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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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已然淪為修羅場的訓練室中,戰鬥的慘烈程度急劇攀升,血腥之氣如實質般彌漫,令人幾近窒息。
保安隊中那群被酒精徹底點燃瘋狂的隊員,似發了狂的凶獸,毫無理智地嘶吼著,潮水般湧入戰團。他們手中的大砍刀肆意揮舞,帶起一道道奪命的寒光,毫無章法卻又充滿著野蠻的力量,朝著巡邏隊瘋狂撲去,將本就混亂不堪的局勢,攪得更加天翻地覆。
一名巡邏隊員在與保安隊員的殊死拚鬥中,不慎被對方的大砍刀重重砍中手臂,刹那間,鮮血如高壓水槍般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血線。然而,他沒有絲毫懼意與退縮,緊咬著牙關,臉上肌肉因劇痛而扭曲,卻仍用另一隻手死死握住匕首,瞅準對方攻擊的間隙,以決然之勢狠狠刺向保安隊員的腹部。保安隊員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身體劇烈搖晃,卻依舊憑借著酒後的蠻勁,反手又是一刀,這一刀裹挾著千鈞之力,帶著風聲呼嘯而來。巡邏隊員躲避不及,肩膀被利刃劃過,衣物瞬間撕裂,皮肉綻開,鮮血如注,整個人踉蹌著向後退去,重重摔倒在地。但他剛一著地,便強忍著劇痛,迅速翻身,手中匕首如毒蛇出洞,狠狠刺向保安隊員的腿部。保安隊員腿部中招,“撲通”一聲,如同一座小山轟然倒下,濺起大片血泊中的血水,在地麵上激起一片殷紅的水花。
訓練室的角落裏,一場驚心動魄的單人對戰正激烈上演。一名身材矮小卻動作敏捷的巡邏隊員,如鬼魅般在兩名保安隊員的刀影中靈活穿梭。他眼神銳利,緊盯著對手的一舉一動,尋找著破綻。突然,他瞅準時機,身形如電般衝上前去,手中三棱軍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無誤地刺進一名保安隊員的胸口。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軍刺沒入大半,那保安隊員雙眼瞪得滾圓,眼球仿佛要從眼眶中凸出,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口中“哇”地噴出一口鮮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緩緩倒下。
另一名保安隊員見狀,雙眼通紅,怒吼著舉起大砍刀,帶著滿腔的憤怒與瘋狂,朝著巡邏隊員的頭頂狠狠劈下,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巡邏隊員反應極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側身閃避,大砍刀砍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還沒等保安隊員抽出刀,巡邏隊員已然再次出手,三棱軍刺如靈動的毒蛇,刺向保安隊員的喉嚨。保安隊員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雙手下意識地捂住喉嚨,試圖阻止鮮血的噴湧,可那殷紅的鮮血還是從指縫間汩汩流出。他的身體緩緩地倒在地上,雙腿不住地抽搐,沒幾下便沒了動靜,唯有一雙眼睛還圓睜著,透著無盡的不甘。
柳乘風身處混亂的核心,宛如一葉扁舟在洶湧的血浪中艱難前行。他一邊靈活地躲避著四處飛濺的滾燙鮮血,那帶著濃烈腥味的鮮血不時濺到他的臉上、身上,令他幾欲作嘔;一邊警惕地閃躲著如死神鐮刀般揮舞的刀影,每一道刀影都裹挾著致命的殺機。然而,即便他身手不凡,在這如潮水般瘋狂的攻擊下,也漸漸難以支撐。
一名身材格外壯碩的保安隊員,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揮舞著兩把大砍刀,氣勢洶洶地朝著柳乘風猛衝過來。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與殺意,嘴裏大聲叫嚷著:“鄒敬遠的狗腿子,拿命來!”柳乘風眼神一凜,迅速側身,堪堪躲過對方的第一刀,可那淩厲的刀風還是刮得他臉頰生疼。還未等他穩住身形,那保安隊員第二刀已至,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朝著柳乘風的腰部砍去。柳乘風躲避不及,腰部被刀背狠狠擦過,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險些摔倒。
就在柳乘風命懸一線的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巡邏隊員眼角的餘光瞥見領隊深陷險境,眼中瞬間閃過決然之色。他當機立斷,舍棄了正與自己劍拔弩張對峙的保安隊員,如同一頭迅猛的猛虎,朝著柳乘風的方向不顧一切地猛衝過來。隻見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電棍,那電棍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那攻擊柳乘風的保安隊員的腦袋狠狠砸去。
那保安隊員察覺到背後傳來的破風聲,反應極快,猛地側身一閃。電光火石之間,電棍擦著他的腦袋,重重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刹那間,電弧閃爍,“劈裏啪啦”的電流聲尖銳地響起,保安隊員的身體如遭雷擊,一陣劇烈地抽搐,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然而,此刻的他仿佛被惡魔徹底附身,竟似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疼痛,眼神中滿是瘋狂與猙獰。隻見他怒吼一聲,反手便是一刀,這一刀裹挾著凶狠至極的勁道,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砍向那名前來救援的巡邏隊員的手臂。
