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堅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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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一塊沉甸甸的黑色綢緞,毫無縫隙地將寺廟緊緊包裹,黑暗如同潮水般肆意蔓延,徹底吞噬了這座在末世中略顯孤寂的建築。唯有那幾扇緊閉的窗戶,像是黑暗中僅存的幾處倔強的縫隙,透出些許微弱的燭光。這燭光在呼嘯的夜風中瑟瑟發抖,搖曳不定,好像隨時都會被這漫長的黑暗無情地吞噬,恰似眾人此刻在漫長等待中逐漸消磨的希望。
拜屍教的黑袍人依舊如同隱匿在黑暗深處的鬼魅,遲遲未曾現身。這無盡的等待猶如一把鈍刀,在眾人的心間緩緩割磨,每一秒都像是砂紙在耐心地打磨著他們的耐心,那折磨人的滋味,感覺要將他們內心的堅韌一點點磨平。
張羽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在房間裏如同一頭燒著屁股的猴子般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地板被他踏得“咚咚”作響。他嘴裏不停地嘟囔著,聲音中滿是焦急與不耐:“怎麽還不來,到底什麽時候才來……”一邊說著,一邊時不時伸出手用力撓撓頭,那副抓耳撓腮的模樣,好像頭發裏藏著讓他無比煩躁的根源,恨不能將其連根拔起。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焦急與煩躁的火焰,看向窗外的目光中,充滿了渴望與不耐,感覺下一秒就要衝破窗戶,主動衝入黑暗,去搜尋拜屍教的蹤跡。
陸詩涵雖沒有張羽那般外露的焦急,但她緊咬著嘴唇,下唇已被她咬得微微泛白,手指下意識地在衣角上反複揉搓,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得皺皺巴巴的,如同一塊被蹂躪的破布。她的眉頭微皺,臉上有著和她這個年紀並不相匹配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與焦慮,每隔一會兒就忍不住看向門口,眼神中滿是期待,感覺隻要她看得夠專注,拜屍教的人就會在下一秒出現在門口。
賀國安麵色如鐵,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緊緊抱在胸前,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然而,微微顫抖的雙腿卻像是背叛他的泄密者,暴露了他內心深處的焦急。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麵,似乎要從那堅硬的地麵上看出一個答案來。偶爾,他會突然抬起頭,眼神中如流星般閃過一絲急切,但又迅速恢複到那凝重的狀態,繼續在腦海中思索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應對之策,顯然是要在這混亂的局勢中找出一條清晰的道路。
於娟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息聲承載著滿心的無奈與憂慮,在寂靜的房間裏悠悠回蕩。她手中的茶杯被她握得緊緊的,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要將內心的不安通過這種方式傳遞到茶杯上。她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焦慮,輕聲說道:“再這樣等下去,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聲音中帶著一種無力的歎息,竟然是在向這無盡的等待妥協。
相比之下,柳乘風表麵上顯得淡定許多。他依舊坐在桌前,手中端著一杯茶,動作優雅地輕輕抿上一口。然而,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眼神總是不經意間飄向窗外,那眼神中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喝茶的動作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從容自然,略顯僵硬,其實隻是在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以掩飾內心的焦急。他看似鎮定自若,實則內心也在焦急地等待著,多年的經曆讓他學會了用沉穩的外表來包裹內心的波瀾,但此刻,這等待的煎熬正一點點侵蝕著他的偽裝。
鄧煌此刻的內心,猶如一團亂麻,糾結而又複雜。他獨自蜷縮在房間的角落,似乎那小小的一隅能將他與外界的一切隔離開來。
他深知自己已經表明隻能等一夜,明天一早便要離開,也清楚這樣的決定在某種程度上像是對兄弟姐妹的背叛。但一想到妻子此刻的處境,滿心的擔憂如潮水般將他淹沒,讓他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抉擇。
這漫長的等待,對他而言既是煎熬,又是期待。煎熬的是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拉長他與夥伴們之間的距離,心中的愧疚感如影隨形;期待的是或許在這最後的等待時光裏,拜屍教的人能突然出現,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他既能參與營救婁子豪,又能在結束後安心去見妻子。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他不知該以何種表情、何種方式來麵對眾人。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無形的牢籠,與夥伴們雖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於是,他找了這個角落,將自己“封印”其中,看似是被眾人孤立,實則是他在主動孤立所有人。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減輕明天離開時內心的痛苦,仿佛隻要此刻與大家保持距離,離別時的心情便能好受一些。
