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風雲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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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騎著自行車,在荒蕪的道路上繼續艱難前行,剛剛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隨著這末世獨有的荒蕪氣息,漸漸消散在空氣中。離營地越遠,四周的景象便愈發破敗不堪,死寂的氛圍猶如一張無形且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們緊緊裹住,似乎要榨幹他們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希望。
不知從何時起,眾人竟在不知不覺間適應了這末世的生活。曾經難以忍受的艱難,如今似乎也沒那麽難熬;曾經深入骨髓的恐懼,如今也沒那麽強烈;曾經對末世生活本能的排斥,如今竟也漸漸淡去。這一變化,不禁讓人感慨萬千,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這究竟是對昔日文明的一種無奈背叛,還是在殘酷現實麵前對生活的一種妥協?但無論如何,人總是要活下去的,不管以何種方式,隻要心中還未放棄,就總有努力活下去的勇氣,哪怕要忘卻曾經的榮耀,哪怕要變得沒心沒肺。
他們踏上的這條歸程,本應是熟悉的道路,畢竟已然走過一趟。當初,他們懷著雄心壯誌,滿心憧憬地朝著心中的聖地,末世之塔,帶著改變世界的堅定決心和拯救人類的偉大理想。然而,在這末世,一切都難以預料,沒人能知曉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麽,也沒人能預料未來又將如何?
如今想來,那末世之塔雖凝聚著人類昔日智慧的結晶,可在人類幾乎滅絕的當下,它所承載的價值又還有多少意義呢?更何況,其中或許還夾雜著過去的糟粕與傲慢,如此看來,似乎已經沒了太多值得期待之處。
不過,想再多也無濟於事,畢竟未來本就充滿未知,隻要勇敢向前,隻要還頑強地活著,那便是在走向未來。
就在眾人思緒如潮之時,前方突然出現了幾十隻僵屍,搖搖晃晃地朝著他們蹣跚而來。此時的他們,早已身經百戰,每個人都配備了自己最稱手的兵器。於娟手持梅花錘,那錘子在她手中已然有了生命,隨著她的揮舞,呼呼生響;賀國安緊握著斬虎大刀,刀身寒光閃爍,似乎迫不及待地要飲僵屍之血;柳乘風的傳世刀,曆經歲月洗禮,此刻更是散發著淩厲的氣息;鄧煌的三世槍,由三截巧妙組合而成,槍尖直指前方,殺意盡顯;張羽則一手握著開山斧,一手雖因騎車無法使用鳳禦盾,但單手持斧的他,依舊氣勢不凡。陸詩涵身背追影弓,別看她年紀小,身體的平衡性卻極佳,很多時候即便雙手放開自行車把手,她也能穩穩地使用弓箭。
仔細看去,僵屍群中竟有一頭綠僵,兩隻白僵,其餘的皆是最低等級的紫僵。麵對這一群僵屍,五人絲毫沒有停下自行車的意思,反而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打算用這些僵屍練習一場別開生麵的騎著自行車大戰僵屍的戲碼。
那頭綠僵一如既往地靈活狡猾,在僵屍群中來回穿梭,時不時找準時機,朝著眾人撲來。兩隻白僵則躲在紫僵身後,眼神中透著膽小與奸詐,瞅準機會便想偷襲。而那些紫僵,依舊是一副木訥愚笨的模樣,行動遲緩,隻知道盲目地朝著眾人湧來。
於娟率先發難,隻見她猛地一蹬自行車,加速衝向僵屍群,手中梅花錘高高舉起,“呼”的一聲,狠狠地砸向一隻紫僵。紫僵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砸得腦漿迸裂,身體如同一袋破布般癱倒在地。賀國安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斬虎大刀,刀光閃爍間,輕易間就衝到了一隻躲在紫僵群中白僵,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砍了過去,白僵速度很快,發出一陣尖銳的嘶吼,快速向後竄去。曾幾何時,僵屍是多麽恐怖猙獰的存在,此刻竟然也都變成土雞瓦狗。
