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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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騎著自行車,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匆匆前行,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斑駁地灑下,在他們身上投下一片片不斷跳躍的光影。然而,此刻大家的心情卻無比沉重,剛剛經曆的與拜屍教的激烈戰鬥,讓他們對末世的殘酷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而即將麵對的末世之塔,更是如同一團迷霧,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賀國安一馬當先騎在最前麵,他雙眉緊緊鎖在一起,心中正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應對末世之塔複雜局勢的良策。身後的鄧煌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他眉頭微皺,帶著一絲焦慮說道:“賀哥,你說咱們到了末世之塔,真能找到那些被排擠的幸存者,然後攜手一起對抗掌權者嗎?”
    賀國安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鄧煌,斬釘截鐵地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放心吧,這個世界從來都沒鐵板一塊的時候。隻不過此去應該是非常凶險,可不管前方有多艱難險阻,我們都必須放手一搏。末世之塔或許就是拯救這末世的關鍵所在,絕不能任由那些自私自利之徒掌控。”
    張羽也趕忙接口道:“沒錯,就像剛剛在寺廟與拜屍教的那一戰,我們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了,咱們這個隊伍的實力也不同於往日了。隻要大家始終齊心協力,就沒有戰勝不了的困難。”
    婁子豪用力拍了拍手中的鎮龍棍,咧嘴露出一抹無畏的笑容,大聲笑道:“怕啥,來一個我揍一個,來一群我就把他們全都揍趴下!”
    眾人被婁子豪的話逗得勉強笑了笑,可氣氛依舊有些壓抑。這時,陸詩涵憂心忡忡地開口說道:“可我們目前對末世之塔的具體情形還幾乎一無所知,師玄道長給的地圖也僅僅隻是大致的路線,萬一到時候遭遇什麽突發狀況……”
    賀國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所以等我們抵達末世之塔周邊的營地後,切不可輕舉妄動。先找機會巧妙地混入人群之中,不動聲色地慢慢打探消息,務必把裏麵的情況摸清楚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賀國安的提議。於是,他們騎上自行車,沿著蜿蜒小道繼續匆忙趕路,一邊行進,一邊熱烈地討論著應對之策。一路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種想法和策略不斷碰撞。鄧煌尤其心急,他眉頭緊皺,不時加快蹬車的速度,仿佛晚到一秒,末世之塔就會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不知不覺間,太陽漸漸西斜,天邊緩緩染上了一抹絢麗多彩的晚霞。那晚霞如同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卷,在天際徐徐展開。紅的似火,橙的像焰,粉的若霞,交織在一起,將整個天空裝點得如夢如幻。然而,眾人卻無心欣賞這美景,他們深知,時間緊迫,每耽擱一秒,末世的局勢可能就會更加嚴峻。
    他們之所以如此著急離開,實在是因為一路之上耽擱得太久了。在之前的行程中,各種意外狀況頻發,不是遭遇變異獸的突襲,就是在尋找路線時迷失方向,浪費了不少時間。鄧煌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刻趕到末世之塔,探尋其中拯救末世的關鍵。所以在師玄道長那裏,連歇腳的時間都沒給自己留,便催促著眾人馬不停蹄地繼續前進。
    要是放在以前,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在師玄道長那裏盤桓幾天。師玄道長和他的師兄弟們,都是修道之人,在傳統觀念裏,道士對付僵屍頗有心得。他們不僅可以向道長們學習一些修道之法,說不定還能探討一下對付僵屍的經驗。就拿那桃木劍來說,經過他們驗證,對很多僵屍都有意想不到的殺傷效果。然而,此次時間太過局促,他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道長們深入交流,便又匆匆忙忙地上路了,也不知道師玄道長他們有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法子,實在是可惜至極呀。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布,悄然無聲地籠罩下來,將整個世界都包裹在黑暗之中。他們來到了一座廢棄已久的小鎮。小鎮一片死寂,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一般。街道上堆滿了形形色色的雜物,有破舊的家具、廢棄的車輛,還有各種早已分辨不出模樣的垃圾,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破敗不堪的房屋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隻隻蟄伏的巨獸,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牆壁上的窗戶黑洞洞的,像是怪獸張開的大口,仿佛隨時都會將靠近的人吞噬。
