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夜襲拜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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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十二人,不敢有任何懈怠,宛如十二道黑色的影子,在如墨的夜色中疾行。他們深知,現在打的就是時間差,必須要在拜屍教之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便成功潛入末世之塔,將婁子豪救出。
    此前,他們費盡周折,終於打聽出拜屍教老巢的具體位置,沒想到竟就在這座已然淪為末世廢墟的城市之中。其實眾人心裏早有猜測,不然那些拜屍教的黑袍人,怎麽會隔三岔五就來騷擾師玄道長他們呢。隻是,這其中詭異的時間規律,著實讓賀國安他們幾人頗為好奇。
    拜屍教為何要不遺餘力地騷擾師玄道長七人呢?如果單純是為了那座寺廟,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出動全部力量,直接將師玄道長七人滅掉,如此一來,寺廟自然而然就歸他們了。可他們卻並沒有這麽做,這背後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但此刻,他們已無暇顧及這些謎團。借著夜色那如幕布般的掩護,他們如同鬼魅般在城內穿梭。城市的街道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廢墟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似乎在訴說著末世的悲慘過往。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家生物研究所,眾人心中皆充滿疑惑,拜屍教為何會選擇用生物研究所當作基地呢?不過,他們已經分別仔細盤問了幾個黑袍人,得到的地址應該不會有錯。
    而且婁子豪作為拜屍教極為看重的人物,必定會被帶到他們的老巢之中。賀國安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那眼神如同獵鷹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一邊壓低聲音,語氣嚴肅地說道:“大家小心點,保持警惕,千萬別暴露了行蹤。”其他人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在這黑暗且危機四伏的末世中,朝著未知的危險毅然前行。
    黑夜中潛行,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畢竟,末世早已不再是人類安寧的世界,黑夜更不屬於人類,危險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無處不在。他們穿街過巷,時刻留意著周圍哪怕一絲一毫的動靜,像極了一群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獵手。
    月光灑在那些破敗不堪的建築物上,投下一片片形狀怪異、扭曲的陰影,好像每一片陰影中都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機。每走一步,他們都要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辨別是否有僵屍或變異獸的動靜。遇到僵屍時,他們便貓著腰,腳步放得極輕極慢,緩緩繞開,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生怕那細微的聲音就會驚動這些可怕的怪物,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若是碰到變異獸,他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身體緊緊貼靠在牆壁或障礙物後,心髒劇烈跳動,卻隻能強忍著恐懼,等其邁著沉重而危險的步伐走遠後,才敢繼續小心翼翼地前行。
    也許是拜屍教黑袍的作用,讓他們一路之上並沒有遇見什麽危險。終於,他們曆經波折,在緊張與忐忑中終於到達了生物研究所附近。
    這座研究所矗立在一片空曠的場地中,四周是高聳的圍牆,那圍牆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灰白色,透著一股神秘而陰森的氣息。大門緊閉,門上的鐵鎖早已鏽跡斑斑,就像沒有人進出一樣,但是隻要仔細一看,這所有的頹敗皆是偽裝,顯然這裏肯定是會有人或者僵屍來往。
    此刻,他們圍著生物研究所緩緩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研究所的外牆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那些藤蔓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觸手,肆意蔓延。窗戶玻璃大多破碎不堪,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好似一隻隻詭異的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陸詩涵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大家看,這周圍好像沒有什麽明顯的防禦設施,但感覺越是這樣,越可能隱藏著危險。”柳乘風微微點頭,目光敏銳地掃視著研究所的每一個角落,眼神中透著謹慎,說道:“沒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找到一個最佳的進入方式。”眾人都深以為然,在這寂靜得有些可怕的黑夜中,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即將麵對的,將是一場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挑戰。