“哢嚓”一聲,利刃砍在手臂上,如同砍在脆弱的樹枝上,手臂瞬間齊根而斷。斷臂伴隨著一聲慘叫,如同一截斷木般“噗通”一聲掉落在地,鮮血如洶湧的噴泉般從斷臂處瘋狂飛濺而出,灑落在周圍的地麵上,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漬。那名巡邏隊員痛得慘叫連連,手中的電棍也“哐當”一聲,無力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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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怒目圓睜,火氣衝頂,強忍著腰部傳來的劇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咬緊牙關,拚盡全力穩住身形。他迅速抬起手中配備了消音器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那保安隊員的腦袋,眼神中透著冰冷與決絕。“噗”的一聲輕響,在這嘈雜混亂的環境中並不十分突兀,卻如同一記悶雷,在眾人的心頭炸響。隻見那保安隊員的腦袋瞬間爆開,頭蓋骨如破碎的瓦片般被掀飛,紅白之物飛濺四射,腦漿迸裂而出,濺得到處都是,場麵血腥至極。那保安隊員的身體晃了晃,隨後“撲通”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唯有一雙眼睛還圓睜著,透著無盡的驚恐與不甘。
然而,局勢並未因這一槍而緩和,反而愈發凶殘。金銳不知何時又出現在人群中,他如同一條狡猾而瘋狂的惡狼,手中揮舞著長刀,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大聲喊道:“弟兄們,跟他們拚了!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在他的煽動下,保安隊那些本就殺紅了眼的隊員們,如同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不顧傷亡地朝著巡邏隊發起更加猛烈的衝擊。
柳乘風心急如焚,深知金銳一日不除,這場血腥的噩夢便不會結束。他強忍著傷痛,大聲喊道:“大家穩住,不要慌亂!一定要宰了金銳!”巡邏隊隊員們聽到柳乘風的呼喊,眼神中燃起堅定的火焰,迅速調整陣型,相互配合,與保安隊展開了更加慘烈的殊死搏鬥。一時間,訓練室內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如傾盆大雨般飛濺,喊殺聲、慘叫聲、武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
就在戰鬥陷入膠著之時,突然,一名身形矯健的保安隊員,目光如鷹般敏銳地瞅準了巡邏隊員們相互配合間那稍縱即逝的間隙。他如同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悄無聲息卻又迅猛無比地從背後朝著一名巡邏隊員發起偷襲。隻見他高高舉起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大砍刀,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殺意,眼看就要重重砍落在那名毫無防備的巡邏隊員身上。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另一名巡邏隊員反應極快,眼神中瞬間閃過決然之色。他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飛身一腳迅猛地踢向那名偷襲的保安隊員。這一腳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帶著呼呼的風聲,精準地命中了保安隊員的後背。保安隊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重心瞬間失衡,整個人如同一袋沉重的沙袋,“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那名出手相助的巡邏隊員毫不猶豫地迅速撲了上去。他手中緊握著的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條致命的毒蛇。他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將匕首狠狠刺進保安隊員的後背,一下、兩下、三下……每一次刺入都伴隨著保安隊員痛苦的悶哼,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處汩汩流出。隨著匕首的不斷刺入,保安隊員的掙紮逐漸減弱,直至最後沒了動靜,唯有鮮血在地麵上肆意蔓延,很快便匯聚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灘,那殷紅的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隨著戰鬥的持續進行,保安隊的頹勢逐漸顯現出來。畢竟他們大多是憑借著一時的血勇,才得以與訓練有素的巡邏隊打得難解難分。時間一長,那些五大三粗的保安隊員們漸漸開始體力不支。汗水如注般從他們額頭滾落,浸濕了衣衫,與地上的鮮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道詭異的痕跡。許多人在劇烈運動後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尤其是當汗水不斷湧出,很多人開始逐漸酒醒。清醒後的他們,眼中原本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與膽怯。他們看著周圍不斷倒下的同伴,以及巡邏隊那整齊有序、毫不留情的攻擊,心中的勇氣開始瓦解。一些保安隊員的動作明顯變得遲緩,攻擊不再像之前那般淩厲,防守也漏洞百出。他們開始頻繁地躲避巡邏隊員的攻擊,眼神中滿是慌亂與迷茫,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