    賀國安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敏銳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尋著任何可能的危險。隨後,他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離末世之塔越來越近了,大家務必小心,這裏很可能潛藏著僵屍或者變異獸。”眾人聽後,紛紛點頭,小心翼翼地在小鎮中尋得一間相對完好的房屋。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腐味,角落裏布滿了蜘蛛網,灰塵在月光的照射下肆意飛舞。
    眾人簡單收拾了一番,清理出一片相對幹淨的地方,便安排輪流守夜。賀國安主動承擔起第一班崗,他靜靜坐在門口,背靠著門框,手中緊緊握著斬虎刀。月光灑在刀刃上,反射出冷冷的光。他目光如鷹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耳朵仔細聆聽著每一絲細微的聲響。微風吹過,街道上的雜物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讓人不寒而栗。賀國安深知,在這末世之中,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危險,他不敢有絲毫懈怠,全神貫注地守護著同伴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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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冷冷地傾灑在街道上,泛著一層如霜的清冷光輝,好像給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冰冷的紗幕。偶爾,一陣幽微的夜風吹過,輕輕撩動地上堆積的雜物,發出沙沙的細微聲響,那聲音好似無數雙眼睛正隱藏在黑暗深處,不懷好意地窺視著他們,令眾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陣陣寒意,毛骨悚然。
    婁子豪和柳乘風躺在臨時休息的屋內,卻怎麽也無法安心入眠。兩人的感覺比較靈敏,而且今天從寺廟裏出來後就有這種感覺了,但卻也說不清,道不明,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快到末世之塔了,內心莫名的緊張而已。可如今,夜深人靜,那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了,他們總感覺好像有一雙雙眼睛如影隨形,緊緊地盯著自己,一種被盯上的感覺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這種莫名的不安,讓他們心煩氣躁,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踏實入睡。
    賀國安坐在門口,全神貫注地警戒著四周。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在黑暗中來回掃視,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就在這時,一陣極其細微的“簌簌”聲,如同針一般,猛地刺痛了他的神經。那聲音雖小,卻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好像有人正小心翼翼、躡手躡腳地朝著他們靠近。
    賀國安瞬間如彈簧般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住斬虎刀,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他壓低聲音,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厲聲喝道:“誰?出來!”然而,回應他的唯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賀國安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他意識到,危險或許已經悄然降臨。
    賀國安迅速轉身,輕輕卻又急切地叫醒其他人。“快起來,有情況!”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一股緊張與嚴肅。
    婁子豪和柳乘風本就心神不寧,聽到賀國安的嗬斥,如同觸電一般,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兩人的眼中滿是警惕,迅速抄起身邊的武器,鎮龍棍與傳世刀在手中緊握,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
    與此同時,屋內的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紛紛連忙坐起身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拿起各自的武器,迅速靠攏在一起,背靠背地站著,嚴陣以待。他們的眼神中透著緊張與決然,在這末世的黑暗中,每一個人都清楚,危險一旦來臨,便容不得絲毫懈怠,生死或許就在轉瞬之間。