他時而目光呆滯地盯著地麵,腦海中思緒萬千,一會兒是妻子焦急等待他的麵容,一會兒是夥伴們信任的眼神,兩種畫麵不斷交織,讓他的內心愈發掙紮。時而又會偷偷抬起頭,用餘光掃一眼正在焦急等待的眾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愧疚,隨後又迅速低下頭,不敢麵對眾人。在這煎熬的等待中,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像是在與內心的矛盾和痛苦做著無聲的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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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被這種壓抑而焦急的氣氛所籠罩,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承受著等待的煎熬。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又像是故意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讓人倍感煎熬,如同身處一個無形的牢籠,無法掙脫這等待的枷鎖。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一位小心翼翼的訪客,悄無聲息地從窗戶的縫隙中擠了進來,輕柔地灑在房間的地麵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終究還是沒能等到拜屍教的身影,也許這個機會本身就有問題。鄧煌在這縷陽光的輕撫下,第一個從睡夢中醒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些許剛睡醒的迷茫,但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的決定,眼神變得堅定而又略帶愧疚。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武器,當他轉過身時,卻發現所有人都靜靜地站在他身後。鄧煌看著眾人,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滿是愧疚與不舍。他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緩緩說道:“兄弟們,姐妹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對不起。”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喉嚨,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決絕,在昏暗的房間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張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來挽留鄧煌,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嘴唇動了動,最終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那聲歎息中滿是失望與埋怨。他理解鄧煌對家人的牽掛,但在這計劃的關鍵時刻,鄧煌的離開還是讓他感到無比的不滿,眼神中透露出一淡淡幽怨。不過他還是上前拍了拍鄧煌的肩膀,說了句,“一路順風!”
陸詩涵眼中閃著淚花,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似乎隨時都會滾落下來。她輕聲說道:“鄧大叔,你一定要小心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如同秋風中搖曳的樹葉,滿是對鄧煌的擔憂。她深知鄧煌的決定已無法改變,隻能將滿心的擔憂化作這句簡單的叮囑,希望鄧煌一路平安。
柳乘風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理解與不舍,說道:“鄧煌,一路保重。我們永遠都是兄弟。”他的語氣沉穩而又堅定,卻又透著一絲淡淡的傷感,似乎在為即將分別的戰友送行。那聲音如同編鍾低吟,在房間裏回蕩,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賀國安走上前,再次拍了拍鄧煌的肩膀,那有力的手掌傳遞著溫暖與力量。他說道:“放心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盡力救出婁子豪。你見到弟妹,替我們問好,有機會,我們去找你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祝福,雖對鄧煌的離開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對他的理解與支持,其實也是在向鄧煌承諾著什麽,讓他能減少內心的愧疚。同為人父,為人夫,其實他很理解鄧煌的決定。
於娟則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那笑容有些牽強,像是強裝出來的麵具,試圖掩飾內心的擔憂與不舍。她說道:“鄧煌,別擔心我們,快去吧,注意安全呀,有機會我們還能相逢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好像在擔心這一別便是永訣。
鄧煌感激地看著眾人,眼眶微微泛紅,心中那股暖流如漣漪般層層擴散。他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謝謝大家,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說完,毅然轉身,將武器和背包穩穩背起,邁著仿若灌鉛般沉重的步伐,緩緩朝著房間門口走去。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正奮力穿透窗戶的縫隙,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窺探屋內的一切。那光線起初如絲線般纖細,悄無聲息地灑落在地麵,逐漸蔓延開來,給原本昏暗的房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然而,這溫暖的晨光,卻並未驅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房間裏安靜得如同深邃的海底,靜謐得甚至能清晰聽到每個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眾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緊緊追隨著鄧煌離去的背影,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複雜難辨。賀國安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落與無奈,他深知鄧煌對家人的牽掛無可厚非,可隊伍在這關鍵時刻減員,無疑給接下來的行動增添了變數,他在心中默默思索著應對之策,同時也期盼著鄧煌一路平安。