而巡邏隊這邊,卻越戰越勇。他們憑借著平日裏嚴格的訓練和默契的配合,逐漸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柳乘風敏銳地察覺到了保安隊的變化,立刻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果斷指揮眾人列陣。他大聲呼喊著:“弟兄們,聽我指揮,三人一組,互成尖刀,攻防兼備!”巡邏隊員們迅速響應,如同訓練有素的狼群,迅速調整陣型。每組三人緊密協作,一人在前主攻,手中的武器如疾風驟雨般攻向敵人,不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一人在側方負責防守,時刻警惕著敵人的反擊,為隊友保駕護航;還有一人則在後方靈活策應,隨時準備支援隊友,或抓住敵人的破綻給予致命一擊。
在這樣緊密有序的陣型下,巡邏隊的攻擊變得更加犀利,防守也更加穩固。他們如同一個緊密的戰鬥機器,有條不紊地朝著保安隊推進。保安隊麵對巡邏隊如此淩厲且有序的攻擊,越發難以抵擋,陣腳開始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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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金銳敏銳地察覺到了大勢已去。他瞅準巡邏隊列陣時出現的一個空隙,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與狠厲。他一揮手,帶著幾名最為死忠的保安隊員,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朝著訓練室的門口瘋狂衝去。他們手中的武器揮舞得密不透風,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柳乘風看到金銳的舉動,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金銳一旦逃脫,必將後患無窮。不顧身上多處傷痛,他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他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金銳,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聲音在這充斥著血腥與混亂的空間中回蕩,帶著堅定的決心。
金銳回頭看了一眼柳乘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嘴裏罵道:“小子,你們別得意!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說著,他眼中凶光畢露,加快腳步,手中長刀揮舞得更加瘋狂,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朝著門口不顧一切地衝去。
金銳等人似發了狂的凶獸,雙眼通紅,殺意彌漫,如同一股洶湧的血色洪流,逢人便砍,所經之處瞬間化為人間煉獄,血肉橫飛。一名巡邏隊員躲避不及,金銳手中長刀裹挾著千鈞之力,如閃電般劈下,“哢嚓”一聲,整條手臂齊根而斷。斷臂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道淒厲的弧線,鮮血如高壓噴泉般從斷臂處怒射而出,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殷紅的血花。那名巡邏隊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然而,厄運並未就此終止。幾乎在同一瞬間,又一名保安隊員瞅準時機,大砍刀帶著呼呼風聲,狠狠砍向他的脖頸,伴隨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一顆頭顱如球般滾落,身體則像一截腐朽的木頭,“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濺起一片血泊。
柳乘風心急如焚,眼中似有怒火灼灼燃燒,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一旦金銳逃脫,那無疑是給基地埋下一顆致命的定時炸彈,後患無窮。此刻的他,拚盡全身力氣,如同一頭迅猛的猛虎,朝著金銳逃竄的方向全力追去。
在追趕的途中,又有幾名保安隊員,恰似惡狼嗅到了血腥味,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妄圖阻攔他的腳步,為金銳爭取逃脫的時間。柳乘風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圍堵,臉上毫無懼色,眼神堅定得如同鋼鐵鑄就。他迅速做出反應,手中握著那把配備了消聲器的手槍,以極快的速度抬起。
“噗噗噗”,幾聲極其微弱的聲響傳出,在這喊殺聲震天、慘叫與武器碰撞聲交織的混亂環境中,幾乎微乎其微,若不仔細分辨,根本難以察覺。然而,伴隨著這幾聲輕響,一顆顆子彈如奪命的流星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射向敵人。隻見那幾名保安隊員身軀猛地一震,胸口瞬間綻放出一朵朵殷紅的血花,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直挺挺地應聲倒下,重重摔落在滿是鮮血與雜物的地麵上。
