚了!”然而,喊完之後,老爺子身體一陣恍惚,於娟連忙將老爺子扶住又重新坐下,可坐下後老爺子的眼神就漸漸黯淡了下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刀,一臉落寞地說道:“唉,不行嘍,我老了,也殺不動了。未來啊,還是得靠你們年輕人。你們一定要好好幹,殺光所有的敵人,老頭子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勝利歸來!”老爺子說著,眼神中充滿了對眾人的期許。
賀國安趕忙站起身來,走到老爺子身邊,對他恭恭敬敬敬了個軍禮,堅定地說道:“大爺,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眾人也都跟著紛紛點頭,此刻每個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然鋪展在天際,將整個世界溫柔地包裹起來。掛在天邊的月亮宛如一盞銀燈,灑下清冷光輝,透過斑駁的窗戶,在屋內地麵上勾勒出奇異的光影。眾人圍坐在老爺子身旁,你一言我一語,話題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斷。從老爺子過往那些充滿傳奇色彩的趣事,到末世來臨前大家各自豐富多彩的生活,每個人都沉浸在這難得的溫馨氛圍中,聊得不亦樂乎。
不知不覺間,夜色愈發深沉,老爺子抬頭看了看天色,起身說道:“孩子們,天也著實不早啦,也沒啥好吃的,我給你們熬點粥吧,墊墊肚子。”說罷,便邁著略顯蹣跚的步伐,走向那略顯陳舊的土灶台。
張羽見狀,趕忙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大爺,我來給您打下手。”老爺子笑著點點頭:“好嘞,孩子,那就麻煩你幫我拿些木柴過來。”張羽應了一聲,轉身走向柴堆,挑選了幾根幹燥的木柴,抱到灶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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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安也湊了過來,說道:“大爺,燒火這事兒我在行,讓我來吧。”說著,便熟練地蹲下身子,將木柴塞進灶膛,用火鐮熟練地打出火星,點燃了引火物。火苗一下子躥了起來,映紅了賀國安的臉龐,也讓整個屋子逐漸暖和起來。
老爺子則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淘米、下鍋。不一會兒,鍋裏便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響,熱氣騰騰地往上冒,淡淡的米香開始在屋內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陸詩涵和於娟也沒閑著,她們從角落裏找出碗筷,仔細地擦拭幹淨,擺放在簡陋的木桌上。於娟還從櫥櫃裏拿出幾碟自家醃製的小鹹菜,那鹹菜色澤誘人,散發著獨特的香味,讓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不多時,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粥熬好了,粥麵上還飄了一層厚厚的米油,顯得格外的濃鬱。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將粥盛到碗裏,招呼大家:“孩子們,快來嚐嚐,看看合不合口味,粗茶淡飯,也沒啥好東西。”眾人圍坐在一起,端起碗,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粥,咬上一筷子鹹菜,紛紛讚道:“好吃,太好吃了!”鄧煌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大爺,您這手藝簡直絕了,這粥和鹹菜,比我以前吃過的那些山珍海味都強。”老爺子聽了,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好吃就行,孩子們多吃點。”
吃完飯後,於娟和陸詩涵主動收拾起碗筷,端到一旁的水缸邊清洗。於娟一邊洗碗,一邊和陸詩涵小聲說著:“這老爺子人真好,不過一個人在這裏生存也挺不容易的。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感覺好久都沒吃上大米,真的太難得。”陸詩涵點頭表示讚同:“是啊,感覺就像回到了以前的家一樣,好溫馨呀。”
老爺子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安排休息事宜。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無奈地說:“地方有限,咱們隻能打地鋪了。不過大家也別嫌棄,鄉下也沒啥好地方,大家就將就一晚上。”眾人紛紛點頭表示理解,開始各自找地方鋪好簡易的床鋪。婁子豪一邊鋪床,一邊打趣道:“這地鋪可比那些豪華酒店的床有安全感多了,說不定還能做個好夢呢。”大家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溫暖。
就在大家剛剛準備鑽進被窩入睡之時,老爺子像是突然被什麽猛地擊中了記憶,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而嚴肅。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逐一掃過眾人,認真且鄭重地說道:“孩子們呐,半夜可千萬千萬不要出門啊。咱這村子一到晚上,那簡直就是不太平,依我看呐,估計是鬧鬼了。”
眾人原本還帶著些許臨睡的困意,聽聞此言,先是齊齊一愣,隨即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狐疑之色。婁子豪皺了皺鼻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容:“大爺,都啥時代了呀,哪還會有什麽鬼喲,您是不是看錯啦?”