柳乘風則憑借著精湛的騎術,在僵屍群中靈活穿梭,手中傳世刀如遊龍般舞動,每一次揮砍,都能精準地命中僵屍的要害。鄧煌手持三世槍,看準綠僵的行動軌跡,長槍如毒蛇出洞,直刺綠僵。綠僵察覺到危險,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一擊,但鄧煌緊接著又是一槍,槍身帶著淩厲的風聲,逼得綠僵連連後退。
張羽單手掄著開山斧,每一次斧刃落下,都能將靠近的僵屍劈成兩半。僵屍的血肉濺射到他的臉上,他卻渾然不覺,眼神中隻有堅定與冷酷。陸詩涵站在自行車上,身體隨著自行車的晃動而保持平衡,手中追影弓不斷射出利箭,每一支箭都準確無誤地射中僵屍的頭顱,將它們頭骨掀開。
在眾人如疾風驟雨般的合力攻擊下,僵屍群的防線漸漸土崩瓦解,一隻隻僵屍猶如被收割的稻草般接連倒下。那頭綠僵察覺到局勢不妙,血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竟不顧同伴,轉身便想奪路而逃。
鄧煌豈會輕易放過它,隻見他眼神一凜,雙腿如強力的活塞般用力一蹬自行車,整個人連同自行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綠僵迅猛追去。轉瞬之間,鄧煌已欺身到綠僵身後,手中三世槍猶如靈動的蛟龍,猛地刺出,槍尖精準無誤地正中綠僵後背。這一擊力量奇大,直接將綠僵如挑稻草人般挑了起來。綠僵在空中掙紮扭動,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這死寂的末世顯得格外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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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鄧煌並未就此罷手。隻見他手臂肌肉瞬間緊繃,快速收回長槍,此時綠僵仍滯留在半空之中,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鄧煌緊接著施展出一招大回馬槍,借著自行車前衝的慣性以及自身的強大臂力,三世槍裹挾著呼呼風聲,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刺出。這一槍直接命中綠僵的腦袋,伴隨著“哢嚓”一聲脆響,綠僵的腦袋如破碎的西瓜般被擊碎,腦漿和黑血飛濺而出,濺落在地麵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綠僵的身體如同一袋破布般,“噗通”一聲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與此同時,賀國安也與一隻白僵展開了激烈交鋒。這隻白僵看似膽小,此刻卻也被逼得凶狠起來,張牙舞爪地朝著賀國安撲來。賀國安麵無懼色,手中斬虎大刀高高舉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猛劈下。“噗”的一聲,大刀精準地砍在白僵的脖頸處,白僵的腦袋瞬間與身體分離,咕嚕嚕地滾落在一旁,身體也隨之癱倒在地。
而另一邊,柳乘風也沒閑著。他騎著自行車如鬼魅般穿梭在僵屍群中,手中的傳世長刀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麵對另一隻白僵的攻擊,柳乘風不慌不忙,待白僵靠近,他身體微微一側,巧妙地避開白僵的撲擊,緊接著手腕一抖,傳世長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斬掉了這隻白僵的腦袋。白僵的無頭屍體搖晃了幾下,隨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宣告著這場局部戰鬥的結束。
隨著綠僵和兩隻白僵的倒下,剩餘的紫僵在眾人的攻擊下更是毫無還手之力,很快便被徹底清理幹淨。這場與僵屍的戰鬥,在眾人的英勇協作下,就這樣迅速落下了帷幕。
眾人還沉浸在與僵屍戰鬥後的餘韻中,興奮勁兒尚未完全消散,前方廢墟裏猝然傳出一陣低沉且透著陰森的咆哮聲,仿佛來自地獄的嘶吼,令空氣瞬間凝結。賀國安神色驟變,本能地大喊:“大夥留神,情況不妙!”眾人聞言,即刻緊急刹住自行車,迅速握緊手中武器,目光如炬,警惕地投向聲音的源頭。
