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人間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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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定睛一看,被他從地下揪起來的,竟是張羽、陸詩涵、柳乘風他們自末世伊始便結識的熟人——林淑雅。她本是個年僅十八歲的高中女生,往昔青春洋溢的麵容,此刻卻被驚恐與慌亂徹底籠罩,瞪大的雙眼滿是恐懼的神色,顫抖的嘴唇不停哆嗦,整個人處於極度的恐懼之中,好像被恐懼的惡魔緊緊攫住,無法掙脫。
    猶記得那時,她跟著一個名叫許文軒的男生離去,說是要去尋覓自己的父母。誰都沒料到,竟會在這危機四伏、彌漫著詭異霧氣的山穀中再度與她相逢。此刻的林淑雅情緒激動且極不穩定,眼神中滿是驚惶,嘴裏不停嘀咕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好像深陷了某種極度恐懼的幻覺之中,壓根兒沒認出眼前的眾人。
    賀國安見狀,當機立斷,大聲疾呼:“先別管那麽多,帶著她趕緊走!毛僵隨時可能追上來!”那聲音在霧氣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眾人瞬間反應過來,如訓練有素的戰士般迅速圍攏過去,攙扶起迷迷糊糊的林淑雅,朝著山穀更深處奪命狂奔。
    鄧煌一馬當先在前方開路,手中的三世槍舞得虎虎生風,警惕地朝著前方揮舞,槍尖閃爍的寒光好似能撕裂這濃稠的霧氣,以防前方冷不丁冒出危險。然而,霧氣實在太過濃鬱,如同厚重的棉絮,將四周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視線嚴重受阻,鄧煌隻能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對危險的感知,摸索著前行,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踏入未知的陷阱。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在霧氣中努力搜尋著哪怕一絲一毫的異常,耳朵也豎得筆直,捕捉著任何細微的聲響。突然,他察覺到前方左側似乎有異動,大喊一聲:“左邊小心!”眾人立刻警覺起來,朝著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隻見霧氣中隱隱約約有幾個模糊的身影在晃動,不知是毛僵還是其他危險。
    賀國安和柳乘風一左一右緊緊護著林淑雅。賀國安眼神如炬,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的斬虎刀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柳乘風則一邊警惕四周,一邊還要留意林淑雅的狀態,防止她因恐懼過度而摔倒。可林淑雅整個人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腳步虛浮,幾乎無法正常行走,柳乘風不得已,隻好半扛著她,艱難地跟著隊伍前進。柳乘風的臉上滿是汗水,牙關緊咬,每邁出一步都顯得極為吃力,但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嘴裏還不時安慰著林淑雅:“別怕,我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陸詩涵與張羽主動承擔起開道的重責,二人背向隊伍,步伐急促而沉穩。他們目光如炬,死死鎖住後方,手中的武器攥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鬆懈,宛如兩頭高度警覺的獵豹,時刻嚴陣以待,防備著來自正前方的威脅。
    山穀中一片破敗之象,滿地瘡痍,碎石隨意散落,枯枝縱橫交錯,給眾人的撤離行動帶來了諸多不便。陸詩涵一邊緊張留意著毛僵的動向,一邊壓低聲音,急切地提醒著大家:“小心,這兒有塊大石頭。”“前麵樹枝多,注意別絆倒。”她的聲音雖清脆,但因刻意壓製,透著一股焦急,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卻也清晰可聞。
    張羽手中的開山斧揮舞得虎虎生風,那斧頭在他有力的掌控下,宛如戰神的神兵,散發著淩厲的氣勢。他並非盲目地揮舞斧子迎擊毛僵,而是瞅準時機,動作幹脆利落地將擋在前方的碎石、枯枝一一劈開。隻見他身形一閃,斧頭高高揚起,緊接著猛地落下,“哢嚓”一聲,一根粗壯的枯枝瞬間被斬斷;又是一斧劈下,一塊攔路的碎石應聲裂開,為慌亂撤退的隊伍迅速清理出一條可供前行的通道,全力保障著隊伍的安全。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他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毛僵追來,所以不敢發出太大聲響,每一次斧落,都盡量控製力度,將聲響減到最小。