然而,保安隊員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柳乘風躲避不及,後背接連被砍了幾刀,鋒利的刀刃撕裂衣衫,深深嵌入皮肉,鮮血如注,瞬間染紅了他的後背。他的腳步變得踉蹌,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咬著牙,雙眼死死盯著金銳,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他逼近,那眼神似乎要將金銳生吞活剝。
此時,柳乘風帶領的巡邏隊,不愧是經曆過長時間嚴酷訓練的精銳之師。他們迅速達成配合,以三人一組形成緊密的戰鬥陣型。每組之中,一人在前主攻,手中武器如疾風驟雨般攻向敵人要害,招招淩厲;一人在側方負責嚴密防守,時刻警惕敵人反擊,為隊友保駕護航;還有一人在後方靈活策應,隨時準備支援隊友,或抓住敵人破綻給予致命一擊。在這種默契的配合下,巡邏隊的戰力節節攀升,如同一台精密的殺戮機器,有條不紊地朝著金銳一行人逼去。
金銳見勢不妙,深知這樣被追著打絕無生還可能,於是一邊瘋狂抵抗,一邊帶著幾名死忠的保安隊員邊打邊退,妄圖尋找出路。他們如困獸猶鬥,手中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試圖殺出一條血路。好不容易,金銳等人拚盡全力,終於快衝到門口。
然而,當金銳急切地伸手去拉門時,卻驚覺大門竟被牢牢反鎖,任憑他如何發力,那門猶如焊死一般紋絲不動。原來,早在柳乘風他們進入房間的那一刻,便深知金銳等人狡猾如狐,定會尋機逃竄,於是第一時間就將大門反鎖,斷了他們的後路。
金銳一行人瞬間陷入絕境,他們赤身露背,身上沾滿了自己與敵人的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下,那鮮血閃爍著詭異的光澤。這一行人皆是身高體大之輩,身材雖有些發福,不少人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但渾身散發著一種彪悍精壯的氣息,極具壓迫力。此刻,在這走投無路的境地之下,他們竟爆發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然勇氣。隻見他們雙眼圓睜,目眥欲裂,發出如受傷野獸般的怒吼,那吼聲中滿是不甘與瘋狂。旋即,他們揮舞著手中長刀,刀身映照著血光,不顧一切地朝著柳乘風他們凶狠地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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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見此情形,當機立斷,以極快的速度將手槍收回。在如此近身且混亂的戰鬥環境中,手槍的作用已然微乎其微。他反手緊握著匕首,身姿矯健輕盈,眼神如鷹般銳利,透著徹骨的寒意。此刻的他,雖身材勻稱,但和對方比起來,看起來就有些瘦弱了,不過柳乘風出手卻幹脆利落,狠辣無比,恰似訓練有素的殺手。每一次出手,他的目標都精準無誤地鎖定敵人的脖子、心口等致命要害部位。柳乘風動作如電,幾乎每一次匕首寒光閃過,便有一條生命如風中殘燭般消逝,為這血腥的戰場又添一抹濃重的血色。
刹那間,雙方再次陷入了一場慘烈無比的廝殺。短兵相接,又是困獸之鬥,戰鬥愈發激烈、殘酷、血腥。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斷臂、殘肢四處橫飛,人頭滾滾,鮮血如河流般在地麵上肆意流淌,將整個訓練室徹底變成了一座真正的地獄。
柳乘風身處這片慘絕人寰的修羅場中,心中滋味複雜難辨。他無比清楚,這場戰鬥即便勝利,所付出的代價也將極其慘重,而未來基地所要麵臨的危機,或許如同潛藏在黑暗中的巨獸,隻等合適時機便會露出獠牙。但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唯有一個如鋼鐵般堅定不移的信念——無論要付出多麽巨大的犧牲,都務必解決金銳,終結這場血腥的混亂。
盡管身體多處受傷,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衣衫,但柳乘風的身影卻依舊飄逸靈動。在這萬分緊張的情形下,傷痛竟絲毫未能影響他的速度。他整個人進入了一種極度專注的狀態,仿佛外界的喧囂與血腥都已不複存在,眼中唯有金銳那瘋狂的身影。
他的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堅定,即便地上滿是鮮血與殘骸,也無法阻礙他前進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血腳印,也是他向金銳發出的無聲宣告。此刻的他,眼神堅定而決絕,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巍峨山峰,靜靜矗立在這血腥的風暴中心,任由狂風驟雨般的廝殺圍繞,卻始終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巋然不動。
在這仿若地獄深淵的訓練室內,濃重的血腥氣如一層粘稠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局勢愈發緊張得令人窒息。金銳等人如困獸般拚死抵抗,然而,在柳乘風帶領的巡邏隊那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攻擊下,他們的人數恰似沙漏中不斷流逝的細沙,無可阻擋地急劇減少。