緊接著,一群形態各異的變異犬如洶湧的潮水般從殘垣斷壁間奔騰而出。這些變異犬大小參差不齊,品種更是千奇百怪,細數之下,共有十二隻。其中那隻毛色發黃、形似田園犬的變異犬尤為醒目,它的眼神中閃爍著詭異且蘊含智慧的光芒,儼然是這群變異犬的首領。六人瞬間意識到,此番戰鬥絕非易事,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紛紛敏捷地跳下自行車,嚴陣以待。
戰鬥甫一開始,變異犬們便展現出驚人的默契,如訓練有素的軍團般向眾人發起猛攻。一隻體型壯碩的變異犬如黑色炮彈般朝著於娟猛撲而去,它渾身肌肉賁張,毛發根根直立宛如鋼針,血盆大口豁然張開,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於娟眼神堅毅,毫不猶豫地雙手高高舉起梅花錘,用盡全身力氣迎著撲來的變異犬奮力砸去。“砰!”沉悶的撞擊聲響徹四周,那隻變異犬雖被重重砸中頭部,卻僅僅是晃了晃腦袋,緊接著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再度凶猛地撲了上來。
與此同時,一隻身形靈活的小型變異犬如閃電般衝向賀國安,就要向賀國安的後小腿咬去。賀國安眉頭緊鎖,手臂猛地發力,手中斬虎大刀如一道銀色的閃電,朝著那隻變異犬的背部用力甩去。變異犬速度極快,瞬間閃開,發出一陣憤怒且尖銳的咆哮,在原地不停打轉,伺機再度發動攻擊。
柳乘風瞅準一隻試圖偷襲於娟的變異犬,手中傳世長刀如蛟龍出海,直刺其腹部。然而,這隻變異犬反應奇快,身形靈活一閃,巧妙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還未等柳乘風做出下一步動作,另一隻變異犬從側麵飛速竄出,朝著他撲來,迫使他不得不回刀防禦。
張羽手持開山斧與鳳禦盾,奮力應對幾隻圍攻他的變異犬。一隻狡猾的變異犬趁著張羽全力攻擊另一隻時,如幽靈般從側麵飛速撲來。張羽躲避不及,手臂瞬間被變異犬鋒利的爪子劃出幾道血痕,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陸詩涵在一旁全神貫注地張弓搭箭,利箭如流星般不斷射出,試圖幹擾變異犬的行動。但這些變異犬異常狡猾,憑借著敏捷的身手,總能巧妙地避開利箭,同時還不斷尋找機會對眾人發起攻擊。
一時間,變異犬們配合默契的攻擊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六人漸漸難以招架,處處被壓製,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麵,幾乎被逼入絕境。
麵對如此困境,眾人並未慌亂。眾人一邊與攻擊她的變異犬艱難周旋,一邊迅速思索對策。陸詩涵敏銳地觀察到,雖然變異犬們配合緊密,但那隻黃色的首領犬在指揮時,偶爾會出現短暫的停頓。於是,她靈機一動,大聲喊道:“找機會解決那隻黃色變異犬,否則我們還真有可能在此地栽跟頭!”眾人聞言,立刻心領神會。
賀國安率先發力,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幾隻變異犬追向他。柳乘風和鄧煌則從兩側迂回包抄,試圖分散變異犬的注意力。張羽揮舞著開山斧和盾牌,與靠近的變異犬展開激烈搏鬥,為隊友爭取時間。陸詩涵則在後方不斷射箭,幹擾變異犬的行動路線。於娟瞅準一隻落單的變異犬,猛地衝過去,用梅花錘狠狠砸向它。變異犬躲避不及,被砸中後腿,發出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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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變異犬群注意力分散的間隙,六人佯裝不敵,開始緩緩撤退。變異犬們以為眾人潰敗,在首領犬的帶領下緊追不舍。六人且戰且退,將變異犬群引入一片狹窄的街道。街道兩側堆滿了廢棄的汽車和雜物,為他們創造了有利的地形條件。
眾人利用這些障礙物,不斷變換位置,對變異犬進行牽製。賀國安躲在一輛廢棄汽車後,看準一隻變異犬經過,猛地揮出斬虎大刀,砍在變異犬的背上。變異犬吃痛,轉身撲向賀國安,卻被柳乘風從側麵殺出,用傳世長刀刺中腹部。