老爺子見眾人這般反應,不禁加重了語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信邪。我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還能騙你們不成?我可是實實在在親眼見到過那東西,真的有鬼啊!”
陸詩涵聽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鳥,下意識地往於娟身邊緊緊靠了靠。於娟感受到陸詩涵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用溫柔且帶著安撫的語氣輕聲說道:“別怕,有大家在呢。”
老爺子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那是好些年前的一個晚上,半夜我起來起夜。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那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慘白慘白的。我剛走到院子裏,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涼颼颼的,冷得我骨頭縫兒裏都發寒。”老爺子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仿佛那恐怖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就在我準備回屋的時候,突然,一個模模糊糊、鬼模樣的東西‘嗖’地一下就朝我撲了過來。那速度快得我都來不及多想,隻感覺一股陰森的氣息撲麵而來,嚇得我頭皮發麻。我順手操起放在一旁的大刀,想都沒想,就朝著那東西狠狠砍了過去。隻聽得‘嗷’的一聲怪叫,那東西便倒在了地上。當時我也被嚇得不輕,沒敢多看,就趕緊回屋繼續睡了。”
“等第二天一早,天亮了,我壯著膽子又去了昨晚砍那東西的地方。你們猜怎麽著?地上竟然有一個人形的殘骸,模樣怪異得很,根本不像是人。從那以後,我就斷定這村子裏肯定有什麽髒東西。後來啊,我又碰到過幾次那種陰森的感覺,每次我都是主動遠遠地避開。”
柳乘風皺了皺眉頭,心中的好奇壓過了一絲恐懼,問道:“大爺,您說的那鬼具體啥模樣啊?”
老爺子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忌憚,接著說道:“我其實也沒看清那鬼的具體模樣。每次感覺到它,都是先有一股陰森的涼氣,緊接著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陰森哭聲,讓人心裏直發慌。隱隱約約能瞧見一個渾身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影子,身形飄忽不定,像是一縷煙,又像是一團霧,一會兒在這兒,一會兒又在那兒,根本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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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著老爺子的描述,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似乎那陰森的涼氣正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賀國安強裝鎮定,雖然聲音還算平穩,但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大爺,您別嚇唬我們了。就算真有鬼,咱們這麽多人,還怕它不成?”