    正如眾人所擔心的那樣,沒過多久,身後便傳來毛僵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咆哮,瞬間打破了山穀的寂靜,也讓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賀國安大喊一聲:“毛僵追上來了,準備戰鬥!”眾人迅速轉身,形成一個緊密的防禦陣型,將林淑雅護在中間。
    賀國安率先轉身,揮舞著斬虎刀,如猛虎下山般迎向毛僵,刀光閃爍間,帶出一道道淩厲的弧線,與衝在最前麵的毛僵展開殊死搏鬥。那斬虎刀在霧氣中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砍在毛僵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片片黑色的黏液。一隻毛僵張牙舞爪地撲向賀國安,他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毛僵的攻擊,緊接著順勢一刀,砍在毛僵的手臂上,毛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卻依舊不肯退縮,繼續瘋狂地撲來。
    鄧煌也立刻回援,三世槍如蛟龍出海,直刺毛僵要害。他的槍法精湛,槍尖閃爍著寒光,如毒蛇吐信般精準地刺向毛僵的眼睛、咽喉等部位。一隻毛僵試圖從側麵偷襲鄧煌,他察覺到動靜後,迅速轉身,一槍刺向毛僵的胸口,毛僵吃痛,身形一頓,但很快又掙紮著撲上來。鄧煌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道:“大家穩住,相互配合,不能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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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迅速將林淑雅安置在一塊相對較大的石頭後麵,於娟立刻靠上前去,一邊攙扶著林淑雅,讓她盡可能保持鎮定,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四周,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柳乘風手持傳世刀,目光如炬,瞅準時機,如鬼魅般靈活地穿梭在毛僵之間。每一刀落下,都帶著淩厲的氣勢,砍在毛僵的身上,瞬間綻開一道道傷口。然而,毛僵如潮水般不斷湧來,數量眾多,即便柳乘風身手矯健,也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但他依舊緊咬著牙,頑強地堅持著。
    陸詩涵見毛僵皮糙肉厚,普通攻擊難以對其造成致命傷害,而且她已經沒有了對付毛僵的桃木箭,雖說張羽為她打造的弓箭非常好用,但依舊對毛僵沒啥太好的效果。不過連續幾次嚐試失敗後,陸詩涵敏銳地發現射向毛僵眼睛的時候,毛僵總會下意識去躲避或者遮擋一下,而且其他的位置毛僵都是不躲不避的。
    所以陸詩涵迅速繼續拉弓搭箭,眼神專注得周圍的一切都已消失,隻剩下那些張牙舞爪的毛僵的眼睛。利箭如流星般“嗖、嗖、嗖”射向毛僵群,每一支箭都承載著她的決心與力量,精準地朝著毛僵的眼睛飛去。隻要有利箭成功射中毛僵的眼睛,毛僵頓時發出痛苦的嘶吼,行動也隨之大亂;有的雖擦著毛僵身體飛過,但也讓毛僵的行動受到了短暫阻礙。她一邊射箭,一邊大聲提醒隊友:“安叔,左邊那隻交給我,你注意右邊!大家小心了,毛僵眼睛是弱點!”賀國安聽到後,迅速調整方向,全力應對右側的毛僵。
    張羽揮動開山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斧頭落下,與毛僵堅硬的身體碰撞,濺起陣陣火星。他力量驚人,一斧下去,便能在毛僵身上劈開一道大口子。可毛僵皮糙肉厚,即便受了重傷,依舊攻擊性極強。張羽一邊奮力戰鬥,一邊時刻留意著隊伍的整體情況,時刻準備支援其他隊友。
    然而,毛僵數量實在太多,且攻勢猛烈,盡管眾人拚盡全力抵抗,卻依舊難以阻擋它們的瘋狂進攻。毛僵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和無畏的氣勢,步步緊逼。賀國安一邊與毛僵殊死搏鬥,一邊大聲喊道:“大家穩住,相互掩護,邊打邊撤,千萬別被它們纏住!”眾人齊聲回應,彼此配合默契,憑借著各自的武器和戰鬥技巧,艱難地在毛僵群中撕開一道口子,緩緩向後退去。
    在撤退過程中,他們不僅要應對毛僵的瘋狂攻擊,還要時刻留意四周的地形。霧氣愈發濃稠,幾乎看不了多遠,所以認路就變得極為困難。眾人隻能憑借著對的地形和方位的大致感覺,艱難地前進:“往左邊走,那邊地勢稍微平坦些!”所以此刻,他們已經不知道撤向了何處!