    接下來,他們目標就是尋找一個最佳方式進入拜屍教的老巢,也那座神秘而陰森的生物研究所,顯然硬闖絕非明智之舉,唯有智取才有一線成功的可能。
    賀國安雙眉緊鎖,眼神銳利如鷹,一邊仔細觀察著研究所的整體布局,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策。就在這時,他敏銳地察覺到研究所側麵的牆壁之上有一個通風口,通風口的鐵柵欄已出現鬆動跡象,鐵柵欄上的鐵鏽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這無疑像是黑暗中透出的一絲微光,似乎可以成為他們悄然潛入的關鍵突破口。
    賀國安伸出手指,指向那個通風口,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地對眾人說道:“你們瞧那個通風口,或許能從那兒進去。但這老巢內必定危機四伏,不知通風口裏麵有沒有陷阱,得有人先去探探虛實。”
    話音剛落,陸詩涵便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去吧,我這身子骨靈活,而且這個通風口太小,也隻有我再合適不過進去查看情況了。”其他人還真沒辦法反駁,隻能讓陸詩涵一切小心。說罷,她便小心翼翼地朝著通風口潛行而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也許稍有不慎就會觸動隱藏的機關,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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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詩涵悄然來到通風口前,先是試探性地輕輕推了推鐵柵欄,鐵柵欄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在這寂靜得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夜裏,這聲音被放大了數倍,猶如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響。她心中猛地一緊,瞬間停下動作,全神貫注地觀察四周,宛如一隻警惕的獵豹,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確定沒有引發任何異常動靜後,她才再次發力,緩緩推開鐵柵欄。緊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即將投身未知戰場的勇士,帶著一絲決絕,慢慢鑽進了通風口。
    通風口內一片死寂的漆黑,刺鼻的氣味如實質般撲麵而來,那味道像是腐爛的屍體混合著化學藥劑的刺鼻,似乎要將她的呼吸道灼燒。陸詩涵強忍著不適,摸索著向前艱難爬行,隨著時間推移,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無盡的黑暗。
    然而,就在她稍稍放鬆警惕之時,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那觸感讓她頭皮發麻。與此同時,一聲低沉且充滿威脅的吼聲在狹小空間內回蕩開來,聲音在通風管道內不斷反射,顯得格外驚悚。
    陸詩涵心中暗叫不妙,瞬間意識到自己恐怕驚動了潛藏的危險之物。她毫不猶豫地迅速抽出腰間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寒光,雙眼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全身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攻擊。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一隻身形龐大得超乎想象的變異鼠如黑色的閃電般從黑暗深處竄出,它渾身毛發直立,宛如鋼針般根根豎起,露出尖銳的獠牙,那獠牙在黑暗中閃爍著陰森的光,張牙舞爪地朝著陸詩涵凶猛撲來。
    陸詩涵反應極快,側身一滾,憑借著敏捷的身手成功避開了變異鼠的首輪攻擊,緊接著,她瞅準時機,將手中匕首狠狠刺向變異鼠。然而,這隻變異鼠異常靈活,在通風管道內輕巧地扭動身軀,躲開了致命一擊,隨後再次發動攻擊,目標直指陸詩涵的咽喉。
    狹窄的通風管道內,陸詩涵與這隻凶猛的變異鼠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搏鬥,每一次交鋒都險象環生,生死隻在一線之間。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也能感受到變異鼠那熾熱且充滿殺意的呼吸。
    外麵的眾人聽到通風口內傳來的激烈動靜,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賀國安神色嚴峻,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低聲而有力地說道:“大家做好準備,隨時支援陸詩涵。”可說歸說,他們又有什麽辦法進入通風口呢,所有人的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他們這是並不怕被拜屍教之人發現,更怕陸詩涵出現什麽意外。