    就在這時,一隻身形巨大的變異犬如黑色閃電般從黑暗中疾竄而出。它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恰似兩團熊熊燃燒的鬼火,在這漆黑的夜裏顯得格外驚悚。嘴裏流淌著令人作嘔的綠色黏液,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陰森且冰冷的光,黏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連地麵都被這詭異的液體腐蝕。其身上的毛發雜亂無章,猶如一堆亂麻,部分地方還露出猙獰可怖的傷口,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熏得人幾欲作嘔。變異犬對著眾人狂吠一聲,那聲音猶如悶雷在寂靜的夜裏轟然炸響,緊接著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眾人猛撲過來。
    賀國安見此情景,大喝一聲,如勇猛無畏的雄獅,毫不猶豫地率先迎著變異犬衝了上去。他手中的斬虎刀高高舉起,刀刃在月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淩厲氣勢,狠狠朝著變異犬劈去。那變異犬卻異常靈活,隻見它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躲開了這致命一擊,隨後張開血盆大口,如巨大而鋒利的鉗子般朝著賀國安的手臂咬去。賀國安反應極快,猶如閃電般迅速抽回手臂,同時飛起一腳,如同一記重錘,帶著千鈞之力狠狠踢在變異犬的身上。變異犬被踢得向後退了幾步,卻僅僅隻是晃了晃身形,很快又齜牙咧嘴地發起了新一輪攻擊。
    然而,眾人還來不及來得及一口氣拿下那隻體型巨大的變異犬,突然,從四周的陰影處又竄出七八隻變異犬。這些變異犬同樣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毛發淩亂,身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它們呈扇形將眾人團團圍住,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眾人見狀,迅速背靠背站成一圈,彼此之間眼神交匯,傳遞著堅定與默契。婁子豪雙手緊緊握住沉重的鎮龍棍,青筋暴起,那鎮龍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抖。隻見他大喝一聲,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般朝著離他最近的一隻變異犬的頭部狠狠砸去,鎮龍棍帶著千鈞之力,呼嘯著砸向目標。那變異犬似乎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想要側身躲開,可婁子豪這一擊速度太快,力量太大,變異犬隻躲開了些許,鎮龍棍還是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腦袋一側。“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響起,變異犬的頭骨瞬間凹陷下去,腦漿如白色的漿糊般迸裂而出,濺射到周圍的地麵上,這隻變異犬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如同一堆爛泥般癱倒在地。
    鄧煌手持三世槍,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周圍的變異犬。他看準時機,如黑色閃電般迅速刺向一隻試圖從側麵偷襲的變異犬的腹部。變異犬吃痛,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苦,它猛地轉身,如餓虎撲食般朝著鄧煌撲去。鄧煌卻不慌不忙,迅速將長槍一橫,擋住了變異犬的攻擊,同時用力一推,將變異犬推得向後退了幾步。緊接著,鄧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手中長槍再次如毒蛇出洞般刺出,精準地刺入變異犬的脖頸,然後用力一攪,變異犬的氣管和血管瞬間被攪爛,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鄧煌的衣衫,變異犬掙紮了幾下,便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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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詩涵站在圈內,迅速拉弓搭箭,她的眼神專注而冷靜,仿佛周圍的危險都無法幹擾她。利箭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如流星趕月般射向一隻正準備撲向婁子豪的變異犬。變異犬躲避不及,一支箭精準地射中了它的後腿,頓時鮮血直流。那變異犬發出一聲哀嚎,腳步變得有些踉蹌,但它卻更加瘋狂地朝著眾人撲來。陸詩涵眉頭微皺,迅速又抽出一支箭,搭弓、拉弦,動作一氣嗬成,利箭再次射出,這一次直接射穿了變異犬的眼睛,箭頭從它的後腦勺穿出,帶出一片血肉模糊,變異犬瞬間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柳乘風則手持傳世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變異犬群中。他的刀法淩厲而精準,每一刀都帶著強大的力量,砍在變異犬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一隻變異犬試圖咬他的手臂,他迅速側身躲開,同時反手一刀,鋒利的刀刃直接切入變異犬的脖頸,幾乎將它的腦袋砍了下來,變異犬的身體還在慣性作用下往前衝了幾步,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脖頸處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出,形成一道血柱。