此時的柳乘風和巡邏隊眾人,眼中早已被血色填滿,心中唯有一個堅定不移的念頭——不留活口。這並非他們生性殘忍、心狠手辣,實是這場戰鬥太過慘烈,巡邏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皆是與他們生死與共的摯友親朋,而活著的隊員們,也幾乎人人帶傷,渾身血跡斑斑。這份切膚之痛,徹底激發出了他們內心深處最本能、最強烈的殺意。此刻,在他們的腦海中,唯有將眼前所有的敵人統統碎屍萬段、剁成肉醬,方能稍稍平息心中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燒的仇恨。
金銳眼睜睜看著身邊的兄弟像被收割的麥子般一個個倒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深知,自己已然陷入絕境,退路已被完全截斷,身邊僅剩下寥寥可數的幾人。想要從這重重包圍中突圍而出,簡直比登天還難。想到這裏,他不禁仰起頭,望著那被血腥氣息彌漫的天花板,發出了一聲響徹整個訓練室的長歎,隨後聲嘶力竭地吼道:“天要滅我,我不甘心,不甘心呀!”那吼聲中飽含著無盡的絕望與憤怒,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垂死掙紮,在這血腥的空間裏久久回蕩。
吼罷,金銳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他哆哆嗦嗦地將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一個遙控器。就在那一瞬間,他的麵目陡然變得恐怖猙獰,原本還算正常的五官扭曲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他雙眼圓睜,眼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的光芒,大聲咒罵道:“既然不讓我活,你們誰也別想好過,都給我去死吧!”
柳乘風自始至終都像獵鷹般緊緊盯著金銳的一舉一動。當他看到金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不明物件,嘴裏還念念有詞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暗叫不好。他下意識地想要掏槍射擊,可此刻,時間已然來不及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乘風平日裏與鄧煌刻苦練習的飛鏢絕技派上了用場。隻見他微微側身,手腕輕輕一轉,那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經過了無數次的反複演練。手中的匕首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淩厲的風聲順勢飛出。這匕首可比普通飛鏢要重得多,因此所蘊含的威力也更為強大。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頭,匕首以雷霆萬鈞之勢,精準無誤地狠狠釘在了金銳的眉心中間。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金銳的腦袋貫穿,殷紅的鮮血混合著白色的腦漿瞬間迸射而出,濺落在周圍的地麵上。金銳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便如同一截被砍倒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血花。他的雙眼依舊圓睜著,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無盡的不甘,好像還在訴說著他那未曾完成的瘋狂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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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金銳身邊其餘幾個負隅頑抗的大漢後,柳乘風心急如焚,腳步踉蹌地衝了過去。他不顧身上的傷痛,俯身直接用力掰開金銳那已然僵硬的手掌,隻見金銳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遙控器,遙控器上僅有一個孤零零的按鈕。柳乘風心中猛地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莫非這是炸彈遙控器?如果金銳按下這個按鈕,整個保安隊的訓練室恐怕會在瞬間化為一片廢墟,被夷為平地。更可怕的是,說不定這炸彈的威力範圍極大,甚至有可能波及到整個基地,給基地帶來毀滅性的災難。想到這裏,柳乘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背後冷汗直冒。
不管怎樣,隻能說實在是好險啊。差一點,他們就會被金銳得逞,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必定會為這場戰鬥付出生命的代價,為金銳的瘋狂陪葬。畢竟勝利已然在望,可要是在這關鍵時刻陰溝裏翻了船,實在是太不值當了。不僅是柳乘風,剩下的二十多個巡邏隊員,在緩過神來後,也都心有餘悸,不由得一陣後怕。還好柳乘風眼疾手快,出手幹脆利落,憑借著高超的技藝和過人的膽識,才成功避免了這場可能的滅頂之災。
然而,此次戰鬥給巡邏隊帶來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如今直接失去了一半的隊友。剩下的這些人,也是人人帶傷,疲憊不堪。他們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他們的衣衫。他們的身體,早已精疲力盡,宛如強弩之末,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仿佛要耗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