    雖然幫不上幫,但所有人還是紛紛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武器,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目光緊緊盯著通風口,緊張的氣氛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籠罩其中。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陸詩涵可能遭遇的危險場景,心中既擔憂又無奈,隻能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陸詩涵終於從通風口內爬了出來,將陸詩涵接了下來後,隻聽見陸詩涵略顯疲憊但又帶著一絲欣慰的聲音:“沒事了,是一隻變異鼠,已經解決掉了。生物研究所戒備並不森嚴,幾乎沒人值班放哨,我們應該很容易混進去。”眾人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然而,新的問題接踵而至。眾人雖都已穿上從拜屍教黑袍人身上扒下來的黑袍,但由於身形差異巨大,這身裝扮顯得極為滑稽且不協調。陸詩涵,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朋友,那瘦小的身軀根本撐不起黑袍高挑的尺寸,袍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她身上,宛如掛在晾衣架上,走路時她怕袍子拖地,已經被她裁剪了一節。
    張羽身材肥胖,黑袍緊緊裹在他身上,好像隨時都會被撐破,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那黑袍被他撐得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會“嘶啦”一聲裂開。
    於娟身形發福,個頭也不太適配,黑袍穿在她身上,顯得不倫不類,領口處勒得她脖子發紅,而且長度也不合適。相比之下,師玄、師道、師行、師業、師華、師塵、師安幾位道長,雖說也存在高矮胖瘦的差異,但並不像張羽他們那般誇張,勉強能夠湊合著看。
    眾人經過一番商議,決定讓陸詩涵、張羽和於娟三人佯裝成俘虜,由其餘九人負責押送。於是,九人押著這三名“俘虜”,佯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大搖大擺地朝著拜屍教的基地走去。此刻,他們心中既懷揣著緊張與忐忑,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感覺隨時都要衝破胸膛,不過每人又充滿了堅定的決心,那決心如同鋼鐵般不可動搖。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即將拉開帷幕,他們深知,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重重未知的危險與挑戰,但為了救出婁子豪,為了在這絕望的末世中尋得一絲希望,他們別無選擇,隻能勇往直前。
    當他們靠近生物研究所的大門時,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詭異的氣息。研究所的大門上,掛著一塊斑駁的牌子,上麵隱約可見“華光生物科技研究中心”幾個大字,這牌子在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好像在訴說著研究所內的恐怖和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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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將世間萬物都籠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借著月光,才能隱隱綽綽看清這個世界,研究所的大門,是那種傳統的鐵閘門,宛如一位垂暮的老者,靜靜地佇立在夜色裏。它的表麵鏽跡斑斑,在清冷月光的輕撫下,泛著黯淡且斑駁的光,乍一看,恰似一座被歲月遺棄、荒廢已久的遺跡,散發著陳舊與滄桑的氣息。
    然而,賀國安一行人此前已對這裏進行過細致入微的觀察,他們知道,在大門的旁邊,有個側門,此刻正半掩著,像是一張微張的嘴,在無聲地誘惑著他們踏入這未知的神秘之地。
    賀國安凝視著眼前這扇透著神秘與未知的側門,心中疑雲密布,猶如一團亂麻。這樣一個看似被時光遺忘的生物研究所,究竟隱匿著何種不為人知的秘密,竟引得拜屍教將其選為老巢?而他們心心念念要營救的婁子豪,又究竟被囚禁在這陰森建築的哪個角落?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將心底那絲絲不安強行壓下,而後微微側身,低聲對身旁的師玄道長說道:“道長,此處氛圍實在太詭異了,總感覺有一雙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我們,應該就是這裏沒錯了,隻是就怕會是一個圈套呀。”
    師玄道長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沉穩與堅毅,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他輕聲回應道:“賀施主放心,既來之則安之,隻要我們謹慎行事,必能化險為夷。”
    就在此時,一陣隱隱約約的嘈雜聲,如同幽靈般從門內悄然傳出。那聲音時斷時續,好像是從遙遠的深淵傳來的低語,似有人在激烈地爭吵,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焦急,又仿若某種奇怪機器運轉發出的聲響,“嗡嗡”聲中夾雜著金屬的摩擦聲,令人捉摸不透。
    眾人心中猛地一緊,感覺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心髒,彼此迅速對視一眼,濃重的警惕之色瞬間在每個人眼中彌漫開來,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賀國安趕忙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同時微微前傾身體,側耳細聽門內動靜,試圖從這混亂的聲音中捕捉到一絲有用的信息。