老爺子笑了笑,那笑容裏卻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膽子大,可這鬼邪乎得很呐。不過你們別怕,隻要不出門,等天亮太陽一出來就好了。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麽妖魔鬼怪,還有我在呢,你們也用不著害怕。我可是從死人堆裏爬起來的,殺過的人不計其數,一般的妖魔鬼怪,還真不敢近身,再加上這一柄跟隨我八十年的大砍刀,能夠震懾一切妖邪。你們就老老實實睡一晚上,記得一定不要出門,放心吧,沒事兒的。”
盡管老爺子這般安慰,可聽了他的話,眾人哪兒還睡得著。“鬼”這個字,似乎帶著某種神秘而邪惡的魔力,深深觸動著大家心底那根最恐懼的弦。那未知的恐懼,如同隱藏在黑暗深處的巨大陰影,在這寂靜得近乎詭異的夜裏,被無限放大。眾人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盯著黑暗的角落,大氣都不敢出。屋內安靜得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偶爾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聲,氣氛壓抑得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等老爺子回房休息後,屋內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在短暫的沉默後,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平靜湖麵,泛起了陣陣漣漪,一行人興致勃勃地聊開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講起以前聽聞的各種鬼故事,一個比一個講得繪聲繪色,仿佛那些恐怖的場景就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以至於一時之間,都難以分辨究竟是精心編造的,還是真實經曆過的。
賀國安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神色變得嚴肅而莊重,緩緩開口道:“我跟你們說啊,這事兒就發生在我年輕的時候,千真萬確,是我親身經曆的。那時候,我和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相約去深山探險。我們在山裏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廢棄的村子,打算在那兒過夜。那村子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勁兒,斷壁殘垣在夕陽的餘暉下投下詭異的影子,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
賀國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看到大家逐漸緊張起來,他滿意地繼續說道:“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低聲哭泣,又像是風在破敗的房屋裏肆虐呼嘯,讓人毛骨悚然。我心裏直發毛,但又忍不住好奇,就壯著膽子,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賀國安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壓低聲音,營造出更加緊張的氛圍:“借著那微弱的月光,我隱隱約約看到一間破屋子的門口,有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穿著一件長長的白色衣服,頭發如瀑布般垂下,遮住了臉。我當時隻感覺雙腿發軟,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想跑卻怎麽也邁不開步子。那身影就這麽緩緩地朝我飄過來,我嚇得緊閉雙眼,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幾乎就要衝破胸膛。等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再睜開眼,那東西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從那以後,我對這種陰森的地方,真是避之不及。”
於娟接著賀國安的話,也講了起來:“我這個是聽我奶奶講的。以前有個村子,發生了一件特別可怕的事兒。有戶人家的媳婦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大人小孩都沒保住。從那以後,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村子裏就會傳來嬰兒淒慘的哭聲和女人絕望的慘叫,聽得人心裏直發慌。村子裏有個小夥子,向來膽大,不信邪,就決定夜裏守在那媳婦下葬的地方,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於娟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仿佛奶奶講述的場景就在眼前:“到了半夜,四周一片死寂,突然,那熟悉的哭聲和慘叫聲再次響起。小夥子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強忍著恐懼,順著聲音找過去。借著月光,他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懷裏緊緊抱著個嬰兒。那嬰兒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女人眼神空洞,直直地盯著小夥子,嘴裏不停地念叨著:‘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小夥子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拚命往家跑,回去之後就大病了一場,整個人都變得神神叨叨的。”於娟講完,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往被子裏縮了縮。
