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入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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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緊緊躲在巨石之後,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地盯著山穀口,似乎要用那熾熱的目光將那如濃稠墨汁般彌漫的霧氣硬生生看穿。時間仿若凝固了一般,一分一秒緩慢地流逝,可山穀依舊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那霧氣如幽靈般緩緩流動,除此之外,再無絲毫異常。
賀國安眉頭緊蹙,心中暗自思忖,這樣毫無頭緒地幹等下去,終究不是辦法。他們一路曆經千辛萬苦,目標直指末世之塔,怎能一直被困在這山穀口停滯不前。他緩緩抬起頭,環顧四周,隻見兩側皆是陡峭得如同刀削般的懸崖峭壁,崖壁光滑如鏡,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冷冷的光,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著力點,如此看來,這山穀口恐怕確實是唯一的進出口了。
思索良久,賀國安終於咬了咬牙,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兄弟們,這樣等下去不是事兒,咱們還是直接進去吧。不管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這末世之塔咱們是非去不可。”
鄧煌本就就著急,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一亮,立刻虎目圓睜,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一個箭步跨上自行車,大聲吼道:“賀哥說得對,走!”話音未落,他便如離弦之箭般一馬當先朝著穀內衝去,那急切的背影仿佛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賀國安見狀,也不再猶豫,“唰”的一聲迅速抽出斬虎刀,刀刃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他高高舉起刀,大聲喊道:“大家跟上,小心戒備!”其他人聽聞,紛紛迅速拿出武器,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
就在一行人剛要踏入山穀之時,突然,一聲大喊如同晴天霹靂般在眾人耳邊炸響:“站住!”這突如其來的吼聲,讓眾人皆是一驚,身體瞬間緊繃,急忙停下腳步,下意識地回頭循聲望去。隻見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如同鬼魅般從眾人身後緩緩走出,竟是拜屍教的黑袍人。
賀國安心中猛地一緊,全身的神經瞬間警惕起來,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念頭:這些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要阻止他們進入?這背後究竟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陰謀?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做了個手勢,眾人默契地迅速下了車,呈扇形散開,腳步沉穩而有力,手中緊緊握著武器,眼神如鷹般戒備地盯著黑袍人一步步靠近。
黑袍人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到離眾人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踏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黑袍人微微抬起頭,他的臉隱藏在黑袍的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表情,隻聽他緩緩開口道:“想進去可以,但他不能進去。”說著,他伸出幹枯的手指,指向了婁子豪。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大家瞬間一頭霧水,婁子豪更是滿臉疑惑,他瞪大了眼睛,眉頭擰成一團,大聲質問道:“啥意思?你們想幹啥?”
鄧煌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暗自思忖:“難不成他們是想綁架?發現了豪子變異人的身份,想抓他去做研究?”想到這兒,他手中的長槍不自覺地握緊了幾分。
賀國安眼神犀利如鷹,緊緊盯著黑袍人,冷冷地問道:“你們到底什麽目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洪鍾般在空氣中回蕩。
黑袍人見眾人一臉戒備,無奈地歎了口氣,微微抬起雙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語重心長地解釋道:“我們對他並無惡意。實不相瞞,我們發現他是一個完美的變異人,這正是我們一直追求的目標,可我們教中無一人能達到如此程度。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而且這山穀他根本不能進。”
於娟等人滿臉狐疑,眼中滿是不信任,賀國安更是緊追不舍地問道:“為什麽不讓婁子豪進入?”
領頭的黑袍人正要開口解釋,卻被身後另一個黑袍人搶先一步,他向前跨出一步,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急切地說道:“因為供養人容不下變異人。如果他進入山穀,很可能會被其他幸存者當成異類給消滅。”
賀國安不屑地一笑,眼中滿是質疑,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大聲反駁道:“不可能!我們這一路接觸過那麽多幸存者,大家相處得都很融洽,沒人覺得婁子豪的變異有什麽不妥之處。就算是所謂的供養人,又能怎樣?他們同樣會接受婁子豪的,你們這純粹是危言聳聽!”說著,他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一臉的不以為然。
那黑袍人卻焦急地連連搖頭,雙手在空中用力揮舞著,好似要將自己的話語強行塞進眾人的耳朵裏,大聲反駁道:“你們接觸的不過是小股人類幸存者罷了,根本不了解供養人的行事風格。供養人已經截然不同了,為了增加末世幸存者的凝聚力,他們手段狠辣,開始排除異己,變得極其極端。隻要是他們認定的異類,絕對不會放過,婁子豪這樣的變異者,在他們眼中就是最大的威脅!”