    陸詩涵眉頭微蹙,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擔憂,她湊近身旁的柳乘風,小聲說道:“會不會是拜屍教察覺到我們的行蹤了呀?”柳乘風皺著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他微微沉吟片刻後,緩緩回應道:“有這可能,這聲音聽起來確實不太對勁。我們不能就這樣貿然進去,還是先觀察觀察情況,摸清他們的動向再說。”
    眾人迅速且無聲地躲到大門一側的陰影中,黑暗如同一張巨大且無形的幕布,將他們悄然隱匿。他們緊張地盯著那扇側門,每一個人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裏都格外清晰,好像是是為這場即將開啟的冒險敲響的前奏,“咚咚咚”的聲音,一下一下,撞擊著眾人的神經,讓他們的呼吸都變得愈發急促。
    在陰影中蟄伏的眾人,神經緊繃得如同即將崩斷的弓弦,似乎隻要再有一絲外力,就會瞬間斷裂。那從門內傳出的隱隱嘈雜聲,如同一團濃密且厚重的迷霧,將他們緊緊籠罩,每一絲細微聲響都好似危險的信號,如同尖銳的針,狠狠刺激著他們的感官。
    賀國安努力捕捉著門內聲音的每一個細節,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鷹般銳利,全神貫注地傾聽,腦海中如同一台飛速運轉的精密機器,各種可能性在他腦海中如閃電般不斷閃過。“這聲音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循,不似正常活動所能發出,難道他們在進行某種邪惡儀式,又或是……”賀國安低聲自語,聲音雖小得如同蚊蚋,但卻像重錘一般,重重敲在每個人的心頭,讓眾人的心情愈發沉重。
    師玄道長輕輕捋了捋胡須,那胡須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色光澤,他目光深邃地望向研究所內部,眼神中透著睿智與洞察,緩緩說道:“聽這動靜,似乎透著些許慌亂。應該不是我們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警覺,很有可能是他們內部出現了什麽變故。但無論如何,咱們都不可掉以輕心。”他的話語帶著一種沉穩與睿智,如同一劑鎮定劑,給眾人帶來了些許安心,讓眾人原本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此時,陸詩涵雖年紀尚小,卻展現出遠超同齡人應有的成熟與睿智。她緊緊握著手中泛著寒光的武器,眼神堅定而冷靜,盡管手心已滿是汗水,浸濕了武器的手柄,讓手微微有些打滑,但她隻是下意識地將手握得更緊,便迅速調整好了握持的姿勢。
    她微微皺眉,目光掃過眾人,沉穩地說道:“大家別急,若是拜屍教內部真的出了亂子,這對我們而言,極有可能是個絕佳的機會。他們自顧不暇之時,防禦必定會出現漏洞,我們救出婁子豪的把握也就更大。但這也要求我們更加謹慎,切不可盲目行動。我們得先摸清楚他們亂成什麽樣,找到最合適的時機再動手。”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顫抖與猶豫,話語中展現出的冷靜分析,感覺她並非是個孩子,而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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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敏銳地察覺到陸詩涵的不安,他輕輕拍了拍陸詩涵的肩膀,臉上帶著沉穩而自信的笑容,安慰道:“小涵,你說得沒錯。如果拜屍教內部真亂起來,那對咱們而言,確實是個難得的契機。別擔心,即便計劃有變,咱們也絕非毫無應對之策。大家保持冷靜,隨機應變便是。我們在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什麽樣的難關沒闖過?這次也一定能成功救出婁子豪。”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鍾般在眾人耳邊響起,那聲音裏仿佛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魔力,給眾人注入了一股力量,讓大家原本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師玄道長也微微點頭,目光中透著睿智與鎮定,說道:“所言極是。這亂局或許正是我們的轉機。但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保持警惕,切不可掉以輕心。”眾人聽了,紛紛投來讚同的目光,原本因緊張而略顯壓抑的氣氛,也因為這一番話,多了幾分積極與振奮。
    就在眾人緊張地商議對策時,那虛掩的側門“嘎吱——”一聲,打破了寂靜,緩緩打開。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惡魔的低語。一個黑袍人從門內走出,他的身影在昏黃的門內光線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宛如從黑暗深淵爬出的幽靈。他左右張望,眼神中透著警惕與狐疑,那眼神如同夜梟般銳利,似乎想要看穿這黑暗中的一切。賀國安等人瞬間屏住呼吸,身體緊緊貼靠在牆壁上,大氣都不敢出,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他們的眼睛緊緊盯著黑袍人,不敢有絲毫鬆懈,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
    黑袍人並未察覺到緊貼牆壁的眾人,他向前走了幾步,腳步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解開褲子,開始撒尿。尿液衝擊地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嘩嘩”的聲音直接將這寂靜的夜撕開一道口子,顯然是憋了許久。賀國安等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訝與無奈,沒想到在這緊張的時刻,竟出現如此荒誕的一幕。