在眾人的努力下,變異犬群漸漸陷入混亂。那隻黃色的首領犬見狀,焦急地來回踱步,試圖重新組織攻擊。就在這時,於娟發現首領犬在指揮時,會習慣性地暴露左側腹部。她立刻向陸詩涵使了個眼色。
陸詩涵心領神會,深吸一口氣,眼神如鷹般銳利。她悄悄繞到一處有利位置,等待最佳時機。當黃色的首領犬再次因為指揮而暴露左側腹部時,陸詩涵果斷一箭射出。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精準地射中了黃色變異犬的要害。黃色變異犬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轟然倒地。
隨著首領犬的倒下,其他變異犬瞬間亂了陣腳,配合變得混亂不堪,頻頻出錯。眾人抓住這個絕佳機會,展開反擊。賀國安怒吼一聲,如猛虎下山般衝上前去,斬虎刀連連揮舞,一隻變異犬躲避不及,被砍中脖子,鮮血噴湧而出。柳乘風和鄧煌也同時出手,傳世刀和三世槍如兩條蛟龍,分別刺中兩隻變異犬。張羽則揮舞著開山斧,與於娟一起,對剩餘的變異犬發起猛攻。
經過一番激烈戰鬥,場上的變異犬一隻隻倒下。最後,隻剩下一隻體型特別小又極其靈活的變異犬。這隻變異犬在眾人的攻擊間隙中如泥鰍般穿梭,幾次險象環生卻總能逃脫。陸詩涵接連射出幾箭,都被它巧妙避開。無奈之下,眾人深知“窮寇莫追”的道理,隻好作罷。
他們草草打掃了戰場,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張羽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微微皺眉,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說:“沒事,小傷。咱們趕緊趕路吧。”眾人紛紛點頭,騎上自行車,繼續踏上充滿未知的征程。風在耳邊呼嘯,似乎在為他們剛剛經曆的戰鬥唏噓,而他們的眼神中,依然充滿著堅定,朝著前方未知的道路前行。
然而,眾人還未在這條荒蕪的末世之路走出多遠,前方視野中便赫然出現一大群變異羊。這一幕,令眾人心中滿是狐疑。山羊向來是食草動物,怎麽會發生變異?難道在這末世,連羊也開始吃僵屍了?這詭異的變異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這群變異羊約摸二十多隻,每一隻都身形壯碩,與普通山羊大相徑庭。它們不僅滿嘴長著尖銳的獠牙,那一對對犄角更是如匕首般銳利,在昏沉的末世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似乎稍一觸碰,便會被輕易刺穿。
眾人皆是首次遭遇這般奇特的變異山羊,當下不敢有絲毫懈怠,迅速停下自行車,嚴陣以待。起初,憑借著一路戰鬥積累的經驗與自信,眾人決定先與變異羊過上幾招,試探對方虛實。
張羽率先發難,他雙手緊握著開山斧,眼神緊緊鎖定一隻衝在前頭的變異羊,猛地大喝一聲,高高舉起斧頭,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劈砍過去。那變異羊反應極為敏捷,腦袋瞬間一偏,用堅硬的犄角硬生生擋住了這淩厲的一擊。“當!”的一聲巨響,如同洪鍾鳴響,震得空氣嗡嗡作響,張羽隻感覺一股大力順著斧柄傳來,震得他手臂一陣發麻,虎口都隱隱作痛。
與此同時,於娟也展開了攻擊。她雙手揮舞著梅花錘,目光如炬,瞅準另一隻變異羊的空當,猛地發力,將梅花錘如炮彈般砸向那隻變異羊。變異羊靈活一閃,竟輕鬆避開了這致命一擊,緊接著,它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扭頭便朝於娟惡狠狠地撲來,滿嘴獠牙閃爍著森冷的光,就要要將於娟撕成碎片。於娟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側身拚命閃躲。即便如此,那變異羊還是擦身而過,鋒利的毛發劃過她的衣服,“嘶啦”一聲,衣服被扯破一道長長的口子,冷風灌了進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賀國安看到於娟險些遇險,心急如焚。他怒吼一聲,揮動手中的斬虎刀,如猛虎下山般狠狠砍向一隻靠近的變異羊。大刀帶著風聲,以排山倒海之勢砍在變異羊的犄角上。“鐺!”