鄧煌一下子來了興致,整個人坐得筆直,迫不及待地分享起他朋友的恐怖經曆:“嘿,我跟你們說啊,這事兒就發生在我身邊,邪乎得很,聽完保準你們後背發涼。我有一朋友,是個膽大又好奇心重的主兒。有段時間,都市裏正流行玩筆仙遊戲,各種版本的傳說傳得神乎其神,他就被勾得心裏癢癢的,非得拉著幾個哥們兒一起玩。”
鄧煌微微眯起眼睛,壓低聲音,刻意營造出陰森的氛圍:“那天晚上,他們找了間廢棄的舊倉庫,四周堆滿了破舊雜物,灰塵在昏黃的燈光下肆意飛舞,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腐朽陳舊的氣息。倉庫裏寂靜得可怕,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隻有他們幾人的呼吸聲在空蕩蕩的空間裏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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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鋪上白紙,點燃蠟燭,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緊張又興奮地開始請筆仙。我那朋友,雖說心裏也有點打鼓,但仗著膽子大,還是第一個拿起了筆。按照傳說中的步驟,他們嘴裏念念有詞,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筆仙筆仙,你快出來……’”鄧煌講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眼神掃過眾人,看到大家都聚精會神,滿臉緊張,這才繼續說道:“起初,筆還一動不動,可就在他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那支筆竟突然微微顫動起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眼睛死死盯著那支筆,大氣都不敢出。隻見筆緩緩地在紙上移動,畫出了一些歪歪扭扭、難以辨認的符號。”
“我朋友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壯著膽子問:‘筆仙,你是誰?’那支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紙上迅速寫下了幾個字:‘我在找替身……’看到這幾個字,大家都嚇得臉色慘白,手也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可不知怎的,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攥著他們的手,讓他們無法放開筆。”鄧煌的聲音越發低沉,好像那恐怖的場景就發生在眼前:“緊接著,蠟燭的火苗開始劇烈搖曳,四周的溫度也陡然下降,寒意順著他們的脊梁骨直往上竄。突然,‘噗’的一聲,蠟燭熄滅了,整個倉庫瞬間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隻聽到沉重的呼吸聲和急促的心跳聲。”
“就在這時,我朋友感覺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吹氣,涼颼颼的,一個陰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終於找到替身了……終於找到替身了……’他猛地睜眼,卻什麽也看不見,隻感覺那聲音如影隨形,在他耳邊不斷回蕩。恐懼瞬間將他吞噬,他想掙紮,想呼喊,可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鄧煌突然提高音量,嚇得眾人一顫:“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竟然獨自躺在亂葬崗裏。四周都是陰森的墓碑,荒草叢生,在夜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好像有無數冤魂在低語。月光灑在地上,慘白慘白的,映出那些殘破墓碑的影子,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物。”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從那以後,他整個人都變了,隻要一提到筆仙,就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這事兒,真不是我瞎編,就實實在在發生在我朋友身上,你們說邪乎不邪乎!”鄧煌講完,長舒一口氣,看著眾人,臉上還帶著一絲後怕。
眾人正沉浸在鄧煌講述的恐怖氛圍中,柳乘風接著說道:“我也給你們講一個。從前有一個男人,他深愛著他的女朋友,那愛濃烈得仿佛能燃燒整個世界。然而,命運卻跟他開了個殘酷的玩笑,有一天,他的女朋友毫無征兆地離開了他,甚至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留下。男人看著曾經屬於自己的女孩,如今卻挽著別人的手,有說有笑地逛街,他的心像是被無數把利刃狠狠刺痛,整個人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最終失去了理智。”柳乘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沉重的詛咒:“終於,在一個陰暗的夜晚,他對女朋友痛下殺手。原本,他打算在結束女友生命後,也結束自己的生命,去追隨她。可是,當死亡真正來臨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讓他感到了生命的可貴。”
柳乘風頓了頓,看了看眾人緊張的神情,繼續說道:“從那以後,男人每晚都被噩夢糾纏。在夢中,他的女朋友以一種極其恐怖的形象出現,赤身露體,披頭散發如黑色的瀑布般垂下,紅舌長長地垂到地上,十指如尖銳的鉤子。她張牙舞爪地向男人索命,每一個猙獰的表情都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怨恨。日複一日,男人被這噩夢折磨得不成人形,身形消瘦,形如枯槁。終於,不堪折磨的他,四處打聽,找到了一個據說法力高強的道士,希望道士能幫他擺脫這可怕的夢魘。”
柳乘風刻意壓低聲音,營造出更加陰森的氛圍:“道士神色凝重地告訴他,必須要做三件事:第一,要把女朋友的屍體妥善安葬,讓她入土為安;第二,將女朋友生前最常穿的睡衣燒掉,斷絕與過去的聯係;第三,也是最關鍵的,要把那件藏起來的血衣洗幹淨,洗淨自己的罪孽。而且,所有的事情必須在三更之前完成,否則,必將大禍臨頭,有殺身之禍!”