陸詩涵的眼眶蓄滿了淚水,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她看著鄧煌遠去的身影,心中滿是擔憂。她擔心鄧煌獨自踏上歸途會遭遇危險,在這危機四伏的末世,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凶險。她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鄧煌能順利見到妻子,也期待著大家再次相聚的那一天。
柳乘風麵色凝重,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他微微搖頭,輕歎一口氣,心中感慨著末世的殘酷,讓他們這些並肩作戰的夥伴不得不麵臨分別。但他也明白,在這末世,家人是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牽掛,鄧煌的選擇無可指責。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和剩下的夥伴們完成營救婁子豪的任務。
於娟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落下。她看著鄧煌消失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鄧煌的理解,又有對未來行動的擔憂。她深知接下來的路會更加艱難,但她也堅信,隻要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克服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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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則一臉懊惱地撓了撓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埋怨與不舍。他埋怨鄧煌在這緊要關頭離開,打亂了原本的計劃,可他也明白鄧煌的苦衷,心中更多的是對夥伴的不舍。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和大家一起成功救出婁子豪,讓鄧煌回來時看到一個完整的隊伍。
直到鄧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那逐漸明亮的晨光中,如同一片渺小的落葉融入了廣袤無垠的黑夜,眾人才像是從一場沉重的夢境中緩緩回過神來。然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時間沉浸在這離別的情緒中,隨著太陽緩緩升起,房間裏的光線越來越亮,將眾人的身影清晰地映照在牆壁上,他們不得不重新振作精神,再次陷入對未知的等待之中,等待著拜屍教的出現,等待著那一場關乎生死與希望的戰鬥來臨。
夕陽如血,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餘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落在寺廟的庭院裏,形成一片片錯落的光影,仿佛一幅色彩濃烈卻又透著幾分寂寥的畫卷。眾人圍坐在桌前,桌上的飯菜已然有些涼了,熱氣不再嫋嫋升騰,卻依舊無人有心思去動筷。經過了一整天漫長且無果的等待,再加上鄧煌的離開,大家的耐心已被消磨殆盡,對這個計劃幾乎徹底失去了信心。
“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們去找師玄道長,重新商量個可行的辦法吧。”賀國安終於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眼神中透露出對現狀的焦慮。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站起身來,準備去找師玄道長。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從寺廟外傳來,仿佛是微風拂過草叢,但眾人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多年在末世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察覺到這聲音背後的異樣。緊接著,是一陣低沉的、壓抑的呼喝聲,那聲音仿佛從黑暗的深淵傳來,讓人毛骨悚然。賀國安等人心中一凜,互相對視一眼,悄然靠近門縫,透過那狹窄的縫隙向外窺視。
隻見一群身著黑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黑暗中浮現。他們隱藏在黑袍之下,全身籠罩在陰影之中,隻露出一雙雙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宛如來自地獄的幽靈。仔細數去,對方共有十四個人,既沒有驅使僵屍,也沒有召來令人聞風喪膽的“屠夫”。此刻,他們已經與師玄道長帶領的七位道長交上了手。
雙方的戰鬥瞬間爆發,局勢異常激烈。拜屍教的黑袍人兩兩一組,與道長們展開了殊死搏鬥。師玄道長他們雖奮力抵抗,但以一對二,漸漸處於劣勢。師玄道長手中的古樸寶劍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然而麵對兩名黑袍人的夾擊,也顯得有些吃力。其他道長同樣如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卻依舊咬牙堅持著。
賀國安等人躲在屋內,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知道,此刻若是貿然出去,憑借他們五人的力量,雖有把握將對方全部解決,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還需要等待。一方麵要觀察拜屍教之人是否還有後手,另一方麵則要等待師玄道長發出的信號。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等待,在這關鍵時刻,賀國安他們所有人突然變得格外冷靜和平靜。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堅定,手中緊緊握著武器,那是他們在這末世中最堅實的依靠。武器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似乎也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鬥,隨時準備飲下敵人的鮮血。