    陸詩涵一邊射箭,一邊緊張觀察周圍的環境,試圖找到一些熟悉的標記。突然,她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塊形狀奇特的巨石,像是他們之前路過的地方,便大聲喊道:“快看,前麵那塊石頭,我們好像剛剛來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好像是在繞路!”
    但此刻眾人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因為大批的毛僵就在他們身後,鄧煌則在前方開路,用三世槍挑開擋路的碎石和枯枝,為隊伍清理出一條通道。柳乘風一邊護著林淑雅,在隊伍中間小心地移動,防止她被周圍的障礙物絆倒,一邊還得時刻留意毛僵的動向,準備隨時出手。張羽則在後方奮力抵擋著毛僵的追擊,每一次斧頭落下,都能暫時阻止毛僵的前進。
    隨著毛僵的步步緊逼,賀國安當機立斷:“往山上跑!”既然山穀走不通,索性就往高處跑,好在山穀內的山峰並不陡峭,而且很多還有很多樹木,石頭供大家掩護。於是所有人立刻會意,朝著山上奔去。到達一處較為陡峭的山坡時,柳乘風和張羽迅速揮動手中武器,砍向路邊的樹木。“哢嚓、哢嚓”,樹木應聲而倒,橫在了山路間,暫時阻擋了毛僵的腳步。與此同時,鄧煌和賀國安則合力推動山坡邊上的大石頭,石頭順著山坡向下翻滾,朝著毛僵砸去。毛僵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亂了陣腳,一時間慘叫連連。
    眾人趁機加快腳步,繼續往山上跑。不知過了多久,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終於漸漸擺脫了毛僵的追擊。他們不敢停留,繼續沿著山路向上跑去,直到確定身後再也沒有毛僵的動靜,這才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此時的他們,身上濺滿了毛僵的黏液,汗水濕透了衣衫,體力幾乎耗盡,但眼中卻透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堅定。
    而林淑雅,在眾人一路如影隨形的悉心照料下,情緒總算從最初的驚惶失措中稍稍穩定了些許。然而,那深深的恐懼卻如附骨之疽,依舊殘留在她的眼神裏,仿佛已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每一次眼神的流轉,都能讓人捕捉到那抹揮之不去的驚悸。
    找了個還算平坦開闊、四周有幾棵大樹作為天然屏障的地方,眾人暫時安頓下來。陸詩涵和張羽見林淑雅情緒稍有緩和,急忙快步上前,陸詩涵輕輕拉住林淑雅微微顫抖的手。那雙手冰冷且顫抖不止,仿佛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陸詩涵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溫柔,猶如春日暖陽,試圖驅散林淑雅內心的陰霾。她輕聲說道:“淑雅姐姐,是我們啊,你別怕。”那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小心翼翼地試圖輕輕撫平林淑雅內心慌亂的漣漪。張羽也趕忙在一旁附和,他的聲音帶著兄長般的沉穩:“對呀,林淑雅,我們都在呢,不會讓你再有事的。我們可是一起經曆過不少事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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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淑雅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恐懼交織的複雜神色,仿佛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無法找到方向。她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隻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的小鹿,眼神中滿是無助與迷茫。她的目光在眾人臉上遊移,似乎在努力辨認著,又似乎在懷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實。
    陸詩涵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動作輕柔而舒緩,生怕她受到驚嚇。她繼續說道:“淑雅姐姐,你仔細看看,我是陸詩涵啊,咱們當初在商場認識的。這是張羽,旁邊是柳乘風,我們是朋友呀,你還記得我們嗎?那時候,還有許文軒、祝寒,隻是後來你們三人都離開了。”陸詩涵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期許,希望能喚醒林淑雅深處的記憶,讓她從恐懼的深淵中走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林淑雅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清明,而那蒙在心靈上的那層陰霾也終於被輕輕撥開了一角。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如同受傷的小鳥般脆弱:“詩涵,張羽,柳乘風……真的是你們……你們怎麽也來這兒了呀?”