眾人聽得全神貫注,眼睛緊緊盯著柳乘風,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柳乘風繼續講道:“男人遵照道士的囑咐,小心翼翼地去完成每一件事。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把女朋友的屍體好好安葬,又顫抖著雙手燒掉了睡衣。可當他準備清洗血衣時,卻發現血衣怎麽也找不到了。眼看著三更越來越近,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也打濕了腳下的地毯。就在即將三更的關鍵時刻,他終於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找到了那件血衣。他趕忙跑到溪邊,拚命地搓洗,然而,無論他怎麽努力,那血跡就像生了根一樣,怎麽也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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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柳乘風加重了語氣,模仿著狂風呼嘯的聲音:“這時,原本平靜的夜空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密布,一道道閃電如銀蛇般劃破天際,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聲。狂風猛烈地拍打著窗戶,窗戶左右劇烈搖晃,玻璃發出‘嘎吱嘎吱’不堪重負的聲音,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突然,所有的燈瞬間熄滅,整個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中。”
柳乘風放緩語速,一字一頓地說:“在一道閃電的瞬間,男人看到他的女朋友穿著那件染滿鮮血的衣裳,無聲無息地站在他麵前。她的眼睛空洞無神,嘴唇泛著青白色,冷冷地說:‘你還沒有洗好嗎?’男人驚恐地看著她,雙腿一軟,癱倒在地,帶著哭腔顫抖地說:‘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女鬼卻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嗬嗬,哈哈……你看你的時間不多了。’男人慌亂地看向時鍾,隻剩下不到一分鍾了。他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會洗幹淨的,真的,我……’‘不用洗了,你洗不幹淨了。’女鬼大聲地嗬斥道,‘時間到了。’男人瞬間像被抽走了靈魂,僵硬在那裏。狂風依舊肆虐,吹得窗子‘砰砰’作響,緊接著又是一個驚雷在耳邊炸開。女鬼緩緩低下頭,她的臉和男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鼻尖對著鼻尖,然後悠悠地問道:‘你知道為什麽你洗不幹淨嗎?’男人臉色慘白,淚水奪眶而出,聲音顫抖地回答:‘是我罪孽太深。’女鬼突然大聲嗬斥:‘錯!’男人嚇得渾身一抖,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問道:‘為什麽?’女鬼圍著男人緩緩踱步,突然騰身站起,她的褲腿空空蕩蕩地垂在空中,厲聲說道:‘是因為……你忘了用……’”
柳乘風故意拖長了聲音,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所有人都被這個故事深深吸引,情緒隨著故事的發展起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聚精會神地等待著答案。就在這時,柳乘風突然大喝一聲:“嗐,有鬼!”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像一道炸雷在眾人耳邊響起,直接把所有人都給嚇懵了。大家的心髒猛地一縮,“砰砰砰”劇烈跳動,也分不清是被嚇得,還是被這吼聲震的。
張羽第一個反應過來,沒想到平時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柳乘風居然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他又好氣又好笑,像隻敏捷的猴子,“噌”地一下就從被窩裏爬起來,直接撲到已經蒙上被子的柳乘風身上,伸手就開始撓他癢癢,嘴裏還不停地嚷嚷著:“好你個柳乘風,竟敢嚇我們,看我怎麽收拾你!”婁子豪、陸詩涵幾人見狀,也都跟著爬起來,紛紛加入“戰鬥”,七手八腳地對柳乘風展開“攻勢”。一時間,柳乘風被癢得哈哈大笑,手腳不停地掙紮著,想要反擊。柳乘風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瞅準機會,也伸手去撓其他人的癢。頓時,笑鬧之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玩累了,大家氣喘籲籲地紛紛回到自己的被窩中。說來也怪,原本被鬼故事嚇得緊張兮兮的情緒,在這一陣笑鬧之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甚至隱隱約約還有些興奮。
這時,婁子豪一下子從被窩裏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主意,興奮地提議道:“要不咱們去村子裏轉轉,看看鬼究竟是什麽樣的?搞不好真能碰到大爺說的那玩意兒,也能順便揭開這村裏鬧鬼的秘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大家,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開始這場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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