他們靜靜地等待著,心跳雖不由自主地加快,但每個人都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緊張與激動,等待著那個最佳的出擊時機,為了救出婁子豪,為了在這末世的黑暗中尋得一絲希望的曙光。
夕陽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球,將天邊渲染成一片驚心動魄的橙紅色,那濃烈的色彩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餘暉透過斑駁的樹葉,在寺廟的庭院裏灑下一片片錯落的光影,宛如一幅淒美而又帶著末世寂寥的畫卷。
師玄道長手中的寶劍在這如血的夕陽餘暉下,閃爍著古樸而神秘的光芒,劍身流轉的光暈仿若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悠悠滄桑。他身旁的六位道長同樣手持寶劍,寶劍在他們有力的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呼呼”作響,與拜屍教那十四位手持唐刀的黑袍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交鋒。
拜屍教黑袍人手中的唐刀,刀刃鋒利無比,在夕陽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猶如來自地獄的奪命利刃。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破風之勢,那尖銳的風聲似乎要將空氣生生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而道長們的寶劍也毫不遜色,劍花在空氣中肆意飛舞,與唐刀碰撞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恰似夜空中轉瞬即逝的流星。“叮叮當當”的金屬撞擊聲在庭院中此起彼伏地回蕩,交織成一首激昂而又充滿危險氣息的交響曲,在這末世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震撼。
師玄道長深知此次戰鬥的關鍵所在,他一邊奮力抵擋著兩名黑袍人的瘋狂攻擊,一邊用堅定而銳利的眼神迅速示意其他道長。他們早在之前就已商定好計劃,必須拚盡全身力氣與黑袍人展開大戰,有意將敵我雙方都拖入苦戰的泥潭。隻有待到雙方都被消耗得精疲力盡、戰力全無之時,才是喊出賀國安他們出來收拾殘局的最佳時機,如此便能一舉將黑袍人全部擒獲,為後續的營救行動掃除這一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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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師玄道長身形如電,在兩名黑袍人之間靈活穿梭,手中寶劍挽出一個個絢爛而致命的劍花,試圖突破眼前這密不透風的防線。然而,黑袍人的唐刀配合得極為默契,猶如兩道冰冷的屏障,防守得毫無破綻,讓師玄道長一時之間難以找到突破的契機。汗水順著師玄道長的額頭不斷滑落,浸濕了他那身樸素的道袍,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仿佛燃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手中寶劍的攻勢也愈發猛烈,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其他道長們同樣深陷苦戰之中,他們各自以一敵二,麵對黑袍人的圍攻,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憑借著多年苦心修行所積攢的深厚功力和豐富的戰鬥經驗,巧妙地化解著黑袍人如潮水般的一次次攻擊。同時,他們也在這激烈的戰鬥中敏銳地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堅毅的光芒。庭院中,塵土隨著雙方的打鬥四處飛揚,將整個戰場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使得這場戰鬥愈發顯得驚心動魄。雙方都已進入白熱化階段,每個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戰況異常激烈,生死隻在瞬息之間。
賀國安等人躲在屋內,透過那狹窄的門縫緊張地注視著外麵這場生死之戰。他們看到師玄道長等人盡管暫時處於劣勢,但那頑強抵抗的身影如同巍峨的高山,讓他們心中不禁充滿了敬佩之情。同時,他們也深知此刻絕不能輕舉妄動,必須等待那個稍縱即逝的最佳時機。每個人都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這武器之上。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與專注,猶如即將出征的戰士,時刻準備著聽從師玄道長的信號,如猛虎般衝出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緩緩流逝,這場激烈的戰鬥逐漸朝著師玄道長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拜屍教的黑袍人雖然在人數上占據著明顯的優勢,但道長們憑借著深厚的功力和頑強如鋼鐵般的意誌,與他們僵持不下。雙方都在這場殊死搏鬥中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動作漸漸變得遲緩起來,攻擊和防守也不再像剛開始那般淩厲和嚴密。黑袍人的唐刀揮舞起來,速度明顯減慢,力量也大不如前;而道長們的寶劍,雖然依舊閃耀著光芒,但每一次揮動也似乎變得有些吃力。
終於,在又一次激烈的交鋒後,師玄道長瞅準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時機。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身形微微一晃,引得兩名黑袍人以為有機可乘,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全力攻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師玄道長猛地發力,他的身影如同蛟龍出海,手中寶劍帶著一股淩厲的氣勢,瞬間逼退了兩名黑袍人。緊接著,他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賀兄弟,就是現在!”那聲音如同洪鍾般響亮,在庭院中回蕩,穿透了彌漫的塵土和激烈的打鬥聲。