說著,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那破舊且滿是汙漬的衣衫。她的肩膀微微聳動,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陸詩涵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林淑雅,輕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在呢,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會陪著你。至於我們來到此地,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在跟你講。”張羽和柳乘風也在一旁輕輕拍了拍林淑雅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是啊,別怕,有我們在。就像以前一樣,咱們一起麵對。”
    等幾人短暫敘舊完,賀國安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他的腳步很輕,生怕再嚇到林淑雅。看著林淑雅,眼中滿是關切。他微微彎下腰,盡量讓自己的視線與林淑雅平齊,溫和地說道:“淑雅,你別害怕,我們一定會保護你。你先告訴我們,這山穀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些人類幸存者都去哪兒了?我們一路過來,隻看到了毛僵,卻沒見到一個活人,感覺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賀國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深知這山穀的秘密或許關係到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方向和安危。
    見林淑雅麵露猶豫,眼神中滿是警惕與不安,陸詩涵趕忙輕輕握住她的手,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言辭間透著真誠與關切,開始逐一介紹在場的人:“淑雅姐姐,這是賀國安叔叔,他經驗豐富,一直帶領著我們;旁邊這位是鄧煌,特別勇敢,麵對危險從不退縮;還有於娟阿姨,她是一位醫生,經驗極其豐富;還有柳乘風,你也認識,身手敏捷,總能在危急時刻化險為夷……”陸詩涵細致入微的介紹,宛如一陣春風,漸漸吹散了林淑雅心中的顧慮。
    林淑雅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恐懼,可聲音還是帶著明顯的哭腔,緩緩開口:“我……我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那就從最開始講吧。我和文軒離開你們後,就直接去了他的老家。”她微微停頓,嘴唇顫抖,眼神中滿是痛苦的回憶,“等我們趕到時,整個村子都彌漫著一股死寂的氣息,我們才發現所有人都變成了僵屍,到處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那場麵一定很……”張羽輕聲附和,臉上滿是同情。
    林淑雅輕輕點頭,繼續說道:“我們本想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安安靜靜過日子,躲開這些可怕的災難。但沒想到,僵屍越來越強大,還出現了許多猙獰恐怖的變異獸,我們根本無力抵抗。”
    鄧煌眉頭緊皺,氣憤地握緊拳頭:“這末世,真是越來越艱難了,而且僵屍和變異獸都在不停的變強。”
    “是啊,實在沒辦法,我們覺得單獨生活太危險,就決定前往末世之塔,希望能在那兒找到安寧。”林淑雅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恐懼交織的神色,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艱難的旅程,“一路上,我們曆經千辛萬苦,好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有一次,一群變異狼追了我們整整一天一夜,我們拚命跑,好不容易才甩掉它們。還有一次過河,河水突然暴漲,要不是文軒緊緊拉住我,我就被衝走了……”
    於娟麵露不忍,輕聲安慰:“你們能堅持到這兒,真的很不容易呀!”
    林淑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終於,我們來到了這裏。可眼前的景象和我們想象的截然不同。我們以為末世之塔是一座高聳入雲、無比神聖的高塔,隻要進去就能遠離危險。但到了才發現,這裏已被末世幸存的人類占領。他們大多進不了末世之塔,就打著守護的旗號,建立了‘供養人’這個權力係統。”
    賀國安微微皺眉,好奇地問道:“這個‘供養人’具體是怎麽運作的呢?”
    林淑雅擦了擦眼淚,解釋道:“不管是誰,想進末世之塔,都得通過重重考驗,其實就是各種奉獻,以此獲取積分。比如上交珍貴物資,或者完成危險任務等等。隻有積分夠了,才有機會接受末世之塔的最終考驗。隻有全部通過了,才能進入那人人向往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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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詩涵忍不住感慨:“這也太難了,淑雅姐姐,你們有沒有去末世之塔看看呀?”