張羽皺著眉頭,滿臉的不信,他梗著脖子,漲紅了臉,大聲吼道:“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們一路走來,遇到的困難數不勝數,可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因為婁子豪的變異就對他不利。你說供養人極端,難道你們就不極端嗎?”說著,他向前跨出一步,斧子敲在盾牌之上,砰砰作響,氣勢洶洶地盯著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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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被質疑後,急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他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張羽的臉上,怒聲說道:“證據?我親眼見過他們將一個稍有不同的幸存者折磨致死,手段殘忍至極。婁子豪的情況比那嚴重得多,一旦被供養人發現,必死無疑!你們不能拿他的生命去冒險!”
賀國安上前一步,擋在眾人身前,此刻他已經被黑袍人這般舉動徹底激怒,他雙眼圓睜,猛地用力推開黑袍人的手,大聲吼道:“你少在這嚇唬我們!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們拜屍教的鬼話?說不定這就是你們的陰謀,想借此拆散我們!”說著,他手已經緊緊握住了腰間的武器,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憤怒,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
黑袍人身後的十幾位黑袍人見狀,紛紛迅速抽出武器,“唰唰”的拔刀聲在寂靜中響起,他們整齊地向前逼近一步,腳步沉穩而有力,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此時,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火藥味,雙方劍拔弩張,一場惡戰似乎一觸即發。
這時,婁子豪沉思片刻,他的眼神在眾人和黑袍人之間來回掃視,臉上漸漸露出決然之色,毅然說道:“都別吵了!我留下吧。不能因為我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你們這些拜屍教的人,但我覺得應該給大家留個後手。要是大家進了山穀出了意外,我還能想辦法救你們。要是都進去了,被一鍋端,那就徹底完了。”
張羽麵露不忍,嘴唇動了動,剛想說些什麽:“子豪,這……”
婁子豪卻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張羽的肩膀,豪爽地說道:“羽哥,別婆婆媽媽的,就這麽定了。你們放心進去,我在外麵等你們消息。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平安出來的。萬一有什麽意外,我就殺進去救你們!”
眾人無奈,看著婁子豪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決,隻好接受了婁子豪的提議。安排妥當後,留下婁子豪,其餘人騎著自行車,緩緩向山穀而去。自行車的車輪在地上緩緩滾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即將分離的時刻而歎息。
而之前說話的那位黑袍人,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緩緩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那笑容在霧氣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霧氣在他身邊繚繞,仿佛是他那神秘笑容的最佳陪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賀國安一行人騎著自行車,緩緩朝山穀深處行進。穀內的霧氣愈發濃稠,恰似一層又一層厚重的帷幕,將周圍的一切嚴嚴實實地籠罩在朦朧之中,好像將他們帶入了一個虛幻縹緲、與世隔絕的奇異世界。自行車的車輪在鋪滿碎石和枯枝的地麵上艱難滾動,發出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山穀裏悠悠回蕩,更是被無限放大,每一聲都像是重重地敲在眾人的心上,讓人心頭不自覺地泛起層層漣漪。
陸詩涵緊緊握著手中的弓箭,她的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如鷹般銳利,警惕地在霧氣中來回搜尋著任何可能潛藏的危險。她微微皺眉,精致的麵容上滿是擔憂,輕聲說道:“這霧氣實在太詭異了,就好像有一雙無形且邪惡的手,刻意在遮擋我們的視線,而且好像好彌漫著一股火藥味,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小心。”
賀國安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試圖穿透這重重迷霧。他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沉穩,回應道:“嗯,都打注意點,誰也不知道這山穀裏究竟隱匿著什麽未知的凶險。”
就在這時,走在隊伍中間的鄧煌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如同一股凜冽的冰泉,從腳底迅猛地直竄上心頭,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擂鼓一般,劇烈跳動得仿佛要衝破胸膛。一種莫名的不安,如洶湧的潮水般,不可抑製地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三世槍,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嘴裏忍不住嘟囔著:“我怎麽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死死盯著我們……”
眾人聽聞,心中皆是一凜,紛紛下意識地停下自行車,動作迅速且整齊,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迅速背靠背地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緊密的防禦圈,手中的武器下意識地握得更緊,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賀國安目光如炬,眼神在霧氣中仔細探尋,試圖找出讓鄧煌感到不安的源頭。然而,入目之處,除了那無盡翻滾、如波濤般洶湧的霧氣,以及偶爾被風吹動而發出沙沙聲響的樹枝,什麽都沒有。
張羽眉頭緊鎖,低聲說道:“這不對勁啊,按師玄道長所說,這山穀裏應該有不少人類幸存者才對,可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他們都去哪了?”