賀國安等人聽到那期盼已久的信號,恰似猛虎下山,瞬間從屋內如疾風驟雨般迅猛地衝了出來。他們的陡然現身,讓本就被先前戰鬥折磨得疲憊不堪的拜屍教黑袍人頓時陣腳大亂。此刻的黑袍人,體力早已消耗殆盡,雙腿像灌了鉛般沉重,手臂也酸痛得幾乎抬不起來,麵對賀國安等人宛如神兵天降般的突襲,幾乎喪失了所有的還手之力。
賀國安手中緊握著那柄斬虎大刀,刀身寬大得如同門板一般,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他眼神堅毅如鋼,表情嚴肅而冷峻,每一次揮舞大刀,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刀風呼呼作響。斬虎刀在他手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擊都精準無誤地朝著黑袍人的要害而去,每一刀都蘊含著他對戰友婁子豪深深的擔憂,以及對這些擄走兄弟的敵人的滿腔憤怒。
陸詩涵手持追影弓,身姿靈動得如同林間穿梭的精靈。她手中的追影弓在夕陽下閃爍著幽冷的寒光,仿佛是從黑暗中誕生的神秘武器。她目光敏銳,迅速鎖定那些試圖逃跑的黑袍人,弓弦拉動,利箭如黑色的閃電般疾射而出,“嗖”的一聲,精準無比地射中目標。每一支箭都帶著破風之聲,沒有一個黑袍人能夠趁機逃離她的箭下。她一邊靈活地在戰場上輾轉騰挪,躲避著黑袍人偶爾的垂死掙紮,一邊大聲呼喊著鼓舞士氣:“為了婁子豪,大家加油!”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洪鍾般在庭院中回蕩。
柳乘風手持一柄長刀,那長刀類似於黑袍人的唐刀,卻比唐刀更長且更為精良。刀刃閃爍著凜冽的光芒,也在訴說著它的鋒利與不凡。他的身影沉穩而矯健,每一次揮動長刀,都帶著千鈞之力,刀光霍霍,準備要將眼前所有的敵人都斬於刀下。他眉頭緊皺,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敵人的每一個意圖,口中低聲喝道:“絕不能讓這些家夥跑了!”聲音雖低,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決心。
張羽揮舞著手中的斧子和盾牌,宛如一頭憤怒且勇猛無畏的公牛。他手中的斧子厚重而鋒利,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強大的衝擊力,“呼”的一聲,空氣似乎都被撕裂。而他手中的盾牌堅實無比,如同守護戰友的堡壘。麵對靠近的黑袍人,他毫不畏懼,一斧子劈下去,強大的力量將黑袍人震得連連後退,若有黑袍人妄圖反抗,他直接將盾牌狠狠糊在對方臉上,那巨大的衝擊力足以讓黑袍人瞬間失去反抗能力。他一邊瘋狂地攻擊著敵人,一邊大聲怒吼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們這些混蛋!”吼聲如雷,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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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娟手持梅花錘,別看這錘子個頭不大,卻威力十足。她身形敏捷,如鬼魅般在戰場上穿梭,巧妙地輔助著隊友。每當看到有黑袍人不服氣試圖反抗,她瞅準時機,手中梅花錘高高舉起,然後迅猛落下,“砰”的一聲,那黑袍人的肩胛骨直接被敲碎,長刀瞬間落地,場麵極其震撼。她時刻留意著戰場局勢,同時不忘提醒隊友:“大家小心,別受傷!”聲音中帶著關切與冷靜,在激烈的戰鬥中給隊友們帶來一絲溫暖與安心。
他們五人以逸待勞,又憋屈地等待了這麽久,心中的怒火早已如火山般積蓄已久。隨著師玄道長的信號響起,他們如同猛虎下山,氣勢洶洶,簡直勢不可擋。他們以絕對碾壓的方式,迅速將十四位黑袍人全部製服。整個戰鬥過程,有不服的黑袍人,於娟的梅花錘就毫不留情地招呼上去;有想逃跑的,陸詩涵的追影弓立刻射出奪命利箭;有妄圖反抗的,張羽的盾牌直接狠狠糊臉。這一場戰鬥,打得酣暢淋漓,讓人直呼過癮,也讓眾人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得到了盡情的釋放。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沒過多久,十四位黑袍人便全部被製服。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師玄道長七人以及賀國安他們五人都微微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但他們的眼中卻閃爍著勝利的喜悅。然而,他們並沒有過多的時間沉浸在這短暫的喜悅之中,因為接下來還有更為重要且艱巨的任務等待著他們。
眾人迅速開始著手準備潛入拜屍教老巢。他們急忙將黑袍人身上的黑袍脫下,師玄道長七人和賀國安他們五人紛紛換上。由於每個人的身形各異,這些黑袍穿在他們身上顯得高矮胖瘦,十分違和。有的袍子過長,拖在地上顯得累贅;有的則過於短小,緊繃在身上。但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他們已經顧不上這些細節了。
隨後,他們走向一名尚有意識的黑袍人。賀國安蹲下身子,目光如鷹般盯著黑袍人,嚴肅地問道:“說,拜屍教老巢在哪裏?”黑袍人起初還心存僥幸,咬緊牙關不肯開口。師玄道長走上前,神色冷峻地說道:“你若如實交代,或許我們會讓你死個痛快。否則……”說著,他手中寶劍輕輕一抖,寒光閃爍。黑袍人心中一懼,猶豫片刻後,終於哆哆嗦嗦地說出了拜屍教老巢的具體位置。
得知位置後,十二個人不敢有絲毫耽擱,趁著夜色的掩護,匆匆朝著拜屍教老巢的方向出發。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拉出一道道長長的影子,如同一群神秘的夜行客,在這末世的黑暗中,朝著未知的危險與希望毅然前行。他們深知,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場更為嚴峻的挑戰,但為了救出婁子豪,為了給這充滿絕望的末世帶來一絲希望的曙光,他們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條充滿艱險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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