排除了眼前所有看得見的危險後,眾人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癱坐在血泊之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此刻,他們已經完全顧不上這滿地的血腥與狼藉,隻覺得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至於善後的工作,他們心裏明白,隻能等稍作休息,恢複些體力後,再去告知鄒總長,聽候他的決定。
就在眾人放鬆警惕,沉浸在這短暫而難得的休息之時,突然,一個年輕的隊員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他豎著耳朵,神色凝重地四處張望了一陣,然後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呀?怎麽感覺怪怪的。”
所有人瞬間如驚弓之鳥般警惕起來,強撐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體站了起來。他們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傷口傳來的劇痛,但此刻,他們顧不上這些了。等一切再次平靜下來後,大家開始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地四處聆聽。寂靜的訓練室內,隻能聽到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劇烈的心跳聲。
過了一小會兒,眾人紛紛回應道:“沒有呀,挺正常的嘛,你是不是聽錯了。”
也有人半開玩笑地打趣道:“是不是大戰之後太緊張啦,搞不好是自己的心跳聲,或者是屍體流血的聲音呢。說不定還是幻聽,等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就在這時,柳乘風猛地抬手,示意所有人噤聲。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因為他也聽出了不對勁。這聲音太過熟悉,隻是這段時間基地相對安寧,讓他對這種聲音漸漸有些模糊了。想到這裏,柳乘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他的思緒快速清晰起來,一幅幅與僵屍戰鬥的慘烈畫麵在腦海中如幻燈片般快速閃現。不對,這分明就是僵屍活動時,關節、皮肉與骨頭相互摩擦發出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啊!
於是,柳乘風強頂著火燒般火辣辣的喉嚨,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不好,有僵屍!”就在柳乘風剛剛喊完,刹那間,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魔咆哮,從四麵八方驟然響起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僵屍嘶鳴聲、嘶吼聲。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要穿透眾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恐怖的聲音籠罩,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
這下柳乘風才突然意識到,原來金銳手中的遙控器並非控製炸彈的,而是用來釋放基地各處被他們偷偷隱藏起來、意圖製造混亂的僵屍。看來還是怪自己出手太慢了,終究還是讓金銳按下了按鈕,啟動了這場可怕的危機。其實柳乘風並不知道,金銳在拿出按鈕的那一刻,就已經按下了,後麵他的那些嘀咕不過是臨死前不甘的發泄罷了。
眾人皆知大事不妙,基地恐怕又要陷入一場巨大的混亂之中。那些僵屍一旦在基地裏四處亂竄,後果將不堪設想。他們必須盡快趕回去稟報總隊長鄒敬遠,讓他出動所有的巡邏隊,盡快將基地裏所有暴動的僵屍清理幹淨,否則還不知道會造成多麽巨大的破壞,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喪生在僵屍的爪牙之下。
就在柳乘風他們轉身要去打開大門之時,突然,從血泊中緩緩站起來一道身影。那身影搖搖晃晃,動作僵硬而遲緩,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緊接著,又是兩道、三道、十道……越來越多的身影從血泊中站了起來。不好!剛剛死去的屍體眾人還未來得及處理,在這個末世,隻有被砍掉腦袋的屍體才不會變成僵屍。這段時間在基地裏生活得太過安逸,眾人一時之間有些大意了,竟然忽略了這個至關重要的細節。柳乘風忍不住在心中狠狠責備自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但他也深知此刻自責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應對眼前的危機。於是,他連忙大聲喊道:“快,把所有死屍和剛剛轉化成僵屍的腦袋全部砍下來!”這喊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與堅定,在這危機四伏的空間裏回蕩。
眾人迅速反應過來,眼神中重新燃起堅定的光芒。盡管他們的身體疲憊不堪,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他們依舊毫不猶豫地執行命令。一場與僵屍的殘酷戰鬥,又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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