柳乘風也一臉疑惑,接口道:“是啊,那些防禦工事也不見蹤影,難道這裏發生了什麽變故?這霧氣是不是和這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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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娟心中滿是擔憂,說道:“該不會那些幸存者都遭遇了不測吧?這山穀感覺處處透著邪乎勁兒。”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心中的疑惑如同這彌漫的霧氣,越來越濃,卻始終找不到答案,隻能在這詭異的氛圍中,更加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柳乘風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低聲說道:“這地方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我們不能再這樣盲目地貿然前進了,這裏肯定發生過什麽意外,我們應該先退出去,在從長計議。”
賀國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既然都進來了,還是先深入看看情況再說吧。不過大家先別急,我們慢慢往前走,保持高度警惕。如果真有危險,隻要我們團結一心,一定能也能應對。”
於是,眾人再次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耳朵努力捕捉著周圍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生怕有所遺漏。突然,一陣陰森的冷風呼嘯而過,猶如一隻無形的巨手,“唰”地一下將霧氣撕開了一道短暫的縫隙。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一瞬間,賀國安敏銳地瞥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隱隱約約,像是一個人,但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好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幽靈。
賀國安心中猛地一緊,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他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前麵好像有情況,大家務必小心。”眾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霧氣如潮水般重新合攏,剛剛那模糊的身影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鄧煌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微顫抖地問道:“賀哥,你剛剛看到什麽了?該不會是幻覺吧?”
賀國安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不是幻覺,我確實真切地看到一個身影,雖然很模糊,但絕對不是錯覺。這山穀裏肯定有古怪,大家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眾人神經緊繃,如同拉滿的弓弦,嚴陣以待之時,一陣“簌簌”的聲響,猶如突如其來的詭異樂章,驟然在寂靜的山穀中響起。那聲音,恰似無數細小的爪子在草叢中瘋狂且急速地抓撓,又好像細密的雨點打在樹葉上,然而,其中卻透著一股直沁骨髓、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眾人的神經瞬間被這詭異的聲響扯得更緊,心髒也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動起來。
緊接著,隻見從四麵八方,如幽靈自黑暗深淵湧出一般,鬼魅般地冒出一群身形可怖的毛僵。這些毛僵形態各異,體型不一,大小參差不齊。有的身形高大,猶如小山般聳立,粗壯的四肢仿佛能輕易將巨石碾碎;有的則身形矮小,卻異常靈活,在霧氣中穿梭如鬼魅。
它們周身毛發濃密且雜亂無章,好像是用腐朽之物胡亂拚湊而成。每一根毛發都在霧氣中微微顫動,似乎有生命一般,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也在向眾人訴說著它們來自另一個恐怖的世界。
它們的眼睛,呈現出幽綠的色澤,宛如兩團燃燒不息的鬼火,在這黑暗的霧氣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那些大眼睛瞪得滾圓,透著無盡的凶光,而小眼睛則眯成一條縫,卻散發著更加陰鷙的氣息。
獠牙利爪在霧氣裏若隱若現,那閃爍的森冷寒光,恰似死神的鐮刀。有的爪子修長尖銳,好似五把利刃,好像能瞬間撕裂空氣;有的牙齒則如尖銳的獠牙,從扭曲的口中探出,似乎輕輕一咬就能咬碎鋼鐵。這森冷的寒光,令人膽寒,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蔓延至眾人全身。
眾人定睛一看,心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緊,心中大驚失色。這山穀之中,竟赫然出現了一百多隻毛僵!要知道,自末世降臨以來,他們所遭遇的毛僵,頂多一次也就三四隻而已。可如今,眼前這密密麻麻的毛僵,數量簡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實在是恐怖至極。而且這些毛僵皮糙肉厚得如同鋼鐵鑄就,普通的刀槍根本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害。雖說它們行動速度一般,可那力大無窮的力量,配合上破壞力極強的獠牙利爪,一旦被其近身,後果不堪設想。
賀國安麵色瞬間凝重如鐵,毫不猶豫地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出:“準備戰鬥!”聲音在山穀中回蕩,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眾人聽到命令,迅速做出反應,賀國安如猛虎下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揮舞著斬虎刀,刀刃在霧氣中閃爍著凜冽的寒光,如一道銀色的閃電,率先衝向迎麵而來的毛僵。然而,當那鋒利的刀刃砍在毛僵身上時,隻發出一聲沉悶的“當”響,如同砍在了一塊堅硬的鐵板上。毛僵僅僅是身形微微一晃,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未留下,依舊氣勢洶洶地朝著賀國安撲來。沒有陽光的洗禮,毛僵的毛發就會堅硬無比。