的一聲,大刀竟被硬生生彈了回來,巨大的反震力讓賀國安手臂一陣酸麻,差點拿捏不住大刀,身體也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柳乘風與鄧煌配合默契,柳乘風眼神銳利,看準一隻變異羊的破綻,瞬間拔刀出鞘,那傳世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清冷的光芒,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砍向變異羊的背部。然而,這變異羊的防禦力雖不算強,但肌肉卻極為堅韌,柳乘風這全力的一擊,也僅僅隻在它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鄧煌見此,手中的三世槍緊接著如蛟龍出海般刺去,目標直指變異羊的要害。可那變異羊好像背後長了眼睛,猛地轉身,用尖銳的犄角擋住了長槍。槍尖與犄角碰撞,濺出幾點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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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詩涵在一旁也沒閑著,她迅速張弓搭箭,眼神專注而堅定,利箭如流星般朝著變異羊射去。然而,變異羊的速度非常快,總能巧妙的躲避開來,或者用犄角去擋,弓箭和羊角相擊,都隻是徒勞地被彈了回來,紛紛掉落在地。
在這你來我往的激烈打鬥中,眾人逐漸發現了變異羊更為恐怖的地方,那如同粉碎機般的獠牙。一隻變異羊趁著張羽攻擊間隙,瞅準機會,如離弦之箭般突然撲來。張羽反應迅速,立刻用盾牌護住自己的關鍵部位,這才險之又險地側身躲開。那變異羊一口咬在旁邊的樹幹上,隻聽“哢嚓”一聲,猶如爆豆般清脆,手臂粗細的樹幹竟瞬間被嚼得粉碎,木屑飛濺,場麵令人駭然。看著那如同齏粉的樹幹,眾人心中不禁一陣發寒,這哪裏是牙齒,分明就是恐怖的粉碎機呀!
不僅如此,眾人還發現,這些變異羊受傷越厲害就會變得更加狂暴,甚至嗜血。一隻變異羊被柳乘風砍了一刀後,原本就凶狠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通紅,它仰頭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不顧背上的傷口,發瘋似的朝著柳乘風衝去,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柳乘風臉色大變,連忙後退,卻還是被變異羊的犄角擦到了衣角,差點被帶倒在地。
麵對如此棘手的對手,眾人深知再盲目硬拚下去,必將陷入絕境。他們彼此迅速對視一眼,僅僅一個眼神交匯,多年並肩戰鬥培養出的默契便讓他們心領神會。於是,眾人當機立斷,佯裝不敵,紛紛故意露出破綻,試圖引得變異羊們瘋狂追來。
賀國安深知自己必須吸引住一隻變異羊的注意力,為後續計劃創造機會。他裝作腳步慌亂,手中的斬虎刀也故意揮舞得毫無章法。一隻體型較大的變異羊瞅準賀國安的“破綻”,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四蹄猛地一蹬,高高躍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賀國安的咽喉惡狠狠地咬去。賀國安假裝驚慌失措,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嘴裏還故意發出驚恐的叫聲。就在變異羊即將咬到他的千鈞一發之際,賀國安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側身一閃,完美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變異羊撲了個空,龐大的身軀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然而,這隻變異羊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被徹底激怒,它憤怒地咆哮著,從地上猛地起身,再次朝著賀國安瘋狂撲來,那眼神中充滿了嗜血的瘋狂。