    林淑雅無奈點頭:“唉,根本不讓靠近末世之塔。而且,這種人為的考驗方式,很快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供養人’勢力太強,大家隻能屈服。很多人拚命獲取積分,可即便夠了,可以去參加末世之塔的考驗,也不一定能成功進入末世之塔,因為進入末世之塔,還有條件限製。”
    說到這兒,林淑雅情緒愈發激動,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不久前,這種矛盾越積越厚。即便大家付出了各種代價,拚命獲取積分,最終卻依然有很多人沒辦法進入末世之塔。一次次的希望破滅,讓眾人心中的不滿越發強烈。終於,這股壓抑已久的怒火也徹底爆發了。因為有一群黑袍人闖進山穀,宣稱要推翻‘供養人’,還說有辦法讓所有人都能無條件去參加末世之塔的考驗。這些黑袍人勢力不弱,供養人一時半會也拿他們沒有辦法,於是一場慘烈大戰就此打響。可怕的是,戰死的人並沒有倒下,而是很快全部變成了僵屍,而且不是普通的僵屍,全部都是刀槍不入,殺傷力極強的毛僵。於是整個山穀就變成了一個煉獄,一個人與人、人物毛僵相互殺戮的地獄。”
    “莫非又是拜屍教那幫家夥在搞鬼?他們究竟安的什麽心?為啥非要製造這場人間慘劇?”鄧煌氣得雙眼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怒地握緊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拜屍教之人碎屍萬段。
    柳乘風眉頭緊鎖,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後緩緩接口道:“拜屍教的惡行自然不可饒恕,但咱們人類自身,難道就毫無過錯嗎?都已經身處末世這般絕境,生存都成了問題,可有些人呢,依舊癡迷於權力,不顧大局地窩裏橫。為了那虛無的權力,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他們爭得你死我活,全然不顧身邊同胞的死活,全然不顧整個群體的存亡。這種內耗,不正是在給拜屍教之流可乘之機嗎?最終落得個害人害己的下場,實在令人痛心疾首啊!”他的話語如重錘般,一下下敲打著眾人的心,引人深思。
    林淑雅接著說:“戰鬥一開始,文軒就想帶我逃跑。但當時四處混亂,喊殺聲、嘶吼聲不斷,根本找不到出路,我們自知逃生無望。於是,文軒想盡辦法把我埋進地裏,他去引開了敵人和毛僵。也許是泥土隔絕了我的氣味,這才僥幸活下來。而所有人類幸存者,都因為這場變故全部變成了毛僵。”
    柳乘風神色凝重,追問道:“那些神秘的黑袍人,你看清他們長什麽樣了嗎?”
    林淑雅難過地搖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泣不成聲地說道:“沒有啊,我真的沒看清他們的長相。他們每個人都穿著黑色長袍,臉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什麽都看不到。後來啊,山穀就變成現在這副慘樣了,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濃霧又濃又重,跟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似的,把山穀遮得死死的。毛僵在裏頭到處晃悠,見人就咬。我當時害怕極了,根本不敢亂動,也不知道後來又具體發生了什麽,直到你們找到我。”
    鄧煌眉頭緊皺,一臉憤怒地說道:“我就說嘛,這事兒八成和拜屍教脫不了幹係,他們故意在這山穀裏製造這麽大的慘案,就是想渾水摸魚,趁機占領末世之塔啊!”
    柳乘風微微點頭,神情凝重地接口道:“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拜屍教一貫行事詭異,心狠手辣,做出這種事一點兒都不奇怪。而且他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幹,背後說不定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賀國安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緩緩說道:“看來這背後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和殘酷得多。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得先找到末世之塔。隻有到了那兒,說不定才能揭開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弄清楚拜屍教到底在謀劃什麽,咱們也才能知道該怎麽應對。”隻是說到這,眾人又開始擔心婁子豪了,他如今可是和拜屍教的人在一起,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對婁子豪有什麽企圖。
    隻是此刻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一切隻有等他們出了山穀再說,相信以婁子豪的能力,就算真的有什麽危險,也可以輕鬆化解。如今他們隻需要去思考如何解決眼前的困難就會,在這一刻,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堅定,心中也都燃起了不可動搖的信念。林淑雅看著大家,感受到了他們的決心,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她擦了擦眼淚,語氣堅定地說:“我跟你們一起吧,我要去找文軒,他說不定還活著。”
    於娟拍了拍林淑雅的肩膀,安慰道:“好,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沒事的。我們一起走吧,但你一定要跟緊我們,千萬要小心。”
    於是,眾人稍作整頓後,帶著林淑雅,沿著山脊,再次小心翼翼地朝著山穀深處進發。他們心裏明白,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多的未知與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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