    張羽揮舞著開山斧,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風聲,朝著靠近的變異犬狠狠劈去。一隻變異犬撲向他,他猛地將開山斧橫在身前,擋住了變異犬的攻擊,然後用力一甩,將變異犬甩到了一邊。緊接著,他大踏步上前,雙手高高舉起開山斧,對著倒地的變異犬的腦袋狠狠劈下,“噗嗤”一聲,變異犬的腦袋如同西瓜般被劈開,紅白之物濺得到處都是,場麵血腥至極。
    於娟舞動著梅花錘,那錘子在她手中虎虎生風。她看準一隻變異犬的位置,猛地一錘砸去,變異犬想要躲開,卻還是被錘子擦到了身體,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掙紮著。於娟怎會給它機會,緊接著又是一錘,直接砸在變異犬的胸口,“哢嚓”幾聲,變異犬的肋骨被砸得粉碎,深深嵌入它的內髒,變異犬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當場斃命。
    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變異犬數量急劇減少,而且有好幾隻變異犬已經掛彩,身上的傷口不斷淌血,染紅了地麵。賀國安瞅準絕佳時機,眼中閃過決然的光芒,他高高舉起手中的刀,伴隨著一聲響徹夜空的怒吼,一刀狠狠砍在那隻身形巨大的變異犬的脖頸上。這一刀力量十足,直接將變異犬的腦袋砍了下來,巨大的狗頭滾落在地,脖頸處的鮮血如噴泉般向上噴出,灑在賀國安的身上,他卻渾然不顧。變異犬的無頭身體還在原地抽搐了幾下,才轟然倒地。
    其他變異犬見首領倒下,頓時亂了陣腳。眾人抓住這個機會,乘勝追擊。鄧煌一槍刺死了一隻試圖逃跑的變異犬,陸詩涵又射出幾箭,射中了幾隻變異犬。婁子豪揮舞著鎮龍棍,將幾隻還在掙紮的變異犬砸倒在地。柳乘風、張羽和於娟也沒閑著,他們手中的武器不斷揮舞,將剩餘的變異犬一隻隻解決掉。
    終於,所有的變異犬都倒在了地上,沒了動靜。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賀國安看著滿地的變異犬屍體,麵色凝重地說:“看來越是靠近末世之塔,危險就越發頻繁和棘手。如今這末世,危險真是無處不在呀,我們絕不能有絲毫鬆懈。”
    經曆了昨夜與變異犬的那場惡戰,眾人仿佛驚弓之鳥,神經始終緊繃著,變得格外警惕。這一夜,他們輪流守夜,時刻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四周的黑暗似乎隱藏著無數雙眼睛,每一絲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人心弦緊繃。好在,一夜過去,再無意外發生。
    第二天天亮,然而天氣卻並不是很好,竟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微弱的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像是被壓抑許久後才擠出的一絲光亮,稀稀落落地灑在這片破敗不堪的廢墟上。殘垣斷壁在黯淡的光線中顯得更加陰森,廢墟上的雜物也被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調,整個世界都好像被籠罩在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之下。
    眾人簡單地吃了些幹糧,幹澀的食物在口中咀嚼,卻如同嚼蠟一般。填飽肚子後,他們便迫不及待地跨上自行車,又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末世之塔的征程。一路上,天空始終是灰蒙蒙的,如同一塊沉甸甸的鉛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婁子豪和柳乘風心中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時有時無,就像有一個無形的幽靈,始終如影隨形。這種莫名的不安,如同一根刺,時不時地紮在他們心頭。婁子豪時不時地回頭張望,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疑惑;柳乘風則眉頭緊鎖,不斷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出那股不安的源頭。可無論他們如何探尋,卻始終說不清楚這莫名的不安究竟從何而來,隻能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未知的危險,正悄悄地潛伏在暗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對他們發動致命一擊。
    依照手中那張已然被摩挲得皺巴巴,卻始終被眾人視作珍寶的地圖所示,末世之塔近在眼前。師玄道長曾細致地描述過,此地存在一條極為獨特的龍形山脈。它的走勢奇特非凡,首尾巧妙相連,恰似一條正在沉睡的巨龍,將內部區域牢牢守護。而這條巨龍,僅有一處缺口,宛如天造地設的防禦壁壘,易守難攻。隻要從這個獨一無二的進出口踏入,便能瞧見內部是一塊平坦開闊的盆地。隻是這片盆地早已被末世的幸存者占據,他們在此大興土木,修建了諸多防禦工事,將其營造成了一個相對安全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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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穿過這片平坦的盆地,就能抵達龍形山脈的心髒位置,那裏便是末世之塔的入口。然而,末世之塔並非傳統意義上那種高聳矗立的塔,而是一個朝著地下延伸的神秘洞穴。至於為何會被叫做“末世之塔”,卻無人能夠給出確切合理的解釋。畢竟,但凡符合條件進入末世之塔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或許是從上方俯瞰,那深入地下的洞穴形似一座倒扣的塔;又或許僅僅是相較於“末世之洞”,這個名字聽起來更讓人易於接受。