於娟這邊也依計行事,她故意放緩了腳步,手中的梅花錘看似隨意地擺動。一隻眼尖的變異羊發現了於娟的“異樣”,如餓狼般鎖定了她這個目標,毫不猶豫地朝著於娟撲來。於娟假裝躲避不及,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就在變異羊快要撲到她身上時,她巧妙地側身一轉,同時順勢用梅花錘輕輕砸在變異羊的背上。這一擊力度並不重,卻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的導火索,徹底激怒了變異羊。它瞬間轉過身,雙眼變得通紅如血,不顧一切地追著於娟,口中發出憤怒且尖銳的嘶吼,簡直要將於娟生吞活剝。
隨著賀國安和於娟成功吸引住兩隻變異羊的注意力,其他變異羊也紛紛被吸引過來,整個羊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眾人身上。待變異羊追得急切,眾人瞅準時機,迅速展開迂回戰術。張羽他們發現了一堆廢棄的磚石,那磚石堆積如山,錯落有致,形成了一個天然的迷宮。他心中一喜,立刻朝著那堆磚石衝去,利用磚石作為掩護,在其中靈活地穿梭。追他的那隻變異羊緊隨其後,卻被這複雜的地形弄得暈頭轉向,不停地在磚石間碰撞,發出陣陣沉悶的撞擊聲。
柳乘風則借助斷壁殘垣,與一隻變異羊巧妙周旋。他手中的傳世刀時而揮舞,時而虛晃一招,引得變異羊不斷攻擊,卻總是撲空。每一次變異羊憤怒地衝過來,柳乘風都能巧妙地利用斷壁的拐角,躲開攻擊,同時還不忘用言語激怒變異羊,讓它愈發瘋狂地追擊,卻始終無法碰到柳乘風分毫。
瞅準一個空當,眾人相互示意,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自行車停放的方向返回。此時的他們,心中十分清楚,一旦回到自行車旁,騎上車子迅速逃離,才有一線生機。而那群變異羊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的意圖,追得愈發急切,它們的蹄子在地麵上踏出陣陣塵土,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向眾人湧來。
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隻能丟下沒用的背包衣物做為掩護,眾人這才安全撤退到自行車旁,飛身跨上自行車,拚命地蹬著踏板。自行車的鏈條飛速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好像在訴說著這場逃亡的緊張和刺激。而變異山羊們緊緊跟在其後,它們的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追上眾人。眾人哪兒敢有絲毫懈怠,雙腳如同飛速運轉的馬達,自行車的踏板都快被蹬出火花來了。終於,在眾人的拚命努力下,他們堪堪擺脫了變異羊的追擊。
雖然變異山羊沒再繼續追了,但眾人還能聽到它們略帶嘲諷的“咩咩咩”的叫聲,在這寂靜的末世中回蕩,似乎在宣告著這場戰鬥的“勝利”。眾人不敢停留,繼續朝著遠方疾馳而去,心中暗暗發誓,日後一定要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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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這一會兒的激烈交鋒,眾人的衣服便被扯得破破爛爛,碎布條在風中肆意飛舞,狼狽不堪。有的人手臂上被劃出了幾道血痕,有的人肩膀被犄角擦過,隱隱作痛。但他們不敢有絲毫停留,拚命蹬著自行車,直到變異羊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就這樣,六人拖著滿身的狼狽與疲憊,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艱難前行。一路上,他們既要時刻警惕突如其來的各種危機,又要時不時地與那些凶狠的變異生物和各種僵屍展開殊死搏鬥。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些擦傷,傷口處不斷滲出的血水,與流淌的汗水交織在一起,將他們原本就破碎不堪的衣衫徹底浸濕。
看來什麽時候都不應該小瞧這個世界,一個行差踏錯,也許就會陰溝裏翻船,本以為他們經過了無數次戰鬥的洗禮,早已經不同於往日,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變化,比他們變強的速度還要快!