陸詩涵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迅速拉弓搭箭,動作一氣嗬成,毫無拖泥帶水。利箭如流星趕月般,“嗖”地一聲劃破霧氣,朝著毛僵群射去。可惜,那看似銳利的利箭,射中毛僵後,僅僅是嵌入其雜亂的毛發之中,就如同泥牛入海,未能對其造成實質性的致命傷。毛僵們似乎感受到了這微不足道的攻擊,隻是微微側了側身子,便又繼續朝著眾人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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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煌手持三世槍,宛如一頭勇猛無畏、毫無畏懼的雄獅,怒吼著如旋風般衝入毛僵群中。槍尖閃爍著寒光,恰似毒蛇吐信,在霧氣中若隱若現,不斷迅猛地刺向毛僵。他一邊奮力戰鬥,一邊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焦急與疑惑:“這些毛僵怎麽會這麽多!我們的武器根本難以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怎麽辦!”此時,一隻毛僵揮舞著利爪,朝著鄧煌狠狠抓來,鄧煌側身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可那毛僵的爪子還是劃破了他的衣袖。
柳乘風揮舞著傳世刀,身形靈活得如同鬼魅,在毛僵之間穿梭自如。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無比的氣勢,要將這濃重的霧氣給徹底劈散。刀刃砍在毛僵身上,雖能砍傷毛僵,讓它們發出低沉的嘶吼,卻無法一擊致命。他大聲回應鄧煌:“別管那麽多,先盡力抵擋,尋找機會!”說話間,他又迅速地格擋開一隻毛僵的攻擊,同時找準時機,反手一刀,竟然隻在毛僵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卻無法將其斬斷。
張羽和於娟也不甘示弱,張羽揮動開山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仿佛真的能開山裂石。斧頭帶著呼嘯的風聲落下,砍在毛僵身上,濺起些許火星,發出“鐺鐺”的聲響。毛僵吃痛,發出低沉而憤怒的嘶吼,但依舊毫不退縮,繼續朝著張羽撲來。於娟舞動梅花錘,錘子如流星般帶著風聲砸向毛僵,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擊都讓毛僵的身體劇烈顫抖不已,可這些毛僵就像不知疼痛一般,僅僅是身形停頓片刻,便又再次發動攻擊。
好在眾人的武器,皆是張羽采用末世中所能找到的最好材質,精心打造而成。這些武器雖無法對毛僵造成致命傷,但還是能夠讓它們受傷。然而,毛僵的數量實在太多,好似無窮無盡,前赴後繼地如潮水般湧來。眾人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呼吸變得急促,汗水濕透了衣衫,手臂也因不斷揮舞武器而變得沉重無比。他們隻能一邊奮力抵抗,一邊緩緩後退,腳下的土地被鮮血和綠色黏液浸濕,變得泥濘不堪。
賀國安望著如潮水般不斷湧來的毛僵,心中焦急如焚,有一團烈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山穀中彌漫著濃稠的霧氣,使得視線極為受限,隻能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毛僵,它們周身毛發雜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地麵上亂石堆疊,雜亂不堪,好像經曆了一場慘烈大戰,然而卻不見任何動物、人類或是僵屍的肢體殘骸,這詭異的場景更添幾分陰森。
毛僵數量如此之多,而且他們防禦力也太強了,一時半會很難擊殺,照這樣下去,大家的體力遲早會被耗盡。必須得想個辦法突出重圍!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陸詩涵的眼睛突然一亮,仿佛在無盡黑暗中捕捉到了一絲微弱卻無比珍貴的曙光。她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安叔,你看那邊!好像有個缺口,我們往那邊衝!”聲音在霧氣中回蕩,帶著幾分驚喜與急切。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見毛僵群中有一處相對薄弱的地方。那裏的毛僵數量明顯較少,在這鋪天蓋地的毛僵浪潮中,宛如一片難得的平靜港灣,似乎是一個突圍的絕佳機會。
賀國安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大聲吼道:“大家跟緊我,往那邊衝!”話一出口,他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缺口處奮勇殺去。手中的斬虎刀在霧氣中閃爍著凜冽寒光,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每一刀都蘊含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帶著千鈞之力,精準地砍向靠近的毛僵。刀與毛僵的身體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片片綠色的黏液,逼得毛僵們身形一頓。
陸詩涵迅速拉弓搭箭,動作一氣嗬成,利箭如流星般劃破霧氣,射向毛僵群,為賀國安分擔壓力。她目光堅定,每一支箭都帶著她對同伴的信任與對求生的渴望,準確地命中目標,讓毛僵們發出陣陣嘶吼。
鄧煌手持三世槍,如勇猛無畏的雄獅,怒吼著緊跟在賀國安身後。槍尖閃爍著寒光,猶如毒蛇吐信,不斷刺向毛僵。他一邊奮力戰鬥,一邊大聲呼喊:“兄弟們,頂住!我們一定能衝出去!”隻見他靈活地舞動長槍,槍花飛旋,逼退試圖靠近的毛僵,守護著隊伍的側翼。
柳乘風揮舞著傳世刀,身形靈活得如同鬼魅,在毛僵之間穿梭自如。他瞅準時機,每當賀國安或鄧煌攻擊後露出破綻時,他便迅速補上一刀,淩厲的刀氣逼得毛僵們難以近身。同時,他還不忘大聲提醒同伴:“賀哥,左邊有隻毛僵偷襲!鄧煌,注意右側!”