    就在這時,一個大膽的計劃在眾人心中悄然浮現。於娟微微側身,從腰間的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針管,那針管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她不動聲色地遞給柳乘風,同時微微點頭,眼神中示意他找機會將黑袍人解決掉。
    然而,還未等柳乘風有所行動,師玄道長已然搶先一步。隻見他腳步輕盈,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朝著黑袍人靠近,每一步都踏得極為精準,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徹底與黑暗融為一體。當他靠近黑袍人時,動作幹淨利落,猛地伸出手捂住那人的嘴,同時手刀迅速且有力地斬在其脖子上。
    黑袍人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便雙眼一翻,身體軟綿綿地昏睡了過去。師玄道長順勢將黑袍人扔到一旁的廢物堆中,那堆雜物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像是在為這場無聲的戰鬥發出最後的歎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如此一來,眾人不再猶豫,迅速而又謹慎地進入了生物研究所。研究所內的景象,毫無保留地映入眾人眼簾。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空曠而寂靜,似乎一片被時間遺忘的荒蕪之地。廣場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給整個廣場增添了一抹神秘而陰森的色彩。廣場正對麵,矗立著一棟七層高樓,樓體極為寬闊,宛如一座沉默的巨獸橫臥在黑暗中,散發著壓抑而神秘的氣息。高樓的外牆爬滿了斑駁的藤蔓,那些藤蔓如同張牙舞爪的怪物觸手,在風中輕輕搖曳。高樓的窗戶大多漆黑一片,宛如一隻隻深邃的黑洞,偶爾有幾扇透出微弱的光線,像是巨獸深邃而詭異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闖入者。而在這棟樓後方,還有兩棟獨樓,從正麵無法完全看清,隻能隱隱約約瞧見它們的輪廓,仿佛隱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守護者,靜靜地守護著這未知的秘密。
    好在眾人提前繞著研究所查看了一圈,對其布局有了些初步了解。廣場上,不見有人站崗放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卻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讓眾人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廣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腳步輕輕落在地麵上,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生怕驚擾了這沉睡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險。他們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此刻,擺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艱難的抉擇:究竟是從正對著的這座聯排大樓展開探尋,還是從後門的兩棟小樓進行搜尋?賀國安眉頭緊皺,深邃的眼眸中透著思索,在心中仔細權衡著兩種選擇的利弊。
    從聯排大樓入手,或許能更快找到關鍵線索,畢竟它規模較大,很可能是拜屍教活動的核心區域,但目標較大,容易暴露行蹤,一旦被發現,便可能陷入重重包圍,如同陷入蛛網的飛蟲,難以掙脫;而後門的兩棟小樓相對隱蔽,可搜尋起來可能更加耗時費力,萬一婁子豪並不在那裏,就會白白浪費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錯失營救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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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玄道長似乎看出了賀國安的糾結,他輕輕走上前,拍了拍賀國安的肩膀,輕聲說道:“賀施主,依貧道看,我們可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去聯排大樓,另一部分人前往後麵的兩棟小樓。如此既能提高搜尋效率,又可相互策應,倘若一方遭遇危險,另一方也能及時支援。而且,我們可以約定好聯絡信號和時間,以便隨時知曉彼此的情況。”
    賀國安思索片刻,覺得師玄道長兵分兩路的計策可行,正準備按原計劃分配人手,開口說道:“道長所言極是。我帶張羽、陸詩涵、於娟、師行和師道去聯排大樓,道長您帶著柳乘風、師塵、師業、師華、師安去後麵的小樓。大家務必保持警惕,一旦有情況,按照約定的信號及時通知對方。”
    師玄道長聽後,微微搖頭,捋了捋胡須,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沉穩地說道:“賀施主,依貧道看,我們還是維持原班人馬行動為好。我與這幾位師兄弟一同相處許久,彼此配合默契。由我們七人前往後門的兩棟樓,人數上也稍有優勢,如此或能更快完成搜尋,屆時便可趕來支援你們。而你帶領張羽、陸詩涵、於娟、柳乘風去搜尋迎麵的那棟聯排大樓,你們之間配合起來想必也更加得心應手。”