為了在與變異生物的周旋中爭取一線生機,他們連備用的衣服都已全部用盡。那些備用衣物,或是用來吸引變異生物的注意力,或是作為臨時的掩護,此刻早已被丟棄在逃亡的路途之中。所以,此刻呈現在眼前的六人,身上穿的皆是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衣服。衣服上布滿了一道道參差不齊的口子,碎布條隨著他們的動作在風中無助地搖曳,正在無聲地訴說著他們經曆的慘烈戰鬥。他們的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滿是塵土的麵龐上,汗水衝出道道痕跡,狼狽至極。
然而,即便處境如此艱難,他們始終未曾放棄前行的腳步。終於,在天色快要擦黑的時候,一座寺廟隱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此刻,夕陽如血,餘暉灑在寺廟之上,為其勾勒出一層神秘而莊重的光暈。寺廟那古樸的建築輪廓,在這片荒蕪的末世中顯得格格不入。朱紅色的大門雖已斑駁,但那高大的門楣依舊透著往昔的威嚴。門上的銅環,在餘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寺廟的圍牆雖有些許坍塌,但那厚重的磚石依然堅固,似乎在頑強地抵禦著末世的侵蝕。
寺廟前的台階,曆經風雨的洗禮,已變得有些凹凸不平。台階兩旁,擺放著幾尊殘缺不全的石獅子,它們雖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但那殘存的氣勢仍讓人感受到這座寺廟曾經的宏偉。
眾人望著眼前這座宏偉莊嚴的寺廟,疲憊不堪的身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慰藉。在這末世的風暴中,他們如同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孤舟,而這座寺廟,應該就是那座溫暖而寧靜的避風港,給予他們片刻的安寧與希望。
眾人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踏入城中寺。寺門在他們身後“吱呀”一聲緩緩合上,徹底隔絕了外界那令人壓抑的末世氣息。不多時,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想必師玄道長帶著一眾道士匆匆趕了過來。
為首的師玄道長,身材清瘦,那襲道袍雖曆經末世風雨,卻依舊一塵不染,宛如這末世中的一股清流。他麵容和藹,眼神中透著一股超脫塵世的淡然,當看清眾人淒慘模樣後,眼中還是忍不住流淌著關切的神色。
在他身旁,是中等身材的師道。此人眼神犀利如鷹,時候能洞察一切,那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便似要將他們經曆的種種看穿。師行則是麵容剛毅,緊抿著嘴唇,不苟言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堅毅與果敢,猶如一座沉默的山峰,讓人感覺沉穩可靠。
師業身材高個挺拔,猶如蒼鬆般筆直站立,自帶一股威嚴氣勢。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矮個壯實的師華,他身形敦實,肌肉賁張,給人一種堅實有力之感,似乎任何艱難險阻在他麵前都能被輕易碾碎。還有那胖道士師塵,別看他身形富態,行動間卻透著一股靈動,那圓臉上的眼睛滴溜溜一轉,總感覺是在思索著什麽。而瘦道士師安,身形單薄卻不失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清冷,恰似寒夜中的孤星,自有一番獨特的氣質。
每位道長皆身佩寶劍,劍鞘上的紋路精致細膩,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寶劍的不凡。腰間還別著槍,槍身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顯然,他們任何時候都沒有放下戒備之心。
當師玄道長等人看清來者是賀國安他們慘狀時,眼中不僅有關切,更多是驚訝。畢竟不久前,賀國安一行人方才踏上前往末世之塔的征程,怎麽竟如此迅速地折返?他們的第一反應便是,末世之塔怕是出現了什麽意外變故!
師玄道長眉頭微微一蹙,眼中憂慮更甚,率先開口道:“賀兄弟,你們這……怎麽如此快便歸來?莫非是末世之塔那邊出了什麽意外?”話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其餘道長們也紛紛投來探尋的目光,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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