張羽揮動開山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似乎都能開山裂石。他站在隊伍後方,為眾人斷後。斧頭落下,砍在毛僵身上,濺起些許火星,發出“鐺鐺”的聲響。毛僵吃痛,發出低沉而憤怒的嘶吼,但依舊毫不退縮地撲來。張羽一邊與毛僵搏鬥,一邊喊道:“你們放心往前衝,我來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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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娟舞動梅花錘,錘子如流星般帶著風聲砸向毛僵,發出沉悶的聲響。她巧妙地利用毛僵行動相對遲緩的特點,靈活地移動腳步,選擇合適的角度發起攻擊。每一擊都讓毛僵的身體劇烈顫抖不已,牽製住了不少毛僵的行動。
眾人緊密配合,憑借著各自強大的實力和智慧,在毛僵群中艱難地開辟出一條道路。他們不顧身上濺滿了毛僵受傷後滲出的綠色黏液,那黏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混合著山穀中原本的腐臭,讓空氣變得更加令人窒息。但此刻的他們早已無暇顧及,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突出重圍!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突破了毛僵的包圍圈,朝著山穀更深處逃去。他們不敢停下腳步,生怕毛僵再次追上來。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確定身後沒有了毛僵的蹤影,眾人才停下來稍作休息。
賀國安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看著疲憊不堪的眾人,臉上滿是擔憂與堅毅,說道:“這山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危險,我們一定要盡快找到末世之塔,搞清楚這一切背後的真相。按師玄道長的說法,這裏應該有很多幸存者守護末世之塔,還修建了不少防禦工事,甚至組建了供養人這樣的大勢力。可現在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是都在山穀深處,還會發生了什麽意外。”
眾人紛紛點頭,稍作整頓後便準備繼續前行。此時的山穀依舊被濃重的霧氣所籠罩,四周彌漫著一種令人不安的靜謐。而柳乘風,心思細膩且警覺過人,他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如芒在背的視線,好像有一雙眼睛正透過這濃稠似墨的霧氣,靜靜且陰森地注視著他們。這股視線讓他的後背隱隱泛起一絲寒意,心中不禁一凜。然而,他麵上卻不動聲色,佯裝若無其事地跟著隊伍前行,腳步節奏絲毫未亂,但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暗自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待眾人沿著蜿蜒的山穀繼續走出一小段距離後,柳乘風憑借著對周圍環境變化的敏銳感知,覺得出手時機已然成熟。他眼神瞬間一厲,那目光猶如兩道寒芒,透著果斷與堅毅。其實,早在之前他就隱隱捕捉到地麵下那一絲異樣,察覺到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此刻,他微微側頭,先是給了其他同伴一個極為隱晦的眼神。這眼神雖隻是極短暫的一瞬,但同伴們卻心領神會,長時間的並肩作戰培養出的默契,讓他們瞬間明白柳乘風的意圖,紛紛悄然握緊手中武器,做好了隨時接應的準備。
緊接著,柳乘風猛地發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衝向那眼睛所在的方向。他的速度極快,腳下的碎石被蹬得四處飛濺,身形在霧氣中一閃而過。隻見他雙手如鷹爪般迅猛探出,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雙鐵鉗般的大手精準地抓向地麵,伴隨著一聲低喝,瞬間就將那雙眼睛的主人從地下給提了起來。
幾乎與此同時,他腰間的長刀“唰”地出鞘,一道寒芒陡然綻放,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閃爍著攝人的寒光。長刀出鞘的瞬間,空氣中似乎都響起了一聲銳利的呼嘯,柳乘風順勢將長刀橫在身前,刀刃微微顫動,作勢欲砍。當他終於與那雙眼睛對上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不禁脫口而出,驚呼一聲:“怎麽是你?!”那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帶著幾分震驚與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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