    賀國安聽聞,心中稍作權衡,覺得師玄道長的提議確實在理。原班人馬行動,彼此熟悉,默契度高,更有利於應對複雜多變的狀況。況且師玄道長他們人數較多,搜尋小樓效率也會更高,後續支援也更及時。略一思忖後,賀國安便點頭同意,說道:“道長考慮周全,就依道長所言。”
    張羽撓了撓頭,咧嘴笑道:“行嘞,這樣也好,大家都熟悉,幹起事來肯定麻溜的。”陸詩涵也點頭表示讚同,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於娟、師行和師道同樣沒有異議。
    柳乘風、師塵、師業、師華、師安幾人也紛紛表示聽從安排。眾人就此達成一致,雖即將麵臨未知的危險,但彼此間的默契與信任,讓他們的眼神中都透著一股堅定,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於是,兩隊人各自懷揣著緊張與期待,朝著不同方向進發,踏入了這未知且危機四伏的生物研究所,去揭開那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他們的身影逐漸融入黑暗之中,瞬間被黑暗吞噬,但他們心中的信念如同點點星火,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閃爍,支撐著他們勇往直前,去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挑戰。在這黑暗的深淵裏,他們如同勇敢的探索者,一步一步,向著真相邁進,哪怕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無盡的危險與未知。
    於娟、賀國安、柳乘風、張羽、陸詩涵五人緩緩踏入生物研究所的大樓。剛一進門,一股濃烈刺鼻的藥水味便如洶湧的潮水般迎麵撲來,那味道辛辣刺鼻,感覺能穿透鼻腔,直抵心肺,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大樓內顯得格外空曠,左右兩側是長長的走廊,猶如兩條深邃的黑洞,延伸向未知的黑暗。走廊兩邊排列著密密麻麻的房間,房門緊閉,如同一張張沉默的嘴,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賀國安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這要是挨個房間去查看,恐怕耗費一整晚的時間,也未必能將所有房間檢查一遍。
    賀國安的不安愈發強烈,這種感覺自進入研究所後便如影隨形。他微微皺著眉,轉頭看向身旁的眾人,緩緩說道:“我總有一種很強烈的不安感,尤其是進入這研究所之後,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柳乘風麵色凝重地點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我們正一步步踏入某個精心布置的陷阱。”陸詩涵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神情嚴肅:“我也差不多有這種感覺,總是過不去,本來還以為是錯覺!”
    張羽撓了撓頭,一臉懵圈地看著他們:“你們說啥呢?我咋沒感覺到啥不對勁啊,不就是個破研究所嘛。”於娟也跟著附和道:“我也沒覺得有啥特別的呀,是不是你們想太多了?”賀國安微微搖頭,說道:“這種感覺絕對不是偶然,我相信我們不會無緣無故都有這種感覺的,一定有什麽問題。”
    那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正緩緩將他們籠罩其中,極度的危險正如幽靈般悄然靠近。賀國安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我們都有所感應,那就必須早點做出決策。不能再這麽小心翼翼地摸索下去了,我們得想個辦法,快速找到婁子豪的位置。這樣拖下去,實在太危險了!”
    張羽眼睛一亮,說道:“要不我們玩一場大的?製造點混亂,就算真的有什麽陰謀,我們又未嚐不能火中取栗。”柳乘風微微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倒是個辦法,但我們得想個周全的計劃,不能盲目行動,否則很可能會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陸詩涵沉思片刻,目光堅定地說道:“製造混亂的話,我看用火是最好的選擇。用火來製造混亂,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我們趁機在混亂中尋找婁子豪。但我們得選好點火的位置,既能引發足夠大的混亂,又不能讓火勢失控,把我們自己也困在裏麵。”
    張羽一聽,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好啊,用火好啊,燒他個亂七八糟,讓那些家夥都亂起來。”於娟卻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用火會不會太危險了?萬一火勢蔓延,我們跑都跑不掉。”
    陸詩涵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們可以選擇在通風口附近點火,這樣既能借助通風係統讓煙霧迅速擴散,製造混亂,又能利用通風口及時逃生。而且,我們要提前規劃好行動路線,一旦點火成功,就按照預定路線尋找婁子豪,找到人後立刻撤離。”
    柳乘風點頭表示讚同:“小涵這個主意不錯。安哥,你看呢?”賀國安沉思片刻,權衡著其中的利弊,最終堅定地點點頭:“就這麽辦!時間緊迫,我們得盡快行動。大家再檢查一下裝備,記住各自的任務和路線,千萬不能出岔子。”
    眾人紛紛點頭,緊張而有序地做著準備工作,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即將拉開帷幕,他們能否在這場混亂中成功找到婁子豪,順利逃離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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