    此刻,賀國安一行人越是靠近,心中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便愈發強烈。或許是因為一路曆經無數艱難險阻,終於快要抵達他們心心念念的末世之塔;又或許是隱隱察覺到即將麵對未知的巨大挑戰,這種複雜的情緒在他們心底不斷蔓延。
    終於,他們來到了龍形山脈的穀口處。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色調暗沉且充滿詭異氣息的畫卷在他們麵前徐徐展開。山穀被一層濃厚而詭異的霧氣所縈繞,那霧氣如同輕薄的紗幔,卻又好像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凶險。它在穀間緩緩流動,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又像是在故意迷惑著眾人的視線。兩側山峰樹木參差不齊,形態各異,好像是被邪惡力量肆意扭曲的產物。有的樹木扭曲蜿蜒,樹幹猶如盤繞的巨蟒,粗壯而充滿壓迫感,樹枝則如猙獰的利爪,向外伸展,似乎隨時準備向闖入者發動攻擊;有的枝幹光禿,隻剩突兀的枝椏,猶如一雙雙伸向天空的枯手,在風中微微顫抖,似乎正在痛苦地訴說著無盡的哀怨。
    令眾人詫異的是,山穀口竟然不見一人防守,按理說,如此有價值的地方肯定會有人把守的,可此刻,這裏卻顯得空蕩蕩的,好像被人刻意遺忘了一般。
    而今日的天氣總是灰蒙蒙的,厚重的雲層壓得極低,幾乎觸手可及,使得山穀內的情況根本無法看清。那霧氣與陰霾交織在一起,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將山穀內部的一切都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賀國安等人牢牢把住自行車,穩穩停在穀口,眼前仿若異世界般的景象,讓他們心中不約而同地湧起一股徹骨的寒意。鉛灰色的天空壓得極低,仿佛隨時都會塌下來,與山穀中彌漫的詭異霧氣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
    柳乘風眉頭緊蹙成一個“川”字,眼中滿是警惕,低聲說道:“這地方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總感覺有一雙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這山穀口無人防守,裏麵又看不清,實在太奇怪了。按理說,末世之塔如此重要的地方,應該戒備森嚴才對。”
    婁子豪緊緊握住手中的鎮龍棍,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目光如炬,在穀中來回掃視,大聲說道:“管他什麽妖魔鬼怪,來一個我打一個!但確實不能貿然進去。這擺明了有陷阱,咱們得小心。”
    陸詩涵輕撫著手中的弓箭,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緩緩說道:“這霧氣太濃,進去後視線受阻,萬一遭遇危險,很難應對。而且不知道裏麵到底有沒有敵人埋伏,咱們得想個周全的法子。”
    賀國安沉思片刻,麵色凝重得如同這陰霾的天氣,說道:“大家先別急,這山穀情況不明,貿然進入怕是凶多吉少。我們先觀察一陣,看看有沒有什麽破綻或者線索。說不定這是對方故意設下的迷陣,等我們放鬆警惕。”
    鄧煌在一旁接口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師玄道長給錯了地址?可他給的位置,和我們之前了解的末世之塔位置確實相同,隻不過他的地圖更加詳細一些,按道理不應該出錯啊。”
    柳乘風搖了搖頭,否定道:“師玄道長為人正直,況且我們之前與他相處,他並無理由欺騙我們,地址出錯的可能性不大。”
    張羽撓了撓頭,嘟囔著:“那會不會是守護末世之塔的那些供養人故布疑陣?可他們這樣做又是防備誰呢?僵屍、變異獸,還是我們這些幸存者呢?”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種猜測在腦海中盤旋,卻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釋。賀國安打破沉默,說道:“瞎猜也沒用,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進去看看,隻是此刻所有人都得更加小心謹慎。這山穀或許隻是前往末世之塔的第一道考驗,而真正的挑戰,或許還隱藏在那迷霧籠罩的深處,正等待著我們去揭開神秘的麵紗。”
    眾人紛紛點頭,隨後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旁的巨石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山穀,試圖從這片詭異之中找出一絲端倪。他們心中明白,眼前的山穀,隻是前往末世之塔的第一道考驗,而真正的挑戰,或許還隱藏在那迷霧籠罩的深處,正等待著他們